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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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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尚有诸多军寨山城,虽说以唐军之战力能战而胜之,可这么一路杀将过去,势必迁延不少时日,倘若能全歼安市之敌,再算上乌骨城不足五日便告破的威势,沿途守军必然胆寒,战守不能之下,降服的可能性极大,再说了,李贞也有着别样的安排,对于明日破城而入有着相当的信心,故此,自是不会接受李绩的进言。
“李尚书所言甚是,然孤却有一破城之妙策,可保明日必能破城而入,况父皇早先有旨意,破安市城必尽屠之,孤不敢违也。”李贞笑着解释了一番,却没说究竟是何妙策。
“这……”所谓的屠尽安市城其实是李绩捣鼓出来的结果,此时见李贞将此事搬了出来,李绩心中有鬼之下,一时间还真不知说啥才好了,犹豫了老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李尚书放心,此事是这般如此……”李贞不忍见白发苍苍的李绩过于难堪,这便走上前去,贴着李绩的耳边细细地解说了一番,听得李绩脸色变幻个不停,虽说兀自将信将疑,可眼瞅着李贞信心如此之足,自也不好再多言,斟酌着点了点头,陪着笑道:“殿下高明,老臣自愧不如,老臣告退了。”
李贞自是看得出李绩此言并非出自真心,可也不想再多加解释,笑着挥了下手,示意李绩自行退下,而后,也不管燕十八还在边上磨磨蹭蹭地,一转身抬脚便要转进后帐去了。
“殿下,我……”一见李贞这就要走,燕十八按耐不住了,腆着脸窜到了李贞身边,陪着笑便要出言求肯,可一看李贞面色不善,话说了半截竟不敢再往下说了。
自上回燕十八轻敌中了埋伏,折损了两千余骑兵起,李贞便没理会过燕十八,既不指责,也不评点,就当没这回事一般,每逢燕十八前来讨饶,李贞一概不见,即便是旁的将领前来为燕十八缓颊,李贞也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就这么将燕十八晾在了一旁,闹得燕十八如今见到李贞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不过么,李贞此举并非要拿燕十八开刀,而是故意晾着燕十八,一来是为了让燕十八好生反省一下,检点一下自身的不足,二来也是在告诫燕十八别以为是亲信,就能百无禁忌地犯错,其三么,也是起个熬鹰的意思,原打算让燕十八首攻安市城,让他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守军的头上,可惜先前三将争先,为了平衡之故,李贞也只能选择不是自己嫡系的程务挺担当首攻之责,此时见燕十八那满脸子的委屈状,心头暗自好笑,伸手拍了拍燕十八的肩头,温和地开口道:“十八郎,尔跟着孤如此多年了,孤可有亏待过尔么?”
一听李贞这话,燕十八浑身一哆嗦,忙躬着身子,低头道:“殿下,末将不敢有所抱怨,只是……”
“嗯?只是甚子,讲罢。”李贞饶有兴致地打龙无敌量了燕十八一眼,轻哼了一声。
“殿下,前番追击残敌,末将贪功心切,以致中敌埋伏,实末将之大过,末将不敢奢望殿下赦免,只是恳请殿下容末将戴罪立功,明日就让末将出战罢,求您了,殿下!”燕十八被李贞看得吃不住劲了,一咬牙,几乎是嚷着哀求道。
“不准!”李贞收起了笑容,冷着声哼道。
“啊……”燕十八一听之下,张大了嘴啊了一声,满脸子失意之色,却不敢多言,苦着脸站在一旁,扭捏得跟小丫环似的。
“哈哈哈……”李贞被燕十八那小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燕十八更是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至极。
“明日首攻已定,尔就不必再去多想了,仗有得你打,待得到了平壤,孤定准尔首攻。”李贞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子,见燕十八不堪已极,不忍再逗弄其,这便笑着给了个明确的承诺。
“真的?”燕十八没想到事情竟会有如龙无敌此峰回路转的效果,登时又惊又喜,瞪圆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李贞。
“孤可是虚言之辈么,嗯?还不快滚!”李贞假意板起了脸,训斥了燕十八一声。
“啊,是,末将这就告退,这就告退。”燕十八知晓自己已无失宠之忧,调皮劲又上来了,嘻嘻哈哈地扮了个鬼脸,一溜烟便跑出了中军大帐,径自回营去了。
“这臭小子!”李贞见燕十八旧病复发,自是又好气又好笑,摇着头笑骂了一声,一转身,行进了后帐之中……
第五百三十一章 血洗安市城(二)
贞观二十一年七月初四,卯时四刻,天刚破晓,数缕光芒从地平线上迸射而出,如利刃一般划破了阴沉沉的天空,转瞬间将漂浮在天际的几朵白云渲染成淡金色的一片,林间的薄雾渐消,一群群早起的鸟儿在低空盘旋鸣唱,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与宁馨,直到唐营中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响起,祥和的假象瞬间破成了碎片,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肃杀之气,但见一队队唐军官兵踏着鼓点排着整齐的步伐行出了大营,杀气勃然而起,直冲九霄云外,激得低空盘旋的鸟雀四下乱飞、惊叫连连。
唐军这一大举出动,惊吓的不单是鸟雀,城头上的守军也被吓住了——近一个月来,唐军虽没停止过以投石机、弩车侵扰城防,可始终不曾全军出动过,更不曾发动过攻城战,如今这等大举出动之架势,显然来势不善,一众原本昏昏欲睡的城头守军登时慌乱了起来,叫嚷声、惊呼声响成了一片,令原本端坐在城门楼里沉思着的高怀龙大吃了一惊,霍然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了城门楼,入眼便见唐军大队人马正列队向城墙压来,瞳孔立马便是一个猛缩,倒吸了口凉气,提高了声调断喝道:“全军戒备,准备接敌!”
高怀龙在军中威望极高,乃是全军的主心骨,他这么一声大吼之下,原本惊慌失措的守军官兵立马就醒过了神来,轰然应诺之下,各自涌向了战位,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精神高度戒备地看着缓步行来的唐军大队,一股子肃杀之气油然而起,在城头上空盘旋缭绕不已。
唐军的行动迅捷而又整齐划一,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唐军便已在城下列好了阵型,十八万大军整齐地排成十数个方阵,黑鸦鸦的人群缄默地屹立着,杀气四溢而出,默默等待间,士气渐渐高昂到了一个极点。
辰时正牌,太阳缓缓地从山峰间探出了头来,原本该是柔和的晨光此时竟被杀气冲得带了丝血色,策马立于中军处的李贞面色肃然,仰头看了看天色,而后扬起了手来,猛地往下一挥,高声断喝道:“擂鼓,进兵!”霎那间,排列在李贞身后不远处的十数名鼓手同时扬起了鼓槌,猛地一阵擂动,激昂的鼓声轰然鸣响,十余万大军同时爆发出了最强音,“大唐威武”的战号声震天而起,早已待命多时的唐军投石机阵地轰然开动了起来,一百五十余架各式投石机齐齐发动,将巨大的石弹射向城头,与此同时,燕东来所部的两千余火枪手跑步向前,跳进了环形战壕,沿着交通沟向前狂奔,陆续抵达离城一百二十余步的第一线,两千余支火枪从沟沿探了出去,齐齐地指向了城头,随时准备听令开火射击。
唐军的石弹攻势极为猛烈,一拨紧接着一拨,始终不曾有个消停的间隙,五轮轰击过后,数百枚石弹砸得城头一片狼藉,烟尘滚滚而起,声势虽浩大无比,怎奈高句丽军早就习惯了唐军这等强度的轰击,自是清楚该如何应付——除了在城头上留下数十名躲在城碟后头的观察哨之外,余众皆躲在了城墙之下,紧贴城墙而立,故此,任凭唐军投石机阵地攻得再凶悍,也无法对守军造成太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将城头上那些早就残破得不成样子的附属设施再次摧残上一回而已,至于其它的么,还真没啥了不得的收获。
很显然,唐军也清楚石弹攻势无法见效,轰击了六轮过后,唐军也没有继续白费力气,一阵号角声之后,弹如雨下的投石机阵地便就此消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程务挺所部三千步兵肩扛着云梯等攻城器具开始缓缓前压,踏过第一道战壕上铺盖着的木板,向着城头逼将过去。城头上惊魂未定的观察哨察觉到了唐军攻城部队的行踪,立马高声呼喝了起来:“唐军上来啦,唐军上来啦……”
“上城,快,上城,准备接敌!”猫在城墙根处躲避石弹的高怀龙一听到观察哨的喊叫声,飞快地站了起来,高声地吼了一嗓子,刚从晕眩中醒过神来的守军将士立马听令从城门两侧的阶梯涌上了城头,好一通子慌恐,却猛然发现唐军程务挺所部虽向着城墙逼近,但并没有加速前冲,始终在那儿不紧不慢地走着,正自疑惑万分间,突听一阵爆豆子般声音骤然响起,在城头上探头探脑的守军官兵登时就横七竖八地倒下了一大片。
“妖法,妖法!”
“是神兵啊!”
……
城上的守军压根儿就没见识过火枪的威力,先前隐约见到唐军火器营官兵趴在战壕之中,手里举着一根长管子正对着城头,全都不以为意,可这会儿眼瞅着枪声方才一响,众人压根儿就没发现究竟是何物射上了城头,身边的众多战友竟然已就此倒了一地,还都一个个皆是伤口喷血不止,侥幸无事者自是全都被吓住了,大呼小叫地四下乱窜,整个城头立时乱成了一片。
“不要乱,蹲下,全都蹲下!”高怀龙先前站在城头后察看唐军动静之际,也被横飞的流弹擦伤了额头,好在仅仅只是擦伤,并无大碍,然则一样被唐军火枪队的威力吓了一大跳,正自心惊间,见手下众军已乱了套,顾不得伸手去擦一下满头满脸的鲜血,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高高扬起,扯着嗓子呼喝了起来。
“高将军,您受伤了……”
“高将军,唐寇耍妖法了,这该如何是好?”
“高将军,您没事罢?”
……
高怀龙吼了一嗓子之后,一众惊惶万状的官兵们这才发现高怀龙竟然也负伤了,立马向高怀龙聚集了过去,七嘴八舌地嚷成了一片。
“没事,本将没事,就只擦破了点皮。”高怀龙一把推开两名抢上前来搀扶的亲卫,手中的横刀一挥,斩下了身上战袍的一个衣角,将就着当成毛巾,一手拿着,胡乱地往脸上抹了抹,擦去了流淌不已的鲜血,用力按住流血的伤口,另一手比划了下横刀,语气极为肯定地道:“都别慌,唐寇耍的不是妖法,不过是弩枪罢了,都退后一些,莫要轻易露头!”
高怀龙其实压根儿就不知道火枪究竟是个啥东西,也就是顺嘴瞎说一下罢了,其用心不过是为了安抚军心而已,可就是这么一说,一众官兵还真都信了,一个接一个地蹲在了城碟后头,透过箭孔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唐军的举动,如此一来,尽管唐军火枪营依旧不停地射击着,将城墙、城碟打得火星四溅,多少也击杀了些不留神露出了脑袋的守军士兵,却再也难取得第一拨射击时那等辉煌的战果了,然则城头守军也因此算是被火枪营彻底给压制住了。
就在唐军火枪手射击得不亦乐乎之际,唐军投石机阵地也再次发动了起来,硕大的石弹子满空飞舞,盘旋着砸向了城头,这一回因着程务挺所部的逼近,高句丽守军不敢轻易撤下城头,只能在城上死扛着,被这一通乱石招呼下来,城头的守军死伤惨重至极,满城头皆是残肢断臂,肉糜血痕随处可见,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之至,然则高句丽守军保卫家园心切,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并没有因唐军的凶狠攻击而有所退缩,待得数轮石弹过后,晕头晕脑的高句丽守军露头一看,却赫然发现不断向前逼近的程务挺所部居然还在一百五十余步之外溜达着,丝毫没有趁势发动攻城战的意思。
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蹊跷!高怀龙眼瞅着形势诡异至极,心头立马涌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军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啥药,尽管心里头预料到唐军极可能会出奇兵,然则面对着唐军火枪手与投石机的双重威胁,高怀龙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将预备队拉上城头来填补城防上因士兵损失近半而出现的漏洞,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之后,将一名传令兵叫到了身边,刚想着交待几句之际,异变发生了——一声沉闷至极的轰然巨响平地而起,离着城门楼约摸三十丈不到的一段城墙随着轰鸣声猛然拱起,接着重重地往下一沉,冲天的烟尘与碎石瞬间炸得漫天飞扬,遥遥直上青天,竟形成了个硕大的黑色蘑菇云,而整座城墙也随着起了波浪,如同水纹似地从爆炸处沿城墙向两头荡漾了开来,所有在城头上的物体,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都被这一股巨大的震荡波冲击得离地跳起。遭此大变,原本在唐军投石机攻击下尚能稳得住阵脚的守军官兵们再也吃不住劲了,所有的幸存者全都争先恐后地涌向城墙边的阶梯,疯狂地拥挤着试图逃离这等恐怖之地狱,高怀龙虽急欲制止众军的溃散,怎奈此时人心已彻底乱了,自是谁也不肯听其招呼,到了末了,便是高怀龙自己也被亲卫们架着,跌跌撞撞地冲下了城头。
这一突如其来的爆炸不单吓垮了城中的守军,便是列阵城下的一众唐军官兵也被吓了一大跳,茫然不知究竟发生了甚事,一时间军阵之中惊呼之声大作,在这等天威之下,为之胆寒颤栗者也不凡其人,只不过一来有军法约束着,二来么,唐军所处的位置远离爆炸起处,虽惊却不乱,依旧保持着整齐的方队,只是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干得漂亮!成了,哈哈,总算是成了!一听到爆炸声响起,李贞顿时便笑了起来,兴奋地拽紧了握着马缰绳的手,若不是此际时机不对,李贞真想放声长啸一回的。不消说,这大爆炸正是李贞的杰作——李贞先前下令挖掘战壕,除了是为火枪手出动创造个有利条件之外,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挖个埋火药的地道,之所以接连半个多月让投石机阵地不计损耗地向城头攻击,也正是为了掩盖这一秘密行动——此地道并没有挖到城内,而是仅通到城墙之下,由神机营负责,足足在地道里埋下了近四千斤的优质黑色火药,这一爆炸之下,效果着实震撼得紧,尽管此际尘埃尚未落定,也无法看清爆炸究竟对城墙造成了多大的损害,可李贞却清楚城中的高句丽守军必定已被吓破了胆——战机出现了!
战机往往总是稍纵即逝的,一旦让守军反应了过来,调派兵力封住了突破口,这一仗可就难打了,唯有趁着守军尚在纷乱之际,方能一举突入城中,这个道理李贞自是清楚得很,故此,李贞不待尘埃落定,也没管己方阵营中有些个不稳的迹象,运足了中气,高声断喝道:“擂鼓!”此令一下,十数面大鼓再次轰然擂响,隆隆的战鼓声中,原本迁延不前的程务挺部开始了冲锋,不顾天下还不断地掉落着碎石,呐喊着便向爆炸起处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作为第二梯队支援的薛仁贵所部五千步兵也整队前压,进抵两道战壕之间的空地上,随时准备接应冲程部队,破城之战至此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黑火药虽是稀罕物,炸起来也确实响得很,足足四千斤的大爆竹,听起来着实够劲,只可惜黑火药的威力却实在不算太大,如此多的数量堆在一起,虽震得地动山摇,也勉强炸垮了一段城墙,不过么,却没能如李贞事先预计的那般将整段城墙荡平,仅仅只是炸出了一段十丈左右的垮塌区,形成了个乱石堆,这等地形对于攻城的唐军来说,并不算太有利,要想成集团冲进城中几无可能,可不管怎么说,总比攀云梯硬攻坚城来得强一些。
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待命多时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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