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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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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眼睛尖得很,高启泰手下众将刚一发动,薛仁贵立马就察觉到了,不过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冷笑了一下,假作没看见,一味地打马向前,待得那六名贼将冲到了二十丈开外之际,薛仁贵大吼了一声:“看打!”左手持抢,右手一抬,已将背后插着的四把小画戟拔出了一把,用力一掷,但见小画戟如闪电一般划空而过,但听一声哀嚎陡然响起,一名冲在最前面的贼将已被势若奔雷般的小画戟生生挑杀于马下,其余五将见状,心胆俱裂之下,各自催马狂冲,拼命地缩短双方之间的距离,不给薛仁贵再次出手的机会。
正所谓勇者无惧,眼瞅着五员敌将来势汹汹,薛仁贵不慌不忙地握紧了方天画戟,脚下一踢马腹,猛地一个加速,已然迎上了左手边第一员敌将,大吼一声:“杀!”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地一个突刺,瞬间便已刺到了那员敌将的身前。
薛仁贵胯下那匹白龙马乃是当年李贞所赠的大宛名驹,速度奇快无比,此时在薛仁贵的全力催动下,其势更是快愈闪电,再配合上薛仁贵那无双的神力,这一戟刺将出去,真可谓是鬼神辟易,又岂是寻常人等能接得下来的,那员敌将显然没想到薛仁贵来得如此之快,慌乱间竟顾不得出枪招架,手一伸,试图抓住薛仁贵刺来的戟柄,却又怎挡得住薛仁贵的大力,但听“喀嚓”连声之下,那名敌将的手腕生生被震断,还没等他惨叫出声,就觉心口一凉,人已腾空而起,竟生生被薛仁贵串在戟上,挑离了马背。
“杀!”
“看枪!”
……
剩余的四员敌将见薛仁贵如此凶狠,心里头全都发了虚,然则见薛仁贵此时戟上挑着个人,似乎有可趁之机,不约而同地全都纵马杀到了近前,各自放声呐喊着出枪攒刺,但见四柄马槊左右交叉,封死了薛仁贵的闪躲路线,竟要趁此机会将薛仁贵围杀当场。
“贼子敢尔!”薛仁贵一见四敌将来至,大吼一声,手腕一抖,方天画戟猛地一颤之下,已将戟上挂着的残尸振向了左边两名来敌,趁着那两名来敌惊慌躲避之际,手臂一旋,长大的方天画戟划出一个绚丽的弧线,横扫向右边刺来的两柄马槊,但听“咔嚓”连声之下,两柄马槊生生被薛仁贵扫断,那两员敌将同时觉得手心狂震,虎口剧疼,情不自禁地“唉呀”出声,各自丢下断槊,勒转马头,打算逃走,却不料薛仁贵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但见薛仁贵右手迅速地放开戟身,往背后一探,两柄小戟已擎在手中,接连两掷,已将右手边二将斩杀当场,接着也不去看那两名跌落马下的贼将,一夹马腹,掉转过马头,向着正慌乱不知所措的左边二将杀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薛仁贵击杀第一员贼将起,前后不过一息多一些的时间,六名来敌便已只剩下了两人,那两员敌将刚躲过薛仁贵掷将过来的同袍尸身,立马就见薛仁贵竟已解决了右边两名同僚,登时都吓坏了,再一看薛仁贵凶狠异常地扑击了过来,哪还敢应战,各自发一声喊,掉转马头便往斜刺里亡命逃窜而去。
“废物!”薛仁贵轻蔑地呸了一口,却并没有接着去追杀那两名落荒而逃的敌将,而是一摆手中的方天画戟,冲着乱军中的高启泰便杀了过去。
“挡住,挡住!”高启泰没想到薛仁贵竟然一个照面便击溃了自己手下六员大将的围攻,此时一见薛仁贵向自己杀来了,立马心胆俱寒,哪敢上前迎战,高声下令身边的一众亲卫上前阻击,自己却掉转马头,疯狂地向右边逃去。
“哪里逃,拿命来!”薛仁贵一见高启泰要逃,岂肯就此放过,大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得飞快,将胆敢迎上前来的乱军一一击杀,不管不顾地追着高启泰便杀了下去。
就在薛仁贵大显神威的当口,何承业所率的右路骑兵也赶到了战场,恰逢高句丽军被薛仁贵的勇悍冲得大乱之时,何承业自是二话不说地率部便杀进了乱军丛中,六千铁骑兵分三路,如蛟龙出海一般地杀得高句丽军哭爹叫娘,丢盔卸甲地溃不成军,一万大唐骑兵杀得兴起,刀枪并举之下,人头滚滚落地,可怜高句丽军虽有近五万之众,不单没个阵型,更没了统一的指挥,哪能挡得住大唐铁骑的绞杀,顷刻间便兵败如山倒,腿快的逃了,腿慢的不是死了,便是跪倒在地可怜兮兮地当了俘虏,整场战事已是一面倒之局。
逃,快逃!面对着败局,高启泰压根儿就无心去指挥手下诸军抵抗,也顾不得去理会手下诸军的死活,一门心思就只顾着自己逃命,耳听着薛仁贵追击的马蹄声愈来愈近,高启泰恨不得胯下之马能多生上几条腿的,原本持在手中的马槊早已丢下,头盔也不知跌在了何处,若不是实在无法抽出空来,高启泰恨不得将身上套着的铠甲也一并丢弃了,拼着老命地打马加速,往人少处疯狂逃窜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眼瞅着前方乱军渐稀,高启泰心头狂喜,拼力一挥马鞭,全力冲刺着向战场外逃去,只可惜高启泰的好运也就到此了——就在高启泰奔驰到战场边缘之际,斜刺里杀出了数十骑,当先一名大将正是何承业。
何承业乃是沙盗出身,后来在安西军中又是游骑军的干活,最擅长的便是打乱战,早在冲乱了高句丽军之后,何承业就琢磨着要拿下个大功劳,早就在寻着高启泰这条大鱼了,原本还没发现高启泰的亡命奔逃,后头见骑着白马的薛仁贵紧追着一人不放,立马就意识到薛仁贵追击的一准就是高启泰本人,见猎心喜之下,下令手下的校尉们自由发挥,他自己却领着亲卫队横穿过战场,兜着圈子挡住了高启泰的去路。
“高老贼,还不下马受死!”何承业一见高启泰奔来,大喜之下,一挥马槊便冲了过去,口中喊着要高启泰下马,可手中的马槊却毫不客气地攒刺了过去,可怜高启泰此时手无寸铁,本就无法抵挡何承业的刺击,更遑论此际正侥幸自己能脱大难,压根儿就没提防到何承业的出现,待得发现何承业枪尖已刺到近前,再要躲避已无可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承业的枪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只来得及惨号一声,便已魂归西天了。
“哈哈哈……”何承业一枪建功,登时便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一挥手,对手下亲卫下令道:“来人,取下那狗贼的首级。”何承业既下了令,一众亲卫自是轰然应命,纵马上前割取高启泰的首级不提。
“何承业,你……”随后赶到的薛仁贵见即将到手的大功白白便宜了何承业,登时便是一阵大怒,气呼呼地瞪着何承业,想骂却又不知该骂些什么才好。
“哎呀,副帅,不好意思,末将抢先了一步,抱歉,抱歉则个。”何承业就是个惫怠性子,否则当初也不会背着李贞与阿史那坎宁一道擅离安西,跑到长安去了,这会儿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上一回乖的,可把薛仁贵给气坏了,有心争执一番,却又想到何承业也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实不好发作于彼,无奈之下,只好恨恨地瞪了何承业一眼,掉转马头,找那些兀自不肯投降的乱兵出气去了……
四天了,从唐军莫名失踪到如今已经整整四天了,杨邈不清楚唐军究竟去了哪,也不清楚原本驻扎在古屯口的高启泰所部为何一直没有派人前来联络,他只知道事情只怕是有了蹊跷,望着城头下那座黑沉沉的唐军大营,杨邈内心的不安一阵强似一阵,很想派出人手将唐军大营彻底捣毁,却又怕中了唐军的诡计,所以他也就只能强令手下加快修缮城防工事,枕戈待旦地戒备着,以防不测。
“天就要亮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或许一切都该有个答案了罢。”杨邈望着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红日,口中呢喃地念叨了一句,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着转身走回城门楼歇息一下,突然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地平线附近有东西出现,不由地便顿住了脚,定睛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一面火红的战旗在旭日下迎风飘扬,失踪已久的唐军终于出现了!
“备战,备战!”杨邈愣了良久,突地扯着嗓子狂吼了起来,原本沉浸在祥和的晨光中的选菟城头登时就乱了起来,仅存的两千高句丽官兵纷乱地涌上了城头,紧张地戒备着唐军的到来,而那些负责修缮城防的民壮及工匠们则惊慌失措地逃下了城头,风声鹤唳之下,又怎个哄乱了得。
唐军来得并不算太快,只是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甚至有不少士兵不慌不忙地走回到原先的营房内,好整以暇地将存在营中的攻城器具一一搬运了出来,列在城下,不紧不慢地做着攻城的准备工作,看唐军那悠闲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长途跋涉或是经历了苦战的模样,生生令城头的守军犯叨咕之余,心里头的压力陡然间便大了几分。
还真让城头的守军猜对了,唐军其实昨夜便到了,只是并没有立刻进抵城下,而是在高启泰放弃的大营中休整了一夜,这才从容不迫地准备攻城,就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一队骑兵手持着挂着人头的长竹竿从阵列中纵马冲到了城下,齐刷刷地高举着龙无敌竹竿,齐声向城头喊话:“城上的人听着,高启泰、高如峰等贼子之人头在此,建安城已破,尔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哎呀,真是高将军。”
“啊,那是陈千户。”
“糟了,高千户也死了,大军完了,完了!”
……
城头上的守军有认识那些阵亡将领者纷纷乱嚷了起来,城头的守军之士气立马跌入了谷底,军心动摇之下,众将士皆茫然不知所措。
“放箭,快放箭!”杨邈同样认出了那些首级的来历,心里头登时便凉了半截,眼瞅着军心浮动,忙不迭地扯着嗓子下令放箭,城头的守军此时大多处于惊慌之中,能听令放箭者寥寥无几,一阵稀稀落落的箭雨射将下去,连唐军的毛都没有伤着。
“林帅,敌军胆气已寒,末将请龙无敌求率部冲城!”薛仁贵此番出征被何承业抢了首功,心里头憋着一把火,此时见城头守军士气已靡,有些个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请命道。
“好,本将亲自擂鼓,为将军助威!”林承鹤很理解薛仁贵的立功心态,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答应了薛仁贵的求战。
“谢林帅!”薛仁贵一听林承鹤允了自己所请,心情自是颇为激动,高声应了诺,纵马冲到阵前,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高呼一声道:“出击!”此令一下,早已待命多时的唐军立马发动了起来,呐喊着向选菟城扑击了过去……
第五百一十八章 会师安市城(上)
“放箭,快放箭!”一见到唐军山呼海啸般地涌了过来,杨邈登时就急了,再一看自己手下的军卒浑然没了前几日誓死抵抗的精神劲,气急交加之下,愤怒地大吼了起来,只可惜众守军此际还没从高启泰所部五万大军全军覆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根本就没人听从杨邈的将领,不是惊慌失措地傻站那儿,便是忙不择路地在城头跑来跑去,跟无头苍蝇一般。
“该死!”杨邈气急败坏之下,愤怒地抽出腰间的横刀,猛地一劈,将一名跑到了近前的乱兵劈杀当场,提着滴血的刀放声狂吼道:“敢违本将令者杀无赦,快放箭,放箭!”
望着杨邈那扭曲得狰狞的面孔,再看着那滴血的横刀,一众守军官兵总算是醒过了神来了,忙不迭地挽弓搭箭,对着冲到了城下的唐军便是一阵狂射,然则此时的唐军气势正旺,根本不理会身边战友的倒下,一味地向前狂冲,不数刻便已冲到了城墙之下,与此同时,数千唐军骑兵也在薛仁贵的统领下快马杀到,将一阵紧似一阵的箭雨铺天盖地地射向了城头,压制住了城头本就不多的弓箭手。
“竖云梯!”一名唐军校尉率部冲到了城下,放开喉咙高声下达了命令,霎那间二十余架云梯纷纷竖起,搭上了城头,立在梯顶的唐军官兵借势一跃,便已跳上了城墙,与守城的官兵绞杀成一团,城头之上登时一片大乱。
“檑木,快放檑木!”一见到唐军开始攀爬云梯,杨邈顾不得去管城头的混战,大步冲出了城门楼,挥舞着横刀,放声大吼着,却不料他刚露头就被策马行于骑兵队列中的薛仁贵发现了,但见薛仁贵飞快地挽弓搭箭,瞄着露出一个脑袋的杨邈便是一箭,那箭去势极快,转瞬间便已射上了城头,没等杨邈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头一疼,眼一黑,人已失去了平衡,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贼将已授首,上城,上城!”一众骑兵见杨邈被薛仁贵射杀当场,全都高声呼喝了起来,原本就士气低落的守城军此际更是乱成了一团,已然无力继续封堵被唐军打开的突破口,得了势的大唐步兵齐齐呐喊着拥上了城墙,将高句丽守军杀得节节败退,不数刻之后,一阵欢呼声响起,厚实的城门已被唐军从内里推了开来。
“进城!”眼瞅着城门已经洞开,薛仁贵大喜过望,飞快地将手中的大铁弓收起,从得胜勾上取下方天画戟,猛地一挥,高呼一声,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城门洞,其身后数千骑兵蜂拥跟上,一股脑地杀进了城中。兵败如山倒的高句丽守军再也没了抵抗的勇气,纷纷丢下兵刃,乖乖地跪地当了俘虏,至此,安市城外围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唐军撕破了……
贞观二十一年五月二十一日,李贞率中军主力抵达横山城下,原本因屡次强攻未能攻克横山城的唐军前锋诸军登时士气大振,前锋诸将纷纷请战,都想着在太子殿下面前露上一手,然,李贞并没有同意即刻攻城,而是下令全军在离横山城三里外安下了营寨,通令诸军原地休整,激战了近十天的横山城难得地平静了下来。
唐军没有趁势发动攻城战,这令苦战了十余日的守城官兵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多借此难得的机会好生放松了一回,然则能放松下来的皆是不明究竟的中下层官兵,至于城中的高级将领们则是一派的愁云惨淡,概因建安、选菟城两大重地皆落入唐军手中的消息已传递到了高层将领的手中,同时抵达的还有高、杨两位耨萨联名下达的撤退令,只是因着怕影响军心士气,并未将此战况通报至诸军罢了。
横山城本就不大,也比不得安市城的险要,前番之所以能挡住唐军前锋十余日,除了是全军将士拚命的结果外,更主要的是因赤峰寨、盖牟城等地退下来的近万败兵大大地加强了城防的力量,这才能勉强抵挡住唐军前锋的强击,如今唐军主力既已抵达,苦战之余的守城军本就再也无力支撑,更何况选菟城陷落之后,唐军林承鹤部已经在向安市城急赶,一旦林承鹤所部杀到安市城下,横山城诸军的归路与粮道必将被切断,真到那时,城中诸军便是想逃都无路了,唯一能逃生的机会便是趁着林承鹤所部尚未赶到安市城下的这两三天时间里弃城撤回安市,只不过其中却有一碍难之处——从横山到安市皆一马平川之地,若是唐军骑兵一路掩杀下去,撤退中的诸军根本就无法逃脱,必须有人率军据守横山数日,为撤退大军争取时间,麻烦的是城中诸将各不统属,该由谁来担当这等必死无疑的断后任务便成了诸将们的心头之痛,这不,联席会议都已开了大半个时辰了,也没见谁肯自告奋勇地站将出来,大家伙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整个议事厅里寂静得诡异无比。
“诸位,本城守奉高将军将令,须率全军撤回安市城,为稳妥起见,此城须有人驻守三日以上,不知哪位将军敢为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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