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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诺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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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
  乐传歌长叹一声,眼神悲悯的看向众人,缓缓道:“我不杀你们,但也需让你们知道,犯错的下场。”
  说完他重新提起长剑,拉着枫林晚转身就走。身后的众人即便还有心阻拦,却也再使不出一丝力气。
  两人顷刻间就来到了炼蛊室外,枫林晚尚在追问乐传歌,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去南疆,找到了妙音谱的破解之法。”万般无奈之下,乐传歌终于停下来解释,“妙音谱一直号称是‘不可破之阵’,但是究其源头,依循的不过是南疆的苗音曲谱,以旋律、鼓点、顿挫、起伏等等为构成要素,以剑术作为载体,实施的一种阵法。而我在南疆,就是找到了苗音曲谱的规律,从中悟出了破阵的关键。”
  “就是要两个人把手绑在一起,互相配合?”枫林晚问。
  乐传歌无奈的笑了笑:“傻瓜,那个只是为了让你完全跟上我的步法。妙音谱是迷幻之阵,阵中的剑气有虚有实,不拉紧你,任由你的性子,还不早就大开杀戒,乱打一气?”
  “原来你都知道啊,”枫林晚瞪眼,“我忍得好辛苦呢。”
  乐传歌揉了揉她的发,爱怜的一笑:“所以我才让你完全的相信我,只跟着我的指令出手、前进,才不会被剑气伤到。”
  “那么刚才最后的那一剑?”枫林晚忽的想起来,追问道。
  乐传歌点了点头:“那是幻象,虽然在你看来很真实,但是对我丝毫不构成伤害。我很开心当时你想要保护我,但是我更高兴的是,你最后选择了听从我的话。”
  枫林晚长舒了一口气,甜甜的一笑:“那当然,因为我答应过你。”
  乐传歌欣慰的牵起嘴角,目光投向炼蛊室的入口:“那么接下来,就是乐修文他们了。”
  枫林晚点头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握住乐传歌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击出一掌,打在炼蛊室沉重的木门上。
  炼蛊室中最隐蔽的一间石室,安静的烛火忽然摇曳了一下。
  弱水警觉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低声道:“方才的动静……”
  对面的乐修文冷哼一声,缓缓道:“弱水,不要大惊小怪,专心一点。”说完又侧过头去吩咐站在一旁的阿离:“阿诗是不是在外面?让她去看看。”
  阿离应声退了出去。
  室内只留下乐修文、乐传赋、流霜和弱水,手掌相接,盘坐成一圈,中间摆放着一具炼蛊皿,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还有一只看不出形状的黑色蛊虫。因为受到周围四个人的内力感召,通体流动着浅蓝色的光晕,散发出丝丝寒气。
  甫一踏入炼蛊室,乐传歌就将手中早就备好的药粉抛洒出去。
  淡淡的菖蒲香气弥漫开来,盖住了室内浓郁的血腥味。
  ——气氛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压抑了。枫林晚深吸了一口气,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始终摆脱不掉萦绕在周遭的强烈的压迫感。
  “放心,”乐传歌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这里的蛊物都没什么毒性,就算乐修文把它们全部放出来,也不用怕。”
  “我没有害怕,”枫林晚皱着眉,“就是有些不太舒服。”是从血液里升腾起来的怪异感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和这周围的属于同类。
  “嗯?”乐传歌转过头去看她。
  枫林晚摇了摇头,勉力的一笑:“没事,可能骨子里就对这些东西比较反感。”
  乐传歌看了她一会儿,却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仔细的留意周围的动静,一直到了甬道的尽头,乐传歌忽然停下来。枫林晚皱了皱眉,显然也察觉到了。
  “有人。”她轻声道,手里的剑锋一挑,蓄势待发。
  轻柔的脚步声从另一端传来,女子慢慢的从黑暗里走出来,昏暗的火光照亮了半张姣好的容颜。
  枫林晚半眯起眼睛,觉得有些面熟。一旁的乐传歌却轻轻叹了口气,叫出了一个名字。
  “阿诗?”
  记忆里的乐传诗,穿一身红裙子,偷偷的跟乐传赋一起翻墙头来看自己。因为抢了桃花纹样的簪子和银链,被司马顾盼错认,差一点就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枫林晚默默的牵起嘴角。原来她们还曾有过这样的羁绊。
  乐传诗看见两人,显然有些惊讶,目光落在乐传歌的身上,语调里带了些许试探:“阁主不是明天才到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阁主”两个字,枫林晚的心里有些堵,再转头去看乐传歌,却是一副早已习惯了的表情。
  “我若不早一点,恐怕回来就只看得到满目的活尸了。”乐传歌笑的一脸无畏。
  乐传诗闻言,面色变了变:“你……都知道了?”
  乐传歌点头:“若你还当我是哥哥,就乖乖的让开。”
  “哥哥?”乐传诗忽而言笑晏晏,却说不出的诡异,“我只有一个哥哥,其他的,我统统不认。”
  枫林晚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而笑。
  她想起乐传歌很早就说过,乐传诗只喜欢粘着乐传赋。看来这对兄妹的感情不一般,只可惜,是亲兄妹。
  枫林晚收了笑意,开口道:“既然她不肯让,就只有硬闯了。”
  乐传诗投来轻蔑的一眼:“枫林晚……是吧?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当日在魅影,哥哥就该杀了你!”
  提到魅影,枫林晚的心头忽的窜起一股无名火,她蓦地冷笑:“是啊,可惜,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话音才落,身形已动!
  “晚儿!”
  ——不顾身后乐传歌的低呼,枫林晚鬼魅一般缠上了乐传诗,两人长剑相接,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星四溅,显然都用上了十足的真力。
  乐传诗面色一肃,冷哼一声,尽管被枫林晚打了个措手不及,依然不甘示弱。江南意顷刻间施展开,再不给枫林晚丝毫可趁之机。
  但是乐传诗的武功又哪里是枫林晚的对手?十几招过后,就渐渐落了下风。
  枫林晚唇边的笑意嘲讽,右手长剑制住乐传诗,左手一掌击出。冥夜诀的寒气入体,乐传诗的面色立刻变得煞白。
  长剑又立刻跟上,亲吻一般,紧紧的贴着乐传诗白皙的脖颈。
  枫林晚在她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惹得乐传诗身子一阵颤栗。枫林晚见状,忽的笑出声来:“怕了吗?你的传赋哥哥也不来救你。”
  “好了晚儿,别玩了。”乐传歌微微皱眉,走过来拉开枫林晚,又抬手点了乐传诗的穴道,让她靠坐在墙边。
  枫林晚意兴阑珊的收了剑,一脸的不尽兴。
  乐传歌叹了口气:“何必在这里耽搁,里面还有四个要对付呢。”
  枫林晚侧着头,莞尔一笑:“我知道,但我就是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子娇贵气,何况她还对你我出言不逊。”
  乐传歌了然的一笑,拉起枫林晚的手,却没有说话。
  一旁的乐传诗厌恶的啐了一口:“你们两个就尽管去送死吧!”
  枫林晚侧目看了她一眼,眼神流转:“谢你的吉言。”
  然后拉着乐传歌继续往前走去。

  第六十六章

  炼蛊皿中,黑色蛊虫周身的光泽逐渐变成冰蓝色,皿中盛着的乳白色液体随着内力的加持,慢慢的升温、蒸腾——炼魂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周围的四个人,额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几个时辰连续不断的内力灌注,几乎消耗掉了他们大半的精力,而此刻,更是容不得丝毫松懈。
  忽的“轰隆”一声,石室的门被猛地撞开,正在运功的四个人面上皆是一惊,强压住体内翻腾的真气,一睁眼就看到阿离手捂着胸口,被人一脚踹进屋内,应声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门外传来女子张扬放肆的笑声,“乐修文,你躲在里面做什么?还不快点滚出来!”
  “晚儿——”随即传来男子温柔的呵斥,却听不出半点责备。这声线异常的熟悉,分明就是乐传歌!
  乐修文的脸色立刻变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阿离,但阿离并未看向他,而是死死的盯着门口,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
  眼神怨毒。
  枫林晚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故作惊讶的“咦”了一声,倚在门口的石壁上,打量着室内的一圈人。“原来有这么多熟人,”她的眉宇轻扬,淡淡一笑,“久未相见,看来各位的情况不太妙啊。”
  被枫林晚在炼魂的关键环节打断,不仅炼蛊失败,四个人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此刻的脸色都不好看。
  “你们……阿诗呢?你们伤了她?”说话的是乐传赋,看向枫林晚的眼中有深深的怒意。
  “啧啧,”枫林晚半眯起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摇了摇头,“果然是兄妹情深。放心,她没有怎么样,在外面好好休息着呢。”
  看见乐传赋松了一口气,枫林晚忽的又笑起来:“她虽然没事,但你就不一样了。这间屋子里的人,我可是一个都不想留。”说完,她特意瞥了一眼阿离,唇边的笑意更深。
  乐传歌叹了口气,将枫林晚拉到一边:“这么爱玩?少说两句。”
  “我才没有玩,”枫林晚嗔道,“至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乐修文这个为虎作伥,置兄弟的生死于不顾的——伪,君,子!”
  言罢,枫林晚的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下一个瞬间,就见枫林晚立在乐修文的身后,手里的长剑,赫然就在他的颈边。
  枫林晚半俯下身子,吃吃一笑,长剑又往前送了送,正好架住乐修文的脑袋。
  “乐修文,你也有今天。”声音里,竟然有控制不住的轻颤。
  “佐君!”流霜惊呼出声,奈何内力不受控制,身体无法移动,只能将试探的目光投向乐传歌,“阁主!”
  原本想让乐传歌出面阻拦枫林晚,但是话到嘴边,就是开不了口。
  乐传歌虽然会意,却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旁边,轻轻的将阿离从地上扶起,让她倚靠在墙角。
  枫林晚看了他一眼,眼中的不悦稍纵即逝,手上又是一紧,乐修文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枫林晚!”乐传赋的额上冷汗涔涔,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就再无力动作。
  “枫林晚,”乐修文忽然淡漠的开了口,语气平静到让枫林晚都有些吃惊,“你说我置兄弟的生死于不顾,是什么意思?”
  枫林晚挑眉,轻笑出声:“……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啊?也难怪,若你知道乐叔叔是被司马玄衣害死的,还一直与他同流合污,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明月高悬,司马玄衣立在阁楼上,深色的衣服与夜色融为一体,无端的散发出一阵阴寒。
  万籁俱寂,忽的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司马玄衣勾起嘴角,右臂轻轻一抬,一只黑色的鸽子便万般温顺的落上来。
  然而本该绑着书信的脚上,此刻却空无一物。司马玄衣先是皱了皱眉,随即颇为玩味的一笑,抬手又将鸽子放飞了。
  “……小阿离……”司马玄衣喃喃自语着,嗓音沙哑而低沉,“看来你又一次失手了呢……”
  “你胡说!”流霜怒不可遏,瞪着枫林晚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胡说?”枫林晚有些好笑,“敢问流霜长老,乐叔叔的尸体在歌影小榭被你们发现的时候,轻歌曼舞阵可有发动过的痕迹?”
  流霜闻言,面色煞白,忽的不作声了。
  枫林晚冷笑一声:“我来替你回答吧。乐叔叔根本就不是在妙音阁遇难,而是在守诺城被司马家的前任影奴执掌者司马柳意以冥夜诀击杀。然后司马柳意潜入妙音阁,将尸身放置在歌影小榭——所以轻歌曼舞阵根本就没有发动,你们指认司马顾盼的证据,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枫林晚的身子轻颤,低下头去看乐修文,笑的更加诡异了。
  “乐修文,”她的嗓音尖锐,听来竟有几分心寒,“以你的眼光,应该早就看得出来,司马玄衣有问题。但是你依然与他沆瀣一气,我很好奇,他究竟握着你的什么把柄?又或者,他用了什么东西,威胁你呢?”
  乐修文有些神伤的闭了眼睛,微微一哂,良久才缓缓道:“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枫林晚点点头,一脸的了然:“所以,又是因为《岐黄手卷》?他握着那半卷妙音阁的秘籍,就将你完全掌控在手中了?”
  “枫林晚,”乐修文睁开眼睛,面色沉静,看不出悲喜,“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样的人,往往会自以为是,最后马失前蹄。”
  枫林晚的面色一沉:“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翻盘的机会吗?”还未等最后一个字说完,枫林晚就出手了。
  长剑向下猛的一带,就要割开乐修文脖子上的血管,却见他的身子忽然一偏,堪堪避开了这一剑,然后左手紧紧握住枫林晚的剑锋,一片血肉模糊,却有力的阻止了下落的剑势。
  ——原来他刚才一直没有动作,就是在囤聚力量,等待这一刻!
  枫林晚冷笑一声,用力的抽剑回刺,乐修文目光一凛,松开手,顺势在地上翻了个身,一把抽出自己随身的长剑,抬手架住枫林晚的攻击。
  “乐哥哥!”
  “传赋!”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应声而动的,是两道同样凌厉的身影。
  乐传赋挣扎着站起身,长剑出鞘,拦住想要上前相助的乐传歌。
  “你的对手是我,”乐传赋的唇边竟有一丝兴奋,“我一直都想知道,到底谁才有实力,成为妙音阁最年轻的阁主!”
  一语道出二人多年来的羁绊,乐传歌不禁皱了皱眉,却只能向枫林晚投去关切的一眼,然后和乐传赋纠缠在一起。
  而另一边,枫林晚恨恨的看着乐修文,一字一句的说道:“死不悔改,垂死挣扎。”
  乐修文不以为意的笑笑,反手荡开枫林晚的长剑:“对我而言,我大哥是谁杀的并不重要。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是妙音阁的势力而已。”
  “利欲熏心,无可救药。”枫林晚半眯起眼睛,长剑连刺,出手绝对的狠毒。
  乐修文勉力的躲闪,一直压制的内伤渐渐加剧。“随你怎么说都好。就算司马玄衣没有杀我大哥,凭着他对妙音阁的胁迫,我也断然不会放过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这一点上,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枫林晚不禁笑出声来,“这么说,我们还相逢恨晚了?”却丝毫没有手软,一剑接着一剑,逼得乐修文连连后退。
  剩下的两个人里面,流霜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看见乐修文和乐传赋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他担忧的看了一眼弱水,然后沉声道:“你怎么样?”
  弱水抬了抬胳膊:“勉强还能动……大概,还有个六成的功力。”
  流霜点了下头,握住身侧的长剑,挣扎着站起身。“我去帮佐君,你襄助二公子。”言罢就要上前。
  身旁的弱水应了一声,随即也动了,却是抽出长剑,一个抬手,拦住了流霜。
  “你干什么?”流霜转头看着她,一脸的惊诧。
  弱水笑了笑,拨开额前的乱发,轻声道:“……其实,我是站在阁主那边的。”
  三对三。
  人数上虽然旗鼓相当,但乐修文这边的三个都受了内伤,已经露了败象。
  局面一下子变得十分明显。
  枫林晚看见弱水表露了身份,惊喜的笑出声,趁着交手的间隙,瞟了一眼乐传歌,打趣道:“好小子,你还留了这一手,居然连我都瞒着。”
  那边乐传歌也笑笑:“这都是几位长老的计划,布局多年,等的就是一举攻坚。”
  ——好一个一举攻坚。原来一切都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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