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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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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直意欲如何?”眉头微微拧起,袁绍向徐庶追问了一句。
田丰、沮授早先顶撞于他,袁绍早就是心中愤懑,恨不能将二人立刻诛杀。
只不过此二人跟随他的日子已是久了,无论如何,袁绍对他们也还是有着点恻隐之心,实在是不忍将二人凌迟或者车裂。
徐庶来到邺城,虽是没有明说,言语间却已是表明了刘辩要取这二人性命的意图。
袁绍本想离去之后,即刻令人将此二人押赴街市口斩杀,可徐庶却将他的去路拦住,显然是看出袁绍意图斩杀二人,对此不是十分满意。
袁绍脸上流露出了一抹诧异,徐庶冷冷一笑,语气也变的更加冰冷了一些,向袁绍问道:“袁公莫非以为,殿下只须看见此二人人头,便是心满意足?”
“殿下意欲如何?”徐庶的话印证了袁绍的猜想,他有些迟疑的对徐庶说道:“此二人虽是罪大恶极,却是毕竟追随某多年,若是处以酷刑,某这心内还是有些不忍……”
只是从袁绍说出的话,徐庶就已有种曹袁一旦开战,袁绍或许会落败的想法。
袁绍刚愎,却并不果决,做事甚至还有些优柔寡断。
既是已经决定要杀田丰、沮授,却将此二人关押于监牢之内,迟迟不肯将他们处以极刑。
看着袁绍,徐庶突然冷笑了一声,对袁绍说道:“袁公思虑的莫不是太周祥了一些?”
被徐庶突然这么问了一句,袁绍更是狐疑的问道:“元直因何如此说?”
“殿下要将此二人处以极刑,即便袁公在邺城行刑,殿下又是如何晓得?”嘴角牵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徐庶对袁绍说道:“袁公方才也说,此二人追随袁公多年,不忍处以极刑。即便将人头送至洛阳,殿下只是见了人头,心内又如何能爽利?”
看着徐庶,袁绍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徐庶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刘辩显然是想要将田丰和沮授押送到洛阳,由刘辩来处置。
刘辩的这个要求,袁绍还真是不肯轻易答应。
田丰、沮授毕竟是他帐前幕僚,即便是处死,也应该是他来下手才是。
从袁绍的神色中,已是看出了他心内的纠葛,徐庶抱拳向袁绍一拱,对他说道:“袁公莫非是想到,此二人乃是袁公帐前幕僚,若是交于殿下处置,日后传扬出去,袁公颜面上不好看?”
心内的寻思被徐庶一句话点破,袁绍愣了一下,看着徐庶,却是并没有说话。
“袁公只思虑到了其一,却是未有想到其二!”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徐庶对袁绍说道:“袁公乃是汉臣,而殿下昔日曾是大汉皇帝,汉臣将犯罪的帐前幕僚交于皇帝处置,有何不妥?”
一直都期待着刘辩会称帝,听得徐庶如此一说,袁绍第一个反应竟是刘辩极可能在短期内称帝,于是赶忙向徐庶问了一句:“殿下可是要称帝了?”
当袁绍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庶微微一笑,并未言语,而是继续将话题扯在了田丰和沮授的身上:“田丰、沮授之所以下狱,乃是二人口无遮拦。袁公晓得原由,殿下也晓得原由,可天下人却是不晓得。若是袁公此时将此二人诛杀,天下人只会说,袁公听不得忠言,残杀忠良……”
从没有想过事情竟会到了如此严重的境地,袁绍愣了一下,看着徐庶的时候,脸上也流露出了一片无法掩饰的愕然。
徐庶见袁绍被他说的心内起了波澜,晓得他已是有些动摇,接着对他说道:“袁公试想,若是将此二人交于殿下,由殿下诛杀!此二人并非殿下幕僚,袁公届时可告知世人,将此二人交于殿下发落,只是期盼殿下能给此二人一条活路,却不想二人无状,顶撞了殿下,才被殿下诛杀!”
听完徐庶的一番话,袁绍先是紧紧的锁着眉头,想了片刻,才对屋外的卫士喊道:“来人!去监牢将田丰、沮授提来见某!”
第1001章 当日离开
邺城监牢内,沮授和田丰蓬头垢面,分别坐在两间牢房内。
连续被关押了许多日子,俩人也是没有沐浴更衣过,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俩人的牢房,其实不过是用木制的栏杆隔起,他们相互之间,还是能够看见。
“沮授、田丰!”俩人正无神的靠坐在牢房里,几个冀州军进入了监牢,领头的军官站在监牢门口,向坐在里面的沮授、田丰喊道:“袁公要见你二人!”
听说袁绍要见他们,沮授眸子一亮,猛的站了起来,双手扒着栏杆,向那军官问道:“可是袁公想明白了,不欲同曹操开战?”
斜眼看着沮授,军官冷冷了哼了一声,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另外一间监牢的田丰,则是靠坐在墙壁旁,眼睛微微眯着,好像是对沮授在说,也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道:“袁公怕是要将我二人诛杀了!”
听了田丰的这句话,沮授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便是再没言语。
“秦王派人来到邺城,要提你二人前往洛阳!”带着几名兵士前来提沮授和田丰的军官,朝一旁的一个兵士哝了下嘴,待到那兵士为二人开牢房的时候,才向二人说道:“我看你二人是有得苦头吃了……”
“你是说秦王派人来了?”军官的话刚说完,才说过袁绍是要杀他们的田丰就猛的站了起来,跑到监牢边,向那军官问道:“来的是何人?”
被田丰陡然一问,军官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好似徐庶吧……”
答了田丰,军官这才回过神来,眉头一拧,冲田丰一瞪眼说道:“问甚问?秦王派人前来,乃是提你二人去洛阳问罪。你二人口无遮拦,惹了祸事尚不晓得!”
“是!是!是惹了祸事!”得知来到邺城的是徐庶,田丰脏兮兮的脸上已满是笑容,先是应了那军官一声,而后仰起脸发出了一阵哈哈的笑容。
军官倒是也没理会田丰,人在将死的情况下,发发失心疯,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田丰、沮授被带出了监牢,这几日照料着二人的狱吏以往很是尊敬二人,见袁绍要命人将他们带走,又从田丰口中听闻袁绍是要杀他们,心内一时有些悲怆,在田丰走出牢房的时候,上前搀扶住他。
扭头看了狱吏一眼,田丰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那狱吏说道:“承蒙照料,若是日后有缘再会,某定当厚报!”
“唉!”听了田丰这句话,狱吏心内一阵悲戚,小声对他说道:“二位到了洛阳,小人也是不能去为二位收尸,这心里……”
话说了一半,狱吏就没能接着再说下去。
反倒是田丰,在听了狱吏说出这种话后,仰脸哈哈一笑,向那前来押解他和沮授的军官摆了摆手说道:“请引领我二人前去受戮吧!”
满心以为田丰是悲愤过度得了失心疯,军官也不和他计较,朝身后的几个兵士使了下眼色。
几个兵士见了军官的眼色,连忙上前,将田丰和沮授上身用绳索捆缚了起来,押着他们出了牢房。
袁绍允了徐庶将田丰和沮授押赴洛阳,便留在后堂之中,陪着徐庶说话,直把在前厅内等候的谋士和将军们都忘了个干净。
邺城前厅内,袁绍麾下的将军和谋士们等了好半天,也没见袁绍回来,一个个心内都在疑惑着,袁绍究竟做什么去了。
过了许久,审配第一个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前厅门外,向守在门外的卫士问道:“袁公去了这半日,到而今都未回返,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甚么事情?”
“回禀别驾,洛阳来了人,袁公乃是会见来人去了!”抱拳躬身,向审配一礼,那卫士答了一句。
“洛阳来人?”眉头微微蹙起,审配有些疑惑的又追问了一句:“洛阳来了何人?”
“审别驾莫非要管袁公之事?”审配话刚问出口,他身后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只听声音,审配便晓得,说话的不是别个,正是与他一同力主攻打曹操的逢纪。
在攻打曹操方面,审配和逢纪并无异议,只不过二人私下里,却是关系寻常,由于审配专断行事,逢纪甚至还很是厌恶他。
若非和沮授、田丰政见不同,逢纪是断然不会和审配站在同一阵线。
如今沮授、田丰已被下入监牢,审配也是越来越专横独权,逢纪之所以开言,就是提醒审配,他不过是个别驾,莫要什么事都管。
回头看了逢纪一眼,审配冷哼了一声说道:“袁公即将兴起大军讨伐曹操,洛阳却在此时来了人,某觉着有些蹊跷,莫非问上一问,也是不可?”
“袁公自有决断,别驾还是莫要过问太多!”跪坐于厅内,逢纪没好气的回了审配一句。
审配和逢纪争吵的时候,许攸坐在一旁,只是捋着胡须,脸上带着笑容,却是连半句话也没说。
无意中看见许攸面带笑容,审配眉头皱了皱,不过他却是并未质问许攸因何发笑,只不过在心里,对许攸多了几分不满。
袁绍和徐庶在后堂之中等了约摸半个时辰,闲聊了一些关于洛阳的事情,在得知秦军于寿春一带战败的细节之后,袁绍也是唏嘘不已。
秦军强悍,袁绍早年已是见识过,像这样的军队,在和曹操征伐时,还是处处落败,若不是袁绍麾下兵马数倍于曹操,他还真会有点没信心能够战胜曹操。
俩人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个卫士的声音:“启禀袁公,沮授、田丰二人带到!”
“把他们押进来!”得知沮授、田丰已经带到,袁绍向屋外吩咐了一句!
得了袁绍的吩咐,卫士应了一声,不过是转眼间,房门就被卫士从外面轻轻推开,上半身捆缚着麻绳的沮授和田丰,也被卫士给推进了屋内。
进入房内,沮授看着袁绍的时候,张了张嘴,好像还想要说什么,田丰的视线则是直接落到了徐庶的身上。
与袁绍相向而坐的徐庶,在二人进入屋中的时候,并没有起身,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二人,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关押了不少时日,沮授和田丰这些日子也是没有清洗过身子,虽说离徐庶还有一些距离,可徐庶却还是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袁公!”微微蹙着眉头,徐庶对袁绍说道:“此二人罪不容诛,某今日来到邺城,乃是要将此二人领回洛阳,由殿下发落。可二人如此污秽,若是熏着了殿下……”
“元直说的是!”笑着点了点头,袁绍向站在沮授和田丰身后的卫士一摆手说道:“带他们去沐浴更衣,而后锁上囚车,等候徐军师离开邺城之时,随军师一同返回洛阳!”
站在田丰和沮授身后的几名卫士应了一声,押着俩人,出了房间,带他们洗浴去了。
俩人出了房间之后,袁绍向徐庶问道:“元直此番来到邺城,不晓得要住上几日?”
“袁公此处正逢大事,某如何能在邺城耽搁?”微微一笑,徐庶对袁绍说道:“待到二人洗浴已毕,便离开邺城!”
“元直如何离去的这般焦急?”原本还打算留徐庶在邺城住上几日,听得他当晚就要离开,袁绍愣了一下,赶忙说道:“若是殿下晓得,岂非觉着某招待不周?”
“袁公将田丰、沮授二人交于某,殿下能出了胸中恶气,方为紧要!”抱拳朝袁绍拱了拱,徐庶对他说道:“至于其他,袁公莫要顾虑太多。”
二人话说到此处,袁绍沉吟了一下,才向徐庶问道:“元直若是不来,某也有一事想请问殿下,既然元直在此,不知某可否询问元直?”
“袁公有事,但说无妨!”微微一笑,徐庶对袁绍说道:“殿下每每提及袁公,都会告知我等,袁公四世三公,乃是大汉股肱,但凡某知晓,必定知无不答!”
“某麾下大军克日出征!”身子微微向前倾着,袁绍向徐庶问道:“不知待到我河北大军攻伐曹操之时,殿下可会出兵?”
听了袁绍问的话,徐庶脸上顿时漾满了笑容,缓缓的摇了摇头。
见徐庶摇头,袁绍的心都然紧了一下,连忙问道:“元直摇头,可是殿下不欲出兵?”
“袁公多虑了!”坐直了身子,徐庶脸上保持着笑意,对袁绍说道:“虽说我军在寿春是吃了些败仗,可殿下却是不会坐视曹操做大,袁公攻伐曹操,殿下如何不会出兵?”
得了徐庶这句话,袁绍才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也比方才看到徐庶摇头的时候,好看了许多。
“殿下已然告知某,袁公一旦出兵,我军将从轩辕关向许都挺进!”与袁绍相互对视着,徐庶对袁绍说道:“只是袁公当需谨慎,曹操主力必定悉数布防在北线。且曹操有黄河天险,袁公要攻入许都,定非易事,还望袁公早有打算!”
第1002章 追赶囚车的骑兵
沮授和田丰洗浴罢了,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衫,被跟随徐庶来到邺城的秦军兵士们押上了囚车。
带着这队秦军兵士,押着田丰、沮授,徐庶是丝毫没做耽搁,赶忙离开了邺城。
袁绍麾下也是颇有能人,若是在此处逗留了久了,必定会有人看出他来到邺城的真实目的。
一旦袁绍真个将田丰、沮授杀了,只是送人头给刘辩,刘辩的意图便是泡了汤,而且还不能对袁绍做出的事情表示不满。
毕竟徐庶来到邺城,对袁绍说的是他要将田丰、沮授押解到洛阳,听候刘辩发落。
带着队伍,押着田丰、沮授沿着邺城的街道向城门行去。
正行进间,前方来了几个人。
当先的一个人远远看见徐庶,先是一愣,随后便催马上前,抱拳朝徐庶拱了拱笑着说道:“元直兄如何来了邺城?”
与徐庶打招呼的不是别个,正是丢了徐州,来到河北投靠袁绍的刘备。
由于刘备丢了徐州,而且他又不是袁绍麾下的属僚,因此袁绍召集众人商谈出兵,并没有请刘备前去。
见拦住去路的是刘备,徐庶连忙抱拳给他回了一礼说道:“玄德公!某来此处,乃是奉了殿下之命,前来押解田丰、沮授赶赴洛阳!”
朝田丰、沮授看了一眼,刘备脸上流露出一丝恍然,不过旋即他便对徐庶说道:“元直兄来此,某当请兄至家中痛饮才是!”
徐庶心内有事,只急着立刻离开邺城,哪里还会吃刘备的请,当即便抱拳对刘备说道:“玄德公太过客套,某是奉了殿下严令,不敢耽搁时辰,公之好意,某心领了!”
见徐庶不肯留下,刘备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抱拳对徐庶说道:“既是如此,备不敢耽搁元直兄,望兄一路好走!”
“多谢!”朝刘备抱拳拱了拱,徐庶朝身后的秦军兵士们喊道:“走!”
一众秦军押着田丰和沮授的囚车,向着城门去了。
回头看着徐庶等人的背影,直到他们走的远了,刘备才小声对张飞说道:“你我即刻去见袁公!”
“兄长此时去见那袁绍作甚?”没有明白过来刘备为何突然要去见袁绍,张飞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此事颇为蹊跷!”望着已经走远的徐庶等人,刘备压低了声音对张飞说道:“徐庶向来坐镇洛阳,秦王此时竟是将他派到了邺城,且只是为了提两个人犯,必定是有所图,我等当先提醒袁公才是!”
“就算有甚企图,与兄长又有何干?”刘备的话,着实是让张飞满头的雾水,他皱着眉头,看着刘备问道:“我等乃是寄人篱下,兄长多这些事做甚?”
从徐庶匆忙要离开邺城,刘备看出一些古怪,他之所以要去提醒袁绍,目的不过只有两个。
一个目的,是他想要趁机讨好袁绍,从袁绍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另一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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