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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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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着两个重度昏迷的伤患,除了他俩,所有人都把脸转向了刘辩,其中一人甚至对刘辩说道:“先生只管带着兄弟们离开,莫要记挂我等。”
火盆中跳动的火苗在屋内投射出昏蒙蒙的光线,虽然光线很弱,却要比完全的黑暗好了许多,这些汉子大多到了晚间都有夜盲,一个个圆睁着眼睛,可在昏暗的光线下,却只能看到刘辩朦胧的身影。
“兄弟们。”刘辩站直了身子,对屋内躺着的众人说道:“我曾说过,你们每个人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绝不会丢下你们!绝不!若是你等也认我这个兄弟,像这种拖累了我还有把你等丢下的话,日后切莫再说。”
所有重伤患的眼眶中都滚动着莹莹的泪光,那两个重度昏迷的人虽说眼睛没有睁开,却也可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豆大的泪珠竟顺着他们的眼角滑落。
对每个跟随刘辩的汉子来说,从刘辩的口中说出他们都是兄弟,绝对是一种至高的荣耀。
身份卑微的他们,何时敢幻想过能与刘辩这种在渠帅那里都是座上宾的人做兄弟?
汉子们还不知道刘辩真实的身份是大汉朝廷的弘农王、当初被董卓废掉的汉少帝!若是他们知道这些,心内还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环视了一圈躺在屋内的重伤患,刘辩抬脚朝着一个重度昏迷的汉子走了过去。到了这汉子跟前,他轻轻的揭开刚换了没多会的雪白麻布。
在屋内火光的映照下,刘辩看到伤口粉红色的皮肉外翻着,血渍已被雨水冲刷干净,裂开的伤口正流淌着黄白的液体。此人的伤口已经恶化,若是不及时清理、任由发展,用不了两天他就会一命归西。
“元福,把药罐给我。”看着恶化的伤口,刘辩拧起了眉头,向站在身后的周仓吩咐了一声。
周仓连忙走向火盆,提起药罐放在刘辩身后。
“麻布!”刘辩没有回头,只是朝后伸出了一只手。
接过周仓递来的麻布,刘辩捏着布,放在蒸腾的药水里蘸了蘸,随后拿起麻布,吹了两下,等到布上沾着的药水凉了一些,他才轻手轻脚的帮着重伤患擦拭起伤口。
“先生……”他的这一举动,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周仓连忙上前半跪在他的身侧,抱拳对他说道:“先生乃是贵人,如何做得这种事情?此事还是元福来做……”
“先生使不得!”所有的重伤患也都强撑着微微仰起身子,睁圆了眼睛看向正专注为昏迷伤者擦拭伤口的刘辩,一个个惊呼出了声音。他们虽然看不清刘辩在做什么,可从刘辩蹲着的位置也能猜出个大概。
刘辩没有说话,他只是捏着麻布默默的擦拭着重伤患那化脓了的伤口。
“先生……”眼前显现着刘辩朦胧的身影,所有重伤患全都强撑着仰起身,一个个眼中饱含着泪水,看向刘辩所在的位置。
刘辩并没有为伤患擦拭太久的伤口,在周仓和闻讯掌着火把赶来的几个汉子苦求下,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坚持,把照料伤患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
带着周仓离开重伤患居住的房间,屋内的重伤患和闻讯赶来的汉子们都沉默着。
过了许久,一个重伤患强撑着仰起了一些,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铿锵有力的说道:“兄弟们,先生不避污秽,竟亲自为我等擦拭伤口,我等要好生养伤,将来报效先生!即便是为先生死,也是值得!”
屋内的庭柱上挂着两盏火苗跳动的油灯,如豆的火苗散放出柔和的黄光,在房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幕。
坐在柔软的铺盖上,聆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刘辩轻轻的拍了两下铺盖,对站在窗口的唐姬说道:“早些睡吧,这两日在雨中赶路,你也是受了不少苦。”
“夫君……”唐姬转过身,朝刘辩福了福,眼帘低垂,轻唤了他一声,朱唇微微启了一些,像是有话要说,最后却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叹,并没有把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背向窗口站着的唐姬已换上了一套贵族妇人才穿的襦裙,轻薄的裙纱逶迤身后,油灯的光亮照在她的身上,飘然的襦裙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竟是别有一番韵味。
“有话只管说,与我还有何不便开口?”看出唐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辩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双手扶着她的香肩,柔声问了一句。
香肩被刘辩扶着,唐姬低下头,紧抿着嘴唇,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刘辩,有些幽怨的对他说道:“自从离开洛阳,夫君已是许久未有宠幸妾身……”
唐姬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哀怨,在看着刘辩的时候,眼神里也透着几许凄迷。
看着她这张在油灯下被蒙上薄薄金光的俏脸,刘辩低垂下眼帘,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他并不是不想对唐姬做什么,像唐姬这样娇俏的女子,正是他梦中期待的妻子。可他毕竟不是过去的刘辩,而是从两千年后夺舍占据刘辩身体的人。
时代的不同,决定着人生观的差异。在东汉末年,十一二岁便嫁人的女子比比皆是,男人们也绝对不会因为她们青涩、未彻底长开而放过她们。
可刘辩终究不是其他男人,一路上他虽然会拥着唐姬入眠,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跨马扬枪,在这娇小女子的体内纵横驰骋。
见刘辩脸色有些不好,唐姬连忙微微躬了躬身,柔声对他说道:“一路上夫君劳顿,着实是妾身不替夫君着想,还望夫君莫怪……”
“唐姬,你听我说。”刘辩双手扶着唐姬的香肩,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那双美艳含情的眸子,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眼下我等正在躲避官兵追缉,我须时刻保存精力和体力,方可活着带你和兄弟们离开。我答应你,一旦我等安顿下来,我定会日日宠幸……”
刘辩的话说到最后,唐姬的俏脸“唰”的一下羞的通红。接受过正统礼仪教育的她,本不该主动提出刘辩许久未有宠幸她的事来,可每日里被刘辩搂着安睡,却始终未发生过僭越之事,着实让唐姬感到有些不解。
“这场雨恐会过几日才停,你也趁着这几日好生歇歇乏。”朝唐姬微微一笑,刘辩揽住她纤细的蛮腰,带着她向铺盖边上去了。
第56章 抢钱的汉子
带着些灰蒙蒙雾气的光线从窗口透进屋内,投射在相拥而眠的刘辩和唐姬身上。
光线并不强烈,直射在脸上也不觉得刺眼。刘辩睁开眼睛,扭头朝窗口看了看。
小雨敲打廊檐的轻响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雨还在下着。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轻轻的将唐姬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挪开,刘辩坐了起来,双手捂在脸上抹了一把。
唐姬还在熟睡,睡着的唐姬尤其娇俏。长长的睫毛搭在闭着的眼睑上,红润的唇儿微微嘟起,伴随着呼吸,莹润的小鼻翼儿微微的翕动着。让人有种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要俯身亲吻的冲动。
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刘辩走到外间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夜间一直守在外面的两个汉子听到房门响动,扭过头朝门口看了过来,见打开房门的是刘辩,俩人连忙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招呼了一声:“先生!”
“一整夜没睡吧?”朝着两个汉子点了点头,刘辩对他们说道:“早些回去歇息吧。”
“诺!”两个汉子应了一声,双手抱拳躬着身,朝后退了几步,随后才扭过头沿着回廊向外院去了。
两个汉子刚离开,刘辩就看到朱儁领着四个婢女从回廊的尽头朝他这边走来。
跟在朱儁身后的侍女,手中捧着洁白的巾子和崭新的衣衫,款摆柳腰,聘聘婷婷的朝着刘辩移来。
到了刘辩近前,朱儁双手抱拳,朝他深深一躬问候道:“先生早起了?”
刘辩微微皱了皱眉头,朱儁虽然没有称呼他“殿下”,可这一抱拳一躬身,却是无形中告诉有心人,他的身份非同寻常。
抱拳给朱儁回了一礼,刘辩说道:“大司农如此情谊,在下感激莫名!”
“服侍先生、夫人起身。”朱儁站直身子,朝身后的四个婢女交代了一句,随后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先生但有需求,只管开口!”
“大司农且去忙吧!”心知朱儁站在这里给他行太多次礼,总会被有心人看出破绽,刘辩朝他拱了拱手说道:“我等自会照料自己。”
“老朽告退!”朱儁双手抱着拳,躬身退了下去,只留下四个婢女站在房间门口,等着服侍刘辩和唐姬起床。
看着朱儁离去的背影,刘辩的眉头紧紧拧着。身为朝廷老臣,且又是领兵作战数年的主将,朱儁应该不会粗放到连这点细节都注意不到。
心内隐隐的感到些不对,如果不是那些重伤患还需要调理,刘辩一准已下令所有人离开小镇。
虽说满心都是疑惑,可眼下他也只能赌上一赌,赌朱儁确实是疏忽大意,才当着婢女的面向他行礼。
在婢女的服侍下,没过多会唐姬也起身从内堂走了出来。
“换上深衣,随我出去一趟。”唐姬刚来到外间,端坐在门前望着漫天雨帘的刘辩就朝穿着襦裙的她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听闻雨中小镇别有风味,我想去街上闲游一番,你陪我一同前去。”
“诺!”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辩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语气中也不带一丝一豪要看雨中美景的情致,唐姬心内虽是有些疑惑,却也没敢多问,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为我二人取把纸伞!”唐姬进内堂换衣服去了,刘辩对一旁的婢女吩咐了一句。
没过多会,唐姬换了身青蓝色的深衣走了出来,婢女也为刘辩取来了一只崭新的油纸伞。
伞具,自春秋战国时期便已成为人们在雨天遮蔽风雨的工具,只不过最初的伞具是用竹条支起兽皮,撑成凉亭状,以达到避雨的目的。
直到东汉蔡伦发明了造纸术,才出现了在纸上漆刷桐油的伞具。
纸质伞具比蒙着兽皮的的伞更为轻便,也更加廉价,很快便取代了兽皮雨伞,到了后来,就连贵族们也都撇弃了兽皮伞而选择纸伞作为雨天出行的雨具。
婢女为刘辩取来的油纸伞与他在两千年后见过的伞有着很大的不同,纸伞的面上漆刷着厚厚的桐油,即便雨再大,水也不可能浸透到纸张上。一根比大拇指稍粗些的竹竿挑着十多支筷子粗细的竹条,便是这把伞的伞骨。
从婢女手中接过纸伞,刘辩将伞撑开又收起了几次,确定这把伞没有问题,才向唐姬招了招手,带着她离开房间。
俩人并肩走在木质回廊上,脚板踏在空心的木板地面上,地面发出一阵“空空”的回响。
回廊外,雨点敲打着院子中草木的枝叶,发出阵阵“啪啪”的轻响,给宁静的清晨带来了几许喧嚣。
外院的一间住房门口,周仓双手叉着腰,仰头望着半空像是总也下不完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周仓正拧着眉头直咂吧嘴,他听到了一阵伴随着雨声清晰传来的脚步响。
他连忙扭过头,朝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刘辩与唐姬并肩撑着一把深黄色的油纸伞,向宅子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先生?”看到刘辩和唐姬的身影,周仓连忙朝屋内招了下手,对正躺在屋里的几个汉子说道:“先生与夫人出门去了,快叫些兄弟随我跟去,莫要出了事才好。”
一听说刘辩带着唐姬连招呼都没打就出门去了,屋内的几个汉子顿时有些慌了,如同屁股上装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其中俩人飞快的蹿出房间,叫其他人去了;另外两个人则跟着周仓,冲出房门,冒雨向刘辩和唐姬追了过去。
在几个守门家将的目送下,刘辩和唐姬撑着伞走出了朱儁的宅子。
雨越下越大,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已蓄了许多积水。雨点落在水坑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刘辩一手撑开伞,另一只手搂着唐姬的肩膀,沿着小路一直朝着镇口方向走去。
可能是因为下雨,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刘辩好像也不在意这些,沿着小路行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在两侧的小巷间逡巡。
被刘辩搂在怀里,唐姬每朝前走几步,就会向刘辩看上一眼。
刘辩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不停的朝着路两侧的小巷张望,就好像小巷里有着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人或东西似得。
“打他,打他!”二人正在雨地里沿着街道前行,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循着声音向前看去,只见一个魁梧如小山般的汉子飞快的从巷子里蹿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十条手持棍棒奋力追赶的汉子。
魁梧汉子蹿出小巷,扭头向左右看了看,简单辨识了一下方向,朝着刘辩和唐姬这边跑了过来。
这汉子论块头,要比周仓还高半头。宽宽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撑的身上那件破烂小袄都炸了线,几团灰糊糊的麻絮从小袄炸开的口子里露了出来,让他看起来给人一种潦倒的感觉。
汉子生着一张大饼脸,脸上坑坑洼洼的点缀着几颗麻子,整张脸最突出的就是那双只要用力一睁,要比牛眼还大些的眼睛。
“典韦,你耍诈!”跟在后面狂追的一个汉子大叫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在前面狂奔的汉子砸了过来。
石头划过一条抛物线从典韦的耳边飞过,径直飞向站在刘辩身旁的唐姬,眼见就要砸到唐姬那张俊俏的小脸上。
刘辩一手搂着唐姬的纤腰,身子一拧,在身体旋转的同时,另一只手朝虚空里一抓,竟将那枚险些砸到唐姬的石头抓握在手里。
空手抓住在飞行的石子,靠的是眼疾手快,若是在前些日子刚穿越过来的情况下,刘辩的反应倒是能跟的上,可身体协调性绝对不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逃亡,他的身板健壮了,身体的协调性也好了许多,空手抓这块石子,对他来说并不算十分困难的事。
见刘辩不仅搂着唐姬避开了那枚石子,还伸手将石子一把抓住,正朝着他们这边奔跑的典韦愣了一下,脚下的速度也稍稍的慢了一些。
放慢速度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后面跟着的那群汉子却在这时追了上来,将典韦给围了个结实。
“典韦,你小子竟敢耍诈!”围起典韦,其中一个汉子一手提着木棒,另一只手指着他骂道:“乖乖将我等的钱财交出来,否则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直到这时,刘辩才看清在典韦的手里,分别抓着一吊铜钱。东汉末年,朝廷为更多的收刮民脂民膏,钱币管制混乱,典韦手中提着的,正是灵帝时期铸造的“四出小钱”。
这种钱铜质较差,且体积相对偏小,典韦的手掌粗大,两只手掌往内一收,手心贴着腰肋,以腰肋遮掩铜钱,一吊铜钱抓在手里,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半点痕迹。
“某家老娘去了,某需些钱财安葬。”双手死死的抓着铜钱,典韦拧着眉头,对那群汉子说道:“若是兄弟们今个放某离开,日后定当厚报……”
第57章 典韦归附
典韦的话还未落音,一个汉子就满脸坏笑冷声对他说道:“你家老娘死了,干我等何事?我等只知既是博戏,输了便要给钱,留下钱财,自会放你离去!”
汉子的话很是尖酸刻薄,典韦紧攥拳头,骨节发出一阵“嘎吧嘎吧”的轻响,他的脸色铁青,能看出是正在强忍着没有发作。
此事确实是因他赌输了抢钱而起,被一群汉子围着,典韦并没打算还手,他已做好了让这群汉子围殴一顿的打算,只要能将钱带回去就成。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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