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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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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箭矢从背后飞来,刺穿硬皮制成的铠甲,扎进站在最后的十几个官兵的后心,原本还不算混乱的官兵后阵顿时也乱了起来。
这支官军毕竟曾是随同朱儁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藏匿在灌木丛中的黄巾弓箭手刚射出了一蓬箭矢,后队的官兵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列出了一字阵型,将大盾挡在面前,防御起箭矢的袭击。
官兵有了防备,而且眼睛又四处瞟着,寻找黄巾弓箭手藏身的位置。隐匿于灌木之中的黄巾弓箭手并没有发起第二轮偷袭,而是就此沉寂下来,躲在灌木丛里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官兵。
“擒住那俩人,贼人必定自乱!”后队官兵稳住了阵脚,置身于一片陷阱中的严政提起长剑向刘辩和周仓一指,对身旁的官兵们大吼了一声。
得了命令的官兵齐齐吼了一声,朝着已经从树后走出来,正冲他们撇嘴的刘辩和一脸冷漠死死盯着严政的周仓冲了上去。
官兵发起了冲锋,一百多个弹性套索陷阱几乎全部启动,百余名官兵被藤蔓套住脚踝,弹射到半空之中,随后悬挂在树冠之下。
被弹射上去的官兵遭受到突然变故,许多人都是下意识的一松手,巨大的盾牌在半空翻转几圈,掉落到树下正在向刘辩和周仓冲锋的官兵头上。
大盾落下,一些反应快的官兵连忙弓下腰、抱起脑袋躲避,而一些反应慢、运气又实在不好的官兵则被盾牌在脑袋上拍了个结实,已快要冲到刘辩等人身前的官兵竟是被同伴掉落的大盾给砸的一片忙乱。
“杀!”官兵乱作一团,刘辩心知最佳的进攻机会终于来了,一把抽出长剑,怒吼着向官兵冲杀上去。
躲在树后的五个黄巾兵见他冲了出去,也吼叫着提起兵器跟在他的身后冲向了官兵。
与此同时,藏身在弓箭手背后不远处的黄巾兵也提着盾牌、兵器,从另一侧向官兵后队发起了进攻。
冲向官兵后队的只有三十多名黄巾兵,所有的黄巾兵都持着先前从官兵那里抢来的大盾,冲到官兵跟前的时候,一个个大吼着挺盾朝摆着单列阵型的官兵后队撞了上去。
这些黄巾兵刚和官兵撞在一起,蛰伏起来的黄巾弓箭手再次出现,他们近距离的朝着官兵发射着箭矢。
随着一声声弓弦轻响,一支支箭矢夹着劲风飞向了近处的官兵。
一个官兵刚挺着盾牌顶住撞向他的黄巾兵,他持着短矛的手臂才提起,正要用短矛扎向面前的黄巾兵,一支箭矢“噗”的扎进了他的腰肋。
箭矢扎进腰部,官兵护疼,身体条件反射的向旁边一侧,对面的黄巾兵已是攥着短矛,狠狠的朝他的咽喉扎了过来。
锋利的矛尖扎进官兵的咽喉,从他的颈后透了出去,官兵圆睁着双眼,不敢相信的瞪着扎穿他咽喉的黄巾兵,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的轻响,仰面倒了下去。
半空中落下近百面大盾,冲锋的官兵被砸倒一片,许多人在大盾的撞击下,被砸碎了头颅,倒地气绝而亡,更多的官兵则是被大盾砸翻在地,痛苦的翻滚哀嚎着。
树林中充斥着惨烈的气氛,刘辩却不会给官兵留下片刻的喘息之机,他带着五个黄巾兵,挥舞着长剑,狠狠的朝着还能继续战斗的官兵劈砍。
严政背靠着一棵大树,避开了掉落下来的大盾。看到刘辩亲自挥剑杀向官兵,他提起长剑,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朝着刘辩蹿了过去。
“严政!”刚蹿出两步,他的身旁就传来了一声满含着恨意的爆喝。
听到这声爆喝,严政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的竟是已经凌空跃起、曲臂成肘朝他撞过来的周仓。
周仓朝他撞了过来,严政下意识的挥起长剑,划出一道弧光,想要切开周仓的胸口。
剑光划向周仓,正凌空朝着严政撞来的周仓硬生生的拧了下腰,在半空中打了个旋,避开了朝他胸口切来的一剑。
两脚刚一落地,周仓半点也不耽搁,身子一纵,又朝严政蹿了上去。
他手上提着长剑,却并没有半点用剑刺穿严政的意思,在蹿到严政身前的时候,他再次曲臂成肘,狠狠的朝着严政耳门撞了过去。
刚挥出一剑,还没来及收手的严政只觉得耳门如同被坚硬的石头狠砸了一下,两耳嗡嗡作响,眼前也是金星乱冒,踉跄着朝一旁退了几步。
他的脚步还未停下,周仓又一次纵身上前,握着钵子大的拳头,自下而上,重重的朝他下巴上来了一记勾拳。
下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严政的上下牙齿狠狠的磕碰了一下,几颗白生生的牙齿竟被周仓一拳打落,和着鲜血被他吐了出来。
连续两次重击,已把严政打的丧失了战斗能力,可周仓并没有因此止住动作,他两手往严政的后颈上一勒,使他无法倒地,紧接着屈起膝盖,朝着严政的脸上猛的撞了过去。
第47章 换装撤退
紧抠着严政领口,把瘫软的严政提起了一些,周仓瞪圆了眼珠子,向那些还没有丧失战斗力的官兵吼道:“严政已然被擒,妄图顽抗者,杀!”
进入林子的官兵足有四百多人,经过一场厮杀,还存有战斗力的已经不足百人。
刘辩率领的这群黄巾兵毕竟人少,与官兵硬碰硬的磕了一场,也是付出了十几人死亡,几乎所有人都受伤的沉重代价。
厮杀的双方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无论是官兵还是黄巾兵,都把视线转向了一手揪着严政领口,另一只手提着长剑,如同一尊巨大石雕般伫立在当场的周仓。
刚才还充斥着喊杀声和惨嚎声的林子霎时静了下来,只有伤者还在发出一声声无力的哼哼。
“卸下甲胄、放下兵刃者,可自行离去!”静寂并没有持续多久,刘辩心知官兵主力离这里不可能太远,在此处多耽搁一会,便会多一分危险,于是上前两步,朝那些还站在战场中的官兵喊了一声。
剩下的一百多名官兵相互看了看,显然是不太相信刘辩所说的话。放下兵器,意味着放弃抵抗,如果黄巾兵突然发难,没了兵刃的他们,只能像一群猪猡般任人宰杀!
可是主将已被周仓擒下,黄巾兵虽然人少,他们那悍不畏死的打法却是让这些官兵想起来都一阵阵的胆寒。
双方对峙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官兵迟疑着解开了甲胄,将盾牌、兵器、铠甲和头盔都丢在地上,缓慢的朝后退出了几步,见果真没人为难他,才掉过头,一溜烟的跑了。
有人带头,剩下的官兵自是不会再耽搁太久,所有的官兵都脱下了甲胄,其中一些人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架起倒在地上惨哼的受伤同伴。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脸上半点表情没有的看着官兵们的动作,近百名名官兵卸下衣甲,架着受伤的同伴朝林子外面去了,其中不少人在走出不远过后,还回过头看着被吊挂在树上的官兵。
直到这些官兵的身影都消失在树林中,刘辩才对还活着的黄巾兵说道:“换上官兵的衣甲,每人再多带上一套,给先撤走的兄弟们备着,也别忘记把水和食物带上。”
“周将军……念在你我曾在一个锅灶里吃饭的份上……”被周仓打晕过去的严政此时悠悠的醒转过来,他跪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周仓,想要恳求周仓饶他一命。
周仓冷冷的看了严政一眼,伸手提起长剑,架在他的颈子上,用力的一划。
锋利的剑刃切开严政的咽喉,一股暗红色的鲜血随即飚射而出,严政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咯咯”的轻响,在周仓松手之后,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割开了他的咽喉,周仓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双手握着剑柄,狠狠的朝着他的颈子劈了下去。
染满了鲜血的头颅从严政的颈子上掉落,周仓弯下腰,一把揪着发髻,将头颅高高提了起来,放声朝着树林喊了起来:“红姑,元福今日为你报仇了!”
站在不远处的刘辩并没有阻止周仓的呐喊,他很能理解周仓此刻的心情。心爱的女人死在严政的手中,在陶家庄蛰伏了三年,直到三年后才报了大仇,如果换做是他,此时也一定会有种想要放声高喊的冲动。
一手提着严政的头颅,另一只手提着沾满了鲜血的长剑,周仓面朝着陶家庄的方向站着,这一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沧桑。
“先生,这些官兵如何处置?”听从刘辩的吩咐,众人换上官兵的衣甲,刘辩也重新包扎了伤口,一个黄巾兵跑到他的面前,抬手指着吊挂在树上的官兵问了一句。
仰头朝树上吊挂着的百余名官兵看了一眼,刘辩对向他请示的黄巾兵淡淡的说道:“莫要理会他们,将他们丢在这里,若是有官兵来此,算他们命不该绝,若是没人来此,那只能怨他们命不好!吩咐兄弟们,轻伤的扶着重伤的,我们快些离开此处,一个活着的兄弟都不要丢下,哪怕是已经断手断脚无法行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必须带着一同上路。”
黄巾兵应了一声,跑向那些受伤较轻的人,转达刘辩的命令去了。
带着众人在林子里绕了小半圈,刘辩才选了处不起眼的缓坡,朝着山坡下跑去。
杀了严政,周仓要比以前更加沉静。一路上他始终紧锁着眉头,竟是连半个字也没再说过。
出了这片山林,刘辩仰头朝天空看了看。被薄薄云霭遮住的太阳挂在正当空,此时已是过了正午时分。
从凌晨下山赶往峡谷,一直厮杀到午后,他们已与官兵连续作战数个时辰。
领着三十多名还活着的黄巾兵朝头天晚上驻扎的山岗走去,一边走刘辩还一边回头朝后看着。
队伍里有三个黄巾兵在战斗中被砍断了肢体,虽说已用麻布将他们的伤口勒住并包扎好,可他们却已是无法自主行走,只能靠同伴背负着。
侧身站在一旁,刘辩看着一个个换上了官兵衣甲的汉子从面前经过。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背负着重伤患的汉子。
这汉子穿着厚重的官兵衣甲,衣甲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的身躯,看不到他身上哪里受了伤,可每走一步,他的腰部都会不由自主的挫上一下,每次挫腰,他都会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嘴里抽抽着凉气。
伏在他背上的伤患小腿齐着膝盖被人斩断,断了的小腿底端包裹着厚厚的麻布,在麻布的上方还紧紧的勒着一根粗粗的布条,以达到阻滞血液流出的目的。
裹住伤口的麻布已被鲜血浸透,布片周边的血液也已凝固,呈现着红黑的颜色,透过麻布洇出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湮没在一片浓密的深草之中。
“我来背吧!”见那汉子背的艰难,刘辩上前一步,拉着伏在他背上伤患的衣角说道:“大伙儿轮流背着受重伤的兄弟,很快就能到昨晚驻扎的山头,也不至于哪个人太过吃力。”
他的这一举动,让背着人和被背着的汉子都吃了一惊,背人的汉子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步,连连摇着头一脸恐慌的说道:“此等粗事,先生如何做得?小人不累!”
伏在这汉子背上,因失血过多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伤患也猛然睁圆了眼睛,强撑着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对刘辩说道:“小人乃是贱命,如何敢要先生背负?请先生赐小人一剑,死的痛快,也是先生疼惜小人!”
朝前走出了一段的周仓和众汉子听到他们说的话,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望着刘辩和那两个汉子。
“说的什么话!”刘辩朝那两个汉子瞪了一眼,跟上两步,把那个重伤的汉子扶了下来,一转身将他背在身上,随后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你们都要记住,经过今天这两场厮杀,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兄弟,都是和我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还活着的兄弟给敌人!我刘辩认可的兄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也要把他带回去!”
“我来背!”刘辩正说着话,周仓已是快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拉着被他背在身上的伤患,对刘辩说道:“先生也受了伤,某的身子倒是康健的很,某来背!”
刘辩并没有阻拦周仓,任凭周仓从他背上抱下伤患背了过去。
肩胛上的伤口因刚才用力,又隐隐的疼痛了起来,即便他强撑着背负伤患前进,恐怕也是走不多远。
除了背着伤患的人,其他人都带着两套官兵装备,队伍前进的速度很慢,走了足有半个时辰,他们才远远的看到昨晚驻扎的山头。
把唐姬留在山上已经大半天了,一个女儿家坐在树上这么久,刘辩怎么都感到有些不放心。
“兄弟们,撑把劲,我们就快到了!”朝远处的山头看了一眼,刘辩向身后跟着的汉子们招了下手,步子又迈的更大了一些。
披着厚重的硬皮甲,手上持着足有半人高的大盾,肩胛上还带着伤,每行进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可到了山脚下,刘辩还是丝毫不做停留的沿着缓坡向山上爬去。
沿着下山时做好的标记,眼见就要到驻地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口气。战斗终究还是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结束。
一支百余人且装备简陋的黄巾军,竟能连续战胜两拨人数远远多于他们、并且装备精良的官兵,恐怕传扬出去,整个天下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刘辩等人向着驻扎地所在山岗上攀爬的同时,在他们刚才战斗过的山林里,一个穿小甲片武将铠、面皮白净、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的中年武官正站在这片四处都是血渍的林子里,拧着眉头,看着一群官兵把吊挂在树上的人给松放下来。
“贾将军,已四处寻探过。”一名官兵跑到武官身侧,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并未发现被遗弃的贼人踪迹!”
第48章 先回驻地
中年将军不是旁人,正是接替李儒成为董卓帐下第一谋臣的贾诩。
牛辅虽然勇猛,却并不擅长用计,董卓将贾诩派来协助牛辅,为的便是一举将邙山之中的黄巾军击溃,以稳固洛阳附近。
趁夜占领山崖,在刘辟离开军营之后,立刻发难,攻破刘辟所部。随后又借助着刘辟麾下溃兵的掩护,从小路绕道山上,自背后击破何曼的计策,正是出自贾诩之手。
仅仅只用了一天,牛辅所部八千官军就击溃了刘辟与何曼麾下的三万余黄巾军。
战斗眼见进入收尾阶段,官兵正在追击溃败的黄巾军,战果也在一点点的扩大,没想到背后却突然杀出了一支计划之外的敌对力量。即便是贾诩,在得到有官兵遭受袭击并且被击溃的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
进了林子,看到那些被倒悬在白杨树上的官兵和遍地尸体时,贾诩心内是一阵暗暗的发惊。
战场变数极大,不可能有人事先想到能把敌人引到具体的某一处山头,事先布设好陷阱。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陷阱都是临时布置的。
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布置出这样一片严密的陷阱,如果不是擅长山地作战的百战勇士,绝对不可能做的到。
黄巾军的素质,贾诩是十分了解的。无论刘辟还是何曼,麾下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人物存在,这股新出现的力量,必定是由独立的第三个人指挥。
“找不到活着的贼人,那是意料之中。”双手背在身后,贾诩的眉头微微拧着,抬起一只手,侧着对前来禀报的兵士点了点手指头说道:“让将士们仔细搜寻,注意草丛中的血渍,一棵草都不要给我漏过。另外命人通报各部,严查一切形迹可疑者,包括穿着我军衣甲的官兵。”
“诺!”兵士抱拳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五十多人!带兵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双手背在身后,贾诩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猛然间,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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