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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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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带来的,除了杀戮和灾难,或许只有他们脚下开出的这条宽阔官道,尚且算得上是给这块饱受摧残的土地做了些许弥补。
“殿下,前方不远便是漳水!”队伍正向前推进着,在蒲子城投效刘辩的杨凤兜马走到刘辩侧后方,抬手向前一指,对刘辩说道:“过了漳水,走不多远,就可到达涉国地界。”
顺着杨凤手指的方向朝前望去,刘辩果然看到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条泛着粼光的细小光带。
“子龙可有传回消息?”向前方看了一会,刘辩一边缓辔前行,一边向策马走在左边的庞统问了一句。
“回殿下!”庞统扭过脸,望着刘辩,对他说道:“赵将军半月之前,已然将袁氏兄弟从涉国救出,如今他们已是领军退入邯郸。张燕麾下数十万黑山军,也已紧随而去,此时黑山军应是正于邯郸城外与赵将军等对峙。”
“邯郸城高池坚!且城内应是不缺粮草。”一边骑着马慢慢向前走,刘辩一边对庞统说道:“以羽林卫和冀州军战力,再坚守三五个月应不是难事……”
“殿下有何打算?”从刘辩的话中,庞统隐约听出了什么,扭头向刘辩问了一句:“莫非殿下要绕开邯郸?”
“军师以为如何?”刘辩并未直接回答庞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句,不过他这一反问,却正是印证了庞统的猜测。
“直捣蓟州,逼迫公孙瓒回援。”低头沉吟了片刻,庞统眉头微微皱了皱,对刘辩说道:“眼下即将入冬,若是公孙瓒不回援蓟州,我军恐怕要受严寒之苦。”
“秋守春战!”微微仰起脸,望着湛蓝的天空,刘辩想起当日在洛阳之时,徐庶等人曾向他提过的建议,他的眉头拧成一团,过了许久,才对庞统说道:“军师所言恰中要害,倒是本王思虑不够周全……”
“若是春季,殿下之策当可施行!”双手抱着拳,在马背上微微欠着身子,庞统对刘辩说道:“黑山军乃是乌合之众,且无有粮草维持大军消耗。邯郸城内,却是粮草丰足,足以支持半年之久。殿下只须多运冬衣,做好与黑山军对峙的长久打算,一旦入冬,饥寒交迫之下,黑山贼便会不攻自破!”
“军师的意思是……”听了庞统的一番话,刘辩愣了一下,向他问道:“我军要在冀州过冬?”
“正是!”缓缓点了下头,庞统对刘辩说道:“严寒和饥饿,远比刀光剑影来的可怕!尤其对黑山军这样无有粮草,更无补给的乱军。一场严寒,恐怕便会使得他们战力尽失!”
扭头看着庞统,刘辩没再说话。相比于他围魏救赵的计策,庞统这招以拖为上,更是会给黑山军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大军推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过了漳水,又走了五六日,刘辩率领的七万洛阳军,才来到了距邯郸城十里开外的一片开阔地。
离邯郸城尚有十余里,刘辩还看不到邯郸城墙,也无法看见围城的黑山军。所有关于邯郸城外战事的消息,均由斥候传回。
张燕在涉国吃了大亏,眼睁睁的看着赵云把袁氏兄弟从他鼻子底下救走。进入涉国城内,他本想大开杀戒,可看到满城百姓家园尽毁、流离失所,嚎啕着大骂袁熙兄弟,虽是身为黑山贼,他却也生起了一丝恻隐之心。
在涉国没有寻到粮草,张燕失望之余,放弃了城池,领军一路追击赵云等人。
沿途黑山军虽是洗劫了一些村落,可所得粮草颇为有限,根本无法维持数十万人的大军开销用度。
进攻邯郸,张燕心内也是没有多少底气。
虽说黑山军人数是邯郸城内守军的数十倍,可黑山军在官军眼中,毕竟只是一支缺少训练的乌合之众。
城高池坚、久攻不下,黑山军士气终究会瓦解崩溃,一旦到了那时,恐怕就算张燕想要撤兵,也是为时晚矣。
心内很是清楚眼下的窘境,张燕却是无从选择。不攻下邯郸城,大军士气恐怕会崩溃的更快。此时此刻,张燕竟是有些后悔,后悔为何因些蝇头小利,而答应公孙瓒,与其一同进攻冀州。
领军驻扎于邯郸城外十余里处,将士们正在搭建着营帐,刘辩站在牙门处,眺望着邯郸方向。
邯郸城,西临太行山脉,东面是一片沃野。山中可以设伏,沃野可纵骑兵驰骋,是块绝佳的决战之地。
望着这片绝好的战场,刘辩一手按在剑柄上,眨巴了两下眼睛,向身后跟着的一名亲兵说道:“替本王将战马牵来,本王要出营看看。”
刘辩要离开军营,他身后的亲兵愣了一愣,不敢违拗他的意思,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就要朝拴着刘辩坐骑的地方走。
兵士才转身,管青从军营内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刘辩。
见管青过来,那兵士抱拳躬身,向她行了一礼,飞快的朝着拴刘辩战马的地方去了。
“殿下……”到了刘辩身后,管青轻轻唤了他一声,对他说道:“帅帐已然扎得,外面风大,殿下何不入帐歇息?立于风口,容易着了风寒。”
“本王要出营一遭。”听到管青说话,刘辩回过头,朝她微微一笑,对她说道:“青儿,待会你告知军师……”
“不!”刘辩的话还没有说完,管青就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拧着娇俏的小眉头,对他说道:“前方不远,便是黑山军。殿下此时出城,若是遭遇贼人,如何处置?军师若在,定然也不会任由殿下胡来!”
“呃……”管青连珠炮般一番数落,把刘辩给说的怔了一怔,嘴张了好一会,竟是没能想出用什么理由来说服管青允许他出营。
“殿下,战马来了!”正与管青迎面而立,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名跑去牵马的兵士牵着刘辩的坐骑来到近前,一只手扯缰绳,抱拳向刘辩禀报了一句。
“牵回去!”没等刘辩说话,管青已是冷着脸,扭头朝那兵士低喝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冷,冷的就犹如腊月里的寒霜。牵着马的兵士被她低喝了一声,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赶忙应了一声,拉着马,掉头就走。
“数万大军追随殿下,殿下如何敢如此胡闹?”从未见管青在他面前发过脾气的刘辩,望着兵士牵马离去的背影,脸上还带着几分失望,管青就跨步上前,蹙起小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嗔怪对他说道:“若是殿下真个被黑山军发现,将士们怎会不救?如此一来,我军所占先机便悉数化为泡影!”
管青的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纵然刘辩有心辩驳,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就在他看着管青,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时,管青的眸子中竟闪烁起了点点泪光,向刘辩靠近了一些,双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搂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几许哽咽的说道:“殿下如此不知自怜,万一有个甚么闪失,军中将士该当如何?大汉社稷该当如何?青儿……”
说到最后,管青用力的抿了抿嘴唇,嘴角边挂着一滴泪珠,迟疑了片刻,才接着说道:“青儿该当如何?”
管青的一番话,就犹如一只小锤头,正轻轻的敲打着刘辩的心尖。淡淡的痛楚中,隐隐的又涌出一丝蜜意。
伸出双臂,搂住管青的后背,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起伏不平的心情,过了好一会,才对管青说道:“青儿莫要如此,本王此后,再不做这等事便是。”
依偎在刘辩胸口,管青没再说话,她双臂箍着刘辩的腰,勒的很紧很紧,就好似生怕松开手,刘辩会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刘辩率军驻扎,邯郸城内,此刻也是不太宁静。
由于黑山军团团困住出城的路口,城内与城外无法相互传达讯息。刘辩的大军驻扎处又太远,城中的将士们,并不晓得,他们的援军就在城外。
刚从涉国突围而出,紧接着又被围困在邯郸城内。袁尚、袁熙麾下的冀州军,士气已是跌入了谷底。
城墙之上,一排排身穿大红衣甲、头盔上插着红色羽毛的羽林卫,手持朴刀盾牌,挺直着胸膛,神色冷峻的凝望着城下的黑山军。
邯郸城,城池高坚。再加上羽林卫个个都是洛阳军精锐中的精锐,虽说这几日张燕曾指挥黑山军连续发动了许多次进攻,黑山军却是连城头都没爬上过。
“赵将军!”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城外的黑山军,袁熙向一旁与他一样望着城外的赵云说道:“邯郸虽说城池高险,可长久被困,终究不是法子……”
“长久被困?”袁熙的话尚未说完,赵云嘴角就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望向城外,对他说道:“城内粮草不缺,我等即便被围上三月半载,也是撑的下去。可黑山军,他们人数众多,每日消耗是我等数十倍,且无补给,长期围城,究竟是谁先撑不住,尚未可知!”
第420章 还望殿下怜惜
黑山军大营西侧,张燕立于大营边缘,眺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眉头始终紧紧的拧着。
在他身后,立着两员黑山将领。这俩人,都是跟随张燕许久,很得他信任的股肱。
左侧面色蜡黄,像是正患者一场大病的黑山将领,正是当日率军强攻涉国的杜长;立于右侧的黑山将领,身量颀长,比张燕还要高上将近一头,此人乃是随同张燕镇守中军的王当。
张燕站在军营外缘已是许久,他始终没有说过话,只是面色中带着无尽忧虑的望着远方,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渠帅……”太阳已然落山,眼见天色就要暗下来,杜长抱拳躬身,向张燕行了一礼说道:“天色已晚,此处风紧寒浓,还请渠帅返回中军歇息。”
“洛阳王已然来到……”张燕并没有回应杜长,反倒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斥候回报,洛阳军足有七万,其中一万还是洛阳铁骑……”
“渠帅有何打算?”从张燕的话中,杜长和王当都听出了些不寻常的意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杜长抱拳躬身,很是恭谨的向张燕问了一句。
“你二人以为,我军眼下该当如何?”张燕并没有直接回答杜长的提问,而是扭头看着二人,向他们反问了一句。
杜长与王当再次相互看了看,从王当的眸子中只看到了满满的迷茫,杜长才抱拳对张燕说道:“启禀渠帅,恕末将斗胆。末将以为,我军不宜留于此处围攻邯郸,而应尽速撤回太行山。”
听了杜长的一番话,张燕微微拧起眉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快,可他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继续望着远处茫茫的群山。
看了杜长一眼,心思相对活络一些的王当,已是看出张燕并不愿就此撤走,他双手抱拳躬着身子,向背朝他们的张燕说道:“启禀渠帅,末将倒是有个主意……”
“哦?”王当说他有个主意,张燕赶忙转过身,面朝着他,向他问道:“你有何主意?快快道来!”
抱拳躬身,眼珠子转了一转,迟疑了一下,王当才对张燕说道:“邯郸城虽是城坚难破,可守军却不过一万余人。渠帅麾下共计四十万大军,拨出十万人马,防备洛阳王突袭,余下三十万人全力攻城。只须旬月之内,应可攻破邯郸。一旦夺下邯郸,城中军粮充足,我军人数又远远多于洛阳军,何愁不破洛阳王?”
将王当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张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对王当说道:“既是如此,领军阻截洛阳王之责,便托付于你了!”
得了阻截洛阳军的命令,王当愣了一下,对说出这番话,心内不由一阵懊悔,暗骂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家的脚。
可主意是他出的,张燕既将任务交托于他,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推脱,只得抱拳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待到王当走的远了,张燕轻轻叹了一声,对一旁的杜长说道:“我等恐怕是要撤军了!”
“渠帅不是……?”张燕说出要撤军的话来,杜长愣了一下,睁圆了眼睛望着他,话只问了一半,就觉着好像不应问的太过明白,赶忙止住了话头,看着张燕的时候,脸上却是满满的带着疑惑。
“管亥、于毒那般猛将都已投效洛阳王,更兼有杀进我军如入无人之境的赵云,洛阳军剽悍,我军虽是人多,却毫无胜算!”微微蹙起眉头,望着远处的群山,张燕轻轻叹了一声,对站在身后的杜长说道:“若不欲全军覆没,我等只有退回太行山。大军撤离,若是后无屏障,洛阳军一场掩杀,我军便会伤亡无算,如今之计,唯有舍弃王当及十万将士,方可保得大军无虞。”
看着张燕的背影,杜长脸上那抹茫然越发浓重。追随张燕已是许久,他从来没见张燕如此缺乏斗志,两军尚未交战,便已是丢了胆气。
驻扎于距离邯郸城只有十多里的地方,刘辩一直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都没有下令让洛阳军向黑山军发起进攻。
两支相距并不算遥远的大军,彼此保持着一种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自从刘辩领着大军扎营,黑山军也放缓了对邯郸的进攻,到了傍晚,攻城几乎已是完全止了下来。
邯郸城外,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之中。彼此对立的军队相距不远,却谁也没有率先向对方发起进攻。
夜色渐渐深沉,夜幕笼罩下的洛阳军军营中,每隔十多步,便有着一只用三角木架支起的火盆。
火盆里跳蹿着熊熊的火焰,风儿从火盆上掠过,将火焰吹的“呼呼”直响,一个个火盆连成片,将整座大营都映照的一片通亮。
立于帅帐外,刘辩一手按着剑柄,抬起头,眺望着夜空中那轮明晃晃的月亮,一身戎装的管青,则立于他右手侧后方,美目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深秋的风儿,冷飕飕的,从二人的身旁掠过,撩起刘辩和管青的发梢,使得身披铠甲的他们,威武中又多了几许飘逸。
“殿下今晚好生稀奇。”刘辩正仰脸望着月亮,站在他侧后方的管青“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对他说道:“已是望了许久月亮,也不晓得在望些什么。”
“又到月中了!”听到管青发出轻笑,刘辩回过头,朝她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萧瑟的对她说道:“每逢月圆之时,思亲倍甚啊!”
“殿下……”刘辩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带着些许感伤的话,管青抿起嘴唇,轻声对刘辩说道:“殿下莫非又想到了母后……?”
一句话刚说了一半,管青陡然觉着好似说错了什么,娇躯微微一怔,赶忙将唇儿抿了起来。
虽说她有意掩饰,可已经说出口的话,又如何会逃过刘辩的耳朵。
刘辩伸出手,将管青往怀中一揽,把她搂在胸前,紧紧的拥着她,仰望着天空那轮圆月,轻声说道:“是啊,想念母后,想念许多已然无法重逢的亲人……青儿既是已如本王一般称呼母后,应是心内承认,卿乃本王妻室!”
从刘辩的话中,管青听出了些许落寞。她将脸颊贴在刘辩的胸口,因说错了称谓而羞红的脸颊一片火热,为遮掩羞赧,她将双臂环在刘辩腰间,语气很是轻柔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莫要如此,有青儿和王妃们陪在殿下身旁,殿下不会孤单。”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管青。他又怎会告诉管青,当初仅仅只在皇宫过了几天并不算逍遥的日子,他便险些被李儒害死,又怎会对那位只是在这副躯体残存记忆里才能搜刮出音容的何皇后有丝毫挂念?
他挂念的,是两千年后的父母,是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去的时代!
夜色越来越深,军营内点燃着的火盆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呼呼”的响声,偶尔也会有一两队巡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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