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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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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感到手背一凉,看了看那一小团四溅的水渍,刘辩抬起头,朝蔡琰的脸上望了过去。出现在他视线中的,竟是蔡琰那张早已泪痕满面的俏脸。
若论相貌,蔡琰虽说比不得唐姬,但在女子之中,却也是一等一的绝美。梨花带雨、美目含泪,更是为她添了几分娇妍,不过却也让刘辩陡生心痛。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对他情深意重的几个女子,都曾为他落过泪,都曾为她芳心暗碎。
刘辩不愿这样,他只想将来的日子里,能让这几个女子与他一同过上平静祥和的日子。再没有争斗,再没有担忧、牵挂,有的只是宁静的生活,和她们每日的欢声笑语。
从他带着唐姬逃出洛阳,到如今已是过去了许多日子。可他身边的女子,还总是眼泪不断,她们却不晓得,每当她们流一次眼泪,刘辩的心中便会多出几分对她们的愧疚。
“昭姬,究竟因何如此?”见蔡琰哭了出来,刘辩不免也有些乱了方寸,他抬起手,再次用手掌为蔡琰擦拭着眼泪,柔声对她说道:“但凡心中有所不快,只管说于本王知晓……”
“没!”眼泪被刘辩擦了去,蔡琰先是用贝齿轻轻的咬着嘴唇摇了摇头,随后便仰起脸,望着刘辩,目光中带着几分果决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欢喜管青将军,妾身愿与唐王妃商议,迎娶将军入门……”
蔡琰这句话说出口,刘辩终于明白她是因何而感到失落。
女人与男人一样,内心深处,都是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她们也渴望夫君能够专注的将心思放在她们的身上,也不愿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即便她嫁的是个叱咤风云、手握数十万雄兵的洛阳王,也绝不会使得这份占有欲稍减半分!
每每刘辩看着管青时,目光中总会难免流露出一丝温情。那种温情,不是主公与麾下将军应有的情愫,而是心心相印的人儿,彼此凝望时才会流露出的温情。
温文贤惠的唐姬虽是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根深蒂固的礼仪教育,却是要她根本不可能将心中的醋意表现出来;而陶浣娘,本就出身贫寒,只要能留在刘辩身边,她就已是十分满足,对王妃的身份也不是特别在意,她又如何会因刘辩对管青的眷恋,而心生妒忌?
也正是因此,唐姬与陶浣娘虽是看出了刘辩对管青有着深浓的依恋,却从未在他面前提及。
唯独只有蔡琰,身为才情不输于任何男子的才女,她能文章练达通天下,却也会被才女那特有的、发自内心的孤傲和玲珑而折磨着。
刘辩待她好时,她的心内会油然生出浓浓的蜜意,做出柔美婉约的诗歌。而刘辩对别的女人稍有旁顾,她便会有种被忽略了的落寞,独自一人,将自家封闭在内心营造的狭小空间,哀怨自怜。
若是刘辩对管青果真没有情义,为安抚蔡琰,他定然已是出言辩解。
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管青确实是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欢声笑语以及她那一颗颗因他而落的泪珠,无不在刘辩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
轻抚着蔡琰的手背,刘辩低头沉吟了许久,才仰起脸朝她微微一笑,对她说道:“管青将军随时可能与本王一同出征,昭姬且莫如此,古往今来,极少听闻有征伐沙场还带着家眷的,本王可不愿留下把柄给世人,贻笑大方!”
“殿下说的是!”听得刘辩如此一说,蔡琰垂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是昭姬唐突了,殿下莫怪……”
“这几日好生歇着,过两日,本王自会前去昭姬住处留宿!”刘辩站起身,双手捧着蔡琰那张还沾着泪水的脸颊,柔声对她说道:“方才伤了手,这两日且莫弹琴,待到手上的伤好了,再抚琴不迟。”
“诺!”蔡琰低垂着臻首,轻轻的应了一声,在她应声的那一刻,刘辩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比方才更加浓重的落寞。
低头看着跪坐于面前的蔡琰,刘辩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对她说道:“早些回去歇着。”
这次蔡琰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蔡琰点了头,刘辩转身朝着柳林走去,几名自从来到湖边,就远远站着的羽林卫赶忙跟上,随他一同穿过柳林,径直向陶浣娘的住处走去。
待到刘辩离去,蔡琰朝身后的两名婢女摆了摆手。
那两名在刘辩离去时跪伏在地上的婢女,此时刚刚站起,见她摆手,赶忙上前,其中一人将瑶琴包好,抱在怀中。另一名婢女,则弯下腰,很是吃力的抱起那张矮桌,垂首立于一旁。
待到两名婢女收拾妥当,蔡琰缓缓的站起身,眺望远处粼粼的湖面。
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在风儿吹拂下打着褶皱的湖水,泛着淡金色的光泽。随着一**细浪漾动,那金色的光泽时明时暗,就犹如湖中珍藏着无数的宝藏,正等待着岸边的人前去搜寻。
眸子中带着几许茫然和失落的眺望着湖面,过了许久,蔡琰才悠悠的对那两名收拾起矮桌与瑶琴的婢女说道:“回去吧!”
第382章 柔情似水
在陶浣娘的住处歇了一晚,直到太阳上了三竿,刘辩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当刘辩睁开眼睛时,头天晚上在他身下曲迎款承的陶浣娘却不在他的身旁。枕边空无一人,只余下陶浣娘起身后留下的余香。
对此刘辩并不感到意外,于乡野之间过惯了苦日子的陶浣娘,早已习惯了早起,此刻想来她应是正为刘辩备办洗漱用水。
“殿下醒了?”翻了个身,正打算再眯一会,刘辩的耳边传来了陶浣娘的声音。
听得陶浣娘唤他,刘辩翻身换了个仰躺的姿势,扭头朝内室的门口看了过去。
只见陶浣娘端着一只装了些清水的木盆,正柳腰轻摆,款款的走进屋来。
或许是与唐姬等人接触的日子久了,如今的陶浣娘,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贵族女子特有的气度。她身上那股乡土气息淡薄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她以往不曾拥有过的雍容和华贵。
不过陶浣娘虽说骨子里几乎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但她的装束与对刘辩的照顾,却是如同以往一般,未有丝毫转变。
她依旧穿着一身质朴的靑布深衣,麻布制成的深衣,裹着她那成熟的玉体,使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对男人有着极强诱惑的风韵。
难能可贵的是,每次刘辩在她这里留宿,她都会亲自端茶奉水,生怕婢女照料不周,怠慢了刘辩。
跟在陶浣娘身后进入内室的,还有两名穿着粉色碎花宫女装的婢女。那两个婢女手中,分别捧着一只托盘,其中一只托盘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华服,而另外一只托盘上,放着的却是一双锦绣踏云履。
“妾身伺候殿下洗漱!”将木盆放好,陶浣娘跪坐于铺盖旁,微微躬了躬身子,语调柔柔的对刘辩说道:“这许多日子,殿下于外征战,定是劳累不堪。前两日华佗先生为唐王妃诊脉,妾身恰好就在一旁,听得先生无意提及一套按跷之术,便向先生讨了些许技巧,不知殿下可欲一试?”
“按跷之术?”从陶浣娘口中听得她向华佗学了医道,刘辩愣了一愣,下意识的问了句:“何为按跷?”
“殿下一试便知!”陶浣娘并未向刘辩做出太多解释,只是甜甜一笑,又端起水盆,往边上摆了摆,脱下鞋子上了铺盖。
“妾身这便伺候殿下!”上了铺盖,陶浣娘将双手轻轻搁在刘辩的手臂上,十根柔弱无骨的手指缓缓的揉捏了起来,一边揉捏,一边对刘辩说道:“这便是按跷之术,据华佗先生说,此术可缓解疲倦。妾身正是思量着,殿下每日劳顿,若是常可为殿下按上一按,殿下也可受用一些。”
可能是刚刚学了才两天的缘故,陶浣娘的手法还很是生疏,可按在刘辩身上,刘辩却是觉着浑身一阵舒泰,不免也为陶浣娘的心思纤细和灵巧而感到有些莫名的感动。
所谓的按跷,其实就是后世的推拿。不过按跷之术要比推拿的花样少了许多,它只是通过对人体穴位的按摩,来达到缓解疲劳的作用,算得上是一种最为原始的按摩手法。由于极少有人认可,这种技能,在汉朝末年,并未被广泛普及,也只有如同华佗这样的医者,才懂得其中精髓。
“浣娘!”待到陶浣娘帮他按过手臂,刘辩翻了个身,背朝上趴着,一边接受着陶浣娘的按摩,一边扭头看着她问道:“此术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学会,你是如何学的如此之快?”
“多亏婢子们!”一边为刘辩按着,陶浣娘一边对他说道:“华佗先生并未教授太多于妾身,只是交给了妾身两张图。妾身虽是不认得字,却是找寻的到图中所对的位置。这两日妾身给婢子们按了,直到她们觉着爽利,妾身才敢向殿下提及。”
“呃……”陶浣娘如此一说,刘辩才算是明白了过来,敢情华佗并没有亲手教授她技艺,不过只是给了她两张画着按跷手法的图,她便按图索骥,以服饰她的婢女做试验,居然仅仅只用了两天,便把这技巧学会了。
“殿下!”为刘辩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陶浣娘才抬起衣袖,擦拭了两下额头上因不停用力而渗出的汗珠,轻声对刘辩说道:“可有舒泰些许?”
“很舒服!”刘辩翻了个身,仰面躺在铺盖上,长长的吁了口气,拉着陶浣娘的一只小手,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轻声对她说道:“浣娘如此贴心,着实要本王感动莫名……”
“妾身乃是殿下妻子……”跪坐在刘辩身旁,陶浣娘娇美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对刘辩说道:“浣娘无有蔡王妃那般才情,懂得诗赋风雅;也不似唐王妃一般精通音律歌舞。能为殿下做的,便只是缝缝补补,替殿下舒缓些许疲倦罢了。”
陶浣娘的一番话,说的很是贴心。感动之余,刘辩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身后,手掌轻轻的抚弄着她饱满圆润的臀儿,虽是没有说话,望着她的时候,脸上却是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臀儿被刘辩轻轻抚弄着,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直通四肢百骸。或许是身后还立着两名婢女,陶浣娘略觉着有些羞赧,待刘辩轻抚了一会,她轻声对刘辩说道:“妾身为殿下亲手裁制了一件新衣,还纳了双鞋,请殿下试上一试!”
“嗯!”躺在铺盖上,刘辩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便坐了起来,将双手举起,抻了个懒腰,很是舒服的赞了一声:“舒服!太舒服了!浣娘这手按跷之术,着实了不得!本王只觉着浑身骨头都如同酥了一般舒爽!”
跪坐于一旁,陶浣娘并没有接话,只是朝刘辩甜甜一笑,接着便向身后站着的那两名婢女招了招手。
手捧摆放鞋子托盘的婢女先一步上前,半跪在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起,呈递到陶浣娘身旁。
从托盘上取下鞋子,陶浣娘轻声对刘辩说道:“这双鞋子,妾身在鞋底垫了许多丝絮,殿下穿着,应会比以往的鞋子稍稍柔软一些。”
坐在铺盖上,刘辩双臂撑在身后,将一只脚递给了陶浣娘,眼看着她将一只鞋子套在了他的脚上。
鞋子穿在脚上,刘辩果然觉得这双鞋要比他以往穿的鞋子更柔软一些,虽说还没下地走路,却已是能感觉到鞋子合脚、舒适。
待到陶浣娘亲手帮刘辩把两只鞋子都穿起,另一名婢女也上前两步,半跪在陶浣娘身旁,把那放着华服的托盘举过了头顶。
从托盘中取出华服,陶浣娘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美目含情的凝望着刘辩。
晓得她是要亲手帮他穿衣,刘辩站了起来,将双手平平举起,做出了一副任君摆弄的架势。
见他这副模样,陶浣娘“噗嗤”一声轻轻的笑了出来,随后便将华服抖开,站起身帮着刘辩穿起这套新裁制的衣服。
这套华服,乃是用上好的丝绢制成,衣料的颜色,是汉末时期极难印染的紫色。
在两千年后,紫色衣料算不得多么昂贵,可在汉末,要印染出一匹紫色衣料,便要耗费铜钱无算。也正是因此,紫色衣料一般只有富贵人家以及士族才穿的起。
刘辩穿衣的尺寸,陶浣娘早已熟记于心,她亲手裁制的衣衫,自是十分合体。
配着这件衣服的,还有一条大红的围腰缎带,待到帮刘辩穿好衣服,陶浣娘又将缎带围在他腰间,轻轻勒了勒,帮他扎了起来。
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鞋子,刘辩虽说尚未洗漱,发髻也还很是凌乱、蓬松,却也是要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倜傥。
若是别人不晓得他是洛阳王,只看这身装扮,定会以为他是个士族中的翩翩美少年。
帮刘辩穿戴整齐,站在他的身旁,陶浣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仔细查看着衣服与鞋子可有甚么瑕疵。
就在陶浣娘检视着刘辩身上衣衫的时候,一名婢女踩着小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手交叠于身前,对刘辩说道:“殿下,门外有个兵士,说是有要事禀报。”
那婢女刚开口说话,刘辩与陶浣娘就都扭过头望着她,待到她将话说完,刘辩朝她摆了下手,对她说道:“告诉那兵士,本王这便前来!”
婢女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退出了内室。
自打天亮,就晓得刘辩定是要走,陶浣娘并未因那婢女前来禀报而感到半点不快。
待到婢女退了出去,她端起水盆,满目含情的对刘辩轻声说道:“待妾身为殿下梳洗……”
“嗯!”轻轻应了一声,刘辩走下铺盖,在一张草席上坐下,陶浣娘则端着水盆跟在他的身后,在他坐下之后,将水盆放在一旁,从盆中捞起浸湿的丝绢,帮着刘辩擦拭起了脸庞。
陶浣娘梳洗的很是细致,待到梳洗完毕,刘辩已是发髻油亮、满面光鲜。
帮着刘辩又整理了一下衣衫,立于他的身前,陶浣娘仰起脸,望着这两年又长高了许多的刘辩,话语中带着无限深情的说道:“过些日子,妾身再为殿下多裁制两身衣衫。”
“浣娘莫要如此辛苦!”双手扶着陶浣娘的香肩,刘辩朝她微微一笑,对她说道:“本王的衣衫,只需交于仆妇们去做便是。眼下洛阳也急需铜钱,这般丝质衣衫,暂且莫要多做,待到将来洛阳真个富庶了,本王定然天天穿着浣娘亲手裁制的衣裳。在此之前,浣娘若是闲暇,只管去寻唐姬与昭姬玩耍。”
“嗯!”陶浣娘并没有出言拒绝刘辩,而是先应了一声,随后便对刘辩说道:“军士有要务呈报,殿下莫要耽搁了紧要之事……”
“好!”放开扶着陶浣娘香肩的双手,刘辩点了下头,对她说道:“本王去了,过两日再来看你。”
第383章 称不称帝
出了陶浣娘寝宫,刘辩刚走出正门,就看到一名羽林卫兵士正垂手立于门外。
那兵士见了刘辩,赶忙上前,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冀州袁绍之子袁熙求见!”
兵士说出袁熙的名字,刘辩愣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在凌云阁与人对弈的少年。
虽说他与袁熙彼此并未通报姓名,可当时刘辩就觉着袁熙气度不凡,绝非寻常士族子弟。而且袁熙彼时还口称河北人氏,如此两厢一做比对,刘辩基本上已是确定了前来求见的,便是昨日于凌云阁相遇的少年。
“他人在何处?”脑海中浮现出袁熙的身影,刘辩一边朝外走,一边向那兵士问道:“何时来的王府?”
“已然在外等候一炷香的光景!”跟在刘辩身后,兵士先是答了一句,随后对刘辩说道:“军师正在前厅接见袁家小将军,军中将领也在厅内。”
“嗯!”刘辩点了下头,没再说话,脚步却是又加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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