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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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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一万名重骑兵身后的,是列着整齐长队,连同迈出的步伐都完全一致的步兵。
前面的步兵,都是身后背着圆盾,双手持着又长又重的陌刀;后面的则将圆盾持在左手,右手提着朴刀;被这两支手持森寒大刀的骑兵夹在中间的,是数千名腰挎长剑,手中提着机弩的强弩兵。
骑兵行走,战马的马蹄还是很难保持一致,顶多只能让马头与马头连成一线。而步兵行军,则完全不是那样。
每一个步兵迈出的步伐,都与他身旁的同伴保持着完全的一致。他们行进时不仅抬起的脚相同,就连跨出的步幅,也是丝毫不差。
两万名步兵的脚板踏在青石铺就的街面上,发出的声音竟是只有一个。
领着大军,缓缓的行进在街道上,夹道相送的百姓,在刘辩战马走到近前时,纷纷跪伏在地上,许多百姓甚至口中还发出了“洛阳王威武”的喊声。
骑马从街道上走过,刘辩扭头看着两侧黑压压跪伏着的百姓,心内是一阵百感交集。
当初西凉军离开洛阳,给百姓们带来了无尽的灾难,西凉军强行拆毁了他们的家园,又对那些不愿配合迁徙到长安人们,展开了血腥的屠杀。
刘辩受封洛阳王,仅仅只是发出了一份诏书,当初因不愿迁往长安,而蒙受了灭顶之灾的百姓却在那时纷纷涌上了返回洛阳的道路。
眼见洛阳从满目疮痍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刘辩见证了百姓的迁徙。起初来到洛阳的百姓,还都是成群结队,并不算十分狼狈。可到了后来,返回故土的百姓则是以家为单位,回到洛阳时早已是满心疲惫。
故土难离,拆毁百姓家园的凶徒,自是会被百姓记恨。这份仇怨,并不是轻易可以消弭。在西凉军当初拆毁百姓家园的时刻,洛阳的百姓与他们就已是结下了岁月也难以抹灭的仇恨。
“殿下!”刘辩正领着队伍前进,路边突然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喊声。
听到那老者的喊声,刘辩勒住马,扭头向路边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汉正笔直的跪在路边,脸上挂着泪痕,向他高声喊着:“殿下一定要为小民们做主,杀光西凉军那些天杀的!”
在老者身旁,还跪着一群百姓,其中最为扎眼的,是一个因伤心过度而哭倒昏厥的婆婆。
随着老者发出这声喊,跪伏在街道两侧的百姓们顿时哀声一片,杂乱的吵闹着,许多人口中发出了恳求刘辩杀光西凉军,为他们洗刷冤仇的呼声。
刘辩并没有下马,他只是环顾着哭声震天的百姓,过了好一会,才抬起一只手臂。
随着刘辩抬起手臂,两侧百姓的哭嚎声渐渐小了下去,到了最后,除偶尔能听到几声轻轻的啜泣,再没了其他声响。
“乡亲们!”待到百姓们静了下来,刘辩高声对他们喊道:“本王今日出征,为的便是要诛杀西凉军,为乡亲们洗雪冤仇!为因西凉军偷袭,而战死于黄河岸边的胡将军和数百将士复仇!”
喊到“复仇”二字,刘辩脸颊上的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眼睛也微微眯了一眯,从他微微眯起的眼线中,依稀可见闪过了一抹凌厉的杀气。
“本王今日在此承诺,此次出征,若是不斩西凉军贼酋,誓不返回洛阳!”一把抽出腰间长剑,刘辩将剑锋横在左手手心,顺手一带,在手心中划出一道血痕,他紧紧攥着那只流血的拳头,将它高高举起,向跪伏在路两侧的百姓们喊道:“让我们的鲜血,染红黄河的浪涛!让我们的长刀,直插贼军的咽喉!杀!”
“杀!杀!杀!杀!”随着刘辩一声怒吼,三万名随同出征的官兵,全都举起了手中的兵刃,齐齐呐喊了起来。
跪伏与两侧街边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也都纷纷站了起来,高高举起手臂,跟着官兵们呐喊着。
满城的喊杀声,震颤的整个洛阳城都在发抖。坚实的洛阳城墙,也好似被这阵阵喊杀吓破了胆气,竟是要比平日显得萎靡了许多。
在百姓的夹道相送下,队伍缓缓的朝着城门口推进。直到最后一名步兵走出洛阳城,送行的百姓也跟着涌出了城门,簇拥在城门外,远远的朝着刘辩率领的大军挥手。
出了城门,刘辩始终没有回头。他知道在他的身后,有着无数双满怀着期待的眼睛,正凝视着向西推进的大军,渴盼着大军带回彻底剿灭西凉军的捷报。
刘辩在城内起誓,只是提到要斩杀西凉军贼酋,他口中的这个贼酋便是董卓的女婿牛辅。可李傕、郭汜二人,此次却并不在他要征讨的目标之内。
出了洛阳,队伍行进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一路上,刘辩看到不少村落已是有了人烟,在足够钱粮的扶持下,这些村落外的田地,都已栽种上了庄稼。
离收获的季节尚远,青绿的谷苗儿在风的吹拂下,如同一片片绿色的碧涛,朝着一个方向舞动,给田园间的风景,又增添了几分将会迎来丰收的喜庆。
“传令大军,任何人不得踏入农田,违令者斩!”领着队伍走在离农田稍远些的大道上,刘辩向身后喊了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骑兵就调转马头,飞快的朝着队尾奔去,一边策马飞奔,那骑兵一边高声呼喊着:“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农田,违令者,斩!”
由于刘辩下了严令,官兵们行路时,又多了几分谨慎,在各部军官的指挥下,整队人马都向着远离农田的地方挪了许多。
每当刘辩大军从有村子的地方经过,村内的百姓们得了消息,总会跑出来远远跪伏在地上,恭送着这支即将开赴战场的雄师。
不只是洛阳城内的百姓受过西凉军的迫害,曾经于城外开垦农田,赖以糊口的百姓,也都深受过西凉军的荼毒。
整个洛阳,都充斥着对西凉军的痛恨,期待着刘辩此战,能为曾经遭受过西凉军迫害的洛阳,寻回公道。
“报!”大军正向前推进,自前方冲来一匹快马,马背上的斥候到了离刘辩尚有数步的地方,翻身跳下战马,飞快的跑到刘辩身前,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牛辅日前诛杀董越,尽收其部,早先曾屯扎于陕县,因殿下得了弘农,其惧与殿下为敌,已是率军退至郑县一带。李傕、郭汜所部,也于日前奉牛辅之命进击长安,王允派出徐荣、胡轸率军迎击,徐荣战死、胡轸降敌,战况不容乐观!”
“本王刚刚出兵,他们便已是闹得如同一锅稀粥!”听完斥候禀报,刘辩扭头看着一旁的庞统,向他问道“牛辅撤离陕县,恐是并非惧怕本王,而是要压缩战线,静待李傕、郭汜攻破长安,尔后与本王决一死战!”
“殿下所言不差!”骑在马背上,眺望着西方,庞统点了点头,对刘辩说道:“牛辅收拢兵马,于郑县一带驻扎。一旦长安沦陷,他退可往长安,进可入弘农,而殿下奉旨援救长安,却只有进攻一途,牛辅这算计,着实是算得精细!”
“庞军师以为我军该当如何?”朝那名报讯的斥候摆了摆手,刘辩看着庞统,向他问道:“如此一来,牛辅大军粮草恐是尽皆屯于离长安甚近之所在,我军欲放火烧粮,恐怕难以成事!”
第311章 亲手打造的短剑
“郑县乃是小县!”策马走在与刘辩相差只有一个马头的地方,庞统对刘辩说道:“昔日臣下曾于彼处游历,彼处地势南高北低,我大军可自南进入郑县,占据高地,与牛辅遥相对峙!”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耗费颇多时日?”一边策马缓缓前行,刘辩一边向庞统问道:“大军粮草恐怕消耗颇多。”
“长安城外,李傕、郭汜拥兵十数万,牛辅麾下也有十余万众!”跟着刘辩缓辔前行,庞统对他说道:“我军仅有三万人,郑县一带水草丰茂,战马无须另行配给草料。西凉军人马众多,若两军彼此对峙,先承受不起的,并非我军。”
“我军前往郑县,消息定会传入长安,长安守军听闻有援军开赴,必是拼死鏖战!”眺望着前方,庞统很是有信心的对刘辩说道:“牛辅得知我军到达郑县,必定食不安寝,对我军发起进攻,不过只是时日而已。一旦重挫牛辅,彼自会露出破绽,届时殿下派出精兵,奔袭敌军存粮之处,此战可定!”
“便依军师所言!”刘辩仰头看了看即将西下的落日,朝身后招了下手,对身后的大军喊道:“将士们再快一些,待到天黑,我等便可到达弘农地界!”
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残阳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映照的如同泼洒了鲜血一般艳红。
艳红的残霞渐渐暗淡下去,刘辩抬起一只手臂,止住了队伍的前进。
他扭头朝四周看了看,向身旁的庞统问道:“此处地势开阔,可否驻扎?”
“我军尚在弘农地界,殿下何须如此谨慎。”庞统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刘辩说道:“若是于两军阵前,选择开阔地界驻扎,绝非明智,可如今我军前方并无敌军,此处驻扎,倒是可让将士们夜间睡的安稳一些。“
得了庞统这句话,刘辩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扭头对身后不远跟着的一名兵士喊道:“通告全军,今晚便于此处驻扎!”
“诺!”那骑兵抱拳应了一声,兜转战马,一边朝队尾疾走,一边高声喊着:“殿下有令,全军驻扎!”
随着驻扎命令的传达,列着整齐队形的大军渐渐散了开来,许多官兵借着落日的余晖,扎起了营帐,还有一些官兵则寻来木柴,在军营内建起了煮饭的锅灶。
一排排营帐搭建了起来,一团团篝火也随之熊熊燃烧。官兵们在搭建的锅灶上,架起了大锅,烹煮起战饭。
袅袅的炊烟,犹如一条条青蓝色的游龙,扭动着蜿蜒的身躯,腾空而起,消散在临近晚间的风中。
下了战马,刘辩双手背在身后,仰望着还残留一丝晚霞的天空。
即将消散的晚霞,透着一抹暗红的色泽,就如同战场上战士被劈开胸口时飚射出的鲜血,红的是那么的艳丽,暗的是那么的沉抑。
晚霞渐渐消退,眼见最后一丝红霞也即将消逝于天际,刘辩低下头,却无意中看到离他二三十步的地方,一个人影正蹲在草丛中,好像正在寻找着什么。
看到草丛中有个人影,刘辩快步向着那边走了过去。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若非到了人的近前,根本不可能看清容貌。
蹲在草丛中的人双手在地上摸索着,或许是太过专注寻找,那人并没有听到刘辩走近时发出的脚步声。
“你在找什么?”到了近前,刘辩低头看着蹲在草丛中的人,向他问了一句。
陡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那人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腾的一下弹了起来。
直到她蹿了起来,刘辩这才看清,蹲在地上摸索的不是别个,正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回避他的管青。
“殿下……”吃了一惊,还有些惊惶未定的管青,见站在面前的是刘辩,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不知为何,脸颊突然现出一片红润,神色中带着几分慌乱的说道:“没……末将没有寻找什么。”
“妹子!”管青的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嗓门粗犷的呼唤,身披戎装,手按剑柄的管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或许是他没看清站在管青身边的正是刘辩,他一边走,还一边对管青说着:“你为殿下打造的短剑忘在了为兄这里……”
一边说着话,管亥一边朝管青这边走,当他走到一定距离时,发现刘辩也站在管青身旁,赶忙闭上了嘴,眨巴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惊愕的竟是忘记与刘辩见礼。
早已羞红了脸颊的管青狠狠的白了管亥一眼,很是气恼的说道:“那柄短剑是我打来自家用的,谁说要送于殿下了……”
“什么短剑?拿来本王看看!”不等管青将话说完,刘辩就朝管亥伸出了手,向他讨要着方才提到的短剑。
满脸无奈的朝管青看了一眼,管亥嘴里咕哝着:“妹子,这可不能怨哥哥,殿下要,哥哥可不敢不给……”
管亥正说着话,管青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或许是平日对这妹子娇宠惯了,管亥竟是特别怕她瞪眼,见她一脸羞恼的立于一旁,管亥缩了缩颈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递到了刘辩面前。
接过管亥递来的短剑,刘辩先是仔细端详着短剑的剑鞘。剑鞘是用上好的檀木打磨而成,鞘身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翔龙。
短剑的手柄也是以檀木打制而成,与剑鞘不同的,是手柄两侧,刻着的并非整条翔龙,而是只分别刻着两只形态诡异的龙头。
虽说天色已暗,剑柄和剑鞘上的图纹看得不太真切,可只是这简单的一瞥,就让刘辩暗暗心惊,制作这柄短剑的人,心细手巧,竟是能雕刻出如此精绝的图案。从翔龙图案的精细,能看出雕刻它们的人,必定是用了很大的心力。
慢慢的将短剑从剑鞘中抽出,出现在刘辩眼前的,是通体黝黑,且表面有着磨砂感的剑身。
这柄剑虽不像寻常短剑那样只要有光线照射在剑身,就能折射出耀眼的光华。可刘辩却晓得,与寻常短剑相比,这柄剑才是真正的绝品。
剑身打磨出磨砂感,能够将照射在其上的光线吸收,夜间使用,也不会因为划出剑光,而暴露行踪。
尤其是这黝黑的色泽,或许寻常人会以为它是铁质不好,其间掺有大量杂质才会如此。可刘辩却是晓得,它之所以黝黑,是因为在锻造过程中,掺入了高品质的乌砂。
乌砂可以增强剑身的韧度,掺有乌砂的短剑,无论是硬度还是开锋后的锋利度,都要比寻常兵刃更强。
“好剑!”看着手中的短剑,刘辩不由的赞了一声,待到他依依不舍的将剑身插入剑鞘,才抬起头看着一旁早已羞的满面通红的管青,向她问道:“这柄剑,真是要送给本王?”
“殿下喜欢,只管拿去便是!”管青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辩的话,她羞红着脸,把身子转了过去,背朝着刘辩。这一举动,虽说是管青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可恰恰是将她的女儿家心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管亥虽说为人粗豪,却也是能看出妹子的心思。见管青如此模样,他赶忙抱拳朝刘辩拱了拱,对刘辩说道:“殿下且与妹子聊着,末将尚有些事情需要打理,告退!”
朝管亥点了点头,待到管亥走远,刘辩才跨步来到管青身后,一手拿着那柄长剑,另一只手搭在管青肩头,将她的身子扳转了过来。
“这柄剑是你亲手打造的?”看着低头站在面前的管青,刘辩将手中短剑放在她眼前,向她轻声问了一句。
“嗯!”脑袋低低的垂着,管青点了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这几条龙也是你刻上去的?”将短剑翻转了一下,刘辩低头看着剑鞘上雕刻的几条龙,发自内心的赞了一声:“雕的真好!”
管青没有说话,她紧紧的抿着嘴唇,垂下头,看也不敢多看一眼站在她身前的刘辩。
将短剑系到腰间,刘辩伸出双手,扶着管青的香肩,轻声对她说道:“我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了,可每当你刻意要回避我时,我心内都会有种难以言明的难受。就好像有件十分珍贵、我丢不起的东西,正慢慢的从我指隙中溜走……”
听了刘辩这番话,管青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睑也不自觉的跳动了两下,可她却并没有抬起头,依然保持着将脑袋垂在胸口的姿势。
出身黄巾,如同男儿般厮杀疆场,管青在战场上也是异常威猛。曾于黄河岸边斩杀过西凉将军的她,此刻在刘辩的面前,竟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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