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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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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天下,德治为先!”左侧的老者刚一开口,刘辩就晓得他定然是道家学派的书籍看的过多,只听他侃侃而谈说道:“当年黄巾祸乱天下,正是因德政缺失,民不聊生所致。若任君爱民,以德教化,百姓皆安居乐业,何来黄巾之乱?”
听了老者的一番话,刘辩撇了撇嘴,小声对一旁的赵云说道:“若非来到此处,本王还真以为自董仲舒之后,这天下便真个是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嘛!”
“殿下好似并不赞同他的话。”看着一脸不屑的刘辩,赵云小声应道:“我也觉着他的话中,好似漏洞百出,却不晓得究竟哪里不对!”
“以德治国,说的直白点,就是法令不行、有法不依。”刘辩撇了撇嘴,压低声音对赵云说道:“所有事都讲个人情世故,世人犯法,总要找个德治的由头来开脱,追根究底就是一通天下兼爱的屁论!以此理论治国,最终只会导致人性丧失,亲者不亲、恶者横行!骗子满天下!恶徒遍地走!”
话说到这里,刘辩轻轻冷哼了一声说道:“此人纵有天纵之才,本王也绝不用他!说不得他回头还会弄出个小国寡民什么出来!”
赵云点了点头,看着那老者时,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看来选错了所学,纵然是学到老死,也是不可能被明主重视,这老者此番来到安邑,必定是要失望而归了。
“哈哈哈哈!”老者的话音刚落,坐在右侧的年轻人就仰头大笑了几声,一脸鄙夷的对老者说道:“自武帝伊始,董仲舒提出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天下士子皆修习儒术,先生尚且抱着老聃的道家之说劝人向善,岂非自欺?”
扭头看着左手边的老者,年轻人嘴角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对老者说道:“天为圆地为方,天地尚有方圆,人世怎可无规?国需大道!君需大道!何为大道?纲常为道!”
看着说话的年轻人,刘辩缓缓的点了点头,面色中带着几分赞许。年轻人所说的纲常,正是当初董仲舒糅合儒家与法家学说,提出的君本位理论。
这种理论虽然在后世看来,是剥夺了大多数人的自由思想,但在汉末这种封建社会稳固与发展时期,却是十分适宜。
夺取河东,刘辩分配土地,并没有搞平均分配那一套。他命人丈量土地,宣称土地归世族、朝廷所有,百姓拥有的只是土地的使用权,世族虽不得随意剥夺,却可以将土地转让给其他世族所有,也是保留了世族的根本利益。
不过占据河东,河东原本的世族多已成了乱臣贼子,这些人的土地已是尽数没收。至于那些主动投效的则利益不变,徐庶等人也都有着土地的支配权。可以说,刘辩在河东一带兴起的民生变革,并没有动及世家利益,因此才能以极快的速度加以推行。
第177章 狂生论道
“先生博学!”扭头看着坐在右手边的年轻人,老者语调略微带着些颤抖的问道:“以先生之言,天地之间以君为大,民便可任由其自生自灭不成?”
“断章取义!何其无知!”年轻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摇了摇头,对老者说道:“纲常为大,正是顺应民生!治国如同齐家,家国天下,人人均等!可家也终究要有个持家者,国更需有个掌政者!君为臣纲,乃是要天下一心,人人忠君重君,外御强敌、内免争斗!君便是心,是国之心!天下子民人人忠君,何来叛逆。忠君之民,君衡爱之!”
“好!”年轻人的话刚落音,厅堂之内数十人齐齐喝了声好。
“先生以老聃之道,劝掌事者无为之治!”众人喝了声彩,年轻人更是神采飞扬,继续侃侃而谈说道:“国家法令不行、政策不施!或是上行而下不效!万民皆无规矩可行!行骗者招摇过市、杀人者无须偿命、为官者蝇营狗苟、良善者终被人欺!此等治国方略,与乱国祸民有何区别?”
被年轻人一番质问,老者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出言辩驳,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仁义礼智信,乃是为人之根本!”老者没有说话,年轻人却丝毫没有轻易饶过他的意思,接着说道:“何为仁?仁者爱人也!天下人爱君,君爱天下人!此即为天下之大仁!何为义?义者相帮也!他人有难,出手相助,此即为义!天下人人重义,何愁天下不治?”
话说到这里,年轻人嘴角鄙夷的笑容越发盛了几分,看着那老者说道:“何为礼?示人以曲也!人人谦恭,皆以礼待人,又何来私恨仇杀?”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者,年轻人眸子中闪过一抹精芒,这句话说的是越发铿锵有力。
“懂的不少!”听着年轻人说的话,刘辩微笑着扭头对赵云小声说道:“仁义二字不晓得他可有,只是这礼,恐怕他自家都做不到!”
“殿下说的是!”赵云点了点头,同样笑着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此人颇有辩才,着实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
“本王向来以为子龙武艺了得,不想却也有相人之能!”笑着朝赵云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刘辩小声对他说道:“且看他接下来如何一说!”
厅内一片宁静,坐在右侧的年轻人把脸转向众人,不再去看那老者,接着说道:“何为智?智乃通达天下,观一叶而知秋,睹薄冰则晓寒!何为信?信乃人言,人君以信立天下!万民以信存世间!人人互信,市井中商贾不欺!战场上将士用命!良田中万民勤耕!何愁国之不强?”
年轻人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番话,左手边坐着的老者则是哑口无言,无以相对,在年轻人止住话头之后,厅内一时之间竟是一片宁静!
朝端坐在上首主持辩论的徐庶看了一眼,刘辩扭头走出招贤馆正厅。
出了正厅,他对身后跟着的一名亲兵说道:“告诉军师,过会将那年轻人带到郡府,本王要与他详谈。”
亲兵应了一声,折回正厅去了。刘辩则领着赵云等人径直出了招贤馆,沿街道向郡府走去。
走过几条街道,来到郡府大门外,刘辩停下脚步朝身后看了一眼。
在郡府对面,是一排正开业纳客的商铺。由于这些商铺货卖的货物相对昂贵,寻常百姓极少购置,因此它们的门前多少显得有些冷清。
站在刘辩身后,见他神色好似有点不对,赵云抬头看着他,向他问道:“殿下,怎了?”
扭头向对面商铺望了一会,刘辩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了郡府前院。
“总觉着方才街对面好似有人看着我等!”进了后院,一边向书房走,刘辩一边对赵云说道:“河东一带,以往乃是在王邑治下。王邑对朝廷又极为忠心,想来也是豢养着一些死士……”
“殿下的意思是……”听着刘辩的话,赵云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对他说道:“我这便命人查看,定要将那些死士悉数擒获!”
“不要!”刘辩摆了摆手,对赵云说道:“本王只是感觉到好似有这么一班人马!尚无确凿证据,即便全城搜捕,也是不会有太多斩获。若真有一群死士潜伏在城中,待到他们动手,我等再动不迟!”
直觉告诉刘辩,安邑城内有危险,而且刚才他走到郡府大门口的时候,危险临近的感觉更是强烈。
没有穿越之前,直觉曾经无数次的救过他。对直觉,他有着一种近乎于依赖的信任。
“子龙,河东各城交接已然完成,降兵如今在城北十里处驻扎,你去准备一下,今日下午,随我前去阅军!”进了书房,刘辩在矮桌后坐下,抬头看着跟进屋内的赵云,向他交代了一句。
“点齐两万兵马,可否足够?”刘辩说要去检阅河东降兵,赵云随口向他问了一句。
“不!”刘辩摇了摇头,对赵云说道:“只有你和本王随身亲兵一同前去。”
“殿下亲兵只有百人……”听说刘辩只带亲兵前去,赵云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些河东军如今人心尚未归附……”
“若是动用大军将他们包围,恐怕更难归附!”刘辩笑了笑,对赵云说道:“你只管去准备吧。有些险,还是非冒不可的!只要有子龙在,本王定然无虞!”
刘辩心意已决,且又对赵云如此信任,竟是愿将性命都押在他的身上。赵云心内是一阵莫名的感动,也不再多说什么,抱拳应了一声,退出了书房。
赵云退出去之后,刘辩又翻开了那本《河东郡志》,逐字逐句的看着。
这本书他已经看了数遍,可还是觉着好像没有参悟透彻。中原一带,幅员广阔,百姓民风也多有不同,可以说是十里一风俗。
在各郡之中,河东的版图只能算是中等,可这里却是人口最为密集的地带。尤其是在刘辩的印象中,关羽就是河东人氏。
土地新政和手工业工坊建造刚刚开始,尚未见到成效,百姓生活也只是逐步趋于稳定。
刘辩深知,在真正稳定之前,他在河东的地位还不会是十分稳固。而且最为紧要的,是河东离长安甚近,他的存在恐怕并不只是董卓的心头大患,他那位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弟弟,恐怕也是希望他能够早死,以免前去争夺帝位。
在刘辩看来,要稳固河东属地,首先须解决的便是对治下臣民的了解,了解民风民俗,才会尽量避免做出错误的决断。
“殿下,军师与祢衡先生到了!”正看着《河东郡志》,门外传来一个亲兵的声音。
抬眼朝门口看了下,刘辩将书合上,对门外的亲兵说道:“请军师与先生入内说话。”
得了刘辩的吩咐,守在门外的亲兵侧身让到一旁,对站在门口的徐庶和祢衡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殿下正在屋内恭候!”
“殿下!”领着祢衡进了屋内,徐庶双手抱拳,朝刘辩躬身一礼,对他说道:“祢衡先生到了!”
朝徐庶点了下头,刘辩将视线投在了站在徐庶身旁的祢衡身上。
眼前的这位祢衡,正是在招贤馆与人辩论的年轻士子。在招贤馆时,刘辩只注意到他生的很白,很女性化,可当时距离终究是稍嫌远了一些,他并没有看的十分真切。
如今祢衡就站在离刘辩只有三四步的地方,相距甚近,刘辩也正好可将他仔细打量一番。
双手自然垂在身前,祢衡的嘴角漾着一抹张狂的微笑,白皙的脸庞上,五官也是相当精致。
唇红齿白面若覆玉,往屋内一站,倒是颇有几分亭亭玉立的韵味。
跟着徐庶一同进入书房,祢衡并没有给刘辩行礼,刘辩看着他,他也同样看着刘辩。
“先生好辩才!”将祢衡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刘辩抬手向一旁的草席上指了下说道:“军师、先生且坐!”
直到刘辩请二人坐下,祢衡才双手抱拳,微微拱了一拱,先徐庶一步在刘辩侧手第一张草席上坐了下去。
他这一举动,让刘辩心内感到很是不满。
在招贤馆厅内,听了祢衡的一番辩论,刘辩很是看好他这个人才,可经徐庶一引荐,刚见第一面,他就感觉到此人为人轻浮,眼高于顶,将世人都不看在眼中。
“方才先生与人辩论,本王一直从旁观看!”祢衡和徐庶坐下后,刘辩长身坐起,对祢衡说道:“从先生言论中,本王能看出先生虽修习儒学,却是很推崇法家学说……”
“殿下谬矣!”刘辩的话还没说完,祢衡就摆着手对他说道:“春秋战国之时,各家学派风行,尤其到了战国时期,七雄并立,学派之间更是争相竟逐。嬴政当年所用,便是法家!法家诸事皆以法度行之,苛政、酷刑横行,天下间民不聊生!”
被祢衡说了句谬矣,刘辩并没有大动肝火,而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祢衡,听他把话说下去。
“大汉初立,高祖及文景二帝皆奉行道家无为而治!”刘辩没有说话,祢衡更是口若悬河的说道:“无为致使民生不济、兵马不精,因此小小匈奴才敢屡次犯边!直至武帝重用董仲舒,以儒家之道立国,方有了一支叱咤北疆无往不利的大汉雄师!”
第178章 一屋不扫何以平天下
端坐在矮桌后,刘辩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坐在侧手边正侃侃而谈的祢衡。
“儒家推崇三纲五常,并非法家以法立国!”看着端坐面前的刘辩,祢衡接着说道:“法制不行,天下不兴!苛法过度,民怨深重!殿下若是要治理好这河东郡,必定要取个折中……”
“中庸么?”不等祢衡把话说完,刘辩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在屋内踱着步,一边对祢衡说道:“本王很是欣赏先生在招贤馆内的五常说,只是先生可敢自问,五常之中先生做到了哪一常?”
刘辩这么一问,祢衡愣了一下,仰头看着他,脸上现出一抹茫然的问道:“殿下此话何解?”
“五常者,仁义礼智信!”双手背在身后,刘辩转过身面对着祢衡,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他说道:“仁者爱人,先生于大庭广众之下,将人辩倒,尚滔滔不绝,丝毫不给人留下半点余地,可否谓之不仁?本王求贤如渴,有求于先生,先生来此,见本王却是傲慢不羁,虽是说了些治国之道,却不深入,帮人不彻,可否谓之不义?”
两句话先把祢衡给说的愣了,刘辩根本不给祢衡思索的机会,接着说道:“军师引领先生前来,论职务论先后,军师可该坐于首座?先生一言不发,径直首座坐下,礼数有失,可否谓之不礼?天下豪强纷争,大汉社稷眼见倾颓,先生不思快速变革之法,却在此处大谈法制,可否谓之不智?本王开设招贤馆,乃是为了广征天下贤才,先生前来本是要以才能博取官爵,可先生却一副狂生模样,让本王着实心寒,如此做派,可否谓之不信?”
“先生大才,本王深知!”望着跪坐在草席上的祢衡,刘辩缓缓点了下头,以极其铿锵有力的语气说道:“先生有心治国,有心平定天下施展抱负,不过先生可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何修身在前?”
刘辩一连串的问题,把祢衡也给问的有些愣了。
不等祢衡回过神来,刘辩把手一挥,对他说道:“一屋不扫,何以平天下?先生纵有大才,也且请回去思量再三,若有所想,本王随时恭候!”
对儒家学说,刘辩并没有特别深入的研究,这番言论也是以前闲暇时看书,从书中学来,不想今日却是在祢衡身上用了。
被刘辩一番话说的愣了好一会,祢衡面现愧色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刘辩深深一揖,快步走出书房,也不与徐庶打招呼,径直出郡府去了。
见祢衡离开,徐庶连忙站起,抱拳躬身给刘辩行了一礼,正要出去追祢衡,不想刘辩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军师莫追!”拉住徐庶的衣袖,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此人若不经受一番打击,纵有才能,定然也是难堪大任!是否可用,便看他这两日会不会前来寻找本王!”
止住了徐庶前去追赶祢衡,刘辩接着对他说道:“本王午后将与子龙一同前往城北大营,军师尚需敦促锻造工坊,要他们加紧锻造陌刀!”
“陌刀沉重,且极耗精铁。”提起陌刀,徐庶脸上现出一抹难色,对刘辩说道:“将长枪营的兵刃全部换成陌刀,恐一时三刻整备不齐!”
“且装备五千人!”刘辩沉吟了一下,对徐庶说道:“要周仓、典韦等人加紧训练官兵使用陌刀,不几日我军便要东进,前往兖州清剿黄巾!”
“诺!”徐庶在心内稍稍合计了一下,以城中现有精铁和铁匠人数,五千柄陌刀还是能很快备办妥当,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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