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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界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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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
“啊?没事!奶奶大概已经煮好饭在家等我了,我先走啦!有空我还会来帮忙的!”说完,我飞快地打开铁门,一溜烟跑远了。
“额……那好吧,记得时常来玩!”阿森大叔见状,连忙朝我挥手道别。
“嗯嗯,会的!”我朝后挥了挥手,一路飞奔回家。
跑得足够远后,我渐渐放慢了脚步,路过昨夜那个池塘,看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像是洒了白糖一样。
不过,在这样清透的水塘里,真的会有那种“河童”吗?
我带着疑问继续走,忽然,看见前方的树丛旁,几个出了名的顽劣男孩正打闹成一团,发出嘻嘻哈哈的怪叫声。
“啊!哈哈,快看,它往这边跑了。”
“用脚拦住,快踩它尾巴!”
“哎呀你真笨,让我来,我就要抓住它了!”
一只幼小的松鼠逃出包围圈,闯入了我的视线,它看起来很害怕,在他们的“围攻”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我不由替它捏了把汗。
小松鼠忽然朝我跑来,跑了几步便停下了,肚皮一起一伏,它身上有一个血淋淋的洞口,剧烈的运动导致伤口破裂,再度出血。
触目惊心的血液滴落在滚烫的地面,很快被阳光烤干。
part4。屋顶的风(4)
应该是被橡皮弓打伤了,经常有小孩这么干。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前阻止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逮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倒拎起来。
小松鼠发出一声惊叫,在阳光下奋力挣扎,它漆黑的眸子望向我,好像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我像个木头似地站在原地,脸烧得通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艰难地难以移动,哪怕一步。
忽然,他们折过一只树枝,往它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戳去,
小松鼠的躯体猛烈颤抖着,它发出可怜的惨叫,和男孩们放肆的笑声混在一起,异常刺耳。
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指甲嵌进肉里,传来麻木的痛感……
有谁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冲上去把他们全都爆打一顿,再把可怜的小松鼠救下来,可是我……我……
“你们这群调皮的家伙!还不快点给我回家吃饭!”一名中年妇女围着围裙拿着锅铲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朝他们吼道。
我愣了一下,那些残忍的男孩立刻停止折磨游戏,扔掉手里的奄奄一息的“玩具”,往裤子上揩了下手,兵分几路地逃回了家。
两个男孩朝我这边跑来,其中一个用力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狼狈地摔倒在地,手撑在粗糙的石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哈哈,你看她,像不像一个傻子?”
“她本来就是傻子,所以她爸妈才不要她的,你不知道吗?”
“是嘛~!”
“她小叔还是个哑巴,听说这里有问题。”另一个男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声讽刺道。
“不会吧,这么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神经病。快走了走了……”
我低下头,狠狠咬住嘴唇,口腔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眼底泛起的泪水氤氲了视线。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厌恶胆小懦弱的自己,周冬禾说得没错,像我这样懦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到,每次都只能哭得像个傻瓜一样,这样没用的骆白水,到底算什么……
我不顾手掌尖锐锥心的疼痛,用力握紧受伤的拳头,鲜红色的血液沿着掌纹,从指缝里滴答滴答地渗落。
记忆里,那个眼眸清澈的少年蹲在我面前,低声问:
——不疼吗?
不疼吗……
我颤抖着双肩,竭尽全力强忍着,不让滚动在眼眶的泪水掉下来。
呐,其实很疼呢……
不是膝盖,不是手掌,也不是嘴唇,而是我的心。
流动的大风忽然从某个遥远的角落吹来,掠过屋顶,掠过炙热沉闷的空气,掠过我身旁,掀起我的衣摆。
千百只栖息的鸟群齐声拍打翅膀,瞬间飞向蓝天,树叶相击发出“哔剥”的声响,我忘记擦掉泪水,睁大眼睛,昂头望向天空。
你听说过吗,风能带走悲伤的东西,那些不愿晾晒的过往,以及,说不出口的秘密。
有一天都会随风飘逝。
女孩瘦弱的背影,倒映在不远处少年清澈的眼眸里,他静静地站着,凝望着。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静地能感受到她轻盈的呼吸,以及天空飞翔的鸟群,白色羽毛,缓慢飘落的姿态。
轰隆——
随着她的嘴角,牵出微乎其微的弧度,他生命的千钧重量,也同一时刻在心底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2002年的周冬禾一定未曾想过,这个夏天会如此轻易……就倒塌。
Part4。屋顶的风(4)
应该是被橡皮弓打伤了,经常有小孩这么干。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前阻止的时候,一个小男孩逮住了它的尾巴,将它倒拎起来。
小松鼠发出一声惊叫,在阳光下奋力挣扎,它漆黑的眸子望向我,好像在向我发出求救的信号,我像个木头似地站在原地,脸烧得通红,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脚步如此沉重,艰难地难以移动,哪怕一步。
忽然,他们折过一只树枝,往它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戳去,
小松鼠的躯体猛烈颤抖着,它发出可怜的惨叫,和男孩们放肆的笑声混在一起,异常刺耳。
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指甲嵌进肉里,传来麻木的痛感……
有谁知道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很想冲上去把他们全都爆打一顿,再把可怜的小松鼠救下来,可是我……我……
“你们这群调皮的家伙!还不快点给我回家吃饭!”一名中年妇女围着围裙拿着锅铲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朝他们吼道。
我愣了一下,那些残忍的男孩立刻停止折磨游戏,扔掉手里的奄奄一息的“玩具”,往裤子上揩了下手,兵分几路地逃回了家。
两个男孩朝我这边跑来,其中一个用力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狼狈地摔倒在地,手撑在粗糙的石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哈哈,你看她,像不像一个傻子?”
“她本来就是傻子,所以她爸妈才不要她的,你不知道吗?”
“是嘛~!”
“她小叔还是个哑巴,听说这里有问题。”另一个男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声讽刺道。
“不会吧,这么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神经病。快走了走了……”
我低下头,狠狠咬住嘴唇,口腔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眼底泛起的泪水氤氲了视线。
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厌恶胆小懦弱的自己,周冬禾说得没错,像我这样懦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连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到,每次都只能哭得像个傻瓜一样,这样没用的骆白水,到底算什么……
我不顾手掌尖锐锥心的疼痛,用力握紧受伤的拳头,鲜红色的血液沿着掌纹,从指缝里滴答滴答地渗落。
记忆里,那个眼眸清澈的少年蹲在我面前,低声问:
——不疼吗?
不疼吗……
我颤抖着双肩,竭尽全力强忍着,不让滚动在眼眶的泪水掉下来。
呐,其实很疼呢……
不是膝盖,不是手掌,也不是嘴唇,而是我的心。
流动的大风忽然从某个遥远的角落吹来,掠过屋顶,掠过炙热沉闷的空气,掠过我身旁,掀起我的衣摆。
千百只栖息的鸟群齐声拍打翅膀,瞬间飞向蓝天,树叶相击发出“哔剥”的声响,我忘记擦掉泪水,昂头望向天空,眼睛在强烈光线的照耀下眯成了两条缝。
你听说过吗,风能带走悲伤的东西,那些不愿晾晒的过往,以及,说不出口的秘密。
有一天都会随风飘逝。
女孩瘦弱的背影,倒映在不远处少年清澈的眼眸里,他静静地站着,凝望着。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静地能感受到她轻盈的呼吸,以及天空飞翔的鸟群,白色羽毛,缓慢飘落的姿态。
轰隆——
随着她的嘴角,牵出微乎其微的弧度,他生命的千钧重量,也同一时刻在心底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是吗?是这样吧。
2002年的周冬禾一定未曾想过,这个夏天会如此轻易……就倒塌。
Pait5。夏天在倒塌(1)
风停止的时候,心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我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发现。
噪点覆盖了画面,空旷的石子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在灼热的光线下,茫然地四处张望。
须臾,脚下传来一阵绒软的触感,我回过神,小松鼠不知何时跑到了我跟前,毛茸茸的小脑袋正蹭着我的足踝,害怕地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轻轻蹲下身子抱起它,它没有反抗,望向我的小眼眸,漆黑而明亮,带着一点雾水的潮湿。
带它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心神恍惚,走到家门前,我特意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只有奶奶一人站在屋前等我,爷爷和哑巴小叔估计已经吃完饭出去了。
我悄悄地掀起衣襟,将小松鼠放进去,它闹腾了一下,似乎不太情愿。
“嘘——”我将食指压向嘴唇,随即附身抚摸了它两下,待它安静下来,我便推开门飞快地跑进去。
“奶奶我回来了!”我大声说着,侧身从她身旁绕过去躲进了我的小房间,“砰”一声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小水你……”奶奶的话语顿了顿,颤颤巍巍地走进屋,“快点吃饭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以后记得不要在外面玩太久了……”
“嗯。”我将小松鼠安置在一个废弃的纸盒子里,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旁的书桌下,然后打开门出去吃饭。
遥远的天空深处,明晃晃的光线覆盖了村庄的每个角落,偏西南方那一块山坡附近,一所生机盎然的菜园子里,少年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怎么样,东西还给小水了吗?”戴墨镜的中年男人端着饭碗站在门口,一边吞饭一边问道。
“没有。”周冬禾将紧握在手里的观音玉佩放入口袋,视线飘忽了一下,脸颊不易察觉地泛红,“没看到她,明天上学的时候再给也不迟。”
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不想给她。
不想在她难堪的时候,走到她面前去,因为她,大概也不希望被任何人看见吧,那么,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倒也是。”他并没有怀疑周冬禾的话,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快吃饭吧。话说冬禾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棒了。如果每天都是星期天那该有多好。”
如果每天都是星期天的话,那午饭就都是冬禾做的了,哈哈,因为我要去赶集。阿森大叔美滋滋的幻想着。
恢复平静心态后的少年,看着站在门口发出“猥琐”笑声的大叔,不由满脸黑线,一脸无语地拿碗盛饭。
周末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又到了上学的时候,由于家里距离镇上的路程比较远,我5:50就起床了,出发的时候,是6:30左右,天边泛起了一丝朦胧的白色,蕴染着晨曦的微光,我穿着短袖七分裤,小心翼翼地背上书包走向门口,推开木架门,又猫着腰去关。
“你在干嘛,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耳旁忽然传来一个熟悉冷漠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手一松,木门短促地吱呀了一声,继而迅速关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我惊讶地回过头,周冬禾正斜靠在门旁,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漠地看向我。
Pait5。夏天在倒塌(2)
“你怎么在这里?”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吓我一大跳。”
“没见过比你还胆小的人。”他淡漠地瞟了我一眼,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喏,你的东西掉摇椅底下了。”
摊开的手心,一枚牵着红线的观音玉佩静静躺着。
我愣了一下,从他手里拿过玉佩,指尖接触他的掌心,像忽然接通了电流,酥麻了一下。
“唔……谢谢。”我搔了搔头,原本就乱的头发,此刻大概更加凌乱。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将手插回口袋,转身朝前走了。
我连忙跟上去,从他手心传递到我手心的玉佩,还带着一丝他的温度,这是妈妈在寺庙给我买的,可惜红线已经断了,我将它放向心口贴了一下,随即收进书包的褶边层里。
“嗳,冬禾,你走慢一点。”
“七点多了,再不走快点就该迟到了。”
“可是,我……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听见我细弱蚊鸣的声音,他停下脚步,扭头皱眉不耐烦地看向我。
我立马咧开嘴抱着书包蹦跶过去,我不敢把书包背在后面,怕剧烈的颠动会使小松鼠的伤口再度裂开,我昨天才给它做了简单的包扎呢。
没错,我把小松鼠一并带上了,放在家里会被奶奶发现并且扔掉,万一被哑巴小叔瞧见,他一定会伤害它的。
记得上次,他把我养的两只绿蝈蝈烤了,我放学回家,发现书桌上已经没了活蹦乱跳的身影,只剩下两具烧焦变形的躯体,害我伤心了好几天。
“你看。”我将书包拉开一条缝,一只灵活的小脑袋立刻冒了出来。
“我看见了,然后呢?”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麻木地说。
“冬禾难道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骆白水。”少年规律的呼吸一瞬间微弱下来,像黑暗里即将燃尽的黯蓝火烛。
“嗯?”我睁大眼睛期待地看向他。
“…真的……要迟到了…”他幽幽地看向我,露出一副“你好无聊”的表情,继续快节奏地朝前走去。
“额。”我站在原地怔了一下,抱着书包飞快地追上他,“欸,几点了几点了,真的要迟到了吗?怎么办不会吧,其实迟到一两分钟也不要紧的吧,班上经常有同学早自习迟到的……”
“你好啰嗦。”他停下脚步,朝天翻了个白眼,大概觉得我像一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嗡地围着他转个不停。
“抱歉……我就是担心迟到啊。”我垂头丧气地说出了实话。
“还有二十分钟。”他无可奈何地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快点走就是了,不会迟到。”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并没有迟到。
爬楼梯的时候,班主任正走在前面,按照惯例,她进教室首先做的事情,是点名。而班级花名册上,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班长周冬禾的名字。
所以他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几步飞上了楼梯,我也抱着书包三步并做两步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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