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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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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三哥想的这么简单的,虽然我们现在人脏俱获,可就算那张大新肯承认他是由封家指派来行刺的。可这事情如果封彦卿坚决否认呢?封家的势力可不小,我估计这事情真公开了,虽然能让封家狼狈一阵子,可绝不可能就真的扳倒他们。这样做,反而会让封亮叔侄有了防备,我们要做,就要一牢永逸。”
林威在四人中最长,阅历也比较丰富。他沉思了一会后,皱眉道:“这事情确实需要从长计议,表面上看,公开的话,似是上策。不过以封家的权势和狡诈,真想靠此事就扳倒封彦卿很难。如果扳不倒封彦卿,那反而有可能会被他反咬一口。我听四哥的话,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李璟对林威有些刮目相看,原以为林威乃是一猛将,但却没料到他心思也这么细密。当下点头道:“公开和封家对着干,我们现在力量不及。封家既然已经派刺客来杀我,那这事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还不想死,所以只有封亮叔侄去死。”
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李璟考虑的很多,要把这件事情公开,并非就没有扳倒封彦卿的可能。但封彦卿太狡诈,和这样的人直接交锋,李璟还是有些担心的。现在他的力量太弱,夹在封彦卿和崔芸卿这些人中间,左右难缝源。一旦两方激烈冲突,李璟就会被推到最前面,有很大的可能成为炮灰。
这样的结果不是李璟希望的,他的想法是此事并未惊动到其它人。那么他就干脆把这些人悄悄处理了,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当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当事情没发生,只不过是不想把自己推到浪尖上去。与其冲到最前面去挡肉质,李璟更愿意躲在后面放冷箭。
“我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报其人之身,三位哥哥哥愿助我?”李璟终于说出了自己心头的想法。把自己的命运送到别人的手上,李璟总是无法放心的。他思虑良久,以他对崔芸卿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并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一旦封彦卿向他们认输低头,他们便有可能收兵罢战讲和。事情真要如此,到时封家就算再失势,但要对付李璟这么一个马前卒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事情虽然并不如李璟讲的把事情捅出来没用,而是李璟知道如果捅出来,就算能扳倒封彦卿,最后也不会是自己要的结果,自己的危机依然不能解除。
他要一劳永逸,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四哥的意思是?”王重有些惊讶,他抬起手,比划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庆父不死,鲁难不已。”封彦卿不除,就算有刺史和昭王罩着,我们也一样无法保障安全。我不想以后每天睡觉都还要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既然如此,干脆先发制人。”
“封家有家丁上百,十分精悍,想刺杀封彦卿很难。”林威第一个开口,他没有反对李璟的刺杀计划,但提了一个刺杀的难题。
李璟心中欣慰,林威终于肯一起干了。林威同意,林武肯定也会同意,那剩下的王重应当不会拒绝。刺杀封彦卿李璟并不犹豫,他担心的只是自己人手不足。
“我们不必深入虎穴,可以先查清他们的出行路线,然后选个机会,半路动手。”
王重也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都在军营之中,虽然团结兵军令松驰些,可也并不能随意出入军营的。
“明天晚上是我恩师于公的离任宴,到时登州各级官员都会前往。我是于公的学生,肯定也要去的。到时我们各带上几个信的过的弟兄前去赴宴,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在封彦卿的回府路上伏击他。”
四人对视着,王重一拍大腿,“好,干他的娘-的。”
“同生共死,同进同退,患难与共!”四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第64章 行动
文登营左一都营房李璟的将头军帐中,李璟外表平静却心中火热的看着小石头和细狗他们几个同乡进来。王重把他们叫来后转身又出了帐,和林武一起守在帐门口。
“坐!”李璟起身上前,笑着拍打着小石头八人。李璟和林威四人昨晚已经商议好,就选在今天于琄的离任宴会后动手。昨晚他们四人在审问了张大新一些封亮和封彦卿的出行情况之后,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张大新和封亮是多年的狐朋狗友,张家与封家也算是世交,张大新经常出入封家,对于封亮和封彦卿都不陌生。
林武只是冷笑着割掉了张大新的一截尾指,张大新就没有了半分硬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颤声着把他所知道的全都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全说了。据他交待,今晚的刺杀确实是由封亮所交待他的。不过这事情是封亮的自作主张,封彦卿并没有掺与其中。按他说的,封彦卿最近好像和宋都虞侯接触上了,好像宋都虞侯对于封彦卿的示好,有些回应。他昨天在封府亲眼看到,当封亮被李璟箭伤抬回府时,封彦卿本来是极度愤怒,甚至已经吩咐召集府中家丁。可后来等家丁到齐了,封亮收到一封书信看过后,却是反而笑了,然后马上叫集合的家丁散了。
并且后来李璟他们前去要债之时,还是封彦卿让管家从库中拔出了两万匹绢,并且下令让封亮到门口去说那番话的。至于那封神秘的信写的究竟是什么,居然能让封彦卿态度前后转变如此之大?张大新并不清楚,他只记得那个来送信的人他在宋都虞侯的身边见过,是宋都虞侯的人。
这个消息当时让李璟、林威四人都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虽然具体的还不清楚,但他们都猜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封彦卿很有可能已经与节度使的心腹宋温接触上了。可能正是因为封彦卿得到过宋温的什么承诺支持,他才会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也才会侄子被李璟打伤了,还损失了两万匹绢后,还反而附送了十辆马车和二十匹挽马。这个消息让李璟不由的谨慎起来,宋温可不光光是团结兵都虞侯,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淄青平卢节度使宋威的心腹部将。
眼下有崔芸卿在上面挡着,李璟还能从容面对封家。可封家要是搭上了节度使宋温,那从三品的登州刺史又算不了什么了。李璟他们再不犹豫,彻底的坚定了先下手除掉封彦犹豫叔侄的决心。随后,李璟他们从张大新嘴里反问的询问了封亮和封彦卿平时出行的安排情况,特别是对他们身边的家丁护卫情况反复的询问对证。
封亮和封彦卿今晚都会出席于琄的离任宴,而且按他们平常的惯例,封彦卿叔侄会各坐一辆双挽马车前去。到时,他们身边还将有二十名家丁随行。二十随行家丁的数字只是让李璟他们略喘了口气,因为按张大新所说,这二十名家丁都是封家的老家丁,平时封家对这些人十分豪爽大方,这些人也对封家十分的忠心。这些家丁不是普通的家丁,而全都是早年被封家的商队从辽东招募的高句丽族人,全都是些骁勇的游牧渔猎部族出来的雇佣兵。在辽东,他们曾经给契丹人卖命,也给室韦人卖命,还给新罗人、渤海人、库莫奚人卖过命。总之,这就是一群经验十分丰富,凶悍野蛮,但却又对封家十分忠心的职业军人。
二十个这样的人,起码能抵的李璟先前见过的封家家丁五十人。
”小石头,木匠、柳根、东子、细狗子,你们说,平日里我对大家如何?”
“哥平时待咱们和自家亲兄弟一样,那还用说。”几个王李村的年青小伙异口同声的拍着胸脯道。当初抽到丁时,他们心里都曾经十分的郁闷。可是一路上,李璟对他们照顾有加,特别是路上两遇盗匪,如果不是李璟,大家现在有没有命都还两说。又哪还有后来的升职,分发钱财。
特别是小石头他们几个,前前后后都加起来分得了上百贯钱。更别提,他们现在都还当着伙长、副伙长。虽然伙长并没有品级,可这却是通往正式官场必须的一个踏脚石。年青人淳朴,李璟对他们好,他们早记在心中。
“那好,现在如果有人想要杀我,你们会怎么办?”李璟心中欣慰,试探问道。
“哥,是不是封亮那狗才输了钱不甘心,我早看他不顺眼了。等找机会,我带我的那伙人去封家先宰了那狗日的。”小石头因为以前一直跟着他爹打铁,所以力气是几个人里最大的,虽然名字叫小石头,可长的却跟岩石似的魁梧粗壮。一直以来,他对李璟最为崇拜,平时对李璟的话那是听无不从。他现在是一队的一伙伙长,因也曾杀过匪,胆气越发的大了。现在有着十个手下的,说话都硬气许多。
“封亮的叔叔可是登州长史,而且还是我们团结营的团练副使,你真的敢去杀他?”李璟眼睛一瞪,直视小石头,语气也增加了几分音调。
小石头被李璟瞪的有些心虚,但只是一念间,他立即又胀红着脸,挺起胸脯手指向天指誓道:“姓封的敢害哥,那我就跟他是死仇。我小石头这条命当初也是哥救的,啥也不说,我现在就去封家刺杀姓封的去。”说着,还真的提了腰间横刀,就要出帐。
“回来!”李璟叫回小石头,“就算要动手,也不是你这个样子。我刚才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既然有心,那就好了。接下来,你们只要听我的吩咐就行了。现在我再问你们一句,这件事情要是出了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如果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但是,记得把这里听到的一句话也不许对任何人说出。”
李璟话刚落,小石头就又跳了起来,一把将横刀拔出插在地上,一双眼睛如牛眼般睁大,在细狗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驴球的,今天你们要是哪个敢走出这个门,就先从老子的刀和尸体上踩过去。咱们跟着哥,命是他救的,现在这处处遭饥荒,可咱家里还都有白米饭吃,这是为啥?做人得凭良心,不能忘本。别说帮哥一起对付姓封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谁要皱一下眉头,谁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本来有个叫王贵的后生心里还有点犹豫打鼓,被小石头这番凶狠却又质朴的话一说,大家也都不由的被说的脸红起来。王东也跳起来道:“俺以前是和三郎不太亲近,可现在,谁要是有个二心,那先问过我再说。”
当下几人都赌咒发誓,愿意跟随李璟上刀山下油锅。李璟见此,心下激动。很快林威走了回来,身边还带了张宏。林威一进来首先说到,他已经私下秘密找过几个亲近的手下兄弟隐秘谈过一点,具体的并有说,但那几个人都表示愿意跟着林威干,特别是在林威表示这次每人可以得二十匹绢,事成还能得三十匹绢之后,林威清楚,就算是他要那些人去刺杀皇帝,估计都没有什么问题。五十匹绢就是四十贯钱,在眼下河南河北山东河东处处开始因先前的旱灾蝗灾而显现的饥荒时,那些团结兵别说四十贯,就是四贯也敢杀人。他们在登州现在还能每天有饭吃,可各自的家里却差不多早就已经断炊了。
张宏和李璟他们以前一起经历过战匪,关系还是很近的。只是李璟觉得张宏只是个文弱书生,这次的刺杀行动并不适合他,更何况,总说吏滑如油,李璟对张宏并没有如林威他们那么并心,所以没有找他。却不料,张宏这人眼力还是很好的,李璟他们自以为行动隐秘,可张宏还是发现了王重、林威、林武几个有些奇怪的动作。最后还是用话在王重找过的一个团结兵身上诈出了点信息,最后主动找上了林威。他没找李璟而找林威,是因为觉得李璟对于林威比较尊重。
果然,李璟听后,只是对张宏问道:“这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活,张老哥真愿意一起干吗?”
张宏这时完全表现出了与一个屡次不第文人不一样的果断:“三郎是左一都的将头,我是左一都虞侯。我的本职就是执行军法,如今我既然发现了三郎这个不法的谋划,我要么上报营部,要么就只有跟着一起干。我也已经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了,要不是三郎,我现在还只是个佐史,人生难得几回博,想想,我还是愿意和三郎一起,说不定,这回咱们的运气也和上次遇匪时一样的好呢。”
李璟重重的拍了拍张宏的手臂,这老小子真不简单。
时间已经不早,李璟望了望天色,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再把约好的人再试探下。如果可靠的就带上,我已经向宋十将请求过了,说我今天要带左一都的兄弟去给家师帮忙搬行礼,他已经同意左一都今天都随我入城。”
“好,小石头你们几个看能不能再找几个可靠的弟兄,记住,每人最多只能带两个人,多了就不要了。我和张兄再去准备下武器,午前出发。”
第65章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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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官场,官员离任之时地方官员都会举办一场离任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迎来送往,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官员升迁、降职、调任、致仕。几乎每一个官员离任,地方官府便总要办一场离任宴会。唯一的区别,只是离任官员是升是降还是调任或者致仕退休。不同的离任方式就会有不同规格的宴会!
于琄由登州司马调任丰州都防御使,主掌天德军。登州是山东繁华之地,守着大唐四大海港之一的登州港,既无战事,且商贸繁荣,在登州为官是个上差。不过登州司马只是个无权的贬谪养老职位,而丰州虽然居于河套,却紧靠着草原塞外,乃是边疆之地。不过都防御使却是个实权重职,防御使一般只掌一州之地,要低于节度使。可加一个都字,都防御使虽然依然掌一州之地,但权柄却重,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与节度使相差无已的实职重权。
由登州司马调任丰州都防御使,从东海之滨调到了关内京畿道,于琄这是高升。
更何况,高升的可不止于琄一人。于家四兄弟东山再起,四兄弟一个同平章事拜相,一个节度使,一个观察使,一个都防御使。那些精明的人,都十分明白这一次于家终于又起来了。
原本只是一场过场的离任宴,但因为这些种种的原因,这场宴会的规模弄的很大。早几天前,登州附近几大军营和州县地方都已经开始张罗开了。酒宴依然放在了蓬莱最豪华的望仙楼中!
李璟早上点过卯上过操后,便将第一都的人马召集,将他们带着入城负责今天宴会的打杂。于琄是曾经任过淄青平卢节度使的大员,此时东山再起。不说登州下面的州县官员纷至蓬莱,就是淄青其它四州的刺史、县令等官员也有不少亲至,有些路远不能至的,也都派来了自己的手下送来了丰厚礼物。
就连现任的淄青平卢节度使宋威,也早早派了押牙宋季荣带着几车礼物赶到。于琄与宋威先是前后任,后是上下级。如今于琄升任,从此也就互不相属,反而于琄这一调任就靠近了京师许多,且于琮又拜相,宋威自然得多拉近些关系。
做为于琄在人生最失意之时所收的唯一一个弟子,李璟今天也是大沾风光。以往见县令都得跪拜,现在许多县令要送礼还得先来和李璟打招呼,见礼套近乎。就连刺史、长史,牢城使、镇遏使、游奕使、教练使、镇将等等将官,李璟今天也着实见了不少。
以往这些大人物,今天全成了普通角色。李璟真正关注的只有几个,首先第一个自然是封彦卿。
封彦卿果然如张大新所说的一般,和封亮一前一后坐两辆马车而来。随行的,正是张大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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