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之异剑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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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天又是一惊，从来秦羽对他都是不假颜色，十分严厉，今日对他和蔼了一些，难道不是训我的？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不定。

　　　　秦羽等了一会，却见秦小天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好象还没反应过来，心中一阵生气，微怒道：“还不坐？是不是要让我请你坐下？”

　　　　他这一骂，气势十足，秦小天登时找到了秦羽往日威严的感觉，立刻反应了过来，乖乖坐了下来。

　　　　秦羽看他的调皮样子，不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你身子怎么样了？半年前受的伤不知道痊愈没有。”

　　　　秦小天恭恭敬敬地道：“蒙爹关心，，已差不多都好了。”秦小天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向秦羽看去，这都半年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只见秦羽也正盯着他，一张脸虽然还是一副平淡模样，但目光炯炯似有神光，竟是不怒而威。

　　　　秦小天在那逼人的目光中，站起，又跪了下去。秦小天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要习武的决心坚持下去。

　　　　“爹！”

　　　　秦羽眉头紧皱，哼了一声，冷冷道：“说。”

　　　　秦小天俯下头，慢慢地道“我知道爹唤我来是为了我气走先生的事，但我并不喜欢那些，我也想像大哥那般有一身好本领，纵横四海。男儿志在四方，应出在闯荡一番，历练己身，做出一番事业来，您说呢？爹。”秦小天理智地说道，带着哀求地口吻，斜着眼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柴文静也来到了这儿，想必是秦朗怕秦羽一时压不住火伤了小天，特意把她找来的。

　　　　秦羽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愣了一会，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平静地说道：“你该好好读书。练武不适合你。”

　　　　“不，我不喜欢读书，我想修行。”秦小天有些急了。

　　　　“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反省，三个月不许出门。”秦羽懒得与他争辩，竟是有些不耐烦了，本来要训斥小天的话不知为什么生生咽了下去，起身欲走。

　　　　“那我便用我的方式出门，总之我是一定要习武的！”拼了，秦小天一咬牙，一字一句地坚持道。

　　　　“你是不是执念不改？”秦羽顿时回过神来，眼看就要压制不住怒气，柴文静在一旁不住的对小天摇头使眼色，你爹正在生气，你又何必与他顶撞呢，傻孩子。

　　　　“是！”秦小天不理会柴文静的劝阻，斩钉截铁地说道。

　　　　“砰！”的一声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涌来，秦小天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之上，尘土飞扬。

　　　　秦羽霍然站起，看向倒地后重新爬起的小儿子，眼里充满了愤怒。

　　　　众人变色，不知如何是好，柴文静也是满脸担忧，拉住秦羽的手颤抖着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天哪里说错了，就算是错，也是我教导无方，你该惩罚我才是。”

　　　　秦朗也是心疼不已，却不好言语，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倒在墙壁角落痛苦挣扎、口中溢出鲜血的秦小天。

　　　　“你为何非要学武？”秦羽语气微弱了不少，冷冷地问道。

　　　　“我不想成为一个废人，我想变得强大，我想像我大哥那样，我想成为爹的骄傲。”秦小天强忍着疼痛，咳嗽着说道，觉得或许还有转机，不禁窃喜，他很是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不用了，我的儿子有一个成才的就够了。”秦羽仍在气头上，不觉说了这样一句话，似是无奈的自语。刚说出来，竟是有些后悔。

　　　　秦羽的语气很轻，却字字打在了秦小天心头，不觉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心里只有这十三个字萦绕在心头，压的他心好痛，“我的儿子有一个成才的就够了！”重如千钧，仿佛压得秦小天失去了所有支柱，心里的一团火渐渐熄灭，浑身充满了凉意，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他竟是躺在母亲的房间，“娘”，秦小天弱弱的喊了句。

　　　　柴文静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道：“小天。”秦小天咳嗽了几声，后背有些疼痛，看向柴文静红肿的眼眶道：“娘你又是一夜没睡吧，我爹呢？他不生我的气了吧。”

　　　　柴文静嗔了他一眼，道：“你倒还有心思关心你爹！”秦小天无奈苦笑。

　　　　“其实，你爹，他也挺后悔的，他一时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秦小天想起秦羽的话，不觉的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醒了就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等着哈。”柴文静说着走了出去。

　　　　秦小天伤势不重，在屋里休养了三天，便好的差不多了。他又去找了小薇几趟，本想得到些安慰，不料小薇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顿时给了他一顿骂：“那你更应该去修炼，学出个样子，让你爹看看你到底会成什么样子！”

　　　　这一句话敲醒了他，好，你既然如此看清我，我便混出个样子让你看看。秦小天暗下决心，决心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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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浮云游子意　星辉夫妻情
　　　　“净身符？这都是什么玩意。”他又打开了一个看了看，竟然都是以前他根本都没听过的东西，更别说见过了，不过他倒是不客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收了，用个小包袱包了回来。并未在小薇那停留，中午就回来了，回屋收拾了些贴身衣物，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拖着下巴，想了许久，确定没什么要拿的了，才悄悄关上门离开了。

　　　　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娘亲，这一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柴文静正慵懒地躺在床上休息，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还以为是丫鬟雪儿，不禁侧过身来，却看到自己的儿子乖巧地站在自己的床边，不禁吃了一惊，坐了起来。

　　　　“小天，你怎么来了？”

　　　　“娘，我想和你说会话。”秦小天眼圈有些发红，躺到柴文静的怀里。柴文静轻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庞，疼惜地看着他，“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小天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柴文静心里无尽的感概，对秦小天说道。

　　　　“娘，你不反对我习武？”秦小天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微微感动。

　　　　“我的天儿做自己喜欢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柴文静笑了。

　　　　想到自己今夜就要离开了，秦小天突然哭了，心里很是舍不得，虽然自己一直想离开家，自己从未长时间离开过秦府，如今真的要走了，竟很是眷恋，拖拖拉拉不肯回屋，一直和自己的母亲待在一起。

　　　　“娘，我要是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啊？”秦小天装作有意无意地问道。

　　　　“你要离开？天儿，你可别吓我，你爹他是一时气糊涂了，才说出那般话，你难道还记恨自己的爹不成？”柴文静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他，很是生气。

　　　　“娘，看你，我是说假如，你看你急的。”秦小天强抑制抑制住泪水，嘿嘿地笑道。

　　　　“你这傻孩子，吓死娘了！”柴文静呼了口气，轻轻拍在儿子的头上。母子二人有说有笑，一直到了傍晚，秦小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回头深深看了母亲一眼，不料母亲也是看着自己，眼里竟然泛着泪水，秦小天吓了一跳，不禁心慌不已，难道母亲察觉了？他赶忙开门离开。

　　　　“天儿。”柴文静突然叫住了他，言语间竟是有些哽咽。“娘，怎么了？”秦小天心跳个不停，生怕被看出些什么。

　　　　“你，你好好照顾自己。你爹他，他一直都是希望你成才的，你知道吗，小天。”柴文静竟然哭出了声。秦小天眼里的泪水不自觉地滚落下来，他一咬牙，不再看她，猛地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放声哭了起来。

　　　　夜空繁星无数，月冷如霜。秦羽房门虚掩着，两扇窗子支起，隐约可以看见庭院中刚刚长出的迎春花。

　　　　秦羽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柴文静走到了他的身边，抬头看了看星空，淡淡笑道：“秦大哥，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秦羽好久没有听到柴文静这般称呼他了，不禁愣住了，只是却不说话。他回过身来深情的地看着自己端庄美丽的妻子，再没有了当年的风情万种，有的只是平淡的相爱。

　　　　柴文静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淡淡地道：“小天这孩子顽劣倒是顽劣了点，却也十分懂事，从未违逆过你，这次顶撞，也是被你逼的！”

　　　　“他倒是能耐大的很，如今翅膀硬了，我哪里敢逼他”

　　　　“你呀，你呀，唉，跟自己的儿子窒什么气，小天的根骨确实适合练武，况且他喜欢，你又为何百般阻止呢，非要考个状元才算光耀门楣吗？”柴文静没好气地望着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秦大哥。

　　　　秦羽对妻子的话似是早已想到，脸上也没什么惊讶之色，但仍有怒气，意有不甘地道：“就算是我过分了，他也不该还嘴！”

　　　　柴文静失笑，轻轻拍了拍丈夫肩膀，嗔道：“你不也是死不认错的性子，还去怪孩子。再说了，小天也没犯什么错啊，你足足冷淡了他半年，是当爹的该做的吗。”秦羽怪眼一翻，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柴文静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准备回去以后怎么收场啊？小天的自尊被你伤透了，心里恐怕对你已经百般疏远了。”

　　　　“他敢？反了他了”秦羽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你知道小天是怎么想的吗？他今天要走了？都是被你这个爹逼的。”柴文静有些生他的气，语气里带着责备。秦羽直接看着夜空，一声不吭。

　　　　“你知道？”柴文静看秦羽的反应一点也不吃惊，不禁有些诧异。

　　　　“那个狗洞不是他刨的吗，我早就知道了，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一个狗洞而已，竟然刨了半年，我当年三天就……。“秦羽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当年的事怎么扯了出来，止住不再说了。

　　　　“你看你看，还说小天顽劣，你年轻时也好不到哪去？如今老了，嫉妒了是吧。”柴文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自己的相公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承认今天我说的有些过了，有些不妥，不该那样说他，可因为这就不要自己的爹了？走便走，我还要求他留下来不成，让他在外面吃些苦头也好，免得再这般不懂事。”

　　　　柴文静微微沉吟，顿时明白了，摇了摇头，笑道：“你也知道今天有些过分了？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死要面子！”秦羽转过头来，瞪了妻子一眼，道：“你又不是没看见，那臭小子跟什么似的，‘我总之我是一定要习武的！’”他学着秦小天的口吻说了一遍，怒道：“明明是他气走了先生，居然还说得十分大义凛然，反而是我这做爹不占理了。就他那个德行，就算是他以后混出个样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他是你儿子，他什么德行，你也强不到哪去。”柴文静嗔笑道。

　　　　没想到教训儿子，倒连累了自己，秦羽竟是无法辩驳，只是苦笑了一声，却无法否认。

　　　　“那你打算如何办呢？就这样装作一无所知，任他离去？”柴文静嫣然一笑，风姿动人，走上去牵起丈夫的手，明知故问道。

　　　　“如今我也想通了，既然他不领我的情，我也不再强求于他，小天这孩子，确实天赋异禀，适合修行，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的，就由他去吧，我只是怕你不舍得。”

　　　　“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守在天儿身边，鸟儿大了，总是要飞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舍不得也要放手啊。你年轻时还不是一样？是不是？”柴文静眼圈发红，却反倒安慰起秦羽来。

　　　　“你去吧，偷偷在小天包袱里塞些银票，这孩子没出过远门，不知道钱有多重要。”

　　　　“我就知道你这人嘴硬心软。”柴文静娇笑道。

　　　　“你不去送送他？”

　　　　“干嘛要去，他这样不辞而别，我还要去送他？想的倒美！”秦羽一副唯他独尊的样子，负手而立，昂着头道。

　　　　“唉，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还是这般孩子气。”柴文静白了他一眼，嗔怒道，生怕小天已经离开了，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甩开秦羽紧握着的手，迈着急切的步子离开了。“好在小天还没走，又去找小薇去了吧。”柴文静心里想到，偷偷将一些有用的东西，一路上的盘缠，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凡是用的上的，通通塞了进去，按原样摆好，吹灭了蜡烛，眼里噙着泪水，匆匆离开了。

　　　　柴文静走后，房间里两道白光闪过，地上凭空出现出来了两个少年，其中一个便是秦小天了，他直接坐了下来，怔怔地抚摸着桌子上的包袱，口中喃喃地说道“原来我娘，我娘她知道我早离开了！”秦小天完全失了心神，从未像这般难过过，难道自己真的舍得离开这个家吗？他闭上了眼睛，眼里流出泪来，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疼他爱他的父母，对他百般爱护的大哥，一直陪伴他的小薇，小川，左叔叔，秦朗，阿福，还有可爱的燕，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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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辞而别
　　　　小薇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舍，一把拉起了他，怒道“你还走不走，磨磨唧唧，像个女人一样，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秦小天泪花闪烁，回头环视，诺大的秦府此刻十分安静，万籁静寂，幽月高悬，除了他的房间有些光亮。“估计所有人都睡了吧，明天早晨醒来，大家会不会因找不到我而着急，爹又要大发雷霆了吧，而那时的我却早已远去。”

　　　　秦小天万般留恋，恐怕随便一个念头冒出，他都走不了了，幸亏旁边还有个小薇。她拿起桌子上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拉着闪着不肯挪步的秦小天往外院走去，秦小天就那般回头望着，也不挣扎，任由小薇拉着向前屈着步子。小薇蹑手蹑脚的拨开被草丛掩着的狗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阿福此刻在房里熟睡，根本没有察觉。况且两人还是持着隐身符呢。

　　　　“爹，娘，原谅小天的不辞而别吧！”秦小天心里充满了愧疚，想起了百般疼爱的母亲。“大哥和我均离开了家，娘会很不开心吧。以后谁还陪她说那些俏皮话呢。”秦小天一直都无心赶路，就这样，被小薇拖着钻过了他亲手刨了半年的狗洞，轻松地离开了秦家。

　　　　夜色笼罩着大地，清凉的月光倾泻而下，二人匆匆忙忙离开，一句前行，已是到离秦家二十里远的郊外，远处的山谷飘来淡淡的雾气，如清纱一般披在二人身上，两人的衣衫也是沾满了露水，夜风习习，隐约带着一丝芬芳，天空还有几道流星，灿烂无比的从空中划过，瞬间消失。

　　　　小薇终于松开了那蹩蹩的手，甩了甩胳膊，看着手心里的汗，不由得撅起了小嘴，“一路你倒是安静的很哪，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嘴里还嘟囔个不停，怎么舍不得啊？好像我逼你离开似的，舍不得就回去。”

　　　　“秦小天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也没有理会，看了看天色，如今已是深夜了吧，老样子小薇就送到这里了。

　　　　“你看什么呢？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处处都给我小心点，要是谁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