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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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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禄脑中还在纠结着太平军的军备之事,一时没回过味来,口中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曾大小姐。”
身旁荣禄的心腹李重提醒道:“军门,这位小姐就是未来的夫人了。”
荣禄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子便是和自己定了亲事的曾国藩长女曾纪静了。荣禄微微清咳一声,敢情适才那几个丫鬟、嬷嬷是在向曾纪静指点,告诉她谁是她未来的夫婿。
对于这门亲事,荣禄完全是出于利益考虑,却没想到曾纪静是这么一个玉雕粉琢的可人儿,虽说婚前不大方便见面,但自己这样和她在曾府门口偶遇,不上前打个招呼也说不过去,当下荣禄对李重道:“把包袱里的那柄放大镜拿来。”
李重依言将放大镜取出,这放大镜乃是荣禄准备带给曾国藩的,曾国藩开始上年纪有些看不清文书,荣禄便在这次行商事命人买了几个眼镜和放大镜来,准备送给曾国藩。
接过放大镜后,荣禄径直走向马车旁的那可人儿,那几个丫鬟和嬷嬷似乎没料到荣禄居然这般大喇喇的便走了过来,吓得低头退到曾纪静身后。
那少女也没料到自己的未婚夫婿会忽然朝自己走来,当下小脸更是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荣禄走到面前微微一礼道:“曾小姐你好,我是荣禄。”
荣禄的自我介绍带着客气和直率,曾纪静一时间有些慌乱,她没想到今日会在家门口遇上自己的未来夫婿,也没料到他会过来和自己说话,但她幼程庭训,也是书香门第的知书达理之人,当下红着小脸纳了个万福,低声答道:“荣公子你好。”
荣禄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和她好说的,当下把手中的放大镜递了过去道:“这是西洋的放大镜,可以将物体放大了来看,很是有趣,这个送给你算是见面礼吧。”
曾纪静微微一愣,却没有伸手,荣禄有些不耐烦起来,拉着她的手将放大镜交在她手中,道了声:“我有急事面见曾大帅,咱们回见。”说罢便大步走了。
曾纪静心头突突直跳,看着手中的放大镜,俏脸涨得通红,一旁的小丫鬟却低声吃吃笑道:“咱们未来姑爷好特别啊,一见面就送了小姐这么个古怪事物,这东西能做什么用?不过这未来姑爷倒是相貌堂堂还很年轻啊。”
曾纪静回头娇嗔道:“你们小声点,刚才不是你们叽叽喳喳的会把他引来么?”
一旁的嬷嬷笑道:“小姐你也别害臊,今日咱们才到衡阳,老爷都还没见到就先见到他了,难道这不是缘分吗?”
曾纪静红着小脸看着荣禄那笔直健硕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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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慢檄文
荣禄和李重进了曾府之后早有府中管家前来引领,因荣禄和曾府关系特殊,也不用在客厅候见,那管家得了曾国藩言语径直引了两人前往曾国藩的书斋。
到了曾国藩大文士出身,在衡阳的府居之内也修有书斋,书斋名号“无慢”, “无慢”原是曾国藩做京官时曾用过的书斋名。“无慢”一词,典自《论语?尧曰》“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斯不亦泰而不骄乎”一语。子张问孔子怎么做才适合从政,孔子说要“尊五美,屏四恶”,而“泰而不骄”就是“五美”之一。何谓“泰而不骄”呢?君子待人,无论对方人数多寡、势力大小,都恭恭敬敬不敢怠慢,这样便是。居官交接上下左右的人如此,居乡对亲戚邻里也得如此。所以,京城的“无慢”书斋门联有曾国藩手书的对句,“万卷藏书宜子弟,一尊满意说桑麻”。下联化用唐人孟浩然诗句“把酒话桑麻”,表达的就是要与田家父老亲朋融洽无间,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的“无慢”之意。
而如今衡阳的无慢书斋门口的对联换成了“世事多因忙里错,好人半自苦中来”, 上联自诫。世事纷繁,一忙就容易出错,务必戒躁。一个“多”字下得十分贴切,避免了以偏概全的毛病。下联自勉。甘从苦来,人要吃得起苦、耐得住劳,历尽磨难才有可能成为完美之人。一个“半”字也用得很妙,因为要做完美的人仅靠吃苦耐劳显然还是不够的。这副对子更加暗合“无慢”二字,显示曾国藩处事做人的修为较之他在京城时更为精进了。
踏入书斋之内,只见曾国藩正在书案前品茶,一旁曾国荃正拿着一份文卷观看,见荣禄和李重进来。曾国藩捻着胡须笑道:“仲华来得正好,且看看老夫这篇讨粤檄文如何?”
荣禄微微一怔,只见曾国荃将那书卷递了过来,展开看去却是自己在后世曾今看到过的《讨粤檄文》,又看了一遍后,荣禄道:“荣禄乃是晚辈,还是让九爷先品评吧。”
曾国藩三角眼微微一动,笑道:“不妨事,老九适才已经说过了。”
荣禄嗯了一声道:“那晚辈就斗胆品评几句了。”自从荣禄和曾纪静定下亲事以来,荣禄私下里便以晚辈自居。如今书斋内几人都没穿官服,便都以家礼代之。
“曾帅这篇讨粤檄文虽然切中长毛逆贼软肋,以长毛引洋教、毁我中华文种为纲要,确实能聚拢天下读书人之心,但对长毛贼目无君父。犯上作乱却斥责不够,此檄文若是让朝中别有用心之人看到。只怕会诟病曾帅忠君报国之心不够。”荣禄缓缓的说道。将后世他知道的世人对曾国藩这篇讨粤檄文的不足之处说了出来,这篇讨粤檄文在荣禄的印象中的确是站在中华传统文化捍卫者的角度去讨伐太平天国的,但世人都说此文过于偏重卫道而忽略了洪杨造反的事实,对忠君报国的号召不够。
曾国藩眼神中闪过微微的失望之色,曾国荃却抚掌笑道:“兄长,你看连仲华也这么说。不是兄弟我眼光不够了吧。”
荣禄微微一愕,看来曾国荃的看法和自己一样,既然曾国荃能看出这篇檄文的问题,那为何曾国藩还要执意如此写呢?难道这檄文忠君报国写得不多不是曾国藩的失误。而是有意为之?当下荣禄再展卷细看,看了一会儿之后,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曾帅是这般思虑的啊。”
听闻荣禄有了新的见解,曾国藩微微一喜道:“仲华可说来听听。”
荣禄道:“曾帅这檄文名为讨粤檄文,乃是有孤立之意,洪杨起于广西一隅,如今已然打到了江南,应从者甚重,曾帅讨粤二字乃是点醒众生不可盲目应从。同时只言讨粤,大有宽赦其他诸省从贼人等之意,便是离间之效。而文中只说洪杨兴洋教毁我中华文种,却是一下击中了长毛软肋,勾起天下读书人卫道之心,更将洪杨逆贼愚骗百姓之术揭露,可谓是一针见血。再者洪杨曾有乱文奉天讨胡檄,此乱文大谈夷狄之辩,的确用心险恶,但曾帅在讨粤檄文中却偏偏淡化忠君报国之说,便是避过此节,只以中西文种之辩来回击洪杨,的确很是高明。”
曾国藩听了之后微微颔首笑道:“不错,仲华之言深得我心,况且此檄文乃是我湘勇出师昭告天下之用,长毛如今盘踞长沙等地,掳掠甚重,我以此激励湘中子弟亦切合时弊。不过仲华所说的刻意淡化忠君报国之说倒也言过了,想我大清入关近两百年,早已经是华夏正朔,这洪杨以所谓的汉家大义起兵,实则是以洋教立国,此等才是真正的夷狄之国。我曾文正是不会承认长毛之国为汉家正统,他们只是一群怪力乱神之贼匪而已,侥幸得兴昌一时而已,我这檄文之内倒也不必太过抬举他们,想他们这些宵小之辈如何能动摇大清根基?只不过是祸乱数省的贼寇而已,我发檄文若是号召天下勤王,这才是小题大做,扬了长毛贼威风,堕了自己名头。”
荣禄淡淡一笑,这老狐狸让自己品评这檄文定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眼,自己乃是满人,又是湖南团练协办大臣,曾国藩的这篇檄文中有这么大的漏洞,他怎么都要先和自己说清楚,将来若是朝廷问罪,有荣禄这个满人说话也能转圜一二。
其实荣禄也明白,无论曾国藩说得再好听,他曾国藩和湘军始终都是汉人武装,湘军要出师,若在檄文中大谈如何忠心报国为君,那很容易被世人诟病为一群汉奸贼子,曾国藩避开这个敏感话题确实是极为高明却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当下荣禄也不点破,点点头说道:“曾帅说得有理,满汉早已经是一家,何分你我。荣禄这次和大帅定亲便是向世人道明,咱们满汉是一家人的。”
曾国藩本来对这个满人女婿还是有些身份上的芥蒂,但此时听他如此说来,抚掌笑道:“得仲华如此佳婿,老夫幸甚。”荣禄谦逊了几句后,曾国藩问道:“仲华今日到来有何事么?”
荣禄向身后的李重招了招手,李重上前奉上一卷文策,曾国藩展开而阅,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起来,曾国荃甚是好奇,凑过去也看了起来,才看了几行文字,曾国荃面色大变道:“这长毛贼伪西王如此大手笔和夷人做买卖?”
荣禄点点头道:“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晚辈在广州有眼线,和广州很多洋行关系不错,晚辈命人买通了不少洋行的买办才收集到这些消息。那伪西王在上海和洋人大行通商之道,多和洋人采购枪炮火器,还修建铁路、电报,如今又大肆购入工厂机械,其志不小。近日听闻此獠向北欧小国瑞典购入数条洋枪生产线,若这些机械运抵上海,今后长毛贼枪械火器将能自给自足,伪西王必将势大难制。”
曾国藩脸色有些发青,三角眼满是怒火斥骂道:“此獠不但引洋教乱我中华,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崇洋献媚,又不知廉耻的搜刮民脂民膏用于购买洋人器物,仰慕夷狄之奇巧淫技,当真是我中华之耻!此獠修建什么铁路必将激起民变,我等正好可以利用啊。”
荣禄正色说道:“曾帅所想正是,但那伪西王似乎早有准备,早在铁路修建之初,他便大肆以蝇头小利收买民人,又以军伍弹压,苏南百姓敢怒不敢言,而世人有多只看眼前之利,是以如今铁路已然修了大半,居然毫无民变之象。”
曾国藩站起身负手踱了几步轻叹道:“伪西王此獠不但能征善战,想不到治理地方也有如此手段。听闻此人在苏南搞的那一套什么信仰自由,也不像洪杨那般禁毁儒释道三家,就连他那伪王妃也搞了什么新儒学之说出来,的确令人头痛。”
荣禄点头道:“晚辈今日前来便是想和曾帅合计,我等也该上书朝廷,新购洋人的线膛枪,若是可能最好能自办机械局,自产枪械,以抗那长毛威胁。如今长毛贼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若真有一日长毛贼学得西洋技法,我等只怕再无翻身之日。同时我们还要上书朝廷,让朝廷出面向洋人施压,不可再同长毛贼通商,应当反过来,让朝廷联合洋人共剿长毛!”
曾国藩很是诧异的望了望荣禄,又回头看了看同样惊讶不已的曾国荃后,曾国藩踱了几步淡淡的说道:“仲华此言乃是心里话?”
荣禄点点头很是诚恳的说道:“正是晚辈的肺腑之言,洋人之法虽然有取巧之嫌,但当年洋人的船坚炮利依然在目,我辈要安邦定国,抗拒外侮,正是该走出国门向他们学习之时,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若我等一味的抱残守缺,就算不被长毛贼所灭,他日也必将被洋人吞并啊!”
看着曾国藩和曾国荃面面相觑的样子,荣禄微微一愣道:“难道晚辈说错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人微言轻
无慢书斋之内,曾国藩微微清咳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仲华啊,洋人的器械jīng良这不假,但彼族终乃外族,习俗上又与我格格不入,学习西法固然可行,但怎么学、如何学都是有学问的。老夫就较为推崇林公所言师夷长技以制夷之说,学得洋人器械与我用,也是好的。可如今洋人正虎视眈眈,朝廷邸报你也看到过,英夷数次要求上京换约。英夷亡我之心不死,以换约为口实,实则是想窜入我大清心腹之地窥测,意图不轨。皇上如今正左右为难,要是我等现下上书与洋人合作,只怕会遭朝中之人诟病。况且洋人助匪已然不是一rì两rì了,朝中多有人等直言长毛贼匪背后靠山便是洋人。老夫敢断言,现下要是谁敢说同洋人合作之语,只怕便是杀身之祸近了。”
荣禄默然无语,曾国藩说的确是实情,此刻曾国藩等人虽然也比较开明,但满清朝廷却还在做着天朝上国的梦。上一次鸦片战争虽然也割地赔款了,但世人总认为洋人只是船坚炮利,不可能深入内陆造成威胁,第一次鸦片战争也仅有林则徐、魏源等少数人被打醒了。满清王朝真正被打掉jīng气神是在几年后的二次鸦片战争,堂堂一国都城被外夷两万余人就攻陷了,直到那个时候国人才被打醒,也才有了后来的洋务运动。
而后来的洋务运动也是内有慈禧、恭亲王等人支持,外有曾国藩、李鸿章等名臣cāo办这才能成事。如今朝中无洋务派,地方上所谓的四大中兴名臣官位都还尚低,需知曾国藩开办中国第一家军工厂之时,他已经做到了两江总督的位置。可谓是权柄赫赫。如今呢?不论是曾国藩还是荣禄,他们的权柄都不足,正所谓人微言轻,此刻上书除了给自己招来祸事之外,似乎别无好处。
荣禄想通此节,的确如曾国藩所说的,现下还不可能大兴洋务。当下苦笑一声道:“难道我们便坐以待毙么?”作为穿越者的他深知萧云贵和洪韵儿的能耐,穿越者最大的优势就是多了百十年的历史经验,这些经验都是曾国藩这些洋务运动先驱们用无数的银子、人命和屈辱换来的,荣禄当然知道萧洪二人心中的谋算,他们打下南京后便发动东征,攻占上海便是打定了引入西洋技术的决心。在这个变革的时代,谁先迈出第一步,谁就能够占得先机,更何况有历史经验的萧洪二人又岂会犯曾国藩、李鸿章等人犯过的错误呢?
想到自己起步本来就晚。现下手中权柄更是不如萧云贵,却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超过他,想到自己就连萧云贵都赶不上,如何能救出宫中那位心仪之人呢?越想越是憋屈,荣禄脸上忍不住现出颓丧之sè来。
曾国藩见荣禄意兴阑珊起来,便开口安慰道:“仲华且宽心。虽然要想朝堂全面革新洋务太难,但我们还是可以私下里进行,此前咱们不就购进了不少洋枪洋炮了么?我们也可以接着多购进些洋枪洋炮来。总之也不会落后太多便是了。”
荣禄缓缓摇头道:“得人之鱼不如得人之渔,且不说咱们购进的火枪火炮都是洋人即将淘汰之物,就是弹药、火帽和附属器械也都要仰人鼻息,这太过被动。一想到长毛贼今后可以自己生产枪炮,晚辈就感觉如芒刺在背。”
曾国藩轻叹一声道:“那我们上书朝廷,在衡阳将供应军中火药的作坊、工匠整合一下,先开办一家火药局如何?先把火药、枪弹之物解决,总算聊胜于无。”
荣禄沉吟片刻才道:“也只有如此权宜之计了,能自产些弹药总比没有的好。晚辈打算引进西洋的技术和一些机械用于枪弹制造,火药局中也可招募些熟练工匠。仿制西洋枪炮。”如今清军中供应的火药、铅弹多半都是官办或民间的作坊制作,不但手工粗劣而且造价昂贵,很多时候火药都会因为做工粗劣而影响威力。如果能引进洋人的枪弹技术和管理经验,湘军的火药局也算能解决一些问题。而火药局也只是个幌子,如果能办成了,再采购些机械、招募些工匠仿制洋人枪炮也不是不可行的,荣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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