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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血-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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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孤舟之上,荣禄挑着灯笼看着拼命摇橹的小兵,昏弱的灯火照在那小兵的脸上,却见那小兵脸色发白。身上轻轻的颤抖不已。荣禄微微冷笑,靠在船舷边淡淡的问道:“你怕什么?”
那小兵只是清军江北大营水师中的一个小卒。今日不知何故。水营上官调他陪同一名参将夜晚出船,但却没说出船做啥。自从江北大营立营以来,水师和陆师常有买卖可做,所谓的买卖其实就是走私货,如今长毛占了长江,漕运、商贸之路断绝。很多货品偷运到北地可是本小利大的买卖。所以水师和陆师常常合作,两边将领一起出钱走货,水师负责走水路接货,陆师负责陆上转运。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是以这小兵还道这位陆营参将是到江南去和那边的商户接头的,却没想到这参将竟然是去见长毛发逆!
这小兵还是有几分眼力劲的,他甚至看到裹黄头巾的一男一女贼首亲自送这位参将上船,临行前还谆谆嘱咐,似乎是老相识一般,周遭都是凶神恶煞的红头巾老长毛,这小兵似乎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以心中惴惴不安。
听荣禄发问,这小兵浑身一颤,扔掉手中的长橹,噗通一声跪在船尾不住磕头求饶道:“大人明鉴,小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您饶了小人吧。”
荣禄淡淡一笑道:“你慌什么?我压根没想把你怎么样,我乃满洲瓜尔佳氏的荣禄,我的阿玛和伯父都是死在长毛手中,你回去说我和长毛私通,会有人信么?”
那小兵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赔笑道:“是,是,爷是满人,怎么会和专杀满人的长毛为伍呢?我赖茅三的话说出去也没人信的。”
荣禄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一轮新月飘出云层来,他轻叹一声自顾自的说道:“爷这个称谓我很喜欢,像你这样知道爷身份后,招呼前后的人海了去,爷心里舒坦,这种感觉真好啊,呵呵。唉,快摇啊,爷还要赶回去吃酒呢,你想在这大江上喝一夜的西北风啊。”
赖茅三马上起身摇着橹,口中一边赔笑道:“爷的气度就是大,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勋贵之后,像爷这样在外领兵的贵人,只怕比京城里那些黄带子都要风光啊。”
荣禄嘿嘿一笑道:“那可不是?京城里的满人海了去,十个满人里头,起码有四、五个就是无所事事的黄带子,剩下的就是替他们提鸟笼、打茶座的满人奴才。一个在京城的满人当真不稀奇,满大街都是,可这年月知兵的满州贵胄却是凤毛麟角了,像爷这样外放有兵在手的人,还当真像你说的那样,比京城那些黄带子风光多了。”
赖茅三裂开大嘴献媚的笑道:“爷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气度非凡,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就像老中堂那样,位极人臣。”
荣禄拍着手笑道:“承你贵言,赖茅三是吗?你知道爷今日为何高兴吗?”
赖茅三摇着橹也摇着头示意不知,荣禄淡淡的说道:“今夜爷们和长毛的西王做了笔大买卖,明日长毛就会出队来打江北大营,管教那神气活现的胜保胜大钦差吃不了兜着走。”
赖茅三脸上的笑容僵住,荣禄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胜保这人是苏完瓜尔佳氏,呵呵,瓜尔佳氏中的翘楚,好大威风啊。他一到这大营来,下马威是要使给大家伙看看的,陈金绶这人庸碌之才,也是爷眼前的绊脚石,爷这次来个一石二鸟,反过来给胜保一个下马威,再把陈金绶这讨厌的苍蝇除掉,呵呵,这江北大营今后就是爷说了算。”
赖茅三闻言吓得膝盖一软,又跪下去磕头求饶道:“爷饶命啊,小人上有三岁老母,下有八十孩儿,还请爷手下留情,小人什么都没听到啊。”
这赖茅三听了荣禄这骇人的话,他乃是个老兵油子,知道这种将官间的争权夺利时有发生,要是你运气不好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多半都会被灭口的,心慌之下又开始求饶起来,只是慌乱之下把八十老母和三岁孩儿给说反了。
荣禄哈哈笑了起来,走过去扶起赖茅三道:“你慌什么?爷说过了不怕你泄露爷的秘密。”跟着只听噗哧一声,却是利刃入肉之声传来,赖茅三只觉心口剧痛,身上的力气飞速的流失,软软的靠在荣禄的肩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荣禄。荣禄却还是微微笑着,在他耳边说道:“爷不怕你泄露秘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你要怨就怨你的上官吧,因为是他挑中你跟我出来的。”
赖茅三就这样死在荣禄的怀中,荣禄没有拔出他心口的利刃,因为他知道一拔刀心口的血就会喷出。荣禄轻轻把尸身推下江水去,望着黑暗的江水将赖茅三的尸身卷走,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荣禄望着江水喃喃祝祷道:“尘归尘,土归土,愿你也穿越到一户好人家去。”
随后荣禄自己摇着橹回到了江北大营的水营所在,承恩和扎布多那克候在哪里,见荣禄一个人回来,两人上前询问原由。
荣禄淡淡的说道:“回来的时候遇上长毛贼哨船,摇船的被长毛一箭射下水去了,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承恩哦了一声,扎布多那克急切的说道:“一个小兵的死活谁会放在心上,荣大哥无事就好,最多配点丧葬费给水营那些吸血鬼。江南那边王老爷怎么说?我们江北这批烟膏可都是好货色啊。”
荣禄摇摇头说道:“王老爷说了,和我们交易别的货可以,烟膏他绝不沾,长毛那边查得贼紧,但凡查到走私烟膏的华商,一律杀头抄家,他不敢碰这玩意。”
扎布多那克恨恨的说道:“该死的长毛逆贼,断了老爷们的财路。”
承恩却道:“别担心,江南没人敢接货,江北有啊,大不了多交点税钱和茶水钱打点一下,咱们也就是少赚一点而已。”
荣禄看了看两人道:“回来的时候我见长毛兵船调动,似有大举动,咱们回去召集兵马准备。”
扎布多那克奇道:“荣大哥,既然发现敌情该给胜保大人禀报才是啊。”
承恩马上给了那克一个爆栗,口中骂道:“报给那鸟人作甚?他现下正在饮宴作乐,稍后说不定还要抽点烟膏,吞云吐雾几口,正在高兴头上,会听你这晦气的消息?再说了他和他手下托明阿、德兴阿这帮人狗眼看人低,都瞧不起咱们这些营里的老人,让他吃一次亏最好,让他知道锅儿是铁打的,咱们自去准备便可。”
荣禄笑着点点头说道:“承恩大哥说得对,咱们保住自己就行,旁的咱们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说完当先便走,耳边却传来承恩唠叨那克的话:“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说话多做事,你荣大哥是什么人?跟着他混何时出过纰漏?听他的话就对了……”
闻言荣禄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作鸟兽散
回到镇江大营后,童强胜打探来的消息也到了,萧云贵把童强胜的消息和荣禄提供的情报相互印证后发现,两者果然十分吻合。胜保两万余兵马到了江北大营之后,便即接管江北大营西面土桥、虹桥、朴树塆等处数十座营垒,是夜正是胜保兵和琦善兵换防之时,同时琦善命全军替胜保接风,又逢按察使雷以諴的生辰,是以清军营中大摆宴席,就连寻常士卒也得了胜保带来的酒肉犒赏。
自从江北大营立营以来,都是清军取攻势,瓜洲太平军取守势,而且琦善、陈金绶、雷以諴等人为防止瓜洲太平军北进,西自仪征的新城,东至运河边的施家桥,筑长墙一道。后为了进攻瓜洲,又在长墙以南,从八里铺向东西两侧延伸,加筑土墙一道,绵亘四十余里。土墙筑成后,江北大营也前移至八里铺,并沿土墙修筑营盘和炮台各二十余座。
清军兵力近两万余人,瓜洲太平军兵力不过五千余人,镇江也不过万余人驻守,因此清军一直保持着对瓜洲的压力,数次出队攻打瓜洲的太平军,而太平军除了镇江兵时常北援轮换瓜洲兵之外,并未大举渡江作战,更没有出队反击过清军。用陈金绶的话来说,贼寇据江背守,以深壕强垒为凭,兵员轮番上阵抵御官军,吾军累月出队攻打,虽无尺寸进地,但贼寇畏我强兵,亦不敢出瓜洲北进。
数月来的守势让清军开始麻痹大意,很多时候江北大营其实都无所事事,上至将官、下至兵勇甚至把集市开到了大营中来,如今胜保兵至,清军兵力更是达到四万余人,清军更加有恃无恐。又逢胜保兵和老营兵换防,清军将帅当夜又大开筵席,对江北大营的疏于防备已经到最低点。
听完童强胜的消息后,罗大纲第一个起身道:“西王殿下,今夜进兵正是时候,初闻胜妖头兵至,属下担心瓜洲兵力单薄,已派了人马连夜登船准备渡江北援,如今时机大好,正可以镇江兵八千渡江。与吴如孝、谢锦章、覃熙章等瓜洲兵合兵一处,于黎明时分攻西面胜保兵驻地,中路和东路各举三千兵为佯攻。胜妖头新兵初至,两军尚在换防之时,且清妖疏于防范。定可一举击破西路清妖营盘,西路清妖既破。中路、东路清妖必定挫动阵势。我西路兵正可长驱而进,中路、东路兵亦可改佯攻为强攻,如此江北大营这颗钉刺可一举拔除!”
徐耀等将纷纷起身符合,水师将领唐正财也起身道:“不错,击破江北大营后,我水营亦可直入大运河。威胁扬州,清妖必然受重挫。”
萧云贵和洪韵儿对望一眼,洪韵儿微微一笑低声道:“可以一战,你发令便可。”
当下萧云贵不再迟疑。当即发令镇江兵连夜渡江,黎明时分对江北大营发起突袭!做为一个成功的将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善于把握时机,不管陆思玄是怎么想的,太平军这一战都必须打,否则胜保兵在江北大营站稳脚跟后,且不说数万清军会持续不断的对瓜洲施加压力,今后再想破江北大营就要付出几倍甚至更大的代价,因此萧云贵下定决心出队北击。
战争的艺术其实就是利用对手的错误来达到战胜敌人的目的,就算兵力少于对手,但如果对手的错误非常严重,你也可以以少胜多。纵观古今中外战史以少胜多的战例,无不都是强大的敌人犯错被更弱小的一方抓住机会从而取得了胜利,三国时的官渡之战,许攸投曹操后,乌巢大火导致了袁绍的大败,赤壁之战曹操连环船被烧,夷陵之战刘备连营的失误,不都是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么?眼下综合种种情报来看,江北大营的清军也犯下了非常严重的错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当晚,罗大纲、徐耀、唐正财等率镇江兵八千渡江,到达瓜洲,萧云贵并没有渡江北上临阵指挥,相较而言镇江、瓜洲诸将更加熟悉地形和对面的敌人,因此西王没必要临阵指挥,萧云贵很清楚,要是换了自己指挥,说不定会贻误战机,因此萧云贵把指挥权交给了罗大纲,自己和洪韵儿同镇江留守的将领率兵三千为后援。
翌日拂晓传回消息,罗大纲已经领太平军开始对江北大营西面的土桥清军营盘发起猛烈进攻。此时胜保兵刚刚接手营盘,不熟悉大营布置,甚至很多瞭望塔上还没有清军驻守,加上当夜胜保代皇帝犒赏三军,大营内又大摆宴席,不少将官甚至还在酣睡,不少兵勇还没起身,太平军借着黎明前的黑暗突入清军大营。半个时辰之后,清军自诩固若金汤的土桥营盘崩溃,清军大败,败兵纷纷往虹桥、朴树塆等地的清军营盘退走。
罗大纲等督军乘胜猛进,追着清军败兵突入虹桥、朴树塆营垒,连破虹桥、朴树湾等清军十余座营盘。清军很多人搞不清楚状况,兵找不将,将找不到兵,眼见太平军气势汹汹而来,清兵望风披靡,争相逃命,溃散大半,炮械旗帐尽弃,胜保、托明阿、德兴阿等逃奔三汊河。
瓜洲、镇江之间太平军水营的号船往来不断,两岸白泽堂的信鸽互通消息不绝,一份份前方最新的战况不断回到镇江西王的桌案前,当他看到清军大败之时,天色已经完了,萧云贵呵呵笑着命罗大纲等将明日继续攻打,务求一战完全击破江北大营。
罗大纲得到西王的将令后,命各军饱食休息一夜,命吴如孝统领的中路、谢锦章、覃熙章统领的东路兵马明早放弃佯攻牵制,改为强攻。
白天的大败已经让剩余江北大营清军各部胆寒,中路和东路营盘也受到了太平军的威胁,营外的太平军不时发炮、集队,几处营垒还遭到太平军的袭击。是以镇守东路和中路营盘的陈金绶以此为借口按兵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西路胜保兵大败输亏,未发一兵一卒前去救援。
闻得胜保兵大败,胜保、德兴阿、托明阿等将逃奔三岔河后,陈金绶很是窃喜,这样一来胜保就不会再命他出队攻打瓜洲了。果然随后胜保发来将令,命陈金绶守住中路和东路营盘,待胜保自己收拢败兵后,派兵马接应胜保部。
陈金绶大喜,想起荣禄之前和自己的定计,荣禄曾言胜保兵新至,兵马皆乃江北数省新至的绿营兵马,不习战阵久矣,兼不熟悉此间地利,必为发逆所乘,军门可稳坐中军营盘,让出西路营盘,发逆能征惯战,必会发动攻势,如此大可坐看胜保兵败。
到了这时,荣禄所说的果然应验,陈金绶便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镇守中路和东路营盘,并召集诸将商议对策。诸将齐集后,纷纷把所探听到的消息禀报,陈金绶料想东路和中路外的数千太平军仅为佯攻之兵,接下来太平军发动攻势的重点还是应该在西面,据闻镇江老长毛悍将罗大纲的旗号便在西面,而且据败回的兵将讲,西路的太平军人数估摸有上万人,而且贼兵个个悍勇无匹。因此陈金绶和诸将商定,调集东路营盘的兵马加强中路营盘西侧的守御。
商议定后,诸将纷纷下去准备,陈金绶却发现整个军议之时,荣禄一言未发,心中不禁有些纳闷起来,但想荣禄镇守的是东路营盘,抽调兵力来中军或许他有不喜。
又是翌日拂晓前,和长毛交手以来,清军也发现太平军似乎非常喜欢利用这个时间点做为进攻发起的时机,这个时间上,人是最为困乏的时候,是以陈金绶号令中军各部天不亮就备战,以防长毛又来突袭。
哪知道最先受到突袭的却是东路各营盘,东路的太平军谢锦章、覃熙章部一鼓作气,次日拂晓对江北大营东路发动突袭,连破敌营一百二十余座。东路清将荣禄等人以兵力微寡为由,往扬州后撤。
陈金绶大吃一惊,随后中路营盘遭到太平军吴如孝部的突袭,东面的谢锦章、覃熙章部也随即发动公使,陈金绶急调兵马东援之时,罗大纲从西面强攻而来。中路清军的大营没有守御多久,半天功夫便大败输亏,乱军之中陈金绶护着病重的琦善在清军余部千余人的护卫下退守秦家楼、蒋王庙一带。
罗大纲等将合兵一处后,再打三岔河的胜保,可怜胜保好不容易聚拢数千败兵,没有等来陈金绶的援兵,却等来了太平军得胜之师的猛攻。两军厮杀一个时辰之后,胜保、托明阿、德兴阿仅带数十骑连夜逃往扬州东北的邵伯镇。
第三天之上,罗大纲等将统领太平军乘胜直扑扬州城,扬州城内警报不断发出,城内败兵乱哄哄的没有人指挥,人人都想着继续北逃。至此,经营了数月之久、耗费钱粮无数的江北大营被太平军一举摧毁,数万清军作鸟兽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避走西路
江北大营两日内被太平军横扫一空,琦善、胜保、陈金绶、雷以諴、德兴阿、托明阿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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