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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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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潜没想到柴绍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奉献'
第一七二章钱庄(一)
第一七二章钱庄(一)
柴绍听懂了李潜的暗示,不过他微微一笑,道:“你用心办好这事。我预祝你马到成功。”
李潜以为柴绍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挑明了道:“多谢国公。国公,您是否想参与这事?”
柴绍摇摇头,“钱财够用就好。多了反而是惹祸的根苗。我现在虽然没多少家财,但让儿孙衣食无忧还不成问题。若再多些就非我所愿了。”
李潜听了皱眉思忖了片刻,立刻明白了柴绍的想法。柴绍身为驸马,已是皇亲国戚,且贵为国公,又是当朝大将军,可谓有权有势。若再插手钱庄的生意,那可真是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了。不过,任何一个帝王都不能容忍手下的大臣手里有权还有钱。哪怕是胸襟异于常人的李世民也不行。若是柴绍做点其他生意或许李世民并不放在心上,但钱庄的重要性李潜曾对李世民说过,往小了说能影响经济进而影响国家的赋税,往大了说那可是金融命脉,李世民当然不会容忍别人染指钱庄。柴绍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拒绝了李潜的好意。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潜知道自己当初想动员柴绍、李靖、房玄龄、长孙无忌这些大佬一块合股成立商号负责洛阳那边的钱庄业务,以便能够震慑门阀商号的想法是错误的。现在看来,柴绍、李靖、房玄龄、长孙无忌这些大佬都很清楚不能插手钱庄的事,想动员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李潜想动员这些大佬参与是想借他们来震慑那些门阀商号。现在柴绍的反应提醒了李潜,钱庄是朝廷的,李世民就是钱庄的最大靠山。有了这个靠山还用怕那些门阀吗?
于是李潜躬身长揖,“多谢国公提醒了我。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柴绍笑笑道:“我可没说什么。时辰不早,吃了饭再走吧。二郎这会子肯定心急火燎的,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敲打敲打他。”
李潜笑道:“没问题。”
吃过饭,李潜找了个机会将消息告诉了柴令武。柴令武听了高兴的不得了,李潜趁机敲打了他一番,让他明白柴绍的苦心,让他日后要用心孝顺父亲,尊敬兄长,不要由着性子胡来。柴令武听了自然满口答应。
随后李潜写信给武士镬。再请官媒辛苦一趟去利州说合。武士镬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柴绍大张旗鼓的开始办纳彩、问名、纳吉、纳币这些程序,七月前便全部走完(之所以大张旗鼓就是要让李世民知道这事)。走完这些程序,柴令武和阿叶的亲事就算定下来了。至于后面的请期、亲迎还得等再过两年两人长大了再说。
六月底,安兴贵的梁国公府书房内。安兴贵坐在榻上,正慢悠悠地品着一杯香茗。坐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原本应发配上路的安修仁。此刻,安修仁消瘦了不少的面庞上满是期盼,双眼望着正悠然品茶的安兴贵,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过了好一会,安兴贵赞了声好茶,然后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安修仁道:“家里都安排妥当了,你安心去定襄吧。定襄的环境与西域差不多,你肯定能适应。陛下如此安排也算法外施恩了。”
安修仁不满地道:“兄长,我……我……”
“你心中不服是不是?”安兴贵望着安修仁平静地道。
“没错。我的确心里不服。”
“你为什么不服?”
“为什么?这不明摆着吗?我与唐俭出使突厥商议和谈,我们还身陷敌营,结果李靖竟悍然发动突袭,若非我还惊醒,差点就被那些万分的恼怒给斩成两段。”安修仁面色赤红,气咻咻地道:“李靖根本不把我们的安危放在心里,而陛下对此也默认纵容,分明是根本不在乎我们。汉人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我们就是对他再忠心,他也不把我们当回事,我只不过……”
“闭嘴”安兴贵低喝一声,双目如电盯着安修仁努力压低声音道:“你个蠢才真该死于乱军之中,也省的日后连累全家。”
安修仁被安兴贵一通怒斥,一张胖脸涨成紫红色,不过他却不敢对安兴贵半点不敬,只能将怒火憋在心里,垂着脑袋生闷气。
安兴贵继续怒斥到:“唐俭乃是最早追随太上皇和陛下的从龙之臣,是陛下的心腹。我们不过是归顺大唐的胡人,能与唐俭相提并论吗?你说陛下对我们不当回事,不要忘了,唐俭当时也在突厥大营,难道陛下也不把唐俭当回事?退一步说,若陛下真不把唐俭当回事,我们又算得了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你当时明明有机会逃离颉利大营的,为什么却偏偏去牙帐?分明是你早就惦记牙帐里的珍宝了。现在被人抓住把柄是你自己无能,又能怨得了谁?”
安修仁听了默然无语。
安兴贵发了一通火,心中的气消了不少,遂顺了顺气,平静了心情道:“按律,你这罪名够斩两回的了。是陛下授意大理寺依照九议从轻发落,又法外施恩减了一等,而且也未连累我和元寿更未连累你家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安兴贵说了一番话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一气干了,安修仁赶紧过去为他续水。安兴贵一边看着他续水一边道:“陛下对你并不想一棒子打死。你在定襄安心呆上两年,我这边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官爵。记住,我们今日的富贵全都倚仗陛下得来的,万不可胡言乱语,滋生事端。”
安修仁连忙点点头,放下银勺道:“多谢兄长指点。我一定按您吩咐的做。”安修仁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安兴贵的脸色,见他脸色好转遂试探着道:“不过,这事我总觉得蹊跷。那个李潜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合常理。若当时他猜到我洗劫牙帐,应该马上回报李靖的。为什么他当时不报却留下证据在陛下面前告我一状?我哪里得罪他了?当时我都打算好了,只要他开口我分他一些也成。”
“你怀疑李潜故意与你过不去?”
安修仁点点头,“不错。”
安兴贵微微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安修仁听了诧异地望着安兴贵,“这么说他真是故意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何时得罪过他?”
“我们的确没得罪过他。不过,我们兄弟能有今天的权势地位可结下了不少仇人。”
安修仁听了皱眉思忖了许久依然没想出李潜究竟与他们的哪个仇人有关系,于是他放弃思索,“请兄长明示。”
安兴贵伸手抹了抹唇上两撇向上翘且末端打卷的黄色八字胡,绿色的眼珠透出一股刺骨的寒光,“你可知李潜的夫人是谁?”
“前朝宿国公麦铁杖的孙女,麦家小娘子啊。”安修仁迷惑不解地道。
“你可知麦家小娘子除了太上皇这个义父外还有一个义父是谁?”安兴贵眼中的寒光更浓了。
“她还有一个义父?”安修仁更加迷惑地道。
安兴贵点点头,“此事若非前两日元寿说起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个麦家小娘子在宇文化及祸乱扬州时流落到苏州被一户人家收为义女。而这户人家姓梅,家主叫梅琪,表字宗颍,他还有个哥哥,叫梅璞,表字宗际”
安修仁听了大惊失色,失声道:“竟然是他”
安兴贵点点头,“现在你知道那个李潜为什么要算计你了吧?”
安修仁略一思忖,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地颤声道:“这么说那个李潜有可能是李轨的余孽?若是将这事向陛下告发那我岂不是能戴罪立功?”
安兴贵不屑地道“你有证据吗?”
“那个梅宗际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安兴贵摇摇头道:“早在武德六年太上皇就已经特赦了梅宗际。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李潜是李轨的儿子?李潜算计你完全可以是因为梅宗际是麦家小娘子大伯的缘故。与李轨根本没有必然联系。再者说了,李潜现在圣眷正隆,陛下对他信任有加,你若无凭无据向陛下举报,陛下反而会认为你是诬陷。”
安修仁不甘心地道:“难道这口恶气就这么忍着不成?”
安兴贵慢悠悠地道:“汉人有句俗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我们知道了是谁在暗中算计我们就好办多了。我就不信李潜能一点纰漏不出。只要他犯错就是我们的机会元寿现在颇得陛下信任,等找到了证据我就让元寿告知陛下。嘿嘿,到那时我看李潜还有什么猴跳”
安修仁听了兴奋地点点头,“我全都听兄长的。”
李潜根本没想到自己做的可谓天衣无缝的事竟然会因为麦紫澜的缘故引起安家兄弟的警觉,并作出了完全就是事实真相的推测,而且安家兄弟还准备暗暗算计他。他忙完了柴令武和阿叶的定亲,七月初,便投入到开办钱庄的工作中。他先派梁兴财带着一帮人去洛阳打前站。
七月初六,李潜便带着老许、庄小虎以及马三奎、谢志成等亲卫去了洛阳。李潜现在已晋升为伯爵,按照朝廷的规定,可以拥有一队亲卫(50人),李潜便将他们暂时编入自己的亲卫,等到日后钱庄成立了,再将马三奎、谢志成两人编入钱庄的编制。
第一七三章钱庄(二)
第一七三章钱庄(二)
唐代的洛阳并非汉代的洛阳,而是大业元年隋炀帝杨广在汉代洛阳故城以西18里的地方营建的一座新城。负责营建的大监是尚书杨素,纳言杨达(武士镬夫人杨氏的父亲)、将作大臣宇文恺(他以前是建造长安的负责人)为副监。建成之后的洛阳“前直伊阙,背依邙山,左瀍右涧,洛水横贯其中,有河汉之像”,而且后来杨广又开凿了大运河,使洛阳成为南北交通要枢。
现在洛阳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神都,而是洛州都督府所在地。而且洛阳的面积也比长安小的多,从城市的规格品级上来说还达不到比肩长安的地步。不过由于它便利的交通优势,吸引了各地的商人纷沓而来,天南地北的货物在此云集交流,无论是西域的珠宝香料、汗血宝马,蜀锦苏绣、官窑瓷器、还是岭南的大木,高丽的人参,南海的珍珠,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到。可以说洛阳的繁荣程度已经超过长安。
李潜策马走在宽敞的大道上,打量着眼前一片繁华景象,心里暗暗思忖。商业的繁荣必然对商业规则产生强烈的变革需求。在任何时代,货物的运输和货币的供应量是制约商业发展的重要因素。虽然现在大唐通行的开元通宝能够在各地流通,但开元通宝本身的重量就不少。一贯开元通宝重5斤多,一万贯就重5万多斤,如此沉重负担得需要多少运力来运输?运输过程中还得聘请工人,雇佣车马,路上人吃马嚼还得消耗许多粮草,这些又增加多少开支?虽然现在很多商旅都在以货易货,但这种交易毕竟有先天缺憾,容易造成某一地区的货币供应紧张。他马上要开办的钱庄能有效缓解货币供应的制约。看到洛阳的繁荣,他更加相信,钱庄生意非常有前途。
不知不觉一行人来到洛阳县驿馆前。值守的驿卒上前拦住众人,庄小虎跳下马走过去向他出示了一块令牌。值守的驿卒看到那块令牌乃是驾部颁发给五品以上官员在驿站免费食宿的凭证,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立刻让同伴通知驿丞,然后神色恭敬地让开道路请众人进去。
李潜走了没多远,一路小跑的驿丞赶过来上前拱手道:“下官乃本馆驿丞费德斯,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自贞观二年底以驿丞取代驿将的诏令下达后,那些原本没有配备驿丞的州县驿馆也在一年内逐步配备了驿丞。而原来监管驿站事务的县令和兵曹参军则只负责监察不在插手驿站的日常管理事务。此举当然是为日后开设钱庄做准备。毕竟县令、兵曹参军还有许多其他事务要做,若再将钱庄的事务交给他们,还不得把他们累吐血?而且也不利于钱庄业务的垂直管理原则。
李潜点点头,“无妨。费驿丞,前些日子可有个梁掌柜来此?”
费德斯连连点头,“有,有。梁掌柜包下了一个大院子,那院子就在前面,下官这就带您去。”按照分工,前来住宿的商旅由负责经营客舍的商号掌柜接待,一般不用驿丞出面。不过,庄小虎出示的那块令牌乃是官府发出的,也就是说这一行人中肯定有五品以上官员。费德斯虽然不敢确定李潜就是那个官员,但他干了多年迎来送往的事,深知礼多人不怪的道理,是以才会殷勤的为李潜带路。
李潜在费德斯的带领下来到驿馆最好的一套独院门外,梁兴财匆匆从里面走出来迎上去拱手道:“见过李公子。李公子一路鞍马劳顿,请到里面歇息。”
李潜点点头,转头对费德斯道:“有劳费驿丞。”
费德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下官告辞。”费德斯冲李潜拱拱手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还纳闷,梁掌柜称呼这个年轻人为公子,难道他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五品以上官员?这么说自己刚才的殷勤岂不白费了?是了,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当上五品以上官员?不过看他气度不凡,有可能是某个勋贵的子弟,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的殷勤就没白费。嗯,得找机会从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嘴里打听打听,这个李公子到底什么来路。
李潜跟着梁兴财走进院子,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停住脚步。梁兴财诧异,回头一看,只见李潜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院子的曲池、假山、修竹、花树、亭阁。
李潜看了一阵,转身笑着对谢志成道:“武德六年,我与辅国送三哥到宕州,那时我们两个还都是穷猎户,也是第一次进城,承蒙三哥和四哥关照让我们在驿馆住了个单间。辅国还差点闹出笑话来。这事四哥还记得不?”
谢志成笑道:“怎么不记得?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七年了。这七年里你和辅国从穷猎户一个变成了武威伯,一个变成了勇武男。我和老三都为你们高兴。嘿嘿,说句马后炮的话,当初见到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日后肯定出人头地。”
李潜一笑,“是啊,七年了。三哥,四哥,你们知道吗,当时四哥带我们参观宕州驿馆的那个院子时,我心里就想,什么时候我也能住上这样的地方?”
马三奎笑道:“你现在不就住上了吗?”
李潜点点头,“是住上了。不过,我自己也没想到短短七年时间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一时间感慨良多啊。”
马三奎、谢志成听了心有所感缓缓点头。梁兴财笑道:“不知现在郎中心里有何感慨?”
李潜缓缓地道:“白云苍狗,世事难料,七年的变化就已经这么大,那么十年、二十年之后会不会有更大的变化?”李潜说着转身望着马三奎和谢志成道:“七年前,我们是好兄弟,现在我们仍然是好兄弟,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以后,我们能不能依然是好兄弟?”
马三奎、谢志成两人心中一震。马三奎道:“只要郎中不嫌弃,我们愿意和你做一辈子好兄弟。”
谢志成点点头,“老三说的没错。”
李潜笑了,“多谢两位老哥。我让两位老哥负责监察,说实话这事有些上不得台面,干这事也没有太大的前途。不过,这事却又非常重要,可以说是我的耳目。是以我才对两位老哥说这样的话。希望两位老哥能记住今天的话,我们做一辈子兄弟。”
马三奎、谢志成听了李潜一番话心中感动不已。他们两人原本不过是个小驿卒,蒙李潜信任才委以重任。只是,两人心里始终有阴影,认为李潜交给他们这份事干乃是对他们的照顾,心里有些自卑。加上梁兴财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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