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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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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两扇大门徐徐打开,外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立时往院子这边窜了过来。文官们平rì里虽说也有瞧见过刑场大刑杀人,武官们尽管也杀过盗匪响马,可看见大门口的台阶上仿佛也倒卧着几具尸体,胆大的神sè难看,胆小的很少瞧见这一幕的自然更加不堪,径直就到一边去抠着喉咙呕吐了起来。而徐勋在接过一旁护卫递过来的佩剑,扣在腰中起步往外走的同时,还不忘悄悄打量了一眼朱厚照,见人被四个大珰围在当中,神sè镇定,显见小皇帝是神经大条的人,他顿时放下心来。
眼见得徐勋等人出来,都司衙门大门口的几具尸体立时被人清理了出去丢在一边,可是,门口大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却不可能这么快清理。看见这些有的脑袋少了半边,有的半边身子都被劈开的尸体,心惊胆战的文官们终于再也受不住了,更何况在那血迹未干的地上行走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心神愉悦的事,竟也顾不得徐勋事后兴许会冷嘲热讽,逃也似的跑回了都司衙门。而那几个武官们走在这样的尸山血海中,面sè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尤其是那些个自忖和宁王脱不开干系的,更是暗自捏紧拳头挣扎不已。
可徐勋等人身前身后二三十的护卫簇拥着,就算自己肯豁出命去行刺,那也要能成功才有豁出去的价值!
尽管朱厚照看过刑场杀人,作为天子一笔勾决死了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前者因为围观的人众多,已经成了一种变相的娱乐,后者则只是一个个人名和数字,因而在最初的兴奋和激动过后,他渐渐开始在意起了脚下那种粘稠不舒服的感觉,渐渐厌恶起了那些看上去死得颇为惨烈的尸体。尤其是看到路旁被额外搬运出来,有人默默往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他知道那是忠心于自己的勇士,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直到听见一声张公公,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
“死伤如何?”
张永的身上亦是有几处暗红sè的血迹,见徐勋问了这么一句,他正要回答,突然也发现徐勋的右臂上亦是血迹斑斑,这一惊顿时非同小可:“怎么,难道有刺客混到你那儿去了?这伤势可要紧?”
“没事,是我杀人的时候溅上的,和你身上那些sè彩差不多。”
见徐勋一脸的所谓,又瞥见朱厚照分明正在谷大用四人包围之中,张永顿时醒悟到朱厚照的身份恐怕是被马永成魏彬罗祥发觉了。他虽有些诧异,但这事儿能瞒住这么多天那已经是侥天之幸,他也没太在意,当即清了清嗓子说道:“因为南昌前卫那边费了点功夫,不能把兵马全都拉过来,所以这一趟死伤不少。死的足有三十多人,伤的则是上百。这还是因为我有言在先,杀敌一个赏银十两,若是死难抚恤二十两,这才人人争先,记功的时候险些还闹了一场。”
“你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一千人。”张永虽然看见徐勋等人后头还跟着都司的兵马,但并没有讳言,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这一点,那些落荒而逃的宁王府护卫估摸着已经回去禀报了,接下来少不得还有硬仗要打。”
“你来的时候,走的是那边城门?可曾派人防守了?”
“走的是东南面的琉璃门,也就是顺化门。南昌前卫的军营和大校场就在外头,整军之后就带进来了,郑天明还在那儿弹压。”
徐勋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随即便笑着说道:“都说是枪刀剑戟琉璃门,敢情便是因为大校场在顺化门外的缘故。既如此,在都司衙门继续打这一仗未免没意思,移守琉璃门!背靠军营,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却比都司衙门便利多了!更何况……”
徐勋和张永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同时出现了一丝笑容。未完待续)RQ
第六百三十章 请君入瓮
“去了整整七八百,结果死了一百伤了三百,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宁王府承运殿中,面对低头请罪的凌十一,朱宸濠的声音几近咆哮。此时此刻,不但凌十一大气不敢出,其他堂上文武也是一片安静。徐勋和张永来得太快太突然,而且是在乍一到闲适地游荡了几天之后,刘瑾等人一来的次rì便立时揭开了盖子,实在让人猝不及防。要说朱宸濠的应对已经是很迅速很及时了,可没想到布政司衙门的人全都被带到了都司不算,这一行人的所有扈从大军更是据守都司衙门,而且不多时南昌前卫还派来了援兵!
“还有南昌前卫……南昌前卫那些狗东西拿了本藩这么多好处,他们怎么敢吃里扒外!”
李士实想到此前就得到消息被徐勋拿下的布政司右参政王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要说造反谋逆这种事,最要紧的便是出其不意,可他们这一次实在没料到人来得那么快事情来得那么快,而且蓄势的雷霆第一击就已经失败了,这不是什么好预兆。然而,瞧见朱宸濠看着殿上众人的目光中满是疑忌,他不得不轻咳一声站了出来。
“殿下,之前张永和谷大用在都司衙门中齐集上下所有官员,就连南昌前卫的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也全都奉命廷上参见,定是有人趁着他们不在军营之际,这才把兵马调动了出来。”
“说得轻巧,可本藩又不止给了他们那几个好处,下头的千户百户,至少有一多半都被本藩喂饱了。他们就那么傻被人当了刀子使!”朱宸濠一下子提高了声音,眼神中寒光毕露:“拿本藩的好处却还要替别人办事,等事成之后,本藩一定饶不了他们……一定饶不了他们!本藩就不相信此前他们从来不曾派人去军中联络,突然就有这联络全局的本事!凌十一。你给闵廿四胡十三他们递个消息去,就说让他们不用只在鄱阳湖上头飘着了,立时把人马汇集起来回援南昌府,毕其功于一役!”
说到这里,朱宸濠就扫了一眼其他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总而言之,本藩就只有一句话,诸位务必一心一意,三心二意的人,本藩容不下!”
还不等众人真心或假意地附和,外头突然有人高声报名入见,一踏入承运殿。那王府护卫模样的汉子就单膝跪下行礼道:“殿下,都司衙门的人全都转移到了顺化门!”
一听这话,朱宸濠先是为之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徐勋小儿,果然不知兵。他只以为固守都司衙门。到时候本藩把南昌府七门全数一关,便是关门打狗,可他也不想想,南昌府地处江西,并非九边前线,城门之外并瓮城。而且城门对外不对内,他那些兵马够什么用!只要本藩能够把南昌前卫悉数拉过来,他就是插翅难飞!就算南昌前卫真的悉数靠不上……嘿。本藩多年来苦心收拢的那些人岂是白吃饭的?凌十一,本藩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把王府护卫点齐了,立时三刻给本藩围了顺化门!”
尽管和闵廿四胡十三等人全都是赣中巨盗,但此时此刻见朱宸濠如此轻蔑的口气说着闵廿四等人,再加上此前吃了那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凌十一仍是心中大为不忿。想想辅佐一位真命天子所能得到的好处,他这才勉强按捺了心头火气。干巴巴地跟着其他人一块奉承连连。等到他和其他几个宁王中护卫的武官一起出了承运殿,见几人全都是满脸堆笑地上来奉承,想到这些都是世袭的军官,而自己不过是出身草莽,他的心情顿时为之大好。
等宁王坐了天下,他就是大将军,挨一顿骂算什么!
武官们都退了下去,一些不要紧的人也都避开了,这会儿承运殿上除了长史等王府属官之外,便是李士实这样宁王多年笼络的心腹谋士幕僚。尽管刚刚朱宸濠说得底气十足,但对于下了大本钱的南昌前卫,他自然不想轻易撂开手。然而,商议来商议去,底下人的主意非是派人前去南昌前卫的营地晓谕劝说,但一说到谁去,众人顿时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肯冒这个风险。毕竟,谁知道那军营中究竟是什么光景,会不会一去就被砍了脑袋?
朱宸濠越听越是火大,正要发脾气的时候,身后一个小太监突然上前低声说道:“殿下,大掌柜说有要紧事对您禀报。”
压着火气站起身来扫了众人一眼,朱宸濠立时二话不说地拂袖而去。等到了后头那两间小小的退步,见徐边正来回踱着步子,他顿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而听到他这声音,徐边立时快步上了前来,又在朱宸濠面前深深躬下了身。
“知道殿下正在商议大事,本不该惊扰,实在是因为刚得知南昌前卫的事。”见朱宸濠面sè更加不悦,知道那里头必然没个结果,徐边便低声说道,“此前那些年送的银子都是我经手的,论理那些数目早就该把他们喂得饱饱的,此次突然倒戈,必然徐勋张永在军营当中说动了什么要紧人。听说先前郑天明不在都司衙门,必然是此人疑!他郑家是南昌前卫的世袭指挥同知,人又豪爽大方深得人心,后来高升到了都司衙门,否则若是寻常人去营地,恐怕只是徒劳送命!”
刚刚里头那些个人说来说去便是老套,却没有一句话到点子上,此时听到这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朱宸濠顿时面sè稍霁,当即看着徐边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本藩走一趟?”
“我倒是愿意去,可惜除却殿下不嫌弃之外,我这幅模样见人不是笑话么?”见朱宸濠的脸sè顿时冷了下来,徐边却是丝毫惧,竟压低了声音说道,“府中自有高人,殿下怎的不好好使用?”
朱宸濠顿时眉头大皱:“高人?哪来的高人?”
“殿下怎忘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可还在王府中!他是天子面前的第一号大珰,就算军营中还留着有其他人,可料想徐勋必然在顺化门坐镇,其他人在他积威之下,必然扛不住,再加上南昌前卫不少千户百户都是得了众多好处的,到时候谎称奉太后懿旨诛杀jiān佞,十有**就能反转局势!而且,殿下有他歃血为盟按了手印的盟书在手,何愁他会反水?”
“妙计,妙计!”朱宸濠正恼火此前对刘瑾许诺均分天下,可现如今人还在南昌他就已经动了手,放人回京师也未必能帮上多大的忙,此时此刻发现这么一块鸡肋竟然还有这样的作用,他顿时喜出望外。连声赞叹之后,他便笑吟吟地看着徐边道,“好,你果然是本藩的智多星。便依照你这一计行事,本藩这就再去会会大名鼎鼎的刘公公!”
当刘瑾被一大群宁王府护卫簇拥着出了宁王府的时候,脸sè赫然又青又白,比昨晚上数rì路上劳顿到了南昌府时难看,也比今早一夜辗转眠后难看。
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从来都只有自己恩威并济地笼络别人,何尝被别人这么对待过?早先司礼监中那些前辈倒是用过这样的戏码,可最终人都被他一个个收拾了!现如今,他竟是在江西地面上栽了,而且这一跤兴许还跌得爬不起来!
坐在八人抬的亲王大轿中,刘瑾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扼腕叹息,恨之入骨的却并不止朱宸濠,还有徐勋和张永谷大用等人。要不是被那六个人联手yīn了,他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既然他都身不由己被裹挟了进去,那他怎么也得看着徐勋他们几个先死!只要南昌前卫拉拢了过来,徐勋那小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天,收拾其他五人也只不过是易如反掌!
刘瑾从南昌府东门永和门出城,前呼后拥整整百名护卫随侍,却是远离城墙往南面走。当经过城墙东南角的顺化门时,他还特意打起窗帘张望了一眼,却是发现城门外头已经被人远远包围住了,城墙和城楼上影影绰绰瞧得见有人,那被风高高吹起的黑sè大氅依稀得见,只不知道是不是徐勋。他看着看着便重重冷哼了一声,随即重重摔下了手中的帘子。
他本应该是执掌司礼监风光限的内相,要不是徐勋用计诓了他出来,他会到这田地?
南昌前卫的军营亦是按照明朝军营的制式建造,外头挖了一条深深的壕沟。当一众王府护卫簇拥着轿子在营门前的木桥前停下的时候,就只见上头箭塔以及营墙上倏忽间冒出了众多弓手,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平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架势,出了轿子的刘瑾一时觉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好半晌方才把心一横,高声叫道:“咱家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要见你们主官!”
见上头人半点反应都没有,锋利的箭镞对着自己,刘瑾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深深的悔意。他在外头的名声可不好,倘若被人shè死在了这儿,那可就是冤枉大了!
就在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的时候,突然只听里头一声叱喝,那些原本弯弓搭箭的弓手一时都放松了手中弓箭,须臾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原来是之前去了宁王府的刘公公。请恕卑职甲胄在身,不敢相迎,若是刘公公肯进来,还请单身来话事!”
第六百三十一章 王对王!(上)
单身进去!
刘瑾顿时心中咯噔一下。然而,一想到先前万箭所指时的那种战栗,他倏忽间就嘿然笑道:“好,咱家就依你之言单身进去!”
此时此刻,那些随行的王府护卫是早得了吩咐的,任由刘瑾想怎样就怎样,但刘瑾的那几个这回从京城跟出来的徒子徒孙却早已是受了一遍又一遍的惊吓,一想到刘瑾有什么万一,他们便是死葬身之地,一时间顿时全都急了。为首的一个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抱住了刘瑾的大腿叫道:“公公不可,这要是他们万一有歹心坏了您的xìng命……”
话还没说完,刘瑾就恼火地抬起一脚把人给踢飞了,声sè俱厉地说道:“他们要害咱家,刚刚只消一声放箭,咱家这条命就已经送了,还用得着诓骗咱家进去?让开,少在这儿哭哭啼啼一副熊样,咱家看着有气!”
然而踢飞了一个,却仍是有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请求以身代,尽管刘瑾也很希望让别人代自己去冒险,可知道这是宁王让自己献上投名状,而里头的人也决计不会相信别人,他少不得又甩开了那个缠人徒孙,整了整衣襟便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到了桥头,见两扇大门缓缓拉开了一丁点,留出了一个可容人进出的空隙,他便毫不犹豫地侧身闪了进去。等到那两扇大门又在自己背后被紧紧关上,尽管心跳得厉害,可他还是先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方才环视着这南昌前卫的军营。
这一扫之下,刘瑾立时就找到了很可能是刚刚说话的那个汉子。只见其人下颌一丛乌黑的络腮髭须,人长得高大英武,乍一看去倒是难以辨明年纪,只从起头那说话的嗓音来看,应当是四十出头。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只见对方大步走上前来。那佩刀和环钩摩擦的声音。还有那靴子蹬地的声音,听着不觉格外刺耳。
“刘公公,先头平北侯和张公公等诸位公公一直都在挂念您的安危,好在宁王棋差一着,竟是放了您出来。您就放心在这南昌前卫的军营中呆着,卑职会立刻给平北侯他们报信!”
只听对方这话,刘瑾就知道这是个心眼瓷实的人,而且徐勋张永谷大用等人全都不在这军营之中,他顿时暗自舒了一口气。倘若他没有被朱宸濠胁迫签了什么盟书。按了什么血手印,他当然会顺水推舟地留在这安全的地方。可他已经上了贼船,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能轻易脱身,因而少不得飞快地动起了脑筋。于是,他眼见这军官招手叫了一人过来,立时心生一计,慌忙开口阻止道:“且慢!”
见人果然一时诧异地看了过来。刘瑾便笑眯眯地说道:“咱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官职。”
“看卑职这记xìng。”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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