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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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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母后?”尽管自己对朱厚照的情形更加牵挂但周七娘之前并不敢贸贸然凑去此刻见张太后雷霆大怒她方才立时站起身来却是前疑惑地问道“可是平北侯奏了什么?”
“你看看这小子真是被先帝爷和皇帝纵容得法天了!”张太后见周七娘前来随手把信笺往其手中一塞当即忍不住离开宝座来来回回踱起了步子双手一会儿在身前死死绞在一块一会儿又抱住了胳膊脚下又急又快等到周七娘看完信后她方才气咻咻地说道“既然知道皇帝是那样的脾气他就别提什么下江南的话更何况还大张旗鼓把刘瑾他们一股脑儿都拉了去这分明是撩拨皇帝的xìng子!现在说什么倘若皇不在宫中那么便极可能微服追着他们去了。而若贸贸然去追难免皇帝犯拧这不是马后炮吗!”
说到这里张太后先是一顿随即恶狠狠地说道:“再者皇帝一国天子居然不在宫里。这每rì的华殿议政怎么办怎么对朝野交待?”
“可南巡之事并非平北侯最先提的。”周七娘定了定神见张太后立时利眼看了过来她知道太后退居仁寿宫之后。并不太管外头的事情少不得将钱宁的挑唆说了出来见张太后一时大怒她这才徐徐劝道“母后。固然是钱宁挑头。平北侯挡的时候又撩拨到了皇心头的兴致但皇既然早有此意这事情真是堵不住的早晚都有这一趟。派人去追固然容易追回来如何料理追不回来又如何料理?再说这会儿时辰不早。船应该已经从通州启程了一来一去至少要三四rì。这三四rì如何度过方才是最要紧的。”
张太后尽管由太子妃而皇后而皇太后。算的是大明朝后妃中少有享尽福气的人但二十余年独霸后宫弘治皇帝一直宠着护着朱厚照虽则早年间有些犯别扭但后来亦是对她这个母亲敬爱有加结果就造成了她并不爱动脑子。经周七娘这一提醒她立时醒悟了过来。
尽管这个皇后不是她挑的而是皇帝一定要选的但此时此刻周七娘的沉着总算是让她的心里稍微熨帖了一些当即问道:“那你说如何?”
此时此刻周七娘第一时间想起的是之前皇帝择定刘瑾和徐勋去祭祀孝陵紧跟着又下了旨意却还没打算让谷大用张永那些人也跟着一块去的时候对她嘀嘀咕咕的事。刘瑾独霸司礼监已久而这一次下江南时把八虎之中能挪动的人全都捎带了却仍是不肯就此放开司礼监竟是让病得七死八活的老高凤代理。她深深记得那次朱厚照很是叹了一口气。
“刘瑾这人就是太恋栈权位了高伴伴对他一直和自家晚辈似的他也舍得这时候赶鸭子架高伴伴居然还答应了朕总得给高伴伴这么个面子!司礼监也算是rì理万机朕真是担心他是不是撑得下来。”
想到这里周七娘便定了定神说道:“母后第一桩便是司礼监。虽说司礼监都是照内阁票拟批红但此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即便高公公从前便是司礼监太监这事情也算是做过但年事已高不说身体也不好。妾些微薄见前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萧公公如今正退居城外不若召入宫中暂代。萧公公既然之前能辞位而去如今也应该不会计较暂代的名义。而萧公公在官当中风评素来还算不错朝野也不会有太大意见。”
萧敬?
张太后对于萧敬自然并不陌生毕竟从成化年间开始萧敬就一直都在司礼监丈夫当年也对人颇为倚重。于是她斟酌片刻便点了点头道:“此事你想得周到就如此。”
自己提出的第一件事张太后就答应了周七娘不禁暗自舒了一口气旋即便开口说道:“至于第二桩母后恕妾斗胆。皇出宫的事能瞒还是暂且瞒一瞒。先用皇出疹子不能见风这理由蒙混过关然后再看前头消息如何再作计较。不如召见西厂掌刑千户令其持母后手书前往见平北侯一切以皇安危为!”
出疹子!
张太后听到这么一个理由顿时瞪大了眼睛。然而一想到丈夫当年虽说rìrì早朝但早朝之后几乎就从不见大臣有什么事要问内阁大臣记得还是一回回御札送下去阁臣揭帖言事在位多年见阁臣的次数屈指可数如刘大夏这样的宠臣面圣也是罕有的殊荣。想到这里她的神情便缓和了几分但旋即就又沉下了脸。
“暂且拖延几rì并不要紧。可若是时间长了外头传出些皇帝身子不妥的流言那可如何是好?毕竟皇帝人不在宫里这是铁板钉钉的竟是连辩驳也不能!”
“这件事……”周七娘沉吟片刻最终还是走到张太后身侧低低耳语了几句见这位皇太后先是挑眉恼了。旋即斥了一句荒唐但最终还是在她搀扶下坐了下来她知道张太后终究还是有几分动心自然不会再画蛇添足说些什么。
“这事儿是真的?”
“皇亲自得意洋洋对妾说的还说那会儿谷大用在侧李荣陈宽王岳三个和皇朝夕相处的都被骗过去了。应该假不了。”想起朱厚照说起那事情时的狡猾笑容周七娘忍不住暗自叹气。要说小皇帝什么都好唯有这说是风就是雨的脾气实在让人没辙如今捅这么大的窟窿她一介弱质女流。也只有这种荒唐法子弥补。于是她顿了一顿又补充了一句说道“只是瑞生说他如今大了。嗓子不同从前。怕只有七八分相似。”
“有七八分总也能救救急到时候我在旁看着。”张太后冷哼一声旋即突然想到朱厚照做事的脾气一时又气急败坏了起来“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若真是皇帝早就和你透过此事。看来他一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才把瑞生绑了留下!好啊。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丢下咱们娘俩自己去快活了。他还要不要这江山社稷若有个万一他怎么对得起他父皇!”
严正jǐng告过徐勋和张永谷大用朱厚照立时觉得逍遥自在当下便扮着之前那小火者船船下四处走动。当然他还是怕后头两艘船的人瞧见了认出自己因而只往船头不去船尾可最初的兴奋过后他立时又觉得船的rì子颇为聊。这一天却是又遇到一拨从天津前往通州的粮船雇了纤夫他立时兴致勃勃地站在船头观看见人挥汗如雨步履艰难甚至还有人脚下一不留神摔进水里一来二去那脸的笑容就消失了。
张永追随朱厚照已经好些年了此时此刻站在小皇帝身边敏锐地觉察到其那一丝不愉少不得轻声劝解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古往今来就是这个道理。”
“要是圣人能看着这种景象说出这种话来我就不相信他还是圣人!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如今是在船即便是认得他的要紧人物都知机地不会叫错称呼但毕竟还有不认得她的人因而朱厚照早早就把自称给改了。此时此刻他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那些在十月的天气冒着大风穿着单衫拉纤的纤夫们整个人扒着栏杆想起了心事。然而张永却不敢真的任由朱厚照就一个人呆在船头。不说这看似结实的栏杆会不会断裂小皇帝会不会一时手脚把持不住掉下河去就是岸边会不会没来由蹦出一根箭这都是没准的事。于是张永就仿佛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似的恨不得张开双臂在朱厚照身后护着眼睛还jǐng惕地东张西望。
徐勋从舱房里头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朱厚照聊趴在栏杆看着底下平静的运河水而张永则是在后头小心翼翼护着的情形。尽管最初有些好笑可见张永满脸郑重他须臾便醒悟到此行容不得半点差错面的戏谑笑容也就消失了。
“咳!”
听到这一声咳嗽朱厚照和张永同时回过了头。而前者那转身动作太剧烈整个人竟是往后头一倒。眼见得这番情景徐勋也没工夫再去感慨张永起头的小心翼翼了一个箭步前一拉一拽把朱厚照一把拖了过来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声音不知不觉就严厉了起来。
“这是在船别东张西望落水可不是好玩的!眼下都已经十月了距离封冻越来越近可想而知水有多冷受惊事小冻病了事情就大了!要是您还这样冒冒失失的船到天津可别怪我把您给强行送回去!”
朱厚照尽管和徐勋已经算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可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徐勋这般疾言厉sè的样子更何况还是对自己这个一国天子。然而面sè一沉的他看着徐勋那丝毫不肯相让的眼睛不知不觉又有些心虚最后便别转头小声嘀咕道:“不就是让人小心些吗用得着这么大声?也不看看自己也没比我大几岁!”
张永起头还担心徐勋这生硬的态度触怒了朱厚照等到听见这么一句话他险些没笑出声来但也放下了心底一块大石头。他本想在旁边插科打诨活跃一下气氛可看见徐勋冲自己使了个眼sè想了想也就溜之大吉回舱房了。毕竟他刚刚在那儿绷紧了神经守这么久早就是腰酸背痛满心疲累。
等到张永这一走徐勋才表情为之一缓走前低声说道:“水不比陆虽则rì夜行船更加舒适但万一有险却是了不得的大事。从前王守仁贬贵州林俊běi jīng师坐船都曾经翻过可谓是死里逃生。所以还望皇千万有个轻重别再这么不小心了。”
要知道历史那位正德皇帝可就是落水之后不治身亡年纪轻轻撒手而去拱手把江山让给了旁支留着自己的母后和两位舅舅给人直接欺负死了!
“知道啦知道啦。”尽管头一次被父皇母后还有从前的皇祖母和太祖母之外的人这么劈头盖脸训斥一顿但朱厚照知道徐勋毕竟是关切想想也就决定大度地宽宥原谅他一回。为防再给人抓着这么个由头教训一顿他便前两步离栏杆远些这才抱着手说道“不过我也得和你约法三章你看我都不自称朕了你也给改改称呼给人听去岂不是泄露身份?”
“皇……公子说的是这也是我想要和公子商量一下的身份问题。”徐勋硬生生改过了称呼这才正sè说道“我行前便留了书信给寿宁侯此时必然寿宁侯夫人已经递给了太后和皇后想来这会儿她们已经知道了必然会先行尽力遮掩。而这一路过去沿途必然有不少州县地方官要迎来送往我会吩咐下去尽量少停留毕竟目的是江西和南京。这艘船下我早就布置得犹如铁桶一般绝不会泄露了公子的身份但若是后头其他人知道了人多嘴杂万一捅出去不得了。所以还公子委屈一下。”
“嗯?”朱厚照正苦恼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好等听到要瞒过刘瑾等人他顿时大感兴趣连忙点点头道“好好前头我还给张永捏过肩膀呢索xìng就扮个宫里出来的小火者哩!”
“这不行一开口就露馅了而且若是小火者该跟着刘公公他们而不是跟着我四处走动。”徐勋摇了摇头旋即便笑眯眯地说道“我让锦衣卫指挥同知李逸风给我找了一个懂得些改头换面的人改动少许之后我到时候安排人带你悄悄下船你就以悦儿表弟的身份出现横竖你也叫过她姐姐。只要嘴里含个杏核装结巴少和刘瑾他们见面那就穿不了帮!”
若要是别的皇帝听到这法子必定勃然大怒但朱厚照却只是歪着头一想便兴高采烈地点点头道:“好就照你这法子办以后我在外头就直接叫你一声表哥了!”未完待续)rq
第六百一十四章 假冒兄弟
被小皇帝叫表哥的滋味徐勋很快就体会到了。即便是一表三千里但即便是张宗说这样的正经皇亲国戚在背地里炫耀似的叫小皇帝一声表弟没问题当面想让朱厚照叫他一声表哥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于是当这一天大清早船在天津停泊一夜即将启程的时候朱厚照带着几个随从匆匆赶来船那一声结结巴巴的表哥一叫张永和谷大用险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紧跟着四只眼睛全都死死盯着徐勋。
后头三条船得知是徐勋媳妇的表弟想要搭个顺风船风风光光回南京又在船头远远望见那个一脸都是青chūn痘的少年再加依稀又听说人结结巴巴论刘瑾也好马永成魏彬罗祥也罢谁都没想到小皇帝的头这就算过了明路。
可启程之前岸却是突然赶来了一行人倒是京城那边皇帝急令给徐勋。即便刘瑾很想去听听究竟说怎么回事可看着来人径直了徐勋这条船他也就只能放下了狐疑只能心里头暗骂而已。
而徐勋看清楚来人一时忍不住愣了一愣。而慧通肃然向徐勋和谷大用张永分别行礼之后目光却是四下里一转见除了徐勋身侧舷窗边一个青chūn痘少年以及自己认得的阿宝之外屋子里再别人他便双手呈一份东西道:“平北侯卑职奉太后和皇后懿旨送一封亲笔书信给平北侯。后立时给个回复卑职好直接带回去。”
只瞧太后和皇后居然将他召到琼华岛去说话。他就已经隐隐之中有了猜测小皇帝约摸是跟着徐勋等人一块出京了。倘若事情真的如此。这会儿那位小祖宗人呢?
听见是母亲和媳妇一块送了书信过来朱厚照不禁缩了缩脑袋尽量让慧通别看见自己。然而当信到了徐勋手趁着谷大用替他吸引了慧通的注意力那当口他少不得快步走到徐勋身侧。 )踮起脚尖凑过去一目十行把内容全都看完了随即忍不住龇牙咧嘴了起来。
张太后那信根本就不是给徐勋看的而是直接写给他的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了一顿。让他赶紧收拾回京直到最后方才极其勉强地说就算去也他别玩太久早去早回诸如此类云云。而周七娘的信则是更简单直接一句莫失人望莫使人有机可趁就让他不由自主撇了撇嘴想起周七娘没事就喜欢教训自己的往事来。等到瞥见慧通有回头的迹象他才慌忙往舷窗边退去又心虚似的直瞅着外头。做出一幅认认真真看风景的规矩样子来。
而徐勋看完了信又察觉到朱厚照已经退回原位了便拿着信到了一旁的桌子旁边吩咐阿宝磨墨后他便一边思忖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复了起来。替朱厚照这小皇帝谢罪自然是免不了的除此之外便是沿途的兵力护持以及南京那边策应的陈禄以及魏国公徐俌以及守备郑强和前守备傅容。至于才刚被他和刘瑾用yīn招赶了走的丘聚则是提都没提。末了。他想起信张太后和周七娘提到的已经了萧敬复出已经埋好这一步棋的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少不得又添了两句。
“萧公公年迈司礼监乏人可于内书堂择优充实司礼监行走。今天子在外望二圣严宫禁以防心怀叵测之徒走漏风声。”
只要司礼监换一批新人而且刘瑾在宫中那些党羽和外头的刘宇曹元等人不能顺利联系那么这些人要借此生事就难了张彩更能趁虚而入。当然钱宁那等聪明人只怕是瞒不住太久他只是打个时间差!
慧通带着徐勋的信匆匆回转紧跟着船从天津启程原本还捏着一把汗生怕张太后非得把自己硬拽回去的朱厚照终于松了一口大气。当然慧通没有把他给认出来这对于他来说疑是更大的鼓舞。只有徐勋知道今次之行究竟有些什么样的风险少不得给小皇帝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钟辉毕竟和你不熟再加被老谷拿话引开否则未必不会察觉到什么。可老刘他们那一关要过去那恐怕是比登天还难。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到时候穿帮的话你恐怕就真得打道回府了。”
这你你我我的说话方式朱厚照也就是当初在周七娘身体会过一回可现如今听着亲切不假可徐勋就差没明说他肯定瞒不过刘瑾几个小皇帝顿时有些恼了。将不如激将接下来直到临清的这一程路他一直都窝在舱房中半步没出来过直到傍晚船泊临清听说提督山东等处钞关太监杜锦来拜见徐勋他这才现了身。
去年在关键时刻通风报信杜锦却是没受李荣黯然退休的连累得了提督山东各处钞关的职司在外头舒舒服服干着自己最拿手的差事。因而当年徐勋京在临清时和他闹的那一次小别扭他早就当做是一次非凡的机遇这会儿登船拜见毕恭毕敬简直把徐勋当成亲爹似的供着敬着。当朱厚照匆匆进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往人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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