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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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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想到,这一蹉跎就是整整六年,一度甚至看不到一丝曙光?
“那是唐解元!”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起哄似的叫了一声,一时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在那嚷嚷。唐寅甚至能听到有人扯开嗓门说道:“唐解元是谁都不知道?太孤陋寡闻了,之前写了那部《金陵梦》的姑苏第一才子!听说先帝爷还在的时候,被jiān人糊弄夺了他的功名,当今皇上派了刑部焦尚书重新复核了不少旧案子,这才还了人的清白!”
“啊,就是七年前的那位南直隶唐解元?”
“不是他能写出《金陵梦》里那样多的好词来?听说唐解元如今还是单身……”
听到数赞美之语,面对数好奇目光,许久没有面对过这种场面的唐寅不觉有些失神。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路旁围观的甚至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fù,那些**luǒ的眼神晃得他简直眼晕,直到发现自己几乎快赶上徐勋的马头了,他才恍然醒悟,赶紧放慢了马速。
“是我有意放慢了速度等你一等。”徐勋笑眯眯地看着唐寅。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伯虎再一次名满京华,这名头可是丝毫不比我差啊!我听说你这些年都是孑然一人,等把令嫒接到京城,不妨也谋算一下今后。不再考会试不要紧,可其他问题却得考虑考虑。天涯何处芳草,看今天这光景,如果你住在外头,怕是就有人要仰慕寻上门去了!”
打趣了唐寅,徐勋便轻轻在马股上不轻不重抽了一鞭子。见那马儿四蹄撒欢似的疾驰了出去,他嘴角不禁lù出了一丝笑容来。
他本就不是拿着唐寅当幕僚参赞用的,有这么一个文坛才子在身边,有时候远远比那些精于谋划算计的老油子有用!既然如此,为对方扬名,也是为自己扬名,那种只图让人为己所用而死死压着人的没气度事,他是不屑一顾的!
一行人到了水车胡同,早有在此候着的沈家小厮飞跑入内知会自家老爷。碍于父亲徐良的告诫和绕不过去的规矩,徐勋在沈悦搬出兴安伯府之后倒是上过这里两回。可连未婚妻的一根毫毛都没瞧见,今天终于能够迎娶佳人,对于那些不计其数的繁文缛节,他倒是能耐着xìng子来应付。等到正堂辞父之时。听沈悦说话时那哽咽语气,他忍不住悄悄捏了捏她的手。
“日后如果真的想,不妨接了他们到京城小住一段日子。”
隔着一层盖头,听到耳畔传来了这样的话,沈悦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好容易才轻轻嗯了一声。然而,等到大哥沈恪亲自来背着她出门时,她仍然忍不住低声说道:“大哥,日后爹爹我就都拜托你了……若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对我说!”
“嗯。你就放心好了!”
沈恪一介读书人,又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大汉,今天却硬是从正堂一路把妹妹背出来,没走多远就已经是气喘吁吁。却怎么也不肯休息一下。然而,跨过最外头的那一道门槛,看见那一乘装饰华美的花轿,他终于忍不住停了一停,旋即这才放慢了步子背着人上前去,仿佛想把这最后一程路走得慢些再慢些。
直到把人放上了花轿,他却一手挡着大红轿帘,好一会儿方才轻声说道:“悦儿。虽说徐勋看样子应该不会欺负你,可万一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别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伤身。说出来就好多了。大哥以前没什么能耐,护不住你,但今后我一定会努力读书,用心考功名,将来一定会有能耐护着你!”
“大哥……”
好容易止住了心中那股悲伤的沈悦忍不住泪盈于睫,叫了这一声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等到她鼓足勇气掀开那盖头的时候,却发现轿帘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了,轿子随着一阵晃动,被人高高抬了起来。
“发轿了!”
相比沈家送亲时看似热闹,但其实都是和徐勋利益联系密切的各家女眷,实则没多少真正的亲友,兴安伯府这边便是真正的热闹非凡了。
女眷们都上沈家帮忙充场面了,男人自然云集于此。算是年长一辈的就有英国公和保国公,两位在京营和十二团营别了一辈子苗头的国公谈笑风生,间或却还免不了互相刺一下,而年轻的定国公徐光祚少不得居中说和。寿宁侯建昌侯两兄弟并排坐在另一边,话语却不多,毕竟先前的心结还未完全解开。至于来自府军前卫的那些军官们,则是另外专门辟了三间厅给他们,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声音快把屋子掀翻了。这其中,前几日小妾何彩莲才刚诊出有孕的钱宁自是志得意满,说话的声音最大。
“今天这大好日子,到时候闹洞房的时候大伙可千万卖力一点!”
“钱大人你这是开玩笑吧,去闹大人的洞房,回头你不怕给你穿小鞋啊!不说别的,大人眼睛一瞪,难道你们敢说话?”
马桥这夸张的一句话jī起了下头的好一阵附和,钱宁一时哑然。可想到自己纳妾小皇帝亲自来闹了一场,他想着徐勋这次的婚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还不知道那沈氏是怎样的美人,他忍不住又有些心痒痒的。就在他寻思用什么法子可以一睹这位即将成为平北伯夫人的美人是何风姿,外头就传来了连声嚷嚷。
“来了,来了,花轿进胡同了!”
虽说京城素来有为了严防失火,严禁寻常日子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可就如同元宵节禁止军民fù女上街游玩这种禁令似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实行过。随着钱宁等人从小花厅中蜂拥而出,就只听外头传来了好一阵震耳yù聋的鞭炮,紧跟着就只见披红挂彩的徐勋牵着头顶盖头的新人进了大门。这时候。刚刚还叫嚣的钱宁立时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没了。
徐勋出去迎亲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汇聚了不少宾客,这会儿回来发现两边喜棚尽是黑压压的人头,他不禁吓了一跳,暗想今天这三十桌宴席莫非不够?可今天他是新郎官,这种事怎么也暇顾及,念头在心里一打转便消失得影踪。
在水车胡同已经折腾了许久,这会儿回到家里,徐勋耐着xìng子由着人再次在天地桌前折腾了许久又跪又拜,等到坐在喜chuáng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可接过秤杆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又来了。虽则是屋子里有些别的女眷,可他却丝毫没注意那些人殷羡的目光。轻轻挑开了那一方大红盖头,见下头戴着凤冠的沈悦双颊通红,比往日更多了几分jiāo艳,他不禁笑了笑,随即就将盖头全数挑了开来。
合卺酒之后就是那些进食之类的礼仪,听着那些毫新意的吉祥话,总算捱到了一切礼仪结束,他就二话没说把人都打发了下去,只留下了如意在房中,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极其没风度地一下子倒在了chuáng上。
“终于完了!”
“什么完了,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两句吉祥话!”正由如意帮忙卸下沉重凤冠的沈悦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同样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敲了两下肩膀,这才嗔道。“快起来,你可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外头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去招待呢!”
“娘子,你好歹让我在这儿再偷闲一会儿,你倒是总算熬出头了,可怜我还要满脸堆笑出去让人参观几个时辰……要说天底下最可怜的就是这时候的新郎官了。”虽则是被沈悦一把拉了起来,可徐勋却仍是唉声叹气的,等又遭了两个大白眼。他这才举手表示不说了,叫来如意又吩咐道。“你家小姐早起梳妆打扮,应该没吃过什么东西。点心我都让厨房早备好了,要什么就直接吱一声,外头都有人。万一有什么事就让人去前头找我……”
听徐勋啰啰嗦嗦对如意嘱咐了数的话,沈悦忍不住使劲推了他一把,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然而,眼看徐勋起身往外走去,她正想在chuáng上歪片刻恢复一下精神,却看到人又走了回来,差点以为他又是逗自己玩。
“喂……”
“才想起得对你言语一声,你干娘应该对你说,正好有事脱不开身,所以不能来送亲对吧?”见沈悦愕然点了点头,眼神里既有疑huò,也有些懊恼,徐勋便低声说道,“之前沈家人来,原本她就该lù个面的,之所以躲着没lù头,是因为怕有件事捂不住。和尚和你干娘天雷勾地火,那个不小心落花结果了,因为月份太浅,不得不先在家养着保一保,等咱们的事情一过去就迅速低调地把喜事办了。她怕丢人不敢告诉你,我怕你胡思乱想,所以先说一声。”
撂下这话,他也不去看沈悦那瞠目结舌的表情,迅速脚底抹油溜出了洞房。果然,他前脚刚出来,屋里就传来了沈悦恼怒的声音。
“那个不干好事的死和尚!”
屋子外头安排的都是妥当人,再加上这区区一句话没什么因果,不虞人乱猜,所以徐勋只是淡淡一点头就往外走去,心里却免不了暗骂慧通那德行。不消说都是几十年在外胡混不成婚养成的习惯,现如今自己狼狈不说,还要他去对小丫头解释,也不知道几天后那死和尚的婚事要怎么办。西厂掌刑千户看似品级不高。可也不可能一乘小轿抬进来算数的!
打叠起精神到外头应付那些各式各样的客人,这并不是徐勋喜欢做的事,尤其是今天乃是他大喜的日子,这种事情不免就变得更加趣。他喜欢的是做好万全准备,然后让人不知不觉按照自己的设计去做,可今天要做提线木偶的人是他,这自然不是什么让人快乐的事。尽管以他如今的地位,并不用逐席敬酒,可也少不了被不好拒绝的人灌了几杯,这酒意才刚冲上脑际。他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
“有旨意……老爷,少爷,宫里有旨意!”
传旨并不是每每都用中官出马,论是官吏任免还是其他,否则从京城到地方那么多官员,纵使皇宫里太监再多也得累死。然而,来兴安伯府传旨的太监却频率极高,高到从上到下都已经司空见惯,这会儿从开中门到摆香案,以及把坐chuáng的新娘子紧赶着请了出来。不过是耗费了一刻钟都不到。
这一次传旨的却不是司礼监那些太监,而是内官监太监刘瑾。他笑容可掬地先冲着徐勋点了点头,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后懿旨,皇帝圣旨:今平北伯成婚之日。给假十日,另封平北伯妻沈氏为平北伯夫人,赠已故兴安伯徐良妻方氏兴安伯夫人,另赐兴和勋田三千亩。今应天府贡院文庙重修已成,因平北伯曾捐田助修,令平北伯前往金陵视贡院,另赐黄金百两重修文德桥。闻方氏茔尚在南京,当归祖坟为宜,给兴安伯假三月迁葬。沈氏祖母既沉疴在身,特准与夫同行南下探视。钦此。”
这一道几乎等同于大白话的旨意一出,哪怕是已经从徐勋口中预先得了信的徐良和沈悦,也全都吃了一惊,更不用说满屋子的宾客了。虽则不少人都猜测到今天完全没有文官前来贺喜。与上次徐勋封伯的场面相比未免不协调,可谁都没想到徐勋竟是要下江南,而且这一去偕妻不算,就连父亲都要一块跟去,一时间四周的嗡嗡声就没断过。相形之下,素来都要吏部验封确定的诰命这会儿赐下来,倒是没有jī起多少bō澜。
英国公张懋便皱了皱眉,见一旁的徐光祚正在沉思什么。他便走近一步低声说道:“定国公,你把儿子都直接派到了徐勋麾下。他这一走,接下来有没有打算想个法子避避嫌?”
徐光祚见徐勋接旨过后一脸坦然的样子和刘瑾说话。又送其出门,他斟酌了好半晌正要说话,眼神突然捕捉到了刘瑾旁边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他立时嘿然笑道:“英国公,这位平北伯进京之后,你可看他吃过亏?”
英国公张懋不以为然地说:“从前不吃亏不代表以后不吃亏,那些老大人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定国公徐光祚见保国公朱晖已经悄悄离席而去,本想刚刚说不定就只有自己认出了刘瑾身边的那人,可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拉上英国公张懋这个强援,毕竟定府已经远不比当年声势了的。他眼睛一眨就低声说道:“这金陵梦都演到仁寿宫清宁宫去了,英国公难道还看不出来?而且,刚刚刘公公右边那个小火者,不知道英国公可曾看仔细了?”
张懋须臾就领悟了徐光祚的意思,这一惊非同小可。倘若真是小皇帝亲自来,那岂不是说这一道旨意另有深意?可是,纵使圣眷还在,如今那些老大人们毕竟根深蒂固,只要给徐良一个南京守备的名义,再找件事情拖着徐勋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时间,谁能担保不会人走茶凉?
然而,就在兴安伯府的门房里头,一下子给清光了闲杂人等的屋子里,下颌有意加厚加宽的朱厚照一把抓下那顶乌纱帽,随即恼火地问道:“徐勋,为什么今天你成婚,竟是连一个文官都没有,就连王守仁张彩徐祯卿等人也没到?上次你封爵,朕分明记得还有许多人来贺的!”
PS:不好分,照旧一章,晚上木有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劳碌命,花烛夜
朱厚照突然就这个问题发火,别说徐勋吃了一惊,就连刘赠这个借传旨之机原本想来蹭一顿喜酒,结果却被小皇帝硬挤进来坏了事的内官监太监也吓了一跳。而朱厚照见徐勋尴尬着脸没回答,想起今天是人大喜的日子,都给人留些颜面,他便冲着刘瑾努了努嘴,刘瑾想了想,便陪着笑脸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刘瑾这一出门,徐勋那尴尬劲头就都不见了。他先请了朱厚照坐下,这才低声解释道:“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先前我翻江倒海似的捣腾那么大风bō,就是想来的人,我也婉言谢绝了,免得到时候我这一离京,他们反而成了众矢之的。张彩也好,徐祯卿也罢,全都给我送过贺礼,就是王守仁和谢大司成,sī底下恭贺和礼物他们都没落下,连杨一清写信的时候也恭贺过了,是我请他们不必来喝这杯喜酒。这会儿他们没来,说到外头别人就少不得说要和我割袍断义划清界限,让那些老大人得意一阵也好。”
“敢情这是你故意的!”朱厚照想想自己刚刚那憋火的情景,一时恨得牙痒痒的,“害得朕还在那想是不是提拔了一群白眼狼,闹来闹去症结居然在你身上!”
“皇上知道就好,出了这个门,臣可是抵死不认的。臣只会感慨,只可叹昔日对人一片真心,如今却是连个登门的人都没了。”徐勋有意lù出了满脸辜,见朱厚照果然抑制不住咧嘴一笑,他便笑容可掬地说,“再说,皇上也不想想…别人不来,徐祯卿他们几个怎会不来?不说唐寅如今是臣的座上嘉宾,就是臣当初给他帮的忙,他也不至于如此。祝枝山和文征明赶在过年前回苏州了,那份贺礼据说是他们仨一块备办的,想来皇上兴许会有兴趣知道,他们三个联袂送了什么。”
在徐勋的三言两语下,朱厚照的注意力果然被转到了另外的方向:“他们送了你什么?”
“一本春宫图。”徐勋见朱厚照一下子张大了嘴巴…他想起自己昨日从唐寅手里收到那份提早送来的贺礼时,光景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不禁莞尔,随即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而且据他们那姑苏四大才子考证,这春宫图是亡了北宋的道君皇帝的亲笔。”
朱厚照那眼睛一时瞪得圆溜溜的。他并不是醉心书画爱好诗词的皇帝,可即便如此,他又哪里会不知道那位工花鸟创瘦金体mí恋名妓李师师的风流天子宋徽宗。对于醉心书画爱好诗词…他是不指望这辈子能及得上,对于后一条,他也同样嗤之以鼻。
喜欢就应该娶进宫里来,藏着掖着偷偷mōmō的算什么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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