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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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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扎营地点的时候是张俊和神英一块的决断,张俊曾任两镇总兵,神英则是四镇,对这周围的情况是要多了解有多了解,他这个半吊子当然不会去指手画脚。此时巡视了大半圈,见那些被俘军士的甄别进行得还算顺利,他就没多呆,又转了一会儿,他就看到张俊独自从营房出来,四下一张望突然独自往另一边走去。他一时好奇,索xìng放慢了脚步紧跟了上去。
然而,张俊脚步颇快,等到他再次撵上人的时候,却不料后头的安大牛突然重重咳嗽一声,蹲在那儿的张俊顿时给惊动了。扭头见是徐勋,已经撮起了两堆土的张俊不禁面lù赧颜,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徐大人别笑我矫情,虞台岭战死的游击穆荣和张雄都和我交情不错,他们正当壮年,如今家里就剩下了孤儿寡母,再加上今天遇着这百多个被虏寇放回来的,我思来想去坐不住,就到这里来祭拜一二。”
听见张俊这么说,徐勋也没回头去看后头的安大牛是个什么尴尬表情,沉吟片刻就开口问道:“张总兵觉得,虏寇放了这一百多人,是不是还会放更多的人?”
“对他们来说,放个一百多号人宣扬一下声势就够了,再放更多的人诶多大必要。毕竟,各部落的那些王公最喜欢的就是汉人奴隶,这一个个人就相当于一头头牲畜,数银钱,全都放回来这一仗岂不是白打垫?”说到这里,张俊顿了一顿,见徐勋听得仔细,他终究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而且,不是我为吴大海开脱,虏寇放人,断然不会是一百多号人一块放,极有可能是这儿放三五个,那儿放五六个,毕竟人四散放走,到时候各走各的,遇人更多,消息传得更广,足可让宣大各处人心惶惶。”
徐勋此前未曾想到这一点,这一听之下顿时恍然大悟。
思量片刻,他就对张俊笑道:“这个吴大海不知从前在军中是何职司?”
“他是宣府前卫的千户,最初只是袭父职为总旗,后来一直跟着我,算是我的老部属了,一路积功升迁到千户,骁勇其次,最难得的是颇有胆略心计。”张俊见徐勋已经心动,便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一介戴罪立功的败军之将,论理不该指手画脚。但大人此去万全右卫城,为的就是侦缉虏寇下落,何不召来他先问一问?”
“也好。”
徐勋才说出这两个字,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凄厉的惨叫,紧跟着就是大骂和叱喝声,大吃一惊的他连忙转身,却见安大牛大手一挥,已经有一个护卫飞一般地跑过去了,而安大牛则是带着其余三人警惕地围拢了过来警戒。不消一会儿,刚刚去打探情形的护卫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
“果勇营的人刚刚在给那些人搜身,结果一个小子暴起偷袭,这会儿正被人揪着打!”
徐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七八个人正围着一个小个子拳打脚踢,一旁的众多军士则是在呐喊起哄,不远处,那吴大海正伸手拦在几个衣衫褴褛的被俘军士面前。面对这情形,他当即厉喝了一声住手,眼见得那几个果勇营军士不依不饶又各自踹了人一脚方才散开,他立即偕张俊一起走上前去,因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我们要搜身,这小子非但不让,反而一脑袋顶翻了咱们的人!”
徐勋正要答话,见神英亦是闻讯赶到,他便索xìng把那几个打人的军士交给了神英处置,而自己则是命人叫了吴大海过来,又捎带上了那个鼻青脸肿的小个子军士,却是径直去了张俊的军帐。甫一落座,他便恼怒地质问道:“因何打人?”
那小个子军士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吴大海便直接跪了下来:“大人,小丁是之前从建州跑出来的,后来官府甄别之后便送到宣府从军,他背上留着建州女真人给他刺的刺青和奴隶烙印,所以他最忌讳被人瞧见。”
徐勋原本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乍听得这番解释,又见那小个子军士默不作声地突然敞开了前襟,却是xiōng膛上刺着张牙舞爪的图案,至于烙印则是看不分明,他立时沉默了下来。而习以为常的张俊皱了皱眉,当即吩咐亲兵把那小个子军士暂且带了下去,这才冲着吴大海喝道:“别人的事情你倒是一桩桩一件件都知道,可你自己的事怎就不放在心上?我再问你一次,那些虏寇究竟是怎么放的你们,你给我如实道来!要是敢有一个字假话,我立马军法杖毙了你,省得还为你烦心!”
吴大海看了看怒不可遏的张俊,又偷瞥了一眼面表情的徐勋,犹豫许久,他方才磕了个头说:“大人,卑职之前是有不尽不实的地方!鞑子之前是分拨儿每回放了三四个人,全都是一绳子串起来,再加上他们骑马,我们只两条tuǐ,想的就是我们追不上他们。我前时被剃了头的时候就想着要逃跑,早早磨尖了一块石头,因此一被放下就截断了绳子,带上三五个人远远跟着,跌跌撞撞好容易收拢了这一百多人。因为我知道,若就这三五个人跑回来,又是这般秃发眉,只要被巡行人马发现了,指不定立马就当了鞑子砍了头去冒功。”
这冒功二字说出来,张俊忍不住斜睨了徐勋一眼,见其丝毫不为动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吴大海仿佛语不惊人死不休,竟又开口说道:“老将主,卑职不妨说实话。咱们其实被人放出来已经好几天了,是我拦着让他们不回宣府,而是让一个人扮游方和尚拿了假度牒在路上打听消息,得知老将主要到万全右卫城来,这才从藏身之地出来的,为的就是将功折罪给弟兄们找一条活路。我们之前和此番虏寇从宣府掳去的军民关在一块,鞑子大约是觉得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亦或是知道他们所在,宣府大军被打惨了,也不敢去攻,所以都没太着紧。所以,我知道看着我们那一拨几百个鞑子的藏身之处,就在沙城旧地!”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临机处断
此时此刻,别说徐勋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了起来,就连张俊亦是失态地站起身。若不是下头跪着的吴大海他带了多年,他几乎脱口就问此话当真。即便如此,他在沉默片刻之后,仍然喝道:“这等消息,怎么不早禀报,若耽误了军情,你吃罪得起?”
“老将主,卑职虽拙,但也看出来了此番这数千兵马军令不一。单单刚刚看守我们的,就是十二团营中的果勇营,听说还有御马监亲军,以及这位徐大人管带的府军前卫,再加上老将主自个的嫡系兵马,这么多人难免心思不一样,卑职若是一早就说出这话来,人多嘴杂消息倏忽间就传扬出去不说,而且老将主就能担保,别人不会觉得卑职是胡言乱语祸乱军心?再者,老将主才因为分兵导致损兵折将,别人只怕根本不会相信卑职所言。”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徐勋终于开口问道:“那你眼下为何要说?”
“当然是因为大人跟着老将主过来,不但把犯了事的小丁叫进了大帐,还一道传见了卑职,老将主更是当着您的面再次质问前事,足可见已经存了心。”吴大海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垂头说道,“既然如此,卑职便只能赌一赌把这事儿说出来。不管大人信与不信,卑职都已经拼过了,也对得起收拢来的那些弟兄们。”
徐勋和张俊交换了一个眼sè,见这位老将犹疑之中却带着几分跃跃yù试,他又踌躇了片刻,这才再次问道:“你们这些人是何时被虏寇放出来的?”
“大约是五月末的光景,具体日子是哪天,因为之前需得时刻提防过于紧张,已经记不太清了。”
“距今已经有十天。”张俊一时失望地皱起了眉头,缓缓又坐了下来,“鞑子素来狡猾…我军大举增兵宣府,他们怎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不动。”
“老将主能否再听卑职一言?”见张俊挑眉不言,吴大海又偷瞥了徐勋一眼,见这位亦是微微颔首,他就乍着胆子说道,“鞑子固然狡猾…但这一趟掳去的牛马太多,他们已经分兵把这些战利品运了回去,未必就顾得上掳劫过去的宣府军民。所以,沙城那儿十有八九还留着有人,鞑子大队主力多数不在,可总有一小撮人留守充作前哨。而且,如今朝廷的军马齐集宣府,他们肯定不会再从虞台岭进犯,但大同甘肃延绥…再打这几处都不可能。”
一口气说到这里,他索xìng豁出去了,又直截了当地说道:“之前保国公率兵援延绥,就是一直畏怯不前,探马放出去数…也曾经打探到鞑子下落,可就是迟迟不曾率军进击,后来随随便便打了一仗报了功劳给朝廷,上头认可了,这番做派落在鞑子眼中,自然更不会有所畏惧。如今保国公就算知道沙城有鞑子,难道就敢发大军前往?”
“放肆!”
尽管知道徐勋远远不比寻常年轻人,可张俊还是被吴大海的口遮拦给气得七窍生烟…怒喝一声后就提高声音唤道:“来人…把这目上官的家伙架出去!”
张俊这一声喝,外头哗啦一下掀开门帘有人进来。然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大牛和他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他和吴大海显然是老相识,行礼过后竟还对吴大海眨了眨眼睛,这才一本正经地带人架着吴大海往外走。见此情景,当着徐勋的面,张俊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忍不住又骂道:“给我好好看着他,要让他传出一丁点消息到外头,你们几个统统提头来见!”
直到人出了帐子,徐勋这才终于笑出了声来。见张俊满脸的讪讪然,他就笑着说道:“张总兵就不用再解释了,有这些忠心耿耿的部属,足可见你在宣府这几年总兵当得用心。这吴大海刚刚指摘保国公的那些话,除了他之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知晓。
事到如今,要紧的不是他所说的究竟有多少准数,而是往沙城打探势在必行,而且需得防着鞑虏绕过宣府镇,再打其他地方的主意。”
和徐勋一来二去打交道多了,张俊已经明白这个天子宠臣和保国公朱晖全不是一路货sè,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敬意。此时此刻,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最后竟是主动说道:“事关重大,大人和我麾下的兵马加在一块也不足一千六百人,这事避不开苗公公神将军。”
“要说服左参将,我有六七分把握,但要说服苗公公,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而且据我所知,苗公公对如今奉命援守万全右卫城的参将陈雄有恩,若是等到了万全右卫城,陈雄是做主的,那原本驻守的兵马加上陈雄的援军,只怕不下一万,要做事就更难了。所以,等到了张家口堡,此前的探马应该已经有人能回来会合了,那时候就以他们侦知情况,把此事抛出来,至少也要再次派出斥候探马前去沙城。”
“好!”
张俊听徐勋竟然说能说服左参将神英,不禁大为惊异。毕竟,做过四镇总兵的神英比他更加老资格,若不是在违禁贸易和没出援兵上头给朝中言官抓住了把柄,也不至于一度赋闲了好几年,现如今随军出征只得了个左参将的名头。但诧异归诧异,他仍是知机地没有开口询问,待徐勋说要将吴大海带回去,又明说不会等把这些被俘军士带到前头的张家口堡再作处断,他几乎想都不想地答应了下来。
毕竟,吴大海的消息太过重要,就算这些被俘军士当中真有jiān细,也只能暂时带着随军时时刻刻看着。
至于吴大海是否会投了鞑子甘心为人做jiān细,他是一丁点都不会相信的吴大海妻儿都在宣府,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最忌讳损伤,哪个jiān细会做到这样地步?
次日中午,张家口堡。
张家口堡在万全右卫城东,距离宣府八十里。若是全速前进,一日就能抵达,徐勋原先便是如此打算,但因为昨日路遇吴大海等人被耽搁了,这下子自然拖延到了中午。按照明制,一所驻军一千,设千户为主官,一堡则是驻军一百,以百户作为主官。但实际上,在宣府这样的九边重镇,一应千户所和沿长城的各堡,驻军也好主官也罢,都远远超出这个标准。驻守张家口堡的是指挥佥事骆远,麾下总共八百人,自打先头虞台岭那一战之后便一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此刻面对这突然来援的三四千人,他在喜出望外之后却又为难了起来。
张家口堡那小小地方,当初建造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容纳一千余人,就连他的官署亦是勉强够住,可今次来的那一干大人物是怎么都安置不下的!好在让他松了一口大气的是,那位年纪轻轻的府军前卫掌印指挥使四下里一转,竟只让他腾一间屋子说话商议。
一进屋子,刚刚在外头始终矜持着一言不发的苗逵终于忍不住了,不等坐下就径直问道:“徐大人,刚刚咱们快到张家口堡时遇见的那两个人,就是你此前派出去的哨探?”
“不错,是张总兵的麾下。”徐勋看了张俊一眼,这才说道,“他们俩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沙城那边发现有小队鞑子的踪迹。”
“什么?”苗逵还不曾发话,神英就一下子连珠炮似的问道,“他是亲眼看见还是道听途说?多少人?可有牛羊马匹,可有被掳劫去的军民?”
“他们俩只在外围看过一眼,再走近就要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贸然行事。而且,昨日我和张总兵审过那吴大海,他说是此前鞑子曾经在沙城一线逗留过,那里还有大量我朝军民。如果虏寇还要趁势进击,就不可能往北走得太远。如今之计,当往这几处再派探马斥候。”
尽管元朝曾经统治过中原多年,草原上也一度出现过大名鼎鼎的哈剌和林以及上都开平等等名城,但多年征战下来大多数早就毁了。更何况瓦剌和鞑靼征战多年,谁也不肯行建一座城池来给人当靶子,往来侵袭中原则是多数依托那些旧日废墟,从废弃的开平到兴和再到沙城以及所谓的答鲁城,也就是民间所谓的杀虏城,当年洪武永乐开边向北推进时所建的那些堡垒,如今却沦为了虏寇的桥头堡,想来就让人觉得扼腕。
苗逵见神英显然有些意动,不禁垂下眼睑沉吟了起来。他自然清楚这会儿突如其来的静寂是怎么个缘故,因而在反反复复权衡了一番之后,他mì然开口说道:“徐大人,若是侦知沙城内真有虏寇和被掳去的军民,你打算如何?是先派人报保国公,还是趁势出击?”
见张俊和神英全都看着自己,徐勋沉默片刻,这才微笑说道:“自然先报保国公。不过,若虏寇势大,那便只能等保国公决断;但若是虏寇不多,保国公迟迟不动,我本有临机处断之权,那就得斟酌斟酌了。若是这些军民被裹挟北上,这辈子兴许便再难回中原,宣府不知要多出多少家破人亡的惨剧!”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艺高人胆大
夏日的草原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一望际的碧草,湛蓝没博一丝云朵的天空,再加上静静流淌的小溪河流,若是再有牧民提着长鞭吆喝放牧牛羊,那便是一幅完美的图画。然而,往日最放肆的时候甚至在长城边上放牧吃草的牛羊群,现如今却都往北移了许多,三五牧民往往都谨慎得远远避开那道长城,大异于往日那光景。
原因很简单,现如今这块最肥美的牧场,才刚刚打过一场大仗!大汗的心腹大将脱火赤率领前锋人马在宣府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一下子掠回来数以万计的牛羊,天知道明人会不会来报复!
“明人才不会来,那个保国公最是欺软怕硬,哪里敢惹大汗!”
兴和故城边,一个老牧民在对周遭那几个年轻牧民说完不久前那场战况,就信心满满地加上了这么一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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