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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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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要分什么高低贵贱不成?”
沈凤道脸色一黯,缓缓松开手:“好吧!咱们一起上。”
林耀东连忙发出命令,卫队枪上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安毅走到放下担架的小兵身边,问他要过步枪,拉栓检查,点点头再问小兵要过五发弹夹,熟练地装弹,完了拍拍小兵的肩膀,赞他的枪维护得好,随即向战火纷飞的阵地跑去。
小兵愣愣地站在原处,地上被打穿腹部的伤员咳嗽几声,艰难地说道:“小海,你知道他是谁吗?”
小兵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俺不知道啊……老连长,他穿得和俺们一样,又没军衔胸牌……”
“小海,咱们安家军打邓州时你被俘虏过来就一直生病,接着在咱们野战医院里养了三个月才好,最后光荣地加入了咱们安家军,到了川南你拼了小命苦练,才幸运地在咱们四十四师补充时跟着顾将军打天下,所以你没见过咱们安司令……咳咳……刚才问你借枪的,就是咱们安司令啊,其他书友正常看:!他是咱们的主心骨……咳咳……”
伤员说完剧烈咳嗽起来,救护兵连忙跑来,大声告诫不要说话,马上就抬过河送到医院去了。
小海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东方,擦去涌出的泪水突然启动,向硝烟弥漫的战场发足狂奔。
安毅冲到左翼阵地兵力薄弱处,扑到战壕缺口,推开战死的士兵尸体,端起枪向五十余米外挥刀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军官就是一枪,眉心中弹的日军中尉踉跄扑倒,上前搀扶的曹长刚弯腰就被林耀东一梭子打得血水飞溅,十八铁卫精准的枪法和机关枪的优势火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转眼间就将疯狂冲上来的三十余名日军消灭,让此段阵地压力随之大减。
十米外的团长梁景涛兴奋不已,打出一梭子蹲下更换弹夹,边干边向安毅的方向移动,嘴里兴奋地大叫起来:
“好样的!呵呵!你狗日的枪打得准啊!老子就看到三个日军军官脑袋中弹,你小子有这手绝活怎么不早点儿亮出来?狗日的打得好,打完仗老子要给你请功……你叫什么?哪个连的?”
沈凤道看都不看他一眼,挥手就是一巴掌,把爬到身边的梁景涛打得坐在地上:“你狗日的胆子不小啊,竟然这么和司令说话。”
梁景涛惊望继续向敌射击的沈凤道,吓得手脚发软,嘴唇哆嗦,安毅这时蹲了下来,背靠战壕更换子弹,对满头星星的梁景涛咧嘴一笑,迅速转身端枪射击,数息之内连续击毙两名操弄掷弹筒的日军。
梁景涛哪儿还记得火辣辣的老脸?兴奋地仰头向天大声吼叫:“弟兄们,安司令来了!安司令和咱们在一起啊——”
第六七六章
第六七六章
阵地上枪炮轰隆,硝烟弥漫,安毅到来与弟兄们并肩作战的消息,瞬间喊遍了整条战线,早已精疲力竭、疲于招架的将士们像突然注射了兴奋剂一样,顿时精神大振,士气如虹,以旺盛的斗志和坚定的信心,击退日军的又一次冲锋。
日军退去后,阵地上爆发出阵天的欢呼和畅快淋漓的吼声,精神的力量在持续苦战中井喷般地迸发出来。
顾长风冲到安毅身边,趴在他耳边大声吼道:“你不要命了?下去!”
“你看,老谢率领数千弟兄开到西北木桥了,距离左翼阵地边沿只有五百米左右,转眼即到。西面的两个直属团正在涉水而过,哈哈,书迷们还喜欢看:!七千多弟兄一到,损失不轻的日军毫无胜算,只能狼狈逃回河东,加上太阳偏西,再挺两个多小时,敌机也无法助战了,没有飞机帮忙,小日本赚不到什么便宜。”
安毅转过身背靠战壕坐下,指着西北方向奔跑而来的十六师将士,高兴地笑了。
“下去!”
顾长风根本不听安毅的话。
“滚一边去!”
安毅没好气地骂一句,掏出皱巴巴湿漉漉的香烟,抽出一支没被汗水浸湿的,用火机点上。
天上的飞机轰鸣声再次传来,而且越来越近,顾长风来不及和安毅斗嘴,再次转身离去,随着官兵们的一声声高呼,安毅爬起来伏在战壕边沿凝视前方,发现中路的日军再次发动攻势,残阳将众多日军军刀上的寒光反射过来,左右两翼也都发现日军密密麻麻的身影。
“那是什么怪物?是什么……”
“坦克!日军出动坦克了——”
“鬼子冲锋了——”
“炸弹,卧倒——”
沉寂不到十分钟的战场再次沸腾起来,三十余架日军飞机投下的炸弹,将阵地和后方即将到来的援兵炸得混乱不堪,尘土硝烟遮天蔽日,刺目的烈焰此起彼伏,本来就发烫的大地不停震动,转眼间变得更加炽热,涌动的滚烫气流在阵地上翻卷肆虐,发出声声尖利的咆哮,将呼吸困难的三千余名将士压得趴在战壕里张口急喘,根本无法站起来打击加快脚步越来越近的地面敌人。
威力强大的爆炸稍弱,经验丰富的各级指挥官立刻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扯开干涸沙哑的嗓子,大声吼叫,性急的连排长甚至狠踹仍然趴在地上不愿动弹的麾下弟兄,高呼拿起武器狠揍冲锋的敌人。
五千余日军在距离守军阵地两百米时齐声呐喊发起猛烈冲锋,连成一线的三十辆坦克枪炮齐鸣咆哮般高速开来,在守军密集的弹雨中发出片片火星毫不减速,铿锵的履带挤得地面频频抖动。
“别慌啊!手榴弹招呼——”
“机枪给老子打——”
守军军官们的吼声再次响起,成片的手榴弹飞出战壕,在前方数十米外络绎爆炸,连成一条数百米长的硝烟带,密集的子弹击打在坦克身上的撞击声如炒豆般响起,虽然无法击穿坦克,却也让跟随在坦克周围的日军不断倒下,日军的冲击步伐在猛烈的打击下延缓许多,然而三十辆坦克已经冲到阵地前方数十米之遥,正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咆哮而来。
中路阵地沦陷在即,安毅心冷如冰,他再无法思考任何问题,骨子里的血性和血液里的不屈瞬间燃烧急速奔腾,他扔下步枪,捡起眼前三颗手榴弹,猛然站起,咬紧牙关大声怒吼:“冲上去!用手榴弹炸他狗日的——”
“叭——叭叭——”
“嗵嗵……。嗵嗵嗵……”
“轰——”
身后传来一片汽车喇叭声,五辆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辗转而至的防空炮车冲上岸边的缓坡,随即加速向东,车上的双联防空炮被炮手们压低平射,几发呼啸的炮弹飞过安毅脑袋上空,将一辆距离战壕不到二十米的坦克轻易击穿,随即引发剧烈爆炸。
眼明手快的沈凤道抱紧安毅急速扑到,爆炸产生的烈焰如巨大的金色毒舌瞬间袭来,安毅只感到仍在空中无力晃动的手一阵灼痛,便被沈凤道死死压在战壕底部,无法喘息,一阵破空炸响的烈焰遮住了天空,烫得安毅睁不开眼睛,密集的机炮声、爆炸声刺痛耳膜,隐约的惨叫声、怒吼声此起彼伏,熊熊燃烧的战火和翻卷直上的浓烈硝烟遮天蔽日,方圆数公里形同地狱,日月无光,书迷们还喜欢看:。
“轰——啪——”
左侧被日军坦克平炮击毁的防空车轰然爆炸,急剧翻滚,飞旋的车门重重撞在二号车侧板,去势不止,将副射手的脑袋连肩削去,喷薄的热血浇了充当射手的防空营长屠智荣满头满脸,轰鸣的卡车失控般地冲上被炸毁的战壕缺口,向迎面而来的敌军坦克飞速撞去,被抛起再落下的屠智荣闭上眼仰天长啸,猛然扣紧发射扳机,数发炮弹激射而出,将前方十余米正在规避转向的日军坦克打得装甲撕裂,猛然翻滚成了个底朝天,疯狂的卡车去势不止,撞开倾覆坦克冒出的浓烟,咆哮着一连撞飞七八个日军,仍然在坎坷不平的炽热阵地上冲向日军纵深。
已经爬起来的安毅趴在战壕边沿,惊愕地注视着二号车的着却毫无办法,激动担忧之下,双手深深地插入泥土中,一张脸痛苦得已经变形:“笨蛋!快回来啊,笨蛋——”
“他听不见,小毅,他听不见!”
沈凤道抱住安毅,再次滚进战壕,安毅剧烈挣扎吼声不断,林耀东和另一侍卫看到安毅反应如此激烈,也俯下身死死按住安毅,随着沈凤道一声命令,立刻将安毅死死抱起,在呼啸的弹雨和周围爆炸声中向后方飞奔。
冲到后方二十余米水沟边,林耀东和沈凤道突然停下,呆呆望着安毅,眼里全都是焦虑和痛苦——安毅不知何时拔出佩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被烈焰烧伤的手皮肉模糊,血水不断涌出,安毅却用这只唯一能动的手抽出了配枪,稳稳地顶在自己脑袋上:“让我回去,否则谁也别想走!”
“大哥——”
“小毅,你……”
“看看北面,吼声如雷,老谢和十六师弟兄们到了,再看看东面,敌军坦克在弟兄们的血肉之躯中一辆辆毁掉,我们在此紧急关头能走吗?放开我,松手……咱们一起回去,我不冲锋,但是我要看着,还有那辆二号防空车,已经冲进敌人纵深百米,老子无论如何要把那些弟兄们的尸首找回来!”
安毅嘴唇咬破,神色狰狞,待弟兄们一松手立刻站了起来,垂下枪口冷冷地说道:“谁再敢碰我,我就血溅当场!”
“还愣着干什么?追上去啊!”
林耀东吼了一声飞快跟上,剩下的十五个铁卫尽数追上去,护卫在安毅前后左右,坐在地上的沈凤道缓缓抬头,仰视硝烟翻滚的天空,长长叹息一声,爬起来追了上去。
“杀啊——”
特务团、警卫团终于冲进阵地,冲入开始胆丧的日军中间亡命拼杀,阵地上仅存的一千七百余将士也络绎杀出战壕,用手中可以获得的一切武器向日军展开疯狂报复,两军胶着在三公里长的战场上,杀声遍野,哀嚎震天,杀得战云涌动尘土飞扬,杀得血光四起肢体纷飞,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将日军再次击溃。
三十多辆坦克卡车的残骸仍在熊熊燃烧,浓烈硝烟尘土夹杂着血雾,在残阳的余晖中反射出紫黑色光泽,仍留在天上的数架日军侦察机飞行员俯视地面上惨烈的杀戮,一个个心神俱震,复杂的情感起起伏伏,无法言语,河东日军前线指挥部西面的观察高地上,日军众将佐一个个端着望远镜,静静伫立,鸦雀无声。
无比动容的植田举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他终于看到了中**队磐石般的抵抗决心,看到了安毅所部的可怕战力和视死如归的军魂,看到了一个懦弱的民族在生死关头坚韧不屈的滂湃力量。
植田深深吸了口气,从齿缝中挤出句命令:“目的基本达到,我帝国将士不需要再做此原始而愚昧的无谓牺牲,全体撤退吧。”
敌机没有再来,夜幕也缓缓降临,阵地上仍然硝烟弥漫,血腥刺鼻,残存战火发出的光亮仍可将阵地照亮。
八十七师将士在王敬久的率领下尽数开来,望着友军衣衫褴褛满脸悲愤的弟兄抬下一个个战死弟兄的尸体,望着相互搀扶而去却没有一个失去武器的将士,望着一个个面目全非的将领,八十七师弟兄一片肃穆,无比尊敬,其他书友正常看:。
小沟旁的凹地里,获得急报的安毅顾不上与八十七师师兄们见面,与腿部受伤的四十四师副师长颜耀寰、眉毛和头发已被烧焦的师长顾长风、脑袋上缠着满是血污纱布的参谋长梁振宇等十几名将校小跑而至,蹲在一副担架周围,喘着粗气急切询问。
“别吵了!人没死!”
顾长风大吼一声,弟兄们全都自觉地闭上了嘴。
全身包在纱布里的屠智荣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球转动几下,开裂的嘴唇一阵颤抖:“司令……属下还活着吧……”
“活着,你右腿和几根肋骨断了,其他都是皮肉伤,养两三个月就没事了。”安毅强作笑脸,低声安慰,他的肋骨旧伤也没长好,仍在刺骨地疼痛,因烧伤而包在厚厚纱布里的左手火辣辣的。
“司令,剩多少……防空营弟兄……”
安毅喉头发涩心中滴血,闭上眼低下头挤出几个字:“十一个……”
“智荣——”
“屠营长——”
悲愤的叶成站起来抓住救护兵大声命令:“快抬下去!以最快速度送到野战医院!”
“是!”
安毅无力地坐在地上,呆呆望着突然昏迷被急速抬走的屠智荣,张张嘴想说什么,突然身体僵硬,“哇”的一声,一口血箭冲天而出……
第六七七章 执手相看泪朦胧
第六七七章执手相看泪朦胧
弹雨、浓烟、铁甲、长枪,一张张熟悉的脸如飘落眼前的枯叶飞舞盘旋,漫天厮杀声在铺天盖地突如其来的烈火吞噬下,瞬间消失……
“司令醒了……”
安毅睁开眼四下看看,闷哼一声缓缓坐起,沈凤道连忙上去,将他轻轻扶起,又在背后垫上个枕头。安毅喝完半杯医生递来的热开水,舔了舔结痂的嘴唇,逐一向周边众将校注目行礼:
“都在啊,这是哪儿……各部弟兄安排得怎么样了?”
尹继南低声回答:“这是野战医院边上的后方指挥所,全军各部八千五百余名完好或轻伤弟兄驻扎医院西面营区,近两千重伤弟兄都得到很好的救治,两日内就会和先期七千余名弟兄一样运送至后方医院,战死弟兄九千八百五十九人造册完毕,尸体……就埋在野战医院东面的走马河畔山岗上,面向东方的战场……”
众弟兄心情沉重,不愿说话,安毅点点头低声安慰:“为国捐躯死而无憾,生者死者均无上光荣,回头做好抚恤事务即可,都不要太难过。北伐以来,我军各时期作战、训练、建设过程中牺牲将士几近两万五千人,并没有使我们变弱,反而越来越强,越来越坚定,证明我们的人生道路走对了,无怨无悔。
昨天在战场上,我以为自己很快也会到地下见见两万多先死的弟兄了,说实话,当时我没有半点儿遗憾与留恋,隐隐中似乎有些解脱感,唉……刚才我睁眼之前想了好一会儿,张开眼突然觉得天地空阔许多,看到大家都在,觉得原先那些仇怨、那点儿名利,似乎不值一提了。”
“司令……”
“大哥……”
沈凤道微微一笑,欣慰不已,知道安毅的境界自此又进入一个崭新的空间。弟兄们则无比感动,均有所明悟,叶成、杨飞几位也频频点头深思不已。
尹继南低声禀报:“大哥,夏俭率领警备三师开到太仓,奉命就地驻扎,严守江防,程光兄亲率水警师和船队一路运送,安置好弟兄们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看你。再一个,昨夜文白先生深夜来探望,你没醒,小弟陪他说了不少话,他说想让你兼任第五军参谋长,又担心蒋、蔡二将军他们会有别的想法,据先生透露,恐怕校长和中央军委各部主管会秘密前来巡查慰问。”
安毅沉默片刻,低头找鞋,林耀东连忙把一套干净的作战服递了上来,安毅说一起出去透透气吧,兄弟们闻言络绎离开坚固的地下指挥部,三三两两转出地面晒太阳,总结战事。
安毅换上衣裤,戴上软帽,扎紧武装带,看看包裹洁白纱布的右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肋骨,低声询问沈凤道自己睡了多久竟然感到精神不错?沈凤道回答现在快上午九点,你睡了足足一个对时,期间医生输液我也帮你扎了几根银针,吐血是旧伤未愈还有疲劳过度,再加上战场艰险、胸中郁结突发所致,休养几天即可,不碍事的,唯独需要注意的是烧伤的手不能碰水。
十余分钟后,安毅走出上行的通道,刚刚赶到正在与尹继南、叶成等弟兄聊天的蔡廷锴、谭启秀等人看到安毅,连忙大步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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