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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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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营营长丁志诚上校指着大桌上的地图通报军情:“徐州守敌主力大部分北逃,只留下三个师又一个旅占据城北一带有利地形,冒死阻击王天培将军的第十军和夏威将军的七军第一师。
目前,我方四个师已经攻入城中与顽敌展开激烈巷战,估计是敌军占据的城北城垣和村庄工事坚固,我军的火炮隔着座大城展不开,一小时前双方仍在猛烈的交火之中。
张宗昌的两个军大部成功地沿着铁路退向枣庄方向,由于在大庙、徐庄一线仍有敌军重兵据守,我们无法进一步深入侦查,但是根据前方无线电台发回的三份情报分析,可以肯定胡宗铎将军的七军第二师已经沿铁路快速突进徐州东南面的张集,估计在一个小时之后就能截断单集镇守军与徐州城的联系。
如果咱们下得了决心,就让窦方快速集中四个侦察小组和一个分队,拖住单集镇一个团守军,便于我主力团赶赴单集,一举歼灭敌人。”
“老大,只有十六公里,打吧!”夏俭大声请战。
顾长风随声附和:“完全可以打!我们几个团均得到三个小时的休息,再跑十几公里打一仗不成问题。”
众弟兄全都看向了安毅,安毅微微摇了摇头,伏在地图上,与身边的丁志诚反复印证一个个情报,辨明所部面对的敌军所在位置和兵力分布。
这时,通信参谋詹焕琪匆匆进来大声报告:“接到第三路军李宗仁长官的通电,第三路军十万勇士经过六小时浴血奋战,王天培将军第十军率先破城,各部将士信心大振,奋勇争先,于十点三十分一举攻占徐州城!”
安毅大吃一惊:“这么快?”
“不会吧?王天培将军的第十军不擅长夜战和巷战啊,夏威将军等主力师位于城西方向,刘鼎甲将军的十五军一个师需要向西北大迂回,最终从顽敌侧后击溃城北顽抗之守敌,没有三个小时以上绝对办不到,怎么会这么快?难道是城北守敌自行放弃了?”尹继南也非常惊讶。
胡家林笑着问道:“是不是李徳邻将军看到胜局已定,提前发出的捷报?从攻心的角度上看,这个通电有助于瓦解敌军士气,使得徐州以北十公里一线的守敌惊恐之下不战而退。”
“不错!我想起来了,记得在去年攻打德安时,李徳邻将军就这么干过一次,当时就是用他那台十几个人抬着走的破电台,向全国发布已经攻下德安的消息,迫使九江之敌不敢南下增援,三小时后李明瑞将军才率领麾下两个旅越过沼泽,从敌军侧背包抄到位,一举击破占据德安城外天险的两个师守敌,书迷们还喜欢看:。”
安毅恍然大悟,立刻向詹焕琪发出命令:“焕琪,紧急联系前方侦察小组,让他们将城北一线守敌的动向火速回报!”
“是!”
詹焕琪大步走向一旁的机要室。
“为了歼灭敌人一个团,拿咱们的特种精锐去冒险,老子绝不会干!老子的一个特种兵比敌人一个团都贵重,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这种愚蠢的建议了!”
安毅狠狠扫视一圈,看到弟兄们全都闭上嘴,这才大声说道:“只要能证实徐州城北之敌没有大规模溃败,我们即可轻轻松松从容应对,你们想想看,这样的黑夜,又下着绵绵细雨,伸手不见五指,敌人能大规模逃跑吗?还怕没有敌人可打的?打仗得动脑子,要密切注意分析每一个细节!”
安毅教训完麾下弟兄,看到大家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又说道:“首先,总指挥部给咱们的独立师的任务就是占领单集,为我东面的第二路军各主力部队彻底解除西顾之忧,使得顾祝同长官、胡宗南师兄和贺耀祖将军他们能集中精力攻打宿迁,从而实现三路军齐聚陇海线的战略目标。
因此,不管咱们怎么打,都必须围绕着单集来打,否则很容易形成漏洞,甚至会引起左邻友军的不快,这样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咱们身处于第二路、第三路军的结合部,又是唯一的黄埔军队,一言一行都必须慎之又慎,希望大家牢记这一点。”
“报告:前方侦察小组复电,城北战事仍在激烈进行之中。”詹焕琪大声通报。
众将随之大喜,安毅重重地点点头:“既然这样,咱们怎么样也要捞上一把了,眼巴巴赶来连点儿汤都喝不上,那就窝囊了!”
弟兄们听了哈哈大笑,全都目光炯炯地望向安毅……
第二九五章 谁也别想跑
第二九五章谁也别想跑
单集镇坐落在房亭河南岸三公里外的平原上,北面距离陇海线主干道上的主要车站大许镇车站仅为九公里,从单集到大许镇,必须经过镇北三公里处的新河口,乘上渡船渡过六十余米宽的河面,才能到达北岸。
从单集到大许镇有一条用高矮不齐的树干支起的电话线,驻守在单集的一个团守敌,就是靠着这条电话线与大许镇的旅部进行联系的,但是从这天凌晨四点开始,电话就时断时续,根本就无法正常通话。
守军上校团长曾明元也知道目前的局势不明,如果失去与外界的联系无异于把自己置身于险地,因此很快就派出通信兵前去检查线路。可让人觉得蹊跷的是,到了天亮时分电话线路仍然未接通,三个领命而去的通信兵也没有半点儿音信传来,这让原本就惶惶不安的曾明元和麾下军官更为担忧。
“团座,不能再等了,情况危急啊!不如这样,你先率领我团主力退回北岸去吧,我团连续派出三批弟兄向南侦察敌情,但至今仍然杳无音信,电话也打不通,属下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看是出事了,敌军主力定是已经到达了南面的房村一线,否则断然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从昨晚接到徐州激战的消息到现在,整整一个晚上全团官兵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没有谁敢合上眼睡觉,要知道房村距离咱们这儿只有二十公里路,转瞬即至啊!”
昏暗的马灯下,团副练东来颇为担忧地建议。
曾明元抚摸下巴扎手的浓密胡子,没好气地瞪了练东来一眼,接着问道:“你说说看,连敌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咱们不放一枪就仓惶北逃,你我有几颗脑袋够旅座砍的?北岸的直属炮营到现在都没见动静,你慌着跑什么啊?往哪儿跑?”
“团座,这个时候顾不着这么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随着徐州的陷落,战败是迟早的事儿,咱们团被推到前面无异于炮灰!咱们和旅座麾下的其他三个团可不同,他们是张大帅从山东带过来的嫡系,咱们是因为离开了吴大帅像无根的飘萍,这才投奔张大帅麾下混碗饭吃的,值此危急关头犯不着继续为他卖命。
再说了,你别以为北岸的旅部炮营不害怕,那个叫张智彬的营长和属下私下聊天的时候说到革命军也一样瑟瑟发抖,更何况咱们面对的敌人,很有可能是一眨眼就攻下泗县的安毅独立师,要真是独立师的话,咱们这点儿人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还有啊,北岸小小的炮营满打满算也就八门火炮,要是真有个不测,他们两三百人赶几匹马拉着炮就能逃跑,咱们可不行,咱们还得渡过这条六十多米宽的小房河才能成功跑掉,比起他们凶险多了!
要是团座担心上峰怪罪,咱们尽可以留下一个营的人马继续守着单集,其他两营主力则顺着小房河悄悄开往东面四公里的小墩庄,那里也是咱们的防区,如今八连的一个排不是守在那里吗?咱们完全可以征集民船以防万一,一旦看到形势不对立即渡过河去,然后牢牢占据北岸防线,严密监视南面之敌情,如此则进可攻退可守了,上峰真要怪罪下来,我们也可以借口东面发现敌情主动出击啊!”
高瘦的团副练东来长吁短叹、语重心长地开导着曾明元。
曾明元听了颇为动心,特别是此刻面对的敌人有可能是大名鼎鼎的北伐劲旅安毅独立师,让曾明元极为忌惮和害怕,他踱起步来走了两圈,终于停下步子低声叹道:
“你说得有理……西面的徐州我估计是守不住了,而且中间还隔着凤冠山,此刻跑过去无异于死路一条。北面是旅部的炮营,更不能走了,唯有东面的小墩庄可资利用……这么吧,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立刻下令各部做好准备,用完早饭随即开拔,就留下王麻子的一营守在这里。
王麻子此人骁勇厚道,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真的和对方独立师打起来估计也能顶上个把时辰。记住了,不要让下面的弟兄看出咱们是逃跑,就当是正常的演练吧。”
“团座,天已大亮时间紧迫,这早饭就别吃了吧?咱们到了小墩庄安顿下来再吃也不迟啊!”练东来觉得不妥又再次规劝。
曾明元鄙视地瞪了他一眼:“扯淡!敌人还没到看你就吓成这球样,哪里还有一点儿团副的样子?安毅独立师就算跑得再快,也不会一顿饭的功夫就打到咱们眼皮底下吧……咦,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完了!完了,敌人真的来了,这下谁也别想跑了……”练东来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北面隐隐传来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吓得自视甚高的曾明元脸色发白,他稳住心神,大步冲到门口疾声叫喊,整个四合院里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片。
一匹骏马在蒙蒙雨幕中冲到院门前,马背上肩膀全是血迹的上尉军官飞身而下,抱着被子弹打断的胳膊冲到曾明元面前大声喊道:
“团座,不好了!咱们东面的小墩庄被革命军大部队给占领了……属下拼命逃出来报警,一路上看到北岸也被革命军占领了……”
“啊!?”曾明元一个踉跄差点儿吓得跌倒,抱住柱子大声命令:“快!给老子集合队伍,快啊……”
就在这个时候,南面骤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不一会儿,数以百计的溃兵陆续逃到团部的四合院周围,到处都是惊恐的叫喊声和军官的痛骂声,杂乱无章的队伍已经完全失控,分不出各自的连队,只有身材高大魁梧、出身绿林的一营长王麻子恶狠狠地殴打逃兵,倒也让他在团部门口砌起三座简易沙包工事,架起了一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
曾明元心乱如麻,跑进屋里想找团副练东来商量一下,却看到自己的团副面无人色全身发抖地举着电话听筒,张大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明元见状心里一喜,快步走过去大声问道:“电话接通了?正好,快向旅座请求增援啊……”
练东来把话筒塞到曾明元手里,仍抖个不停:“团……团座,这……这是……找……找你的……”
曾明元毫不迟疑,对着电话就吼:“喂喂,书迷们还喜欢看:!我是四团曾明元啊……”
“不用这么大声,曾团长,我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话筒里传来一个浑厚平静的河南口音。
曾明元听了口音陌生不由一愣,立即问道:“你是谁?”
“听曾团长的口音,应该是洛阳人吧?兄弟我姓丁,嵩县的,咱们算是半个老乡吧。兄弟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上校营长,此时正在北岸炮兵营阵地边上的指挥部里与曾老哥通话,如果不信,兄弟这就让这个名叫张智彬的老弟和你说说话……张老弟,请!”
丁志诚将话筒交给大汗淋漓、惶惶不安的炮兵营长张智彬。
被一支花机关枪顶住背心的张智彬只能接过电话,战战兢兢地说道:“曾团长,小弟……小弟还好,放下枪之后,革命军没有杀咱们一个弟兄,他们就是安毅将军的独立师,和传说中的一样,优待俘虏,还有……还有件事,旅座已经率部向北撤退了,李宗仁的部队打下了徐州,其中一个师沿着铁路杀过来了,由于电话不通,旅座临行前还派传令官骑着快马通知咱们,只是……只是太晚了,传令官也没能逃走……”
曾明元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说道:“让刚才那个姓丁的北伐军长官跟我说话,快!”
丁志诚的声音再次传来:“曾老哥,要是十分钟内你不命令所有部下放下武器投降,兄弟我就得罪了,将会命令张智彬老弟的炮兵营向你部开炮。只要我这边炮声一响,你的南面和东面的两个炮兵阵地三十六门迫击炮就会跟着响起来,你们所有的退路都被我大军给堵死了,谁也别想跑,否则会死得很冤枉,你得抓紧时间做决断了。”
“别!别别!我已知道如今的情况了,我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丁老弟,我投降,我这就下令投降……”
半小时后,顾长风率领三团,从东面围了上来,夏俭率一团三个营从西面的凤冠山方向徐徐开来,陈志标的二团一千八百余名弟兄从南面将包围圈合拢,镇中守敌在黑压压的重兵包围之中,彻底放弃了抵抗,遵命集中在团部前面的空旷地上交出武器,书迷们还喜欢看:。
尹继南率领的独立团根本就不管身边任何事情,快速穿过镇子,开赴北面的新河口,他们将渡过小房河,与丁志诚率领的警卫员和师属机枪连汇合,就地展开防御和警戒。
安毅在卫队的簇拥下,策马奔入镇子,立刻就被敌团部大院外上千名麾下将士和大批俘虏组成的大圈子所吸引。
胡家林看到安毅下马,大步走到他的身边,指着场中打着赤膊的王麻子和解下配枪大刀的顾长风低声笑道:
“场中那个被俘的一营长看到虎头时非常不忿,冒火的眼睛瞪得像牛蛋那么大,被虎头奚落了几句就要拼命,敌团长和团副死死拉住没打成。结果,虎头来了兴致让他尽管放马过来,几句话两人就挑上了,这不,敌我两军都在看热闹呢。”
“哈哈!奶奶的,场中这麻脸弟兄倒也是条汉子,高大匀称一身的腱子肉,估计三十岁不到……胡子你看,要是这家伙不染上天花,长相还是挺英武的嘛,你说说,他能顶住虎头几个回合?”
安毅这下也来了兴趣,卫队副队长陈勉却没长官这么悠闲,不但立刻命令弟兄们注意保护,还迅速找到几个团的营连长吩咐加强对俘虏的监管。
胡家林笑了起来:“我猜也就两三个照面的事儿,还得看虎头心情好不好。”
话音刚停,场中随即打了起来,体格比顾长风健壮的多的王麻子主动进攻,左腿疾进右手当胸直拳随即左手勾拳跟上,右腿“呼”的一声照顾长风腹部飞速踢出一脚,顾长风身形微转后撤半步,抬腿照着王麻子踢来的右脚腿肚子就是一脚。
“啪”的一声脆响,王麻子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起来两米多高,眼看他脑袋朝下沉重的身子即将撞地,顾长风飞速赶上一把,搂住他粗壮的腰旋转一圈,“呼”的一声将一百八十多斤的王麻子甩出近四米远,重重落在前边拴马桩边上的草堆上,围观的官兵们的喝彩声这时才响了起来。
顾长风凝视着挣扎站起的王麻子,想了想缓缓走到他面前,四面的官兵们以为双方会再交手几招,顿时吓得闭上嘴定定观看,顾长风却对王麻子抱拳微笑:
“承让了!王兄,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要是你愿意留下来,继续在小弟的三团当个营长如何?继续领着你麾下这四百五十名弟兄,跟随我们安毅将军一起建功立业如何?”
满脸涨红的王麻子惊讶地望着顾长风,看到顾长风诚恳的微笑,不禁使劲点了点头:“老子佩服你!一出手老子就知道打不过你,本以为这下不死也得残废了,没想到你会救老子一命。”
顾长风微微一笑:“看来你也是道上的人,不瞒你,我叫顾长风,原来在赣北混,后来遇到我老大,就跟着他从军了。”
王麻子大吃一惊:“顾长风?赣北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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