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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第1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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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我们负责的东线怎么办?虽然说执行‘铁榔头’计划的东部和东南集群已经凶多吉少,但布隆伯格和曼斯坦因两位元帅还在整条战线的楔入部,一旦北翼失守,则将有两百万帝国精锐陷入中**队的合围!
“还有,如今战线北翼已经出现问题,那么南翼呢?幼发拉底河防线比起北翼,仅仅只多出三个师,总兵力为四十五万,如果这一线再被中**队攻破,则我们的防线将被中国人完全撕裂,各路大军将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在当前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形势将比现在更加危险!”
龙德施泰特停下脚步,认真思考一下,忽然道:“统帅部不是已经下发了危急时刻全线撤离的作战计划吗?现在局势已经到了最危险的地步,是时候启动了!”
冯。佐登施特恩上将无比震惊地问道:“元帅,你真的决定要彻底放弃中东地区了吗?如果这样的话,你很可能会为整个战局失败而负全责!”
龙德施泰特苦笑道:
“自东线战事发起来,我们的每一步行动几乎都落入中国人的算计,不说别的,就是头顶那个可恶的发射干扰电波的飞艇我们都拿它无可奈何,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我们用二十世纪的武器装备,使用的却是上个世纪的通讯联络手段,打得是一个什么样的糊涂仗啊!
“随着制空权和通讯权的丧失,还有对方那层出不穷的新战术、新武器,尤其是那种炸开后发出巨大蘑菇云、一打一大片的可怕燃烧弹,这个仗没法再维持了……一切就由我来背黑锅吧,我要把德意志的优秀青年,安全地送回到后方!”
到这里,龙德施泰特返回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指向沟通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铁路和公路线,道:
“中国人攻占卡米什利和哈塞克后,下一个打击目标肯定是幼发拉底河北岸的未奈奈城,直接掐断我们的东西铁路线,同时河南岸的代尔祖尔是著名的公路和水运交通枢纽,中国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以他们层出不穷的攻击手段,我预计最迟明天中午这一线恐怕就会有大麻烦……
“我决定派出重兵,沿河北岸的铁路线布防,同时有步骤地放弃南翼的边境筑垒地区,通过铁路、公路,把部队撤退到阿勒颇去!最后,叙利亚沙漠一线的扎尔穆特集群,钉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决定让他们趁着夜色,退往大马士革。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我们的力量!”
冯。佐登施特恩担心地道:“可是……在塞尔萨尔河西岸,还有近两百万军队,如果我们自己先撤,元首那里怎么交代?”
“狭路相逢勇者胜!”
龙德施泰特斩钉截铁地说:“现在虽然无法用无线电联系到布隆伯格和曼斯坦因两位元帅,但空运却可以解决这个难题,等下我会通知第四航空队的亚历山大。勒尔将军,让他频频派出战斗机和侦察机,前往塞尔萨尔河西岸,扰乱中国空军的判断,然后派出一些运输机,空投伞兵传递信息。
“只要有一名官兵能够把信送到,相信两位元帅就会做出清晰的判断。我估计现在两百万军队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万,怎么也能跑出来一半来吧?”
冯。佐登施特恩与冯。罗茨克韦斯相视一眼,随即默默点头。
夜幕笼罩下的加迪西耶湖北岸,安家军对保卢斯集群的最后攻坚战,即将发起。
经过连续五天五夜的连续战斗,保卢斯集群统辖的三个军主力,如今总兵力已经不到二十万人,被四面八方扑来的安家军包围在乌姆费图尔和迈勒海两镇方圆二十公里区域。
原本按照计划,为了减少官兵伤亡,以及拖住北面的布隆伯格集群,这一线的德军暂不忙予以消灭,但今天战线北段风云突变,整个形势已经有了根本性的转变,南翼的总攻也将在明天清晨发起,在这种情况下,参与围攻保卢斯集群的四个集团军必须尽快腾出手来,加入到对布隆伯格集群的攻击中,因此不得不提前发起总攻。
深夜十一点整,各条战线上所有高音喇叭中均发出一句震撼人心的口号“一切为了中华民族!”
紧随这句口号,安家军后方炮兵阵地上的三千多门火炮和迫击炮,几乎同时开火,强大的气流卷起炮兵阵地上的尘土,翻卷飞旋,恰如一条条莽莽黄龙,火炮炮口喷出的束束火光,把四周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红。
炮弹落下的地方,潮湿的泥块和碎木片四下飞溅,硝烟、飞沙混成一道灰色的幕障。
十一点半,随着弹幕向纵深徐进,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旷野中全部都是安家军官兵的喊杀声。
虽然安家军空军的战机在夜晚不便出动,但武装直升机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它们在低空中掩护着密密麻麻的坦克、装甲车,在后方所有卡车车头灯大开的情况下,向着德国人据守的战线发起冲锋。
“轰轰——”
处于战线后方乱成一团的两个镇子,随着炮弹的爆炸声在镇子外围轰然响起,距离一线战场还有一些距离的各栋建筑物的窗户玻璃纷纷破裂,地面绵密的剧烈颤抖,通过骨骼和经络,迅速传递到心脏,让遭遇连续苦战的德军官兵,感觉自己快陷入到心脏骤停的绝境中。
迈勒海镇中心一栋二层小楼的地下室里,外面的大间里摆满了电话、皮箱、武器弹药以及成为摆设的无线电台,来来往往的军官和士兵面带惊恐,对地面上传来的响动非常敏感。里面的一间屋子,靠墙放着一张行军床,床上铺着毛毯,保卢斯上将紧裹着军大衣,双手托腮,默默地坐着。
长期不定时饮食造成的胃病,让今年五十二岁的保卢斯备受折磨,而眼前的战局,更是让他心灰意冷,他清楚地知道,外面的枪炮声和喊杀声对他的部队而言意味着什么。经过连续的作战,部队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已经告罄,再想打一个完整的仗都不太可能,难道要让自己的官兵赤手空拳去对付对面那些钢铁巨兽?
参谋长施密特中将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张电话记录纸递给保卢斯,保卢斯没有抬头,慢慢接过来一看,摇头苦笑道:“不出我的所料,集中所有武器弹药坚守的第一道防线,没有熬过一刻钟便被攻陷了!”
施密特非常紧张地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保卢斯仍然没抬头,把电话记录纸一扔,有气无力地说:“趁着中国人还没有剪断电话线,准备好白旗吧……通知各部队销毁所有无线电台!告诉下面的军官和士兵,所有的责任,由我来负责!”
凌晨一点,保卢斯集群无条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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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二九章 狼狈撤离
第二〇二九章狼狈撤离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三十日,中国农历冬月二十三,就黄书上来讲,这一天可谓诸事不宜,但是安家军南翼的总攻正是在这一天发起——网
晨六时,幼发拉底河一线对峙的战场一片寂静,黎明的曙光把大地照得蒙蒙亮,薄薄的雾霭在低空飘荡,一切都那么地和谐自然。
“轰轰——”
打破寂静的,是五百多门150毫米和一千一百多门120毫米加农炮,它们同时开火,把重重的弹丸射向空中。
这两种被总后勤部命名为“破弩ii型”的重型加农炮的初速均超过900米,当高速的榴弹在飞行二十多秒后,准确无误地命中处在德军三道防线后方的营地。
分别重达38。5公斤、25公斤的两种口径高爆弹,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绽放一朵朵炫丽的花朵,将周围近百米范围内的一切炸为尘埃并抛向空中。
密集落下的炮弹炸开后掀起的狂风,杂夹着大量破碎的布帛、木头、石块和砖瓦,向四周飞速溅射,带着灼人高温的钢铁破片和锋利石块,虐杀着一切对象,尚在营地中及前方掩体、工事和战壕里沉睡的德军官兵,瞬间便被撕裂成了碎片。
在低空中盘旋、作为炮兵引导的gi战斗机的飞行员们,不断地把德军的动向传递到后方。处在他们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地面上那些被炮弹绞杀为碎片的尸块四处抛射,甚至间或还可以见到那些面目狰狞的头颅飞上天空时所保持的从睡梦中惊醒时所带的恐惧,可惜的是当他们发现情况不妙时已经来不及逃离了。
八个独立重加农炮旅的炮手们,此时无不热血沸腾,按照炮兵指挥部传达的坐标,不断地开火,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出尽可能多的炮弹,给予德军巨大的杀伤。
在远程重炮尖锐的轰鸣声中,集中方面军四个独立榴弹炮旅及集团军、师属的各级炮兵部队共四千余门各种口径的榴弹炮和迫击炮,也开始奏响自己的最强音,同时赶来参战的b2、b3轰炸机群,也将自己携带的500公斤甚至1000公斤级的航弹,投掷到德军的阵地上。
密密麻麻落下的炮弹和航弹,在德军的战线上砸出一个个无比巨大的弹坑,土壤、碎木、钢铁残片或烂砖瓦在被炸飞上天后,像雨点一般下落,还未挨着地面就被下一发炮弹激起的气浪掀飞开来。(——网)
在遭到安家军炮火进攻的第一时间,德军防线后方,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德军炮兵官兵,想到的并不是逃跑,而是纷纷冲进最近的半掩式炮位及炮垒,准备进行还击。
从某种程度而言,德国人算得上是安家军炮兵部队的老师,这不仅仅是因为叙府士官学校炮科专业初期的老师大多是德国人,还在于安家军大口径火炮铸造技术几乎都来自于德国,虽然后来吸取了法国、苏联等国的火炮铸造技术,自成一体,但根子还是德**工的根底。
尽管心急如焚,但德军炮兵依然有条不紊地打开炮尾,迅速填装好炮弹,闭锁炮闩,观测前方安家军炮兵阵地的距离、射角等诸元。有着悠久传统并且经过多年战争洗礼的德军炮兵,仅仅在遭到炮击四分三十秒后,便已经准备就绪。
随着炮弹发射时产生的巨大后坐力,各种口径的火炮炮身猛地一退,炮弹纷纷飞出弹膛,在空中与安家军炮兵射来的炮弹交错而过。
在东方八公里外的安家军周鼎城第九集团军第二十五师炮兵阵地上,第九十五炮兵团的官兵,此时正在拼命地发射加农炮、榴弹炮和迫击炮炮弹,根本听不见来袭的炮弹所发出的破空尖啸声。
当精神亢奋的安家军炮手们正专注于发射和搬运炮弹、药包时,几声爆炸声毫无征兆地突然在他们周围响起。德国人的首批炮弹落在距离九十五炮兵团阵地很近的地方,由于是首轮校射,只落下稀稀拉拉几枚炮弹。
但只是在两三秒之后,弹幕瞬间变宽,稍后落下的炮弹就越来越近,密度也越来越大,一发128毫米口径的榴弹,命中了第九十五炮兵团迫击炮营三连的阵地,把一门120毫米口径的重型迫击炮炸飞上天,溅射的破片瞬间引爆了附近堆砌的弹药,弹药堆的殉爆,使得整个迫击炮连笼罩于一团火海之中。
尽管这只是南翼战线奉命连夜撤出三分之一部队的德国人那相对于安家军弱小得多的炮兵部队所取得的极为可怜的战绩,但这至少预示着德军炮兵并不是全无还手之力。
在德军炮兵开火的一瞬间,空中盘旋的gi战斗机第一时间便盯上了它们,尽管此时的幼发拉底河畔仍弥漫着晨雾,整片大地上笼罩着密集的硝烟,但这并不能隐藏德军炮兵在射击时产生的巨大炮口火焰,以及炮口冲击波搅动的雾云——网
接到作为侦察机的gi战斗机飞行员们通过电台传来的具体方位,独立重加农炮旅的官兵们立即操纵射程高达二十五公里以上的“破弩ii型”150毫米和120毫米两种口径的重炮,迅速设定好射击诸元。
随着炮绳被猛然拉动,硕大的炮弹喷薄而出,向着德军的炮兵阵地飞去,德军的火力点在安家军重炮的点射下,一一哑火。
炮击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剧烈的爆炸带着上千度的高温和无数的钢铁碎片,恣意地破坏着德军的防线。
弹群在飞行过程中,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凄厉地尖叫声,笼罩着边境筑垒地区的天空。
“师指挥部吗?我是奥尔贝上校,我们团正在遭受猛烈炮击,请求支援……”
在一个烟尘弥漫的地下掩体里,一位年约四十出头、满身尘土的德军上校正在对着电话焦急地嘶吼,可是电话中静悄悄的,连丝杂音都没有。
上校吼了几下没有回音,终于醒悟过来,知道是炮击把电话线路给炸断了,不由沮丧地摔下电话,转头向通讯参谋道:“快派人去查线,必须尽快与师部恢复联系。”
“是!”
通讯参谋带着两名士兵领命而去。
奥尔贝上校摇摇头,来到掩体东侧的潜望镜前,忽然地面剧烈震动,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原来,一颗150毫米口径的重型炮弹在掩体上方落下并炸开,随着火球腾起,气浪卷过,掩体被炸塌了半边,接连掩体的防炮洞里,十多名警卫官兵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扶起地上的团长。
奥尔贝上校抹了把脸,抖了抖衣物上布满的灰尘,转过身子,看到掩体另一侧的两名参谋被垮塌的木板和钢筋埋葬了,连忙指示警卫官兵迅速营救。
两三分钟后,警卫官兵拨开上层的砖石和泥沙,惊讶地发现躺在下面的两名参谋已经没法救了,其中一人颈项被垮下的水泥板给活生生砸断,另一人则被钢筋刺穿胸部,鲜血“汩汩”地流着,地上全都是鲜血。
“混蛋!”
一向斯文儒雅的奥尔贝上校难得地骂起了脏话,看看指挥部里糟糕的景象,掏出腰间的手枪,冲出掩体,向着前方战壕一挥手,大声道:“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我们必须坚持阵地,等到援军的到来……”
“轰——”
一颗重磅炸弹毫无征兆地在旁边十多米开外炸开,密集的弹片飞了过来,热乎乎的鲜血立即洒在紧跟着自己团长冲出掩体的警卫排官兵身上——奥尔贝上校的上半身,几乎被弹片打得成了筛子,脑袋被削去一半,脑浆喷薄而出,顺着半边脸颊流下,脖子和胸腹多处被打穿,一条被削断的手臂掉落到了地上,失去生命力的下半身,砰然倒在了战壕中。
“上校!”
“团长!“
就在十多名警卫排官兵扑上前悲痛呼唤的时候,又是一发炮弹落了下来,直接落在人堆中间,瞬间把所有的生命吞噬。
这个时候,在德军的战线前方,密密麻麻的坦克、自走炮车、装甲战车和装甲运兵车,掩护着步兵向德军的战线快速逼近。
“杀!”
一刻钟后,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此起彼伏,面对步坦协同、层层推进的安家军,德军官兵终于抵挡不住,如潮水般向后撤退。
第二道战线在半小时内突破,但是当攻击部队进攻到第三道防线时,德军出动了预备队,多次发起反冲击,交战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这时前方传来消息:北翼南下的安家军第二坦克集团军及四个独立坦克旅,在空降第二军、第三军的配合下,一举突破德军经营的幼发拉底河北岸防线,接连拿下了未奈奈和代尔祖尔两座重镇。
这其中,忙着撤退的德国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竟然未想到炸毁幼发拉底河及中央岛上的几座桥梁,导致北岸的安家军长驱直入,彻底截断德军沿着铁路和公路向西北方向撤退的线路。
伴随坦克和装甲战车进攻的宣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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