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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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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以为我哥哥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他。”苏菲的故事突然展开,然后进入了收尾阶段,“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
不管怎么说,这一对青年男女的关系有了进步。维克多开始把“工作很辛苦吧?”作为开场白,然后开始闲聊。他们的交谈总是发生在莫尔斯不在的时候。当那个金发少年出现在酒馆里,苏菲的所有注意力就会转移到自己的哥哥身上。
有时候维克多会说起自己在圣战中的经历,说起自己的神射技艺,说起自己在索兰特对战萨拉森使徒的一战中起到的关键作用……七分真,三分假。但依旧比不上莫尔斯那一天矫健的身手。何况苏菲对维克多并不是完全的信任。
“骗人!”苏菲听完维克多飞箭中斧杆的故事后,并没有像维克多想象中那样给他几句夸奖与敬仰,而是直接抄起盘子站起了身,有些生气的样子,“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射中斧子的木杆?编故事也应该编地像一点!”
说了点小谎的人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包裹谎言的事实被人无情地否认。维克多本身就不善于争辩,只在叙述的时候还能发挥点有限的口才。此时被苏菲一滞,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像“我是神眷之人!”这样?维克多还没有自信自大到那种地步。当然,他可以提议射给苏菲看看,但在那种距离上射中那么小的一个活动靶的概率对他来说也不到十分之一——这是维克多事后试验过的,他当时还以为自己的箭术有了什么神奇的进步。
当然,能有十分之一的命中率本身就是一种神奇的技艺了。但这种技艺根本就不能用来折服外行人啊。他们只会把那命中目标的一箭当作巧合。
巧合,不是“你是神眷之人!”这样。维克多张口结舌,脑中转过许多念头,但没一个是可以说出来的。
索兰特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僵局。他推开门,几步冲到了维克多面前。先是忍住粗气向苏菲点头致意,对自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表示歉意,然后一把抓起维克多的手臂道:“跟我来,我找到谣言的源头了!”
………【第三十七章 被鬼魂谋害过的老兵】………
索兰特在过去的一周里做了许多事情,但没有一件是调查闹鬼谣言的源头。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索兰特跟维克多讲起了自己这些天来的行程——这也是维克多所好奇的。
这些日子索兰特与维克多存在一定的时差。维克多每日腻在酒馆里,偶尔出门透透气,但也不会离开酒馆太远;索兰特则早出晚归——有时是喝醉了,有时带着叮当作响的钱币。还有的时候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着甲入睡。
他究竟去干什么了?
他首先找到了自己少年时代的好友,也是自己的邻居,一个靠着打零工艰难度日的年轻人。索兰特在参加圣战之前曾经付钱给他,让他帮着照料家里,每隔几天打扫一下——一个第纳尔的定金!足够请他吃上十几顿不错的饭了。
很显然,那个家伙并没有履行他的义务。
“现在我们的屋子干净了。”索兰特愉悦地对维克多说,“明天就能搬回去。”
那个年轻人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维克多倒是不怎么关心——应该不是索兰特满身血迹回来的那些晚上之一吧?他想。
这些日子索兰特与维克多存在一定的时差。维克多每日腻在酒馆里,偶尔出门透透气,但也不会离开酒馆太远;索兰特则早出晚归——有时是喝醉了,有时带着叮当作响的钱币。还有的时候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着甲入睡。
凯旋归来,曾经的自由骑士成了采邑骑士,这值得大肆庆祝。
至于鲜血——大肆庆祝是要花钱的,尤其是当他还得以骑士的身份养着维克多这个侍从的情况下。
“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出门找点别的事情做?”索兰特说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你每天窝在酒馆里,人家姑娘也看不上你吧?”
“我会考虑的。”维克多选择了转移话题,“你说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怎么我们转了那么久都还没到?”
“哦,那个家伙住地比较偏。”索兰特解释道,“不过地方我倒是认识,都是些退伍的老兵,我小时候父亲常带我去。听说是一个叫做索伦的老兵传出来的消息,说是鬼魂作祟……这次我要去问问清楚,到底是不是该死的巫师企图扰乱人们的视线!”
好像不是。
退伍的老兵们住的都不好,而这位索伦先生住的屋子更是破烂。斑驳的墙面,快要腐烂的木门,还有门口不知堆放了多久的垃圾。
“我以前一直挺向往在镇子上生活的。”维克多轻声说,“现在我改主意了。”
索兰特并没有理会自己侍从的玩笑。他紧皱着眉头,用力扣了扣索伦的家门——根据安东尼的情报,这个时候老兵一般都会在家里睡觉。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老汉斯?钱我下个月再还给你!”
“我是奥兰多堡新的领主,索兰特骑士。”索兰特的声音礼貌中透着冷意,“请开一下门。”
木门很快就打开了,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这在夜晚倒是个防盗的好东西,但这警报声实在过于难听了。
“奥兰多堡?”一个头发苍白面色颓唐的老头探出脑袋,“我劝你不要去。”
这倒是厚道。
“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奥兰多堡的事情。”索兰特盯住对方那还带着眼屎的双眼,“能进去说话吗?”
“好好好。”索伦颤悠悠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路,“一位骑士大人肯到我这个狗窝来,当然要欢迎。”
索伦的屋子并不乱。事实上,这间小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桌一椅。与门相对的墙上开着一扇木板窗,透进些许光亮。屋子正中有一个火盆,火还未完全熄灭;桌上有没有洗掉的木碗,里面的残渣属于那种一个铜子两碗的燕麦糊糊。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编造出那种谎言来恐吓这个镇子上的人?”索兰特扫了一眼屋子,决定站着说话,“谁指示你的?”
维克多守在门边,仔细观察这位被怀疑是巫师的老者。他的身上是厚厚的几层亚麻衣服,与破布只有一线之隔;他的脚用亚麻布裹了,踩着草鞋,微微颤抖,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冻的。至于他的脸,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右侧额头斜斜地延伸到左侧的下巴,仿佛整张脸都被割裂开来。久未打理的长头发草草地扎在脑后,却有数不清的发丝顽强地翘在空中。
“这就是个糟老头子嘛……”维克多心想,“这和巫师有关系吗?”
好像没有。
“编造?”索伦揉了揉眼睛,抹出些眼屎,随手弹掉,“指使?”
他有些生气了。原本因为对骑士的敬畏此刻化为了对将死之人的不屑。这老头一屁股坐到床上,沙哑的嗓子掩饰不住他的怒火。
“如果我说我和你母亲有过些什么,那才是编造!”老家伙掏了掏耳朵,“你生气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觉得我刚才那句话不是编造的?”
索兰特紧了紧拳头,脸有些扭曲,但无法反驳——这要是真动手就说不清了。
“你们啊,年轻人总觉得自己了解了一起,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索伦也不怕索兰特会来揍他,自顾自地感叹道,“我索伦当年也算是个武者,两三个佣兵犯到我手上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守不住城墙,让那些该死的兽人砍了我一刀,还踩着我的身体涌进镇子?有鬼!”
索兰特与维克多闻听此言,俱是一愣。
“你怎么知道是鬼?”索兰特思索的时候,维克多问道,“死者的灵魂将会进入冥河漂泊,直到抵达深渊与地狱,或者被神所接引。哪里会有什么鬼魂在人间飘荡?”
“你以为我没有听过神庙的光头们讲过道吗?”索伦白了维克多一眼,又揉了揉眼睛,“我是亲眼见到死去的人出现在眼前的!”
“什么?”维克多眨眨眼睛,“死人出现在你眼前?你怎么知道是死人?”
“因为我认识他们。”索伦哼了一声,“大概在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我在家乡失手用锄头砸死了一个人;二十多岁,我在酒馆里因为赌输了钱打死了个过路的小佣兵;还有三十岁那年跟着长官去德拉王国打仗,刺死了一个不肯就范的婊子……这些家伙全都在那天出现了,抱住我的腿,抱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在他们的笑声中看着兽人的刀砍在我的脸上……还好,我命大,没死成。”
“那他们后来就没再来找过你?”索兰特冷声道——索伦个人经历让他感到恶心,“他们怎么留你活到现在?”
“啊,后来的战斗我就不参加了,领了份补贴就不干了。”索伦呵呵笑着回答,“他们有时候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边上没有兽人,我当然就死不了了,哈哈。”
“你没对祭司说过这件事情吗?”维克多赶在索兰特的怒火爆发以前问,“他们怎么说?”
“那些光头说我的幸存是一个奇迹,是神的眷顾。至于那些鬼魂,他们说我眼花了……”索伦往地上吐了口粘稠的唾沫,“眼花个屁,我眼睛就算瞎了也能动吧?你看,奥兰多堡也出事了吧?”
索兰特深吸了口气,忍下胸中的怒意,皱眉问道:“那奥兰多堡的尸体怎么解释呢?”
“谁知道,兽人吃了吧。”索伦一摊手,“我不知道。你们还有事情吗?我要睡觉了。”
“……好,那我们告辞了。”索兰特深深地望了一眼这无赖而落魄的老人,扭头出去了,临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祝你早日堕入深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维克多重重地摔上门,快步跟上了索兰特。
“这个人渣……”索兰特咬着牙,“明天开始你去找些能赚钱的工作去做,我们得开始募集人手接收奥兰多堡了。”
维克多想了一下,道:“我能做什么工作?打猎吗?”
“打猎。”索兰特领着维克多顺着来路走着,口中应道,“兽潮有爆发的迹象,现在走出森林的兽人和魔化野兽越来越多了。你可以去猎杀这些怪物,然后拿着他们的脑袋到镇长那里换钱。”
这个工作听起来好像还行。
“那我就去森林里……”
“不行,除非你活够了。”索兰特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维克多,“你以为无尽森林是普通的森林吗?每棵树上都可能有兽人或者别的什么野兽,哪怕是一头鹿都可能张开嘴来咬掉你的脑袋。你只能在森林边缘活动,绝对不能进入森林。”
维克多张了张嘴,叹口气:“还有别的工作吗?”
“没有了。”索兰特继续前进,摇了摇头,“要不你去给过往的商队搬运货物,一天能有四个铜子。”
维克多伸手抚摸着自己腰间的砍刀,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未来。
不管怎么说……谁能教我些近战的格斗技术呢?他想着,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金发少年的身影。
(卡文了,刚刚才磨出来。明天应该就能两更了吧,我想。)
………【第三十八章 寻仇】………
莫尔斯客气地拒绝了维克多的要求。
“我不可能在猎杀兽人和野兽的时候还腾出时间来教你使用武器。”这一天晚上,莫尔斯坐在酒馆靠墙角的桌子边上,认真地对维克多说,“而且我用的武器也不是猎人的砍刀,你学了也没用。”
此时苏菲正忙着招呼客人,但她的眼神却一直向这个角落飘,也不知是在看谁。
“我可以学你的武器。”维克多不依不挠,“反正那把砍刀我也只会劈砍而已,平时要么剥皮要么开路。我可以不用的。”
“那我也没时间教你。”莫尔斯将身子向后靠了靠,“你也看见了,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晚上快天黑了才能回来。回来之后得休息,还要陪陪我的妹妹。你说我怎么教你?用说的吗?”
那当然不行。虽然维克多曾经听过一个只靠口述就能教会徒弟精湛剑技的故事,但那个诗人很快就在博尔多镇混不下去了——那种故事实在是没有市场,就算勉强听完,也几乎没有掏钱的。
“那我跟着你学。”维克多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狩猎,然后我自己观察你的战技,这样可以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趁大家都安全的时候问,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
这听起来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了,除非莫尔斯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不想教你”。
“你的主人,那个奥兰多堡的骑士不能教你吗?”莫尔斯换了个角度,“为什么一定要我来?”
“他比你更忙,而且他用的是长剑,还是双手持握的长剑……我是个猎人。”维克多解释道,看上去耐心十足,“对了,你用的是什么武器?”
这话说的,就好象莫尔斯已经答应了一般。
莫尔斯没有搭话,低头沉思。苏菲送完了最后一桌酒菜,端着盘在跑到了两人身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在说什么呀?”
莫尔斯看了苏菲一眼,目光柔和,轻轻摇了摇头。维克多则是微笑着将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哥哥,你就帮帮他嘛!”苏菲摇了摇莫尔斯的胳膊,让这低头不语的少年不得不解除了自己半石化的状态,“你就当是跟别人一起去打猎,不行吗?”
女孩子的话往往都有奇效。莫尔斯的心顿时软化,但脸上还是不情不愿——心里也有一些:“好吧。你……维克多,那你都能帮我做些什么呢?”
“我射箭很准。”维克多回答,“我在王国圣战军里的时候曾经……”
维克多半是陈述半是炫耀地说着自己的战绩,却没注意到莫尔斯的表情有些奇怪。
“好了。”莫尔斯打断了维克多的话,“明天早上你跟我来,先试一天再说。但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被什么怪物袭击的话,我是不会牺牲性命去救你的,自己小心点。”
维克多用力点了一下头。
“哦,我的武器。”莫尔斯轻轻挣开自己妹妹的手,左手从右侧腰带上拔出一柄匕首,右手则探入怀中,摸出一柄短斧,“这就是。”
维克多探身过去仔细观察。那匕首的样式倒是普通,双面开刃,匕身细长,约有一个巴掌长短,脊上挖了血槽,直至柄处。匕首的柄用麻布条细细包裹,倒是显不出什么特别来。
“这个材料……”维克多左右摆动了几次脑袋,欣赏着金属刀身反射的酒馆灯光。
“这是我的老师在威尼斯订做的。”莫尔斯解说道,“最好的钢材。”
维克多点点头,再去看那柄短斧。短斧的柄有差不多一整条手臂那么长,用的是黑亮的木材,应该十分结实。斧身狭长,但却不是一整个的扇形。在斧刃后边挖了一块圆弧形的缺口,正好可以勾住对方的武器之类。
“威尼斯订做的。”莫尔斯见维克多有些叹为观止的意思,脸上渐渐有了得意的神色,“如果你要跟我学的话,也去订做吧。”
维克多眨了眨眼睛,笑了:“不用,我先从最简单的学起吧。等学会了再换武器也行,那我们明天早上见了!”
莫尔斯最后的尝试,失败了。
“那你们继续聊。”苏菲扭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来,“我继续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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