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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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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我绝对不是坏人啊!”
门外的人仿佛没有听见维克多的叫嚷。有脚步声出现,渐行渐远。太阳神迪尔也似乎没有理会这个年轻信徒的意思。没有传说中瞬间腐朽的木门,也没有突然破开的泥墙,更没有挖错了越狱隧道的狱友。什么都没有,只剩维克多一个人,傻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
“不管怎么说,吃的还不错。”维克多叹了口气,摇摇头,从不知所措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早饭,“有肉吃……”
过去肉是每天都有的吃的,维克多父子两个都是出色的猎人。但能在牢房里吃上肉……维克多想起了那些诗人们说起过的最后一顿饭,心里突然抽了一下。
“死就死吧。”维克多长出一口气,坐倒在地上,双腿盘起来,端起了木盘,“据说死了之后还要在冥河上走很长一段路……吃饱了也好有力气。”
自言自语地说完,维克多咽了口唾沫,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盆肉若是放到酒馆里去卖,大概能卖半个利弗尔,五个铜子儿,够两个人吃。但在维克多的家里,这也就是一顿饭的事情。他很快就吃完了,然后感觉到了口渴。
“喂!我说,有水吗?”维克多放下盘子,起身走到了门边,边砸门边喊道,“有水吗?饭得吃,水也得喝啊!”
没有回答。但过了一会儿,门下的挡板又动了起来。一个巴掌大的木碗被推了进来,里面灌满了清水。因为突然的停止,这水还洒出了一些。
“盘子。”外边那人低沉地说。
说话了?
“为什么抓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维克多趴下了身子,将嘴巴凑到那活动的挡板前,激动地说,“就算我在山里打死一头野鹿,我也会对它表达我的敬意和不得已的!”
他的激动没有得到适当的回应。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盘子。”
这低沉的声音也没有得到适当的回应。维克多无视了他的要求,紧紧抓住了这个难得机会继续劝道:“我就是个普通的猎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你们抓了我也没好处,还得花钱养着我……放我走吧。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话,你跟你的老大说一下,放我走吧。”
“你只有这一个盘子。”那声音渐渐高了起来,“如果你再不给我,我也懒得要了,晚上你就吃自己拉出来的东西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要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弓,什么时候该躲着。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所以维克多很听话地将木盘塞了出去。
“喝完水把碗也递出来。”那声音回复了初始的低沉,“至于你,等着吧,有你出来的那一天。”
说了几乎等于没说,但维克多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是不打算要他的命了。没听见吗?有自己出来的那一天。
那就等着吧。虽然……很无聊,并且心中依旧不安。
乘着这个时候,维克多开始在天窗投射的阳光的照耀下观察起自己的居所了。墙面很干净,并且平整,没有传说中的痕迹。那张床上铺的的确是稻草,似乎还挺厚的样子。此时正是晚秋,动物们胡吃海塞的季节,也是人们添衣服的时候,这些稻草倒是够用。昨天看到的那条隐约的沟渠,确实是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两头有手臂粗细的通道,中间是半臂深的沟槽。
这实在是让维克多有些吃惊了。自己究竟是被谁绑了过来,竟然能住那么高级的牢房?脚下蹭了蹭地面,平整硬实。完全不像那些吟游诗人们描绘的传统牢房:脏,乱,差。
维克多越发安心了。
其实,如果维克多真的是一个凶恶之徒,那他就知道这里的陈设意味着什么了。硬实的地面,绝了犯人挖洞越狱的念头;平整的墙面,说明在这里住过的客人什么痕迹都不可能留下——留下过是一回事,但总能洗干净的;至于那没有盖子的冲水沟槽,则是将犯人的生活质量牢牢地掌控在监狱管理者的手里——看你不顺眼,就是不给你冲水,你还能咬我么?
若是传统的牢房就不可能有这种问题。一个加盖的木桶虽然简陋,但犯人要是实在受不了压迫的话,还能端起来往外泼,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维克多不知道这些,也不打算逃跑,所以他很高兴,仿佛真的已经脱离了让他绝望的窘境
………【第三章 面见王子】………
接下来的三天,维克多感觉十分安逸。自由确实是没有,但各项服务都做的很到位。如厕完总会有人在他起身的第一时间冲进大股清水,将污物排走;每天的肉也是足量的,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水总是干净的,似乎比山泉水还要干净些,想来一定是上乘的井水。
睡醒了吃,吃完了睡。没有太大的空间让维克多活动,也没有人可以陪他说话。清醒的时候,这少年时常会自言自语,说些基于吟游诗人诗篇的遐想,免得自己疯掉。有时候他也会通过跑跑跳跳来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然后端详自己刻下的那些竖杠。竖杠开始只有一条,现在排成了三条。传说中有个被关了十年的家伙在越狱之后留下了慢慢一墙的杠杠,维克多从自己那三条竖杠上看到了这壮观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现在,是第四天的早上。
“三天了,父亲该担心我了。”维克多看了一眼木门下的活动挡板,“可我不知道还要待多少天。”
几乎就是在同时,挡板有了动静。照例是一盆配了绿叶菜的腌肉,然后是一碗水。
“请等一下。”维克多客气地冲着那挡板喊道,“我想问个问题。”
维克多这几天以来有很多问题,但几乎都没有得到解答。所以他对于门的另一边的沉默不以为意,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我究竟还要待多久?我总是不回去,我的父亲会担心的。”
至于随身物品和那失踪的九个利弗尔,维克多在心底已经放弃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虽然渐渐轻了,却越发沉重地击打在他的内心。
“难道要关一辈子?”维克多不知怎地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但很快就自我否定了,“就算是抓了野兽养着玩,也不能一直放在笼子里不出来。”
对方肯定有什么目的。但这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维克多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事儿太怪了,完全不按诗人们故事的套路走。即使是最爱幻想的少年郎,也不至于认为对方是想磨练自己的心性来给予一场富贵,何况维克多还不那么爱幻想。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四天。这些天里,维克多动的也少了,胃口也慢慢变得差了。他在白天会静静地仰望那一方小小的天窗,欣赏阳光照射进来形成的光晕。在他的心中,则是在怀念那些穿行于林间的自由生活。虽然忙碌且危险,不似这黑牢中饭来张口,但却要有趣地多。至少开弓瞄准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干嘛,松弦的瞬间能在意是不是射中。总好过在这黑牢之中,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将要如何。
终于,在第十天的早晨,维克多彻底懒了下来,靠着门边的墙坐着,眼睛看着静静挂着的活动挡板,等待着那从不断档的饭食的到来。
门开了。
维克多的目光还滞留在那块挡板原来的位置。他看见了一双皮靴,似乎是鹿皮的,做工应该是十分精细,并且保养地很好……吃的呢?
等等,靴子?
维克多猛然抬起头,目光急速扫上了对方的脸庞。他觉得自己见过那张脸,就在不久之前。维克多一下站起了身,呆呆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熟悉的人,然后怪叫一声,一步跨到了对方面前。
“先生,您终于来了。”维克多拽住那人的衣袖,瞥见对方微皱的眉头,于是讪讪松手,“您是来放我出去的吗?还是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我确实是来送你出去的。”那人看着维克多,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跟我来吧,这一顿不在这里吃。”
说完,转身出了牢房。维克多愣了一下,随即跟了出去。
无论如何,跟着这个人,能出来。维克多虽然心中七上八下,对于这件事情还是看得十分透彻的。
走过一条宽敞的过道,爬上三十多级楼梯,再拐上几个弯,那人将维克多带出了监狱。这时维克多才第一次确切地知道自己的所在:博尔多镇上的监狱。
“难道是当官的?”维克多不动神色地跟在那熟悉的男人身后,心中思忖着,“但我没得罪过人啊……”
没有时间多想,那男人将维克多带到了一辆马车边上,退开一步,示意维克多先上。维克多走近车门向里边张望了一眼,靠另一边还端坐着一个人,知道此番是脱逃不了的,于是他乖乖地上了马车,没有说一句废话。
马车是封闭的,但因为钻了许多通气孔,所以也不觉得特别闷。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维克多感觉身下的颠簸突然消失,知道是到地方了。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一低头,跟着边上带他来的那个男人走出马车,准备迎接自己的命运。
扑面而来的,是一片枯黄的叶。维克多侧身闪过,目光扫过眼前落叶纷纷的树林,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起来。
“你是个猎人。”一个柔和的男中音打断了维克多对于山林的感触,“你是个猎人,没错吧?”
这个带着磁性的声音,维克多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他将脑袋转了过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震惊。
“王……王子殿下?”维克多瞪大了眼睛,然后倒头便拜,“见过王子殿下。”
这也是从那些故事里学来的。之前沿街而站,不必太过拘礼,但此时相对而立,平民仰视权贵的敬畏之心占据了上风。加上自己的性命似乎也是掌控在对方手中,维克多不敢不跪。
当然,是单膝跪地。双膝是对神的敬畏。
站在维克多面前的人,正是那一日骑着白马巡街的佛伦斯王国三王子私生子查理。此刻他已经将那身精良的甲胄给卸了下来,只穿着贵族们行猎时常穿的猎装,腰间挎剑,身旁有侍从捧着一面画着王室纹章的圆盾。盾牌蒙着铁皮,边缘厚实,一看就是好东西。
查理并没有理会维克多那恭敬的态度。他皱着眉头,俯视着自己脚下不远处的维克多,哼了一声。
“殿下在问你话,平民。”带维克多来到这里的那个男人——毫无疑问,他就是当日跟随在查理身后擎旗的骑士之一——用脚碰了碰维克多,“你应该正面回答。”
“啊……是,我是个猎人。”维克多把头越发低了下去,然后缓缓抬起,迟疑道,“不知王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查理王子微微一笑,笑容和蔼。他慢慢走上前去,搀扶起地上的维克多——这让维克多受宠若惊,越发唯唯诺诺。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查理王子松开手,看神色似乎并不嫌弃一个十天没洗澡的猎人身上的肮脏,“之前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耽误了。”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维克多哪儿受得了这个,慌忙低下头推辞,“殿下您不用这么说。”
“哦,你还没吃饭吧?”查理王子抬了抬手,“给他拿点吃的来。”
他看着维克多,笑容和蔼:“先吃饭,不用拘礼。”
烤肉很快就被送了上来,由一个仆人端上来,立在维克多身旁,供他取用。
“吃吧。”查理王子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没关系,吃饱了才好做事。”
维克多本来就没吃饭,因为得到自由的兴奋又加深了这种饥饿感。他咽了口口水,抓起了一块颜色诱人的肉块就嚼了起来。
维克多吃的很快,胡乱塞了几口,示意自己已经吃饱。那仆人端着盘子退下,维克多则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等候着王子殿下的指示。
“是这样的。”查理王子严肃起来。他收起笑容,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盯住维克多的眼睛道,“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来了,维克多心想,微微有些激动。
根据诗人们说过的那些故事,这就是一代英雄人物的起点。一个贵族来请一个平民帮忙,做好了就能获得封赏。然后遇上各种奇遇,结识许多伙伴,一个个都忠心无比……
现在是第一步吗?维克多有些期待地看着查理王子,心中盘算着。是让我杀一个人吗?还是要让我当向导?维克多知道小山上有个地势险恶的诡异的山洞,听父亲说是有什么恶魔居住在里面,后来被神封印了……难道这位王子是想去讨伐恶魔?
“你或许知道,兽潮都是从北方的森林里冒出来的。”查理王子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说着,很是认真的样子,“我来到博尔多镇,是为了养伤。而我受的伤,就是被一只该死的兽人偷袭所致。”
维克多认真的听着。他对于王子殿下的坦诚非常惊讶,并且从心底里感到高兴。
“所以我需要进行一些……训练。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查理王子继续说着,叹了口气,“兽人们的武器都带着邪恶的力量,我不能去找他们训练。所以我需要找一些生活在山林里的猎人,让他们帮助我。你是个猎人,我想你对于自己在山林里的战斗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吧?”
训练?维克多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吧……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兽人了。”查理王子满意地点点头,“你那把砍刀做工还算过得去,等会儿我让人还给你。你先进森林两个小时,然后我会来追你。一定要尽全力啊!不然会死的。”
会死的?
会死的!
“殿下,您是说,您真的会杀了我吗?”维克多瞪大了眼睛,惊愕道。
“是啊,你是兽人啊,当然要杀了你。”查理王子点头道,一脸的理所当然。
这算是什么理由?维克多感觉心中的某一块地方正在破碎。那块地方似乎叫做梦想,又似乎名为希望。
“我能……”
“能不能不参加?”查理王子看着维克多,笑了。但这笑容丝毫也不能减少维克多的不安。
沧浪一声,王子长剑出鞘。维克多只觉得眼前一闪,回过神来时,那剑锋已经顶上了自己的咽喉,没有一丝抖动。
“人生啊,有些事情是难免的。你不想面对,但你必须面对。”查理王子举着剑,气定神闲,“我当年又何尝想要做一名普通的僧侣呢?但这就是命运,这是神给你的挑战。有时候你能改变他,有时候你只能祈祷神灵的介入。”
维克多脑袋向后缩着,不敢说话。
“所以,勇敢的迎接你的命运吧,少年。”王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却让维克多毛骨悚然,“或者现在就去死!”
………【第四章 不可战胜】………
这是一个疯子,维克多惊恐地想到。
疯掉的东西总是特别危险。当维克多还是个十二岁的青涩小猎人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若是一头正常的猛兽,只要猎人亮出短刀和弓箭,多半就会知难而退。但一只饿疯了的猛兽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哪怕自己见了血,也要带走一个再说。
至于疯掉的人……维克多已经亲眼看见了。
王国的三王子是个疯子,这年轻的将军是个疯子,这万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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