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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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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神采用希腊奥林匹斯诸神的模板,人性与神性相当,切莫误会成传统DND那种被神职与阵营束缚的神以及其他设定中需要信仰之力的诸神。以上。
………【本周最后几日的更新预告】………
因为双休日的兼职从早到晚,我手上又没有存稿,所以只能每日一更了。周五一更,周六一更,周日一更。下周恢复两更。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能够继续支持。
陆闻道于2011年8月26日
………【今天干活被拖到很晚,明日两更】………
如题,万分抱歉。
………【有一个悲催的作者,在网吧用WRD码字】………
后来坑爹的电脑蓝屏了……所以凌晨更新,我看看还能不能默出来。
………【肚子绞痛,实在是没法集中尽力】………
算上今天这章,欠了两章了吧……会补的,会补的……见谅。
………【第一章 故事的开始】………
第十天了。
黑牢里,维克多默默地用指甲在墙上添了一条竖杠,就在另外九条竖杠的旁边,长短一致,间隔均匀。他曾经听说过一些关于监狱的事情,也听说过关于地牢的传说。在那些故事里,平凡或者不凡的犯人们就是这么计算时间的,直到被释放或者被处死,抑或是逃出生天。
说不定自己的这些杠杠会成为将来那些住客心中的一个传说吧……他抬头仰望着头顶狭小的通风口,看着阳光穿过小孔形成的细长光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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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以前。
博尔多镇位于佛伦斯王国的东北方向,勉勉强强算得上地处腹地。南边的虫灾自然是与这里毫无关系,北边的兽潮也很少会波及到这里——上一次有魔物侵袭到博尔多镇,好像是七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这个镇子还没有这么繁荣,也没有那么多的人。若不是边境上不时传来的捷报与警讯,人们几乎就要把兽潮的事情忘记了。
同往常一样,十六岁的健硕少年维克多肩上担着五六张完整的野兽毛皮,腰上挎着一臂长的砍刀,手上提着一把整根木头削成的长弓,慢悠悠地行走在博尔多镇的街道边上。他有着一头稍显凌乱的黄色长发,从脑袋上披下来,直到肩膀,随便拿亚麻布条扎了个小马尾。至于容貌,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扔进人群或许就再也找不出来。
维克多是来交易皮毛的,这是他与他父亲唯一的收入来源。如果一切顺利,他将会把这一摞皮子扔在镇子北边的皮革作坊里,换上几枚银币——镇上的人称作利弗尔,然后买上一大包盐,再挑一些从猎物身上得不到的杂货,装到自己背不下,再顺着原路回到山上。
如果真的一切顺利,那维克多就将延续自己作为猎人的生活。每日行猎,剥皮抽筋,去镇子上交易山货。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或许能找个愿意跟自己过日子的姑娘生几个孩子,然后……
但就在这一天,他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巨大危机——第一次是在维克多十二岁的时候,面对一头饿急了的孤狼。
一声清脆的号角,让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为之一空。维克多以前听过这种旋律,这表示将有大人物到来。他原本就走在街边,这时更是朝里缩了缩。
“是谁呢?”周围的平民低声议论着。
当人群最终散开,三竿旗帜在街道的尽头显现出来。王室独享的烈日纹饰,照耀着一柄竖起的短剑。
“是三王子!”有见多识广的商人认出了这个纹章,带着些许得意嚷了出来。于是人群大哗,纷纷长出了一口气——一个谜底揭开了,实在是值得庆贺。
“私生子查理……”某些角落,隐约可闻小声的议论,“一个女奴的儿子!”
说话的并非什么豪门贵族,也不是与佛伦斯王国的王室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的神秘人物。那只是一些顽固的持出身论的平民,在相互间发泄对这个世道的不满,以及教导其他不知情的路人。
三王子在两年以前还不是三王子。虽然体内流淌着国王的血液,但私生子的身份却让他只能住在神庙里,每日供奉着王国的守护神:太阳神迪尔。按照一些不成文的规矩,查理,现在的三王子,曾经的小僧侣,将会这样度过他的一生,直到死去。
现在,私生子查理是王国禁卫骑士团的统帅,无论是西边的德拉王国,还是北边的无尽密林,都留下过他胜利的痕迹。一个新近崛起的战神般的人物,王国未来的希望,一个传奇的私生子。
平民们不知道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王国出了一名威武的将军,国王多了一个好儿子。原本碌碌无名的查理则得到了一个并不怎么响亮的绰号:私生子。
——能有绰号的贵族都是要在史书上留名的,尽管这个绰号并不怎么好听。
但这并不妨碍查理受到人民的爱戴。德拉王国那个信奉风神的国度倒也算了,北方的无尽密林可是兽潮的源头。三王子能在那里建功立业,那就是英雄。
现在,英雄来到了博尔多镇。骑着高头大白马,身穿擦得雪亮的锁链甲,胸口与腹部是几片弧度优美的金属片,撑起外边套着的雪白罩袍。罩袍上的太阳纹饰在午后的阳光下,明亮异常。那一头金黄耀眼的头发在脑后服帖而顺滑,足以迷死万千怀春女子。
“诸位王国的臣民。”英雄查理控着身下白马,让那牲口慢慢踱着步子,口中喊道,“北边的兽潮已经被击退,王国重新回复了和平!”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压过了所有嘈杂。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当然,他是走一段说一段的,所以这倒不值得夸耀。
“陛下万岁!”兽潮的恐怖是众所周知的,即使没见过也都听说过,于是人们欢呼雀跃,“查理王子万岁!”
反正这里不分万岁九千岁,随口那么一喊,也没人会来追究。
维克多平日里沉默寡言,在这种氛围下也不自觉地受到感染。他渐渐开口,先是小声,然后高声欢呼,只觉得如梦似幻,仿佛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却又觉得十分舒畅。
“兽潮跟我有什么关系?”欢呼中的维克多在心里断断续续地想着,“不过这样挺高兴的。”
查理并非孤身而行。他身后约一个马身的距离,是三个擎着王子旗帜的亲卫骑士,与查理的装备相仿,只是罩袍的纹饰更加简单。在他们身后,则是一百扛着长枪的士兵。虽然没有列装闪亮的锁甲,但他们身上的皮质甲胄也并非凡品。
这一支队伍若是放到战场上,或许稍显渺小。但扔进这么一个小镇,却让人心生敬畏。围观群众依旧欢呼着,但在这支军队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将头低下,不敢正视。
维克多没有低头。对他而言,虽然这些士兵杀气凛然,威风八面,却怎么也比不过山中嗜血的野兽。当然,他并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但在这个时刻,维克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显眼。当私生子查理从他面前的位置经过的时候,他羡慕地打量着王子、骑士还有士兵身上的铠甲,嘴巴微微张开,险些就流下了口水。
当然,他并不至于因此而触犯什么王国的法令。过往的士兵们对于维克多眼中的羡慕之情感到十分满意,有的甚至朝他露出了些微笑。
查理王子也在打量他。尽管马匹已经慢慢走过维克多的面前,但王子回过了头,继而回过了身。目光先是扫过了维克多肩膀上的兽皮,然后盯了两秒被他临时背上身的长弓弓梢,最后路过了维克多身上的兽皮外套,终于收了回来。
竟是一眼都没有看脸。
“认住那个猎人。”王子对身后的亲卫骑士之一吩咐道,“我有用。”
下达命令的人没有说为什么,接受命令的人也没有问。主从之间只是一句话,外加一个点头,就决定了一名少年的命运。
被改变命运的少年对此一无所知。当王子的队伍从镇子的那一头走到了这一头,平民们也就散了。行路的行路,逛街的逛街,乐意站在原地交流心得也是有的。三王子殿下率军驻扎博尔多镇外,据说是在这一次的平定兽潮的过程中受了些伤,需要调养。
“军纪严明……”有议论声。
“不扰民……”各种褒扬。
“私生子查理……”老古董始终存在。
维克多听着周遭的各种议论,在心里翻了翻白眼。他更关心那支军队会不会骚扰到自己的生活——镇子旁边的山不高,猎物也就那么多。若是那些士兵闲来无事进林子排遣寂寞,自己和父亲的日子肯定会变得更加艰苦。
无论如何,先把这些皮子出手吧。
卖完皮子,维克多一身轻松地在大街上徘徊,犹豫着是不是要去酒馆里听听诗人们的故事,顺便打听些外面的趣闻。他凝望着松针酒馆的大门,手中紧握刚刚换得的银币,心中纠结。
“买盐,买布……”少年心中默默盘算,“一共是……”
一阵剧痛从脑后袭来,维克多眼睛一翻,瘫倒在地,利弗尔撒了一地,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引来许多目光。
“缉拿要犯,闲杂人等回避。”两个白袍男人站在倒下的维克多身旁,冷冷地扫视着那些或是尖叫,或是围观的平民,语气冰冷,透着杀气。
原来是缉拿罪犯啊……围观众们恍然了。他们的眼睛齐齐地瞄了一眼白衣人腰间的佩剑,又扫了一眼白衣人胸前的王室纹章,渐渐散了。
“好像是那个猎户……”等到走远了,才有人轻声议论,“想不到啊,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
“是啊,谁知道呢,杀了人逃进山里的吧。”有人应和。
于是大家相视点头,偷瞄了一眼架住维克多离开的两个男人,开始赞颂起查理王子的英明来。一个通缉犯,这得是多大的隐患呀!
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路过的平民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镇长慌慌张张地跑到公告处紧急宣读了一份关于查理王子勇擒恶贼的通告,他们才重新想起这件事来。欢呼一声,再议论一番,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小镇重新开始热闹起来,并不因为少了个人而稍显慌乱。
而当维克多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黑牢里了。
………【第二章 黑牢】………
黑牢并不是一间普通的牢房。它大约是在二十年前建成的,专门用来收押在博尔多镇上出现的凶犯。有些是抢劫,有些是杀人,还有些是在酒馆斗殴——这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但拒捕的时候捅翻两个民兵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间建造在地下的牢房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招待过许多客人。那些来到黑牢做客的凶犯们都曾经留下过自己的痕迹。或者是如维克多一般的竖杠,或者是一些奇怪的涂鸦,又或者是颅骨的碎片与绽放的鲜血。没有诗句,也没有宣言,识字的体面人住不到这里来。
维克多醒来的时候,神志还有些不清。他睁开了眼睛,然后闭上,然后再次睁开。
一片黑暗。
他慌忙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发现没有遮眼布,于是感觉一阵绝望。
我瞎了吗?
他抬头仰望天空的方向,深吸一口气,打算向太阳神诉说自己心中的痛苦。这口气最终被慢慢吐了出来。因为他看见了星光。
星光很微弱,那扇透气的天窗也很窄,但在这一片纯黑的环境下,却让渐渐习惯黑暗的维克多有种重见光明的喜悦。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喜悦的时候。
“救命啊!”少年人在一瞬间的犹豫后放声大喊,“放我出去!救命啊!”
“放我出去”,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被说起的最多的废话之一。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救命啊!”维克多继续努力着,“救命啊!有人吗?放我出去!”
这次有了些回音,但还是没有人应答。
“好吧,这是个牢房。”维克多叹了口气,放弃了尝试,开始观察起自己的处境来,“不知道是镇上的还是被什么人给绑架了……”
借着微弱至极的星光,维克多用他那双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查看四周。他能辨认出墙角放着的是一张简陋的床,上面毛毛躁躁的应该是稻草之类的东西。另一个角上有一道沟渠,或许是如厕的地方也说不定。维克多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想看看还剩下些什么。弓是肯定没有的,砍刀也被收走了。之前握在手上的银币不在身上,但衣服还是原来的那一身。
维克多用力捏了捏兽皮外套的下摆,隐约感觉到那熟悉的、硬硬的触感,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那里是他父亲六年前送给他的毒药,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连神都可以毒倒的宝物——当然维克多是不信的。但用来保命倒真是不错。挑上几粒粉末用一杯泉水调开,再将箭矢浸泡一下,只要能射中猎物,哪怕是最凶猛的棕熊,也会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软倒在地上。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这样杀掉的猎物就不能吃了。
或许能吃,但父子俩都没这个胆量。
维克多只用过一次,对手是一只发了疯的棕熊。从此他就将这一小瓶毒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比如现在。
好吧,他从来没想过竟然还会遇上这种倒霉的事情。这一小瓶本就快见底的毒药本来是打算在遇上诸如发疯的野猪或者另一头发疯的棕熊的时候用的。如今……
不知为何,维克多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过往听说过的故事,大多都是那种需要死上几天几夜的极刑。于是他颤抖了一下,紧紧握住了衣服上的突起,呼吸急促起来。
“我还不想死!”维克多在大口喘气的时候心中呐喊着,“我还不想死!”
于是他迅速用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寻到了似乎是门的方位,飞快地扑了过去,开始拼命的砸门,将那厚实的木门砸的碰碰作响,声音沉闷。
“放我出去!”维克多声嘶力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做了什么?放我出去!”
这种徒劳的尝试大约进行了有一个小时。终于,维克多累了,乏了,放弃了。他靠着门旁的墙壁坐下,抬头看着天窗洒落的那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星光,慢慢睡去。
第二天,维克多是被一阵器皿与木门碰撞的声音吵醒的。常年行猎,有时天黑了也不一定能及时回到温暖的木屋,维克多的睡眠一直很浅。他猛地睁开眼睛,扭过头,看见从木门底下慢慢探进来一个木盘,上面装着一叠腌肉,配上几片绿叶,看起来很是丰盛。木盘是从木门地下的一个狭窄的活动格子送进来的,维克多看着那被顶开的挡板,感觉到了一些希望。
“喂,等等!”他知道木门后面一定有人,所以再一次用力砸起门来,“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
沉默。
木盘完全递进来了,活动的挡板没有了木盘上食物的支撑,颓然落下,击打出“碰”的一声闷响。这一声打在门上,也打在维克多的心上。他愣了一下,然后发疯般地锤起门来:“喂!说话啊!为什么抓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依旧没有回答,维克多只好按照自己的猜测继续喊道:“如果你们是想勒索赎金的话,我家是山上的猎人,我们家没钱!如果你们是把我当作什么杀人犯的话,向迪尔起誓,我绝对不是坏人啊!”
门外的人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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