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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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这是昨日来城馆告状的文书，请看。”

　　　　“主上，这是本月蒋城的城池修缮报文，请过目。”

　　　　“主上……”

　　　　俩老头轮番轰炸，蒋卫受不了了。他可是主要想打听情报的，虽然这些东西也要处理，但哪有情报急迫？他咳嗽一声道：“两位师傅（这两人同时也是蒋卫政务军事上的老师），你们也知道我忘却了甚多东西，这些文书可否荣我稍后再看？再说这些事务也需要我来处理么？那要官吏做甚！”

　　　　卢望一脸苦涩道：“主上，习政需从小事做起。这些事的确本该官吏所为，疑难处再由主上亲定。然，这些年来，上未曾览过一次公文，断过一次案件。又怎能处理那些疑难之事呢？”

　　　　老头说的有道理，蒋卫也点头：“卢师说得甚对。可前日病中养身时听二位师傅说了伯父之事，吾心中一直不安。请二师前来，是欲知国内详情啊。”

　　　　“原来如此。”卢望和齐汉对视一眼，暗想：“主上开窍了？以前一说这事他就言‘吾力敌千人（还好不是万人），何惧一老叟！’现在竟然会‘欲知国内详情’？”

　　　　卢望道：“不知主上想问和事？”

　　　　蒋卫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直接问出来。但想了想蒋无风说这两人足够可靠，短时间内又的确无别人可问，就下定决心道：“我想问家中有何人欲助伯父，其势若何？”

　　　　卢望听了，却不先回答，而是道：“如主上知之，欲何为？”

　　　　蒋卫知道这老头是怕自己莽撞想考察一番，于是道：“吾今日观家史，见我之前无行，多有汗颜之事。家中诸臣欲助伯父也是人之常理，存续家门之道。然吾今已悔过前非，虽不敢言能富国兴家，但也不会再行那浪迹之事。本欲传位于伯父以成家和，然家门乃我父传下，不忍弃之；更担忧伯父不善我父，我性命难保。我欲知助伯父之势，自是想令其回心转意，从此共兴蒋家。”

　　　　俩老头一听行啊，这话说得有水平，够虚伪，有政治家风范！难道这人真是开窍了？他们不由激动地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齐声道：“主上真能如此，但所之，无不言！”

　　　　接下来一番交流，蒋卫了解到了不少情况。

　　　　完全投靠蒋亭的势力主要是几个部分：他自己的两县——那自然是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咸水县县尹兼咸水城城主蒋勋，江安城城主田昭，还有其他一些诸如街长（管理城中一街五十户）、卒长（管理在野一卒三百户）、土豪之类的小势力。

　　　　这些势力加起来控制的军队约有正军城兵五百人；武士队一百八十人；征召士军九十余户（这些武士大部分都是街、乡、邑、卒长，有部分在征召杂兵时还要统兵），附属侍从两百三四十；土豪就不太好计算，大概也在一百八十左右。

　　　　不光是蒋亭一党的情报，对于虎山郡内外形势，蒋卫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虎山国除了蒋氏之外，还有比较大的士族卢、齐、田氏。这都是累年来从蒋氏分出的分家。另外这些世家又逐渐分出一些小世家。

　　　　虽然蒋亭的军队看起来不到全虎山郡的一半，但其他控制军队的士族城主县尹还有土豪基本上都是两不相帮，还多多少少更倾向于蒋亭。虎山郡的精锐部队林武士军的军司马蒋虎也是如此。毕竟以前的“蒋卫”太“新潮”了，大家都跟不上。蒋卫能统辖的军力是虎山卫百人，蒋城和其卫城的城兵三百人，武士队百人，征召士军五十余户，土豪几乎没有。所以从控制的常备军队的数量上，蒋卫是不如蒋亭的。但是由于虎山卫战力比普通武士还要高，所以常备军队实际战力则相差不多。可如果算上临时征召的杂军却又不同了，光蒋亭控制的两县可以征召的杂兵就比蒋卫的蒋县稍多了，再加上蒋勋、田昭的……

　　　　经济情况上两者相差就大了些。虎山国总收入一万五千两黄金，蒋卫九千，蒋亭六千。但蒋卫支出的比蒋亭高得多，光林武士军俸禄一项就高达两千四百两黄金！何况蒋勋田昭两方的俸禄也要他出。所以蒋亭的结余比蒋卫还高，足有千多两黄金。这就意味着，在战时蒋亭可以雇佣更多的浪士为其作战。

　　　　蒋卫还打听了关于太史卢裕的事情，两个老臣的态度是支支吾吾多少还有些不肖。但蒋卫也知道了点，他其实是上代卢家家主的私生子。由于从小在民间长大，直到家主无嗣才寻回抚养，所以他脾气“怪异”、浪荡不羁。家中无人喜欢他，但又碍于他的身份，于是就给了他个太史的闲职。

　　　　还有太卜田孝，这个被“蒋卫”殴打过的人。两老臣的评价是“如猪豕可供其肉，其必言之死后得入天国”。简单的讲，他就是个贪婪的骗子。可能还有点胆小，因为有一次祭坛遭雷劈，他吓得半月没出门。

　　　　得到了这些信息，蒋卫心里有了些底。至于如何应对，那还得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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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收到通知，我寄出的合约已经收到。按上面说的和编辑联系了一下，得了一份商业写作指导啥的。人家建议我每章两千字，先每天四千的发。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已经承诺过每天六千的。

　　　　有推荐么？来点刺激刺激，收藏也要。毕竟强推什么的还要等通知，先打打新人榜也有好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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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晚上，思考了一下午，想念琴歌又正好有了些主意的蒋卫去找恋人。他赶走侍女，关上了房门。

　　　　“干嘛？”琴歌早有感觉男人晚上会来，半靠在床上羞羞地问。

　　　　这些天蒋卫出门去弄车，她可是担了老大的心。万一再遇到老虎怎么办？又或者万一遇到狗熊怎么办？万一遇到豹子怎么办？万一遇到杀手怎么办？万一遇到山崩怎么办？万一遇到泥石流怎么办？万一遇到美女……

　　　　还有身边陌生的环境。虽然蒋卫还病着的那些天琴歌也撑过去了，可自从男人醒来后，女孩就自觉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依靠。人一走，琴歌这心里就有些惶惶的，时间稍长就更无法遏制，没一刻不在想着蒋卫什么时候回来。好容易等到男人安然无恙回来，琴歌总算是踏实了。可这些天来的各样情感纠缠让她现在与男人独处时，心里面萌动异样。

　　　　蒋卫可以向天发誓，他原来的确是想说正经事的。可琴歌这么暧昧地问了一句，他不由有些异样起来。

　　　　男人怀着骚动的心走到琴歌床边，试探地抱住女孩。

　　　　“你想怎样？”琴歌面色粉红，声细娇柔，心儿确是怦怦直跳。

　　　　“嘿嘿……”蒋卫傻笑两声，慢慢低头向那红润软嫩的香唇吻去。

　　　　女孩看着男人亲过来，呼吸更是急促起来。她眼睛缓缓闭上，头稍仰，轻噘小嘴让唇微微翘起。

　　　　两人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暧昧地喷在自己面颊上，唇相接，心中越发情动。

　　　　激情膨胀，蒋卫忍不住想顶开女孩牙关，触探那从未品尝过的香物。他那个激动啊，亏得身体好了些，不然准留鼻血不可。舌尖努力，他没多久就突破了不算坚强的防守。两人都未经历过舌吻，虽然有些笨拙，但这事情又怎需要人教，尤其又是一对成熟男女（蒋卫的理论经验尤其丰富……）。舌尖轻触后，很快就缠绕在了一起。

　　　　男人的进攻让琴歌轻哼，从未体验过的滋味让她脸颊越发火烫。

　　　　女孩娇闷的鼻音让蒋卫更加激动。男人哼哼唧唧的，心里蠢动两只手更是不老实起来，先是摸捏琴歌的小手藕臂，然后又爱抚她那诱人的美腿，接着又回到两手，慢慢向女孩胸前推进。

　　　　“唔……！”被两只大手触到了要紧部位，琴歌身体几乎痉挛了一下，鼻息突重，心如鹿撞。

　　　　老男人心跳绝对超过了一百二，他都能感觉出自己那胸膛剧烈的震动：“嘭嘭嘭嘭……”

　　　　“好美妙……”蒋卫心中只有如此感觉，他沉醉在手上那柔软的滋味，用手指细细探着，探着，寻找到了……

　　　　“不……不要……”琴歌如遭电击，忍不住挣脱了男人的唇，按住他的手。

　　　　“小歌……”蒋卫看着女孩的眼睛，那里面有着一丝惶恐。

　　　　“卫，我……怕……”

　　　　女孩忍着剧烈的心跳，刚才那一下的刺激尚未平复。她的语带喘息，几乎是用鼻音说话。

　　　　“别怕，小歌。”蒋卫心有所感，俯下头，贴着女孩的耳朵轻轻说，“我……现在是爱你的。”

　　　　“现在？”琴歌也贴着男人的耳边，轻轻问。

　　　　蒋卫嗅嗅女孩的发香，他知道现在说这话实在很蠢，可忍不住。他慢慢地说：“我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变的，爱也如此。但只要我们都努力，那就会让这爱变得更好！”

　　　　有别于电视、小说上的情话让女孩微笑，心里也是。男人能如此说明了什么？她暖暖的。

　　　　琴歌亲着男人的耳垂，舒服地用脸颊磨蹭男人相同的地方，双手抱着他，伸臂量着男人的后背，娇昵道：“大笨熊，我要年轻几岁不被你刚才的话气死！不过，你的背好宽……”

　　　　蒋卫体会着女孩的拥抱摩擦，心中舒畅，转头再次吻了过去。两人间的空气很快升温。

　　　　吻、爱抚……琴歌鼻息咻咻，心仿佛随浪颠簸的小船，被那双魔手带来的刺激震动着。女孩任恋人轻薄了好一会儿，轻轻推开男人，噘噘嘴：“好多口水……”

　　　　蒋卫虽在激情之中，可却也没恼，再说也不敢……对琴歌的爱意让他暂时控制住了自己，微微笑道：“你也是……”

　　　　“不许说我！”琴歌撒娇，小拳头敲了敲男人。

　　　　惩罚完毕，女孩有些迟疑道：“已经晚了，你回去吧？”

　　　　蒋卫想想自己是吃晚饭不久就来的，刚才……没多久吧？看女孩犹豫的模样，道：“我来还没多久呢。再说……”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女孩，“今晚我可以不回去么？”心里有头公牛在跳舞，答应吧答应吧……

　　　　琴歌低下头，绞着手指：“可是……我妈让我……结婚前……不要……和男人这样……”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呀？”蒋卫不由想发笑，在这里名义上两人早是夫妻了。

　　　　“那怎么算！”琴歌噘了嘴，“又不是我愿意的……”

　　　　蒋卫看恋人那平时很少露出的小模样乐傻啦，怜爱地逗她：“难道现在你不愿意？”

　　　　“哼……”琴歌当然看出蒋卫的戏谑，不过她只哼了一声道：“愿意又怎样！”

　　　　女孩的表态让老男人心中畅快欲死，他再次吻住恋人……

　　　　良久，两人分开。琴歌翻了个身趴在男人胸膛上，手指轻划：“等这段时间忙完好么？我想给老爸老妈一个交待。”

　　　　蒋卫完全理解女孩的心情，虽说有点失望，但也觉得该正式一些：这么好的老婆怎能那么不郑重呢……他于是微笑道：“好的。等咱们稳定下来，就举行一个仪式。然后再……”

　　　　歌亲亲爱人，满足地趴在他怀里。

　　　　男人享受了一会儿温情，又开始有些蠢动，老处男也不容易啊……道：“暂时不可以那个……但象刚才那样总可以吧？”

　　　　琴歌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亲可以……别的……就不要啦……”

　　　　“为什么？那样你难受么？”蒋卫追问，心里狼嚎……

　　　　女孩埋头在男人怀里，吞吞吐吐道：“难受倒也不……可是……好奇怪的……太……太刺激了，就象被抓痒痒肉……而且你摸人家那里……感觉好色……”

　　　　蒋卫有点想笑，看女孩害羞的模样还是忍住了。为了“幸福”些他求道：“小歌，答应我嘛……”

　　　　老男人腆着脸求恳半天，琴歌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红着脸答应了。蒋卫自然大喜，又和女孩亲热起来。这次少了几许犹疑，多了几分羞涩，琴歌自是让男人占够了便宜……

　　　　……

　　　　在琴歌的娇嗔和“哀求”下，蒋卫好容易刹住火。两人脸贴脸拥抱在一起，慢慢平静下来。

　　　　“你晚上来就是想欺负人家啊？”琴歌轻轻揪着男人的一小撮头发娇声道。

　　　　“本来不是，可听到你问得那么暧昧，我就忍不住了……”老男人也不用人教就会了耍花腔，开始推卸“责任”。

　　　　“哼！你说我勾引你喽！”琴歌“生气”了，噘着嘴扭过头去。

　　　　这知性优雅风华绝代的女孩撒娇模样格外可爱，让老男人的心如在蜜中：“当然不是，都是我的错啦……”

　　　　被男人哄了几句，琴歌“终于”转过头来：“那说，你错在什么地方？”

　　　　“呃……都是我思想龌龊，误会琴小姐的意思……”

　　　　“嗯~~”琴歌发出声长长的鼻音，肯定了男人的“错误”：“那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这个啊，让我想想。”蒋卫故作思考的模样，“好像是来安慰某个怨妇的……”

　　　　“坏蛋！”

　　　　琴歌狠狠掐了男人一把，两人打闹起来……

　　　　好一会儿，琴歌嗔道：“别闹啦，说正经事吧。”

　　　　蒋卫也静了下来，未来老婆的命令怎敢不遵，于是笑道：“好啦。其实我真的想你来着。不过也有了点关于装神弄鬼的想法。”

　　　　女孩道：“那你说说看，我还没想到什么主意呢。”

　　　　“是这样的……”蒋卫把关于太卜田孝的听闻说了一遍，然后道：“如果我们能利用此人的胆小收服他，那就可以不用暴露我们的现代物品而利用他的口舌去造势。这样就不会闹出太大动静而引起其他诸侯的围攻排挤。虽然没有显露‘神迹’的效果好，但这时代太卜在普通细民和低级武士心中都是比较有威望的，至少在虎山郡内效果不会差。不过，我想现在收服他可以，但暂时不能大用他。怕那个蒋亭见了会有强烈反应。”

　　　　琴歌点头道：“这主意的确不错，唉……”神色又有些黯然。

　　　　“怎么了？”蒋卫贴贴女孩的脸。

　　　　“帮不上忙啊……”琴歌苦笑，“你才一下午就找到法子了，我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蒋卫现在可是把女孩儿当成了天上的月亮，哪舍得让她不开心？于是急忙安慰道：“你又不能出门，什么消息情报都只能通过我接触。那些我也是听了别人的介绍后才想起来的，你没想出什么主意来很正常啊。”

　　　　琴歌听蒋卫说得有理，稍稍振作：“你说的也是，女人不能随便出门真是麻烦……不如你给我换个事情做吧？”

　　　　老婆要做事，咋办？蒋卫绞尽脑汁想了又想，才道：“我想你不如回忆些诗词什么的给我将来备用？这时代诸侯要个文武双全，有那些我也好充充面子……”

　　　　琴歌道：“这又花不了多少时间，你需要的时候我随时可以背给你啊。再说，乱世中这些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说完又有些闷闷不乐。

　　　　蒋卫爱抚女孩的俏脸心中生怜，急忙道：“傻女孩，我虽然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者，可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整天为生计发愁。外面的事都交给我吧，我信心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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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可是……”琴歌轻轻道，“我也想做些什么……毕竟现在大家的安全都还不能完全保证，不一起承担些东西，我很难受……”

　　　　“傻妞，怎么和连怜那小笨蛋一样……”蒋卫亲亲娇嗔的女孩，仔细又想了想道：“重要的事有不少，你现在管的府中事务就很重要啊，这可关系到我们在这儿的直接安全问题。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