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藏:诡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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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立在最显眼的位置。

　　　　。。。

 ；。。。 ； ；　　　　傅易没好气地喷他一口烟：“说说其他可能。”不能否认这个书呆似的医生偶尔也会说出些有用的见解，多听听群众的意见说不定会让这没有头绪的案透进点曙光。

　　　　“听过renfield'；ssyndrome么？”

　　　　傅易的嘴角一抽：“啥？”

　　　　阙不归低头发出一声轻笑，不是笑他没听说过这个名称，而是对他层出不穷的各种丰富表情感到有趣。

　　　　“renfield症候群，又被称为临床吸血鬼，或是吸血鬼综合症。病人嗜血，先是喝自己的，然后是动物，甚至其他人类。是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

　　　　傅易脸色一阵黄一阵绿的：“还有这病……”盯着对面老友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他突然觉得胃液正有向外翻腾的趋势。

　　　　难得见到他对心理方面感兴趣，阙不归尽量拣比较通俗的方法将这种病症介绍一下，而在他的刻意下，将两人的约会结束在11点45分。

　　　　12点左右是他的可爱病人经过那条小巷的时间，他要去实地去看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如同吴悦介绍的那样，这是条相隔很远才有一盏昏黄灯的小巷。在繁华的城市中还保留着这么一处地方也算希奇。一边是高耸的围墙，也不知道有多长，至少在这夜色中他没看到尽头。另一边则是被闲置的工地，从连警卫都没有布置一名的状况来看，也不知道被丢弃多久了，只剩下一些半塌的墙壁和差不多半人高的野草。

　　　　果然是个适合孕育恐惧的地方。

　　　　观察完周围的情况，阙不归很欢乐地做出这么一个结论。

　　　　突然，他耳朵一动，立刻后退一步隐入角落的黑暗之中，而几乎同时，一条窈窕身影伴随着高跟鞋踩着水泥地的“哒哒”声从不远的拐角处过来。

　　　　他可爱的病人终于来到了。

　　　　阙不归环视四周，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最多偶尔一辆汽车疾驶而来，又绝尘而去。这种环境下还敢一个人独自步行通过，他是应该赞叹他这位病人胆量过人？还是该感慨庄姜市的警察工作做的不错呢？

　　　　脚步渐近，急促又略为凌乱，显出主人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阙不归唇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在黑暗中眼看着吴悦从面前走过，最终将视线凝在她身后的影上。

　　　　灯黯淡，照出的影也该淡掉几分才对，而她脚下的影则浓得不寻常了。

　　　　就在他思时，影起了变化。先是一团黑雾似的东西由地面立起，接着越变越大，最后竟似影站立起来一般。

　　　　阙不归两眼一亮，竟是“那个”么？

　　　　如果真是，那他的收藏又可以多一个小东西了。

　　　　“谁在那里！”尖叫声响起，略带嘶哑的女声在寂静小巷中分外清晰，而颤抖的声线也让阙不归明白他可爱的病人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是我，阙不归。”明知道她只是对那团黑影产生感应，阙不归仍是走了出去，用他无比帅气的脸庞展现一抹温和的笑颜。但他的视线却落在旁边的墙壁上，漆黑的眸闪过一丝猩红。

　　　　。。。

 ；。。。 ； ；　　　　傅易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低吼：“你到底要不要听！”他怎么认识这么个笨医生！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真怀疑以他的理解能力到底是怎么拿到毕业证书的！

　　　　不再闹他，阙不归摊了摊手，做个请讲的手势。不能怪他喜欢捉弄他，实在是这个人类丰富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吸引他去探了。

　　　　狂灌了一通啤酒，傅易这才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最近出了几起失踪案，每起失踪人的尸体都会在隔天被发现。有的丢在垃圾堆，有的干脆丢在街头。”

　　　　“最近报纸上报道的连环杀手？”这事阙不归也知道，确实让很市民有些紧张情绪，但市里的电视新闻几乎播烂的事件需要他这么紧张兮兮？

　　　　傅易摇头苦笑：“要是只那样就好了，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这些尸体的血几乎干了，而脖上有两个齿痕一样的孔。”

　　　　所以他才会想到吸血鬼。阙不归明白了，也笑得一脸深意。

　　　　“你还笑！知不知道这事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如果造成恐慌，带来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亏这书呆医生还笑的出来！念在老友一副看起来单薄的身型，傅易想要挥过去打醒他的拳头终究还是没有抬起来。

　　　　“从心理的角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或者说虽然不常见却也不是没发生过。”阙不归双腿相叠，优雅地靠在椅背上，仿佛正置身于高级的休闲场所，而不是流的酒吧。

　　　　傅易懒洋洋地挑眉看他一眼：“说说看。”

　　　　“人类的本性，包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以及崇拜。吸血鬼在很多描写中都有，甚至被美化为具有绅士风，优雅高贵，外型俊美的角色。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超自然的，甚至是控制其他族类的能力，人类在畏惧的同时，也有部分人对这种未知生物产生崇拜的心理，企图从中得到力量。”

　　　　“拜托，请讲重点！”对于阙不归那一通话，傅易完全没听出和自己的案有什么关系。

　　　　“好吧，这么说吧。”唉，他似乎高估了他的智商，低估了他的毛躁。“就连连环杀手都有fans，何况是被美化的吸血鬼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模仿吸血鬼来作案？”直接这么说不就得了吗？还唠叨了一大堆。原来心理医生就是靠这么忽悠病人浪费时间赚钱的呀？认为了解了真相的某人再次为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哀叹。凭什么他们当警察的累死累活每月才那么点薪水，而他们心理医生只要动动嘴皮就有无数进账啊？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而已。”对血的渴望，会把人变成鬼。阙不归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幽深的黑眸在昏黄的酒吧暗影中似乎隐隐透出一股猩红。

　　　　傅易想了想，又摇摇头：“人体的血量占总体重的8％左右，如果真是模仿，那多血的储藏就是个问题了。除非有病才会收集这么多血藏起来。”

　　　　阙不归听了轻笑：“没有病会做出这种案么？”说他单纯好？还是愚钝好呢？毕竟朋友一场还是不用白字开头，带有贬义的词汇套到他头上了。

　　　　。。。

 ；。。。 ； ；　　　　“你有心事。”

　　　　谈笑正欢时，阙不归突然冒出一句，让对面冷笑话不断的男瞬间由大笑转为苦笑。

　　　　“我以为没那么明显。”傅易大手在脸上搓了搓，然后烂泥一样趴在桌上，不爽地在嘴里咕哝，“所以我讨厌心理医生！”尤其是长得帅，钱又多，每天只要动动嘴皮就可以衣食无忧生活着的家伙。哪像他呀！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人家每天面对的是送钱来的大款，他面对的却是形形色色的罪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当然，心里是这样抱怨，要真换成让他去坐在诊所里应付那些唠叨个不停的患者，估计不是病人被扁到墙上当壁画，就是他自己去找心理医生了。

　　　　阙不归十指交叉支在下颌，像平时一样，兴致地研究着老友的肢体行为。

　　　　他和他，一个警察，一个心理医生，八杆打不到一块去的两个人，竟然能成为朋友，说起来还真有点被称为缘分的东西在里面。

　　　　他让他从巨大的心理创伤中走出来，而他也让他知道人类原来还有那么多可以揣摩的趣处。

　　　　“老阙，你相信有吸血鬼吗？”

　　　　发了半晌呆，傅易满脸别扭冒出这么一句。

　　　　闻言，阙不归愣了半瞬，虽然只有半瞬，如果被助手小知道的话，恐怕会再次将他这位老友崇拜为偶像。

　　　　“我还以为你天生想象力缺失。”他声音有些怪，像是努力压抑着异样，听起来反而感觉更不寻常。

　　　　“去！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阙不归耸耸肩，当真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信，当然信，我地下室还存了一个牙齿标本，如果能捉到只**就好了。”语气竟是颇为的遗憾。

　　　　傅易没好气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砸向他，然后自己也点燃一支：“不跟你闲扯。最近局里出了件事，搞得人心惶惶的。上头令五申要求保密，可到底能把消息封住几天谁也不知道。”

　　　　阙不归挑眉“哦？”了一声：“说来听听。”他对他们的事兴趣不大，可看老友似乎很想要他追问的模样……他还是问吧。

　　　　“没听见我刚才说上头要保密啊！”要不是怕他一弱不惊风的医生禁不起自己的力道，傅易早就一拳挥过去了，看能不能帮他把脑袋开开窍。

　　　　阙不归轻笑：“我是心理医生。”明明是他想让他问的。唉，人类真是不诚实。

　　　　“不用在我面前显摆你的高收入职业，ok？”某人濒临抓狂。谁来告诉他，这傻医生说的话和他刚才保密的话题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很有职业道德。”无论病人对自己倾诉了怎样的话题都必须守口如瓶，这项阙不归相信没人比自己做的更到家了。

　　　　傅易的脸色变了几次，犹豫，纠结，最后变成豁出去的破罐破摔样。

　　　　“算了，不找人说说，我真是快憋死了。不管我说了什么，你信也好，当我脑袋被门夹了也好，不过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听我对你说过谎话？”

　　　　阙不归听出他语气中的凝重，略微沉思一下才说：“算不算上次在你们局对面碰到时，你明明是帮你们局的美人局长买早点，却说自己早上忘吃了？”

　　　　。。。

 ；。。。 ； ；　　　　似乎，很有趣。

　　　　阙不归安抚了她两句，又询问了些详细情况，这才扶了扶只有在应诊时才佩带的金丝眼镜说道：“人类有种天生的本能，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白天人多时或许还不觉有什么不适，但到了夜里，尤其是黑暗无人的时候，眼睛会因为没有光线而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样即使只有一丁点不明的声响都会引发内心的恐惧。”

　　　　“没有办法了吗？”吴悦有些失望，因为她以前找过的其他心理医生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她的表情自然没有逃出一直在观察她的阙不归，他微笑，略低沉的嗓音在散布着香橙精油的空气中有种奇特的效果：“你只在那条小巷里才会有你说的症状，对吧？”

　　　　吴悦点头，然后试探地问道：“是黑暗恐惧症吗？”

　　　　阙不归挑了挑眉：“是哪个庸医告诉你这么没有创造力的结论呢？”

　　　　女孩一阵尴尬，不好意思在这位医生面前提起曾经去找过其他很多医生。

　　　　“与其说这是黑暗恐惧症，倒不如说是强迫症。”

　　　　“强迫症？！”吴悦被这个无论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有些可怕的字眼吓住了。

　　　　阙不归轻笑，温煦的笑容像带着阳光热力似的散发着治愈人心的特殊效果。

　　　　“不用担心，其实没什么严重的。”他用轻快的声音说道：“我们在小时候，会经常听到类似‘再不吃饭，夜里的老妖怪会把你抓走’之类的话。”

　　　　后面那句他是捏着嗓说的，惟妙惟肖地模仿了老奶奶的神态，让女孩忍不住笑出来，也再次减轻了她的紧张感，至少现在她看起来已经没有刚进来时那种草木皆兵，魂不守舍的脆弱和恍惚。

　　　　满意自己得到的效果，阙不归继续说道：“对黑暗的畏惧就是从那时开始建立的，而在你通过无人又昏暗的小巷时，就忍不住想起那些曾经听过在黑暗中发生的故事，由此在心理上产生幻觉。当你每天从那里过时，就会不由强迫自己想起那些感觉，渐渐就变成现在的情况。”

　　　　“那我该怎么办？”吴悦开始有了自己会被治愈的信心。不只是这位医生的诊断，更多的似乎是一种环绕在周围的魔力，一种让她放松，对他产生无比信赖的魔法在起着作用。

　　　　“不要着急，让我们先从比较简单的方法开始。”阙不归微笑。

　　　　亲切的笑加上俊朗的容貌，几乎立刻就让被可怕幻觉缠绕了很久的女孩产生了自己马上就会被治好了的感觉。

　　　　但，真的是这样吗？

　　　　结束诊断，开车赴约的阙不归，笑得一脸灿烂。

　　　　他要去的是位于郊区的一所不怎么高级的小酒吧，至少不像是声望颇高，收入不菲的心理医生会来的地方。但阙不归喜欢这里，也不知是店名那两个繁体字的“沫灭”顺了他的眼，还是因为这里有他熟悉、令他舒适的气息，一种夹杂着阴暗和颓丧的，无处不在的萎靡。

　　　　。。。

 ；。。。 ； ；　　　　心理医生也是医生，是医生自然需要望闻问切四诊。尤其需要观察病人的情绪气色，通过聊天的方式打开病人的心扉，还要从虚假的信息中找出真实的部分进行判断。

　　　　从来人走进时的姿态神色，阙不归就已经对她做了一个初步的诊断。

　　　　她大概24岁左右，短发，上了淡妆，穿着和气质看起来像是受过良好教育，并且应该拥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只是现在的她脸色苍白，眼神游离，拎着包的手抓得很紧，仿佛受到了大的惊吓。

　　　　“请坐，实在抱歉现在才能抽出时间。”阙不归才不会说自己也是刚知道她的存在。

　　　　将她扶进松软的沙发后，他想了想又在加湿器中滴了几滴让人镇定的甜橙精油：“要喝点什么？果汁、茶还是来点酒？”

　　　　“水就好，谢谢。”女的声音微颤，底气明显不足。

　　　　阙不归让助手小送了杯矿泉水给她，然后在她对面坐下：“放松下来，这里没人能伤害你。来，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知是他温和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魔力，还是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甜橙气息真的发挥了作用，女平静了下来，脸上的惊惶逐渐被疲惫所替代。

　　　　“我叫吴悦。真的很抱歉没有提前预约就硬跑了过来，可我实在找不到别人来帮我了。”她望着他，紧抓着手中的玻璃杯，死死的，以至于指结都泛着青白。

　　　　“吴悦，很好听的名字。”阙不归微笑着称赞，亲切的笑容让两人间最后一点生涩也驱散于空气中。“告诉我你的烦恼，让我们一起来解决它。”

　　　　深吸口气，又猛灌了一口水，吴悦这才说道：“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她边说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中找到些什么异样的情绪。比如，对她小题大做的不屑。

　　　　然而，阙不归只是点点头，微笑鼓励着让她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做为一个年轻，会打扮的漂亮女孩，受到来自各处的注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为了感应到普通的注视来找他这个心理医生，而且还是日程被编排的很紧，不得不插队才能见到的医生，实在有些夸张。所以，他在等她下面的话。

　　　　吴悦似乎松了口气，说起话来也顺畅许多。

　　　　“我在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做事，工作原因有时需要甲板到深夜。在每天回家的上，我要经过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