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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桑记·终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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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少昊,你真是太残忍了。”
“……彼此彼此。”怎么会这样,那个张狂不羁的绯花修罗去哪里了?
他们都太残忍,姬昭睿之于勾陈,勾陈之于刑天。
他们都不会换位思考,感情的事,其实换位思考也没有用,因为无论怎样换,心里的位置只能留给同一个人。
他们都如此顽固。他们都那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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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睿骑着白泽往咸天飞。平日里白泽肯定是要甩他两下玩玩的,今天它大概是感觉到背上的人心情很不好,竟然一点都不闹腾,相反地还把犄角借他靠。
姬昭睿心里很乱,其实他并没有那么恨刑天,他总觉得刑天那样骄傲的孩子不会勾结烛阴蛇那种败类。
他当时问他的时候,刑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后来他冷静下来分析,认为烛阴蛇的出现应该跟他无关。因为刑天并不知道他去找后卿,也不会知道他刚巧什么时候会出现在那里。刑天也许只是恰好经过那里去找勾陈,不救人也怪不得他,他确实对他心有隔阂。只是后来他对勾陈说的谎话让勾陈和后卿认定他是帮凶,于是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这些都是他的推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后卿问清楚刑天在哪里,再跟刑天好好谈谈。
姬昭睿见到后卿的时候他在看公文,这段时间他很少出门,要找他很方便。
“后卿,刑天在哪里?”姬昭睿开门见山。
后卿放下公文看着他:“找他干什么?”
“我觉得你们可能误会他了,那件事情也许不是他怂恿的。”
后卿走过来抱起他:“那又怎么样?”
“那他就没有必要受惩罚啊,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姬昭睿急了。
“他要不要受惩罚是我说了算,无论他是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
姬昭睿愣了,他忘记了,后卿是晶壁之子,他的权利至高无上,只要他认为刑天有罪,请再多律师写再多证词也没用。
姬昭睿冷静下来:“后卿,放了他吧。不管怎么样,罪魁祸首是烛阴蛇。刑天没有大错。让他受罚,我很过意不去。”
比如说一个现代人,路过案发现场不去见义勇为又不是犯罪。
后卿沉默一会儿,捏着他的脸说:“他在神魔井受火焚,你真要放了他的话,要等到月圆时井中的火熄灭。”
那就是还有五天。姬昭睿不知道五天后还能不能看见完整的刑天。后卿真的是够狠绝。
后卿接着说:“既然你问起了,我也顺便告诉你烛阴蛇的下场。”
“它怎么了?”这种败类无所谓,他巴不得它受重罚,烧死它才好。
“挫骨扬灰,元神尽毁。”
结果还是出乎了姬昭睿的意料:“不是说那败类是烛阴神的宠物吗?说干掉就干掉了?”
后卿点头:“它的灰给勾陈拿去做花肥了。”
“……”姬昭睿认识到了,后卿和勾陈,这两个都是很恶劣的人,不能惹,千万不能惹。
五天后他跟着后卿去了神魔井,那里的温度很高,四周都是火焰坑,他都觉得自己本来就有点卷的头发给烤得更卷了。
把井打开后他们并没有看见刑天,姬昭睿吓死了忙问是不是烧成灰了还有没有救,后卿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神魔井的火只是刑罚并不致死,刑天不见了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去了魔界。
神魔井是神魔两界的交汇点之一,但通常在这里受刑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往魔界,除非,他与魔界达成了某种协议,使魔界认可他通过。
从那一刻起,刑天就不再是神界的人。至于他在魔界是生是死,也与神界无关。
也就是说,真相是怎么样一点也不重要了,刑天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纠缠的必要。这是神魔两界的规则。
后来姬昭睿再见到刑天是在涿鹿之战的战场上,少年的青涩完全不见,威武高大,戾气冲天,巨剑挥过之处一片烈火,再无生灵。他阴沉而尖刻的目光看向姬昭睿时,没有仇恨,只有最最简单的杀意。
战神刑天。
姬昭睿知道,他曾经也只是个喜欢绯花的少年。
第十八章
史书上说,风伯飞廉鹿身雀首,头生尖角,通身豹纹,尾如黄蛇……那么,姬昭睿眼前这位超凡脱俗、稳重内敛的美青年是哪位?
“飞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颛顼帝若有什么意见,你尽可向我禀报。”后卿说。
“属下遵命!”
听听,多么慷慨激昂,多么中气十足,这就是忠臣的风范,对主人的话说一不二惟命是从,永远不会反抗,永远只为主人着想……他转身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迅速得就像一阵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吹向了远方……
“少昊,想什么呢?”
姬昭睿尚沉浸在对这种传说中的“心腹”的褒奖敬佩中,冷不丁被后卿一个海底捞月打断了思路。
后卿捏着他鼻子:“怎么,被飞廉迷住了?看你一脸崇拜。”
姬昭睿叹道:“有这样的手下,你有福气啊!”
后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要是再对着他两眼发直,我倒是完全不介意损失掉这样一个手下。”
“……”姬昭睿失语,他可不想成为残害忠良的罪魁祸首。
话说这个飞廉,真的是一个眼里只有后卿的家伙,姬昭睿猜后卿是不是以前救过他的命,或者他们全家的命,要不他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后卿让他向精卫要点仙草种子,给了他十天时间,他愣是两天就回来了,跑得整个人都变成人干了,还不喊一声累。后卿见他辛苦,让他休息几天,他更是抵死不从,连着几天跟在后卿后面寸步不离,害得姬昭睿要跟后卿腻歪都不行。不过他办事效率和质量都好得没话说,也难怪后卿总是把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去做。
这样一个一本正经无欲无求的人,姬昭睿实在没想到他也会碰上这么窘迫的局面。说窘迫有点夸张,只是对他来说,是不太好应对的事。
例如,一个天真腼腆,白白净净的男孩对他表白。
要是个轻浮猥琐的人这么做,姬昭睿估计想飞廉一定会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过去,但是那人偏偏眨着一双无辜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要是被无视,那双眼睛里绝对瞬间就会溢满泪水,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屏翳这孩子,一直就这么惹人怜。
屏翳说:“飞廉大人,屏翳喜欢您。您能和屏翳交往吗?”
作为一个局外人,姬昭睿听得都心尖发颤,更别说那个被期待着的当事人如何深受重创。
姬昭睿非常八婆地躲在门缝后面偷窥事态的发展,不理后卿的生拉硬拽,死死抠着门板不松手,后卿拿他没办法,强掰过他的脸说:“别看了,飞廉肯定会答应的。”
姬昭睿不服气:“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我就说他肯定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后卿突然勾起唇角:“我们打赌?”
虽然姬昭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好胜心驱使他说:“赌就赌!要是我赢了,你就陪我去看神兽大赛。”这是他短期内的梦想,但是后卿公务缠身,总说到时候不一定有空。
后卿说:“好,要是我赢了,你要任凭我处置。”
“一言为定!”
说完他又扒在门缝上看,心里祈祷飞廉一定不要点头,不是他坏心眼要拆散人家,一来他觉得依飞廉那种性格他们肯定成不了,二来他也是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
看着看着姬昭睿看见后卿也出现在门缝中的画面里,只听他冲着飞廉说:“答应他。”
然后飞廉毫不犹豫地点头。
然后屏翳小脸绯红地跟着飞廉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然后姬昭睿觉得自己的世界黑暗了……
“你耍赖!”他怒吼。
“这不叫耍赖,我是在促成他们的好事。”后卿轻描淡写。
“你明知道飞廉对你的命令言听计从!万一他不喜欢屏翳怎么办?”
“我相信他会处理好。”公事公办的语气,后卿好整以暇地抱起他。
姬昭睿蹬他:“你简直……唔……”后卿轻易地把他的愤怒堵了回去,在姬昭睿给吻得差不多忘记自己姓什么的时候,后卿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那么……你任凭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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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卿说的任凭处置,其实没有姬昭睿想象中那么惨绝人寰,但也是十分不人道的,他让姬昭睿给他做一天的仆人。
仆人的上午是从一杯上午茶开始的。
姬昭睿喝茶的时候,后卿说:“我要喝茶。”于是姬昭睿给他泡茶,他说,太烫了。姬昭睿给他吹了两口递过去,后卿看他一眼,摇头继续看公文了。
姬昭睿接着喝茶,顺手拿了一本类似于《山海经》的画画天书看。
临近中午,后卿说:“我饿了。”
姬昭睿对着门外吼:“后卿大人要用膳!”
一会儿有人给他送来饭菜,后卿却一口不肯吃,说:“你去给我做饭,小懒猪!”
姬昭睿瞪他一眼,碍于赌约在前,他只能暂时屈服于后卿的淫威,跑到厨房。
要说做饭,他还是会一点的,简单的炒菜烧饭基本做得来,就是觉得不屑做。所以他开动脑筋,决定做Fast Food。
姬昭睿找了一只□的鸡,剁了之后调好佐料腌制好,和了点面粉打几个鸡蛋,把鸡块蘸了面粉往油锅里放。噼里啪啦一阵倒腾,厨房里的伙计们给他吓得全数退出危险地带。
姬昭睿炸好以后装了盘就颠儿颠儿地往后卿书房走,边走边唱:“有了肯德~基,生活好滋~味!”
后卿看了眼盘子里的鸡块,问道:“这是什么?”
姬昭睿得意地说:“这是肯德基。”
“啃的鸡?”
“差不多吧。”
后卿用筷子很斯文地夹了一块咬一口:“……还不错,就是太油腻。”
“偶尔吃一次无所谓的。你吃的方法不对,不要用筷子,应该直接用手抓着吃,这才有感觉。”姬昭睿做了个示范,吮了下手指说,“有了肯德~基,生活好滋~味。”
后卿看他这幅豪放的吃相笑起来,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说:“生活好滋~味。”
姬昭睿顿时觉得脸烧,这人果然不正经!从后卿膝盖上跳下来,他踱回茶几边,正襟危坐看画画书……
仆人的下午是从一杯下午茶开始的。
姬昭睿喝完茶以后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窗外的星辰精魄闪闪发亮,这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
一转头看见后卿睡在他身边,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仔细看的话,他的睫毛都是深蓝色的,冷冽地泛着幽光。平日里看起来很刻薄的嘴唇现在微微张开,没有防备的样子。
姬昭睿有色心,也有色胆,飞快地凑上去咬了一口,然后慌忙缩回原地闭眼装睡。等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他安心了,睁开眼就对上深紫色的双瞳,顿时又泄气了。
后卿抱住他揉他痒痒肉,笑说:“你胆子倒挺大。”
姬昭睿装白痴。
后卿揉了几把说:“又胖了?”
姬昭睿心下沮丧,接着装白痴。
后卿说:“胖点好,软软的抱着舒服。”
低沉的嗓音轻轻响在耳边,姬昭睿呵呵两声爬到床沿,然后蜷成一团,喊道:“接招!天马流星拳!”
翻滚翻滚……咚,撞到后卿结实的胸膛。后卿轻轻笑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后卿说:“这是什么招数?软软的看起来很好吃。”
姬昭睿舒展开小小的身体,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深情地对着那一汪紫色说:“我、要、减、肥!”
“不要减了,就这样挺好。”
姬昭睿咬牙纠结。
纠结着就要睡着的时候,后卿卷着他的头发说:“少昊,我会陪你去看神兽大赛的。”
“……好。”
谁迷恋谁的温柔,谁沉醉谁的微笑。一个约定远远不止一句话那么简单。
然而,世事总有不如意。
神兽大赛开始后,后卿一直没有出现,姬昭睿在约定的雯霏亭等了六天,最后一天的时候后卿派飞廉传来风信,飞廉说他人在和芒,回不来。风信里只捎了一句话:“对不起。”
姬昭睿却觉得足够了。
乘着怒焰飞到长留山,在那里他发誓,他要成为一个可以帮后卿分忧的人。
他不是需要你宠爱的孩子,他是可以和所爱的人并肩站在一起的姬昭睿。
再也不想尝到,等他的滋味。
第十九章
暗夜流光,时间被银河冲击着往前走。人们总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停顿,用来纪念他们已然逝去的年华。
姬昭睿从来不相信自己能这么文艺地说一句话,只是很多年后回想当时的心境,发现太多的东西值得挽留,而最后只能无比遗憾地说“来不及”。
他有幸目睹了女魃的成人礼,她稍比他年长几天,也就是说他几天后也要成人了。
神授恩泽。他非常期待地想要看见天帝的脸,但是他老人家很不给面子地没有现身。他只看到女魃跪在神台之上,双手展开像是捧着什么,她抬起明亮的眼,轻轻地笑,黑色长发被风吹起,长长长长。然后她站起来,姬昭睿郁闷地发现——她瞬间比他高了好多。
这就已经成人了。
之后应龙出现,就是那条他第一次上神皇老头的课看见的龙,它化身为人,给女魃披上新的衣服,当着他们这么多小朋友的面,搂住女魃一阵热吻。最后两个人无视大家震惊的目光,你侬我侬地消失在天边。
姬昭睿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应龙司冰,女魃司火,两人不是应该水火不容么?但是就这么看上去,又是无比和谐。于是他学会辩证统一地看待这个问题:Impossible is nothing……
“后卿,你后天有空吗?”姬昭睿奉上一杯茶,殷勤道。
后卿好笑地看他一眼:“后天我要去……”
“我操!又要去哪边?你怎么一天到晚出差?天帝都不给你加班费的吗?”姬昭睿发飙。
“后天我要去参加你的成人礼。”
“呃……你就不能快点说完吗?”
“所以你要给我加班费。”又来了,后卿的一本正经式死皮赖脸。
不过姬昭睿也善良不到哪儿去,啃着后卿的嘴,他说:“嘻嘻,要多少给多少。”
几天后,当他踏上神台的时候心里还是相当紧张的。后卿百忙中抽出时间来陪他,他也不想表现得太失态,结果走了两步就听见勾陈欠抽的声音:“喂,同手同脚了。”他当时非常非常想抽那张欠扁脸,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因为登上神台后他就看见了天帝同志。
原来女魃成人时不是天帝没有现身,而是只有接受神授恩泽的人才能看见他。
天帝身穿金色的衣袍,华丽且繁复。他看起来很年轻,目测只是个十七岁青涩少年的样子,比姬昭睿见过的任何一个天神都看起来柔弱,但是,后卿事先告诉过他,他老人家已经很多万岁了。于是只能说,天帝实在是驻颜有术。
天帝把手伸向他,他双手展开,与天帝相接,听他念着他完全听不懂的咒言。
很奇妙地,他想起自己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那么多人站在一起晒太阳,听着校领导叽里呱啦一通煽情发言,他脑子里只有巨想吃冰激凌的欲望。仪式结束后陈纪纭意味深长地说你终于长大了啊,他睨他一眼,说:“暴晒一顿就长大了?做梦吧你!快,借我点钱我要买点卡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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