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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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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工程放不下,可师父教的手艺关系地位的提高,两相权衡之下,外头挣钱就成了小事儿,今后还有大把的机会不是吗。这道理刚开始三人还没有会为过来,彼此谦让一番之后,大家都想明白了——师父是个厚道人,跟着师傅干活,不愁没有收益,更能学到手艺,这样的话,外头那些工程挣的实在是些小钱。开玩笑,几名女孩儿嫁过来,陪嫁是一间煤饼铺子,如今铺子已经开始选址,那铁炉也在全城普及,如此一来,自己今后只盖房子,挣得钱没准比老婆还少,这怎么了得?!
于是,负责外包工程就成了烫手的洋芋,三人你推我让,彼此商量了很久,才决定采取轮值的方式,挨个轮,这样总公平了吧。等这事商议定了,一回身,时穿已经不见了。
在三人商议的过程中,时穿有接待了豆腐西施,久别重逢之后,豆腐西施显得蛮热情,只是时穿情绪不高,豆腐西施见到自己的热情没有得到对等的回应,眼见天sè黑了下来,聊了几句也就告辞了。
掌灯时分,饭菜端了上来,坐在饭桌上的时穿依然不快乐,黄娥竭力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岔开时穿的注意力:“哥哥,眼看快chūn耕了,你说要种玫瑰huā,吉贝棉,这两样东西会栽培的少,种子也要早早备下,不如等明天箱包铺开了门,哥哥照管完毕后,收拾一下去乡下住几天,过了chūn耕再回来。”
黄娥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时穿醒目过来,恐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大家,大笑着招呼环娘在自己的tuǐ上坐下,询问几位女孩儿:“我离开这三四个月,还忧心不止,没想到你们各个都很能干,瞧,如今铺子也买了,煤饼店眼开要开了,崔庄那里也建好了作坊与huā园,连箱包店都做得不错。”
女孩子们受到夸奖,齐齐lù出了笑容,几名好表现的女孩七嘴八舌的表白自己的功绩:
“哥哥,巷尾铺子如今已经雇了三十位媳fù子,此外,各大户人家的小姐与女shì,闲暇无事的时候,也按我们的图样编一些扣子,杂七杂八,我们每月有将近百人在制衣坊出活,如今衣服倒是有很多仿制的,扣子仿得也多,但咱家的huā样确实独一份,每样都卖的比别人家贵一两文……”
“哥哥,你临走的时候说,鲲皮要尽量用矿物染料染,那样才不掉sè,颜sè才会鲜yàn,我恍惚记得在家里的时候,有个亲戚做彩绘大佛的活,便想着这样的人一定知道很多颜料,一件大佛的彩衣要用四十多种颜sè,那些颜sè画到石头上,几百年都鲜yàn如新,这样的颜料一定符合哥哥的要求。
于是,我sī下里让鲁蕴联络彩绘匠,他们倒是拿来几种颜sè,可这颜料涂到皮子上,耐不住水洗,后来还是褚姑娘给我们出了主意,让那这些颜料方子与皮匠谈一谈……后来我们想起了棉麻的漂白以及印染,向颜料里添加了硝以及石灰碱,居然成功了!”
又谈到了褚素珍,时穿赶紧大声响应,以掩饰心情的jīdàng:“太好了,你们已经学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没错,许多人活一辈子还没掌握分析问题的方法论——颜料加碱、加硝,就是给颜料酸化或者碱化,以便增强颜料的附着力。说说,你们成功之后又做了什么?”
“我们染出了是一种颜sè的皮子,有像孔雀翎般yàn丽的颜sè,还有像黄莺嘴一般嫩黄的,还有像chūn日的荔枝绿、像大海一样碧蓝、像荷叶一样苍绿、像丹朱一样红yàn……”
“慢着,红黄蓝三颜sè都出来了,那岂不是我们可以调配任意颜sè?”
“才不呢,我一不小心曾吧两种颜料hún在一起,马上就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立刻变得澄清透明……”
“啊,酸碱中和反应,着没事儿,我只是不明白很多化学药品的古代称呼,等我把那些化学药品搞到手,咱在研究更多的huā样——继续说。”
“那些颜料经过皮匠的手,再加上我们从旁协助,如今我们已经将皮子染出十一种颜sè。哥哥走后,我们试着用各种颜sè拼出新包,如今箱包坊的工人越做手越熟,越做越精致。每月逢时的时候,咱们从作坊里进一批货,当天就能卖完。
哥哥还不知道,如今咱们的箱包在海州城可受欢迎了,许多姑娘或者自己来,或者派女shì守在店门口,等一开门便冲进店里抢购,买上这些包,他们或者自己用,或者拿来送给姐妹,那些姐妹都是别处的,有扬州的,有楚州的,还有杭州的,全是听说我们的箱包别致风雅,特地嘱托姐妹们代购。
嘻嘻,如今咱们的店铺,箱包只能卖一天,其他的日子全靠梳子粉盒等化妆品支持。姐姐们还想着,既然这东西那么供不应求,咱们何不多招些人手,在扬州杭州也开个分店。”
时穿摇头:“就这样吧,今后怎么开分店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咱开这几个铺子是让你们学手艺的,等你们嫁了之后,愿意在哪里继续开店,只管去做——如果我们现在开分店,等你们将来出嫁之后,市场份额已经占满,这门生意还有你们chā手的份吗?”
女孩子们恍然大悟。
第二天,天一亮,时穿就被门外的喧闹吵醒,先是豆腐西施拍着门招呼:“大郎,快把你的店门打开,门口排队的人已经堵得我开不了门,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时穿披衣而起,匆匆忙忙的赶到自家店门口,顿时被门外的喧闹声吓了一跳,此时门板还没有卸下,就听见门外鼎沸一片,有嚷嚷鞋掉,有哭喊被人偷mō了不雅之处,还有大声叫骂争辩谁前谁后的。透过木板门悄悄向外张望,只见门外群雌粥粥,香粉味,汗臭味直冲鼻子。
时穿想了想,招手唤过几名黑人仆人,向现代机场登机口一样,用彩带在几个柱子间东绕西绕,绕出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然后让黑仆站在绳带背后,维持秩序,这才敢取下门板。
原本时穿想着,凭自己的赫赫凶名,只要往店里一站,那些女人总要有所顾忌,更何况他还有了准备,没想到终究是大意了,两块门板一卸开,才lù出一个小缝,顿时无数女人争先恐后的挤了进来,时穿刚一叉腰,准备把脸yīn下来,摆个极端冷酷的造型……
女人一旦疯狂起来,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
第252章 路演
第252章路演
第252章路演
时穿挡在两块门板之间,只见无数双手冲他伸过来,有的手还注意点礼仪,只是往他的肩膀上拍落,意图是把他推开而已。但更多的手则压根不管落点,眨眼之间,时穿的眼上鼻上嘴上落满了巴掌,他刚张嘴想喊两句,几根手指已经塞进了他的嘴里、鼻孔里。
可怜时穿也算是力大无穷了,他后退半步准备喊几嗓子,一不留神竟被人推倒在地,紧接着无数脚底板踏到他身上,直接将他当踏脚石,踩踏着冲进店里。
店中几名身高体壮的黑仆左挡右拉,好不容易将女人塞进弯曲的通道,但因为一下子涌进来的人多,门板发出嘎嘎的怪响——此时,店里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包括时穿的身上也站上了人,可怜时穿郁闷的躺在地下,冲身上几只脚丫子艰难的喊:“让一让,各位,zǒu光了,好歹让我站起来吧。”
这声“zǒu光了”倒是吓坏了踩在时穿身上的女孩,她们尖叫着奋力向旁边挤去,但眨眼间,更多的脚丫子又毫不留情的继续踩了过来——前面几个排队的壮fù才不在意被人看清裙底风光,她们用鬼子进村的态度,从货架上无差别地扫dàng着所有的货物,仅仅这一眨眼工夫,货架已经半空。
时穿躺在地下,感觉很憋屈,他很想问:“谁把我绊倒了?”
可是他每次张口,总见到一直脚丫子奔他的嘴部而来,于是他只能紧紧的闭紧嘴……其实,以他的力量,只要抖一抖身子,立刻能将踩在他身上的人掀翻在地,可是……他是店主耶。
顾客在自己店中受伤,终究还是他的责任……罢了,只要能挣钱,踩就踩吧。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等时穿觉得久久没有人再来踩他,黄娥领着一名同伴走到时穿身边招呼:“哥哥,走了,怎么还不起来?”
时穿睁眼一看,货架上已经空空dàngdàng,款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时候,店内还有几名女孩面对空空dàngdàng的货架跺脚,还有几名女子扯住店员,要求付款预定……总之,时穿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时穿怏怏的爬起身来,问:“我们每个箱包卖多少钱?”
黄娥左右张望了一下,轻声说:“那要看镶嵌的是什么了,如果是铜饰,那么大约每个包卖七八十贯的模样,如果是银饰,那要卖一百二十贯以上,如果是金饰,总得二百贯上下。”
“也不便宜啊,铜饰装点边边角角,要七八万钱,银饰包的价格已经上了十万钱,金饰包都二十万钱了,如此贵的货物怎么还抢成如此光景——咱们店里不收交钞吧?”
黄娥微微一笑:“咱不收交钞的。咱们用铜饰品装点的包,光是铜sè就能分好几种,有古铜sè、青铜sè、黄铜sè、紫铜sè。基本上,咱们一种包上都用上了好几种铜sè,每件金属配饰都是用珠宝匠的手艺精工雕琢,并印刻huā纹,每件拿出去都独一无二。
咱们厚道,每件包只卖七八万钱,就是知道货物供不应求也从不粗制滥造。哥哥走的这几个月,咱家的包已经成了典范,那些仆fù闲汉买了包去,立刻加上十贯钱转手卖出去,十贯钱啊,一家三口两个月的huā销也够了。”
“这样也有人买?”
“那是,听说购买者多数是一些类似方举人的仿制铺子,他们用不上鲲皮,就用猪皮、羊皮、牛皮代替;染不出我们这样鲜yàn的颜sè,就胡luàn染一个相近的颜sè;不能把铜sè做出四样来,干脆鱼目hún珠,刷上一层漆hún充。
这还不算,我听说有人还用布料,或者相近颜sè的锦缎来仿制我家的包,有些包仿制的惟妙惟肖,远看颜sè大小形状都完全相似,近看才能分辨出绸缎与皮料的区别……
也正因为这样,如今我家的原版包也成了高门大户送礼的首选——哥哥忘了么,海州可是天下六大茶市之一,海州城不缺豪富,所以咱的包不愁卖。”
黄娥说的还差一项:这时代,中国是天下第一富裕国,中国的钢铁产量是其他国家总和的数倍,中国占有了世界百分之七十的财富,中国的奢侈品消费占了世界总销售额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正说着,昨日来的那行首领着伎乐班到了,她往门里一看,倒是吓了一大跳,只见时穿浑身衣服皱巴巴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脚印,发髻已经散了,帽子不知丢在那里……行首噗哧乐了:“哎呦呦,承信郎怎么成了这般模样,这谁干的?西楚霸王?三国吕布?初唐李靖?
或者,咱皇宋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以至于凭承信郎的身手,也被蹂躏成如此凄惨的模样?”
时穿双手一摊:“所谓蚁多咬死象,大约就是我现在的处境……我说,我要告诉你这是一群女人干的,你是不是觉得我说谎?”
行首笑的huā枝luàn颤,连黄娥都憋不住的笑,一众女孩扶着墙,喘息了半天,行首觉得不能继续笑下去了,她跳过了这个话题:“哎呀,我竟然来晚了,大郎,东西都卖光了,尽然不给我留两个,这还叫我怎么唱。”
“怎么唱,就这样唱吧。”
黄娥使了个脸sè:“后厢房还放着十二只箱包,每样两个,姐姐休得声张,等会儿唱完,与我去后厢房细细挑选。”
行首一摇轻罗小扇:“那就好,姐妹们,摆开旗鼓,唱起来吧。”
宋代的叫卖声是一种仗鼓乐,伴奏的乐器不多,有鼓的话就敲鼓,没有鼓的话就敲碟子。
伎乐班子排开场面,不一会儿,鼓声响起来,行首居中,左右各排开六名女孩,成雁子形,她们边舞边歌:“箱包卖也!箱包卖也!地道的海州乡亲,从小里拜个名师。学成诸般手段,惯得捻针引线,做的个huā台伎俩。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地道的鲲皮拼染,怎料得异日化鹏飞九天,专付伺那些可喜知音的公子,更和那等聪明俊俏的佳人。假若是怨女旷夫,买付了这珍奇包囊,付与那心头所爱,逃不得成双作对。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纵使他毒郎狠妓,但购着助喜添欢,伴随你huā前月下。箱包卖也!箱包卖也!正箱包装得了锦绣前程,装得了chūn兰秋菊益脾脏,配得上金橘木瓜偏爽口,枝头干分利yīn阳。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嘉庆时挟包谐美走chūn华,也装的调饼ròu脯和脏腑,也藏得眉黛胭脂nòng梳妆……箱包卖也!箱包卖也!这箱包腹内乾坤大,由得你帝城日日会王孙。箱包卖也!箱包卖也!
……
箱包卖也!箱包卖也!俺也说不尽千钟多般,略铺陈眼前数种。香闺绣阁风流的美女佳人,大厦高堂俏绰的郎君子弟,非夸大口,敢卖虚名,须记得道地本家,海州独门,京师老郎传流……箱包卖也!箱包卖也!”
一曲唱罢,豆腐西施从隔壁豆腐店中探出头来,神情郁郁的说:“门板都挤破了,货架已经卖空了,还在这里又唱又跳做什么……得了,今日我家豆腐店别想有客人上门。”
贺小五提着篮子贴着墙缝蹭进豆腐店中:“谁说的,豆腐西施,我这不是上门了吗?”
豆腐西施热情的招呼:“小五,都说你从大郎那里学会了烤jī烤鸭的手段,钱也挣了不少,怎么还是这样一日不开张,全家大小都发愁?”
贺小五通红着脸回答:“这不是才攒下三五贯吗?我妈想着也该给我成个亲了……哎,平民小户的,每个钱都有用处啊,你也不是吗?咦,隔壁箱包卖的那么火,豆腐西施,你怎么不过去凑个热闹。凭大郎与你的关系,你只要开口,大郎有何不肯?”
“啐,什么凭大郎和我的关系?我和大郎清清白白,没什么腌臜关系……贺小五,你再luàn说话,我告诉大郎去。”
贺小五撇嘴:行,你跟大郎没什么关系,你也就是受了委屈喜欢到大郎那里告状,让跟你没什么关系的大郎为你出头……罢了,我惹不起。
豆腐西施接着回答:“我一个寡fù人家,守着这片可怜的豆腐店,隔壁虽然热闹,那是人家的热闹,我一个寡fù,拿七八万钱买个包,提给谁看去?”
当然,豆腐西施也不可能买上包,但转手卖给盗版商人做模具么……这左右邻舍,她还抹不下那个脸去害时穿。
说了半晌,豆腐西施见贺小五紧紧捏着篮子把儿,站在那里yù言又止,她诧异的问:“小五,今儿是怎么了?你要买多少豆腐,怎么不说一声?”
贺小五身子扭了扭,轻声说:“如今我家签菜也卖,烧鹅烤鸭烤jī也卖,可签菜这东西利小,整日跑东跑西挣不上几个钱,李三娘,你且给我切一小块,小小一块就行。”
豆腐西施啪的一下放下刀,此时,门外仗鼓声再度响起,行首那婉转的歌重新唱起,歌声的伴奏下,豆腐西施yīn着脸说:“小五,你今儿不是来买豆腐的,是来寻开心的。”
贺小五脸红了,他低着头,用鞋底磨着地面,嚅嗫着说:“李三娘,咱家听说,你院中的租客有三位要出嫁……”
豆腐西施猛一拍桌案:“贺小五,你醒醒,她们可不是你能妄想的——这些女孩原来出身大户人家,偶然不幸被人拐了出来,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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