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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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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陈廷!”
“总旗大人,卑职这就送大人上路。”
“等等,你难道不想知道那藏宝图在哪里么?”甄训后退,靠在了墙壁上,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大人,您认为,学生真的会给你藏宝图么?”
陈廷的话语,让甄训一下子面如死灰,惊骇的看着对面那十四岁的少年,继而苦笑着道:“是了,这一切早就是你设计好的。”
“只是,那杨麻子恐怕也活不长了吧?”甄训脸上带着一种快意的笑。
“这个,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陈廷笑着说道,手中苗刀化为一道光轮,快得让甄训没有任何反应,便刺进的对方的胸膛,看着失去生机的甄训,陈廷转身,朝着杨麻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此刻的陈廷,没有丝毫因为杀人后的恐惧感,反而有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兴奋,这种奇怪的反应,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从杨麻子逃走,陈廷出现杀了总旗官,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那杨麻子,绝对跑不远。
顺着地面上的血迹,陈廷一直走到涪江边上,却见到,正在解开缆绳,要顺江而逃的杨麻子,杨校尉。
刘夏想到在永宁卫的遭遇,眼中杀机闪烁,却是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还舒展着有些老迈的身体。
“大兄弟,这么一大早就准备出去呀?”他嘶哑着嗓子,加上胖子对他的易容,真真切切是一个老朽。
看着眼前出现的老人,杨麻子没有理会,而是加快了速度,准备撑船离开,他腿上的弩矢已经被其拔掉,血液已经晕染了裤子,散发着血腥味,额头上冒着虚汗。
“哎呀,大兄弟,你受伤啦!”陈廷突然叫了起来,那杨麻子森冷的看着陈廷,恶狠狠的说道:“老东西,滚远点儿。”
“这可是三伏天,受了伤不赶快治疗,是要发炎的,成为破伤风那就惨了。”陈廷颤巍巍的走进,唉声叹气的说道,声音沙哑。
对一个走路都颤微微的老人,杨麻子还没有放在眼中,因此也没有什么戒备,陈廷来到船边,却是轻轻的跳上了船,开口道:“大兄弟,带我一程,老朽也出城走动走动。”
“老东西,快滚下去,老子没空。”杨麻子挥动船桨,很是不耐的说道。
陈廷摇了摇脑袋,站立在杨麻子面前,瞬间出手。
咔嚓!
那杨麻子的脖子,瞬间被陈廷扭断,身体在下一秒就软了下来。
陈廷看着靠在船舱上的杨麻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撑着船,来到城边的码头,靠在岸上,买了几个大饼子,却见到码头上有些嘈杂,都在谈论甄老大,黄蛟这些家伙怎么还不出现,码头上少了十几二十人,的确惹人注意。
“老人家,你船上那人不是杨麻子么,是要去哪里呀?”
“老朽也不知道啊,只叫老朽给他送出城,就靠在那里睡着了,还叫我买几个大饼儿,说在路上吃呢。”陈廷佝偻着背,颤颤巍巍的走上船,撑船离开。
顺流出了城,陈廷撑船来到僻静之处,这里鲜有人烟,杂草丛生,他看着船上的杨麻子,脸上露出冷笑,将整艘船都铺满枯草树木,接着用火折子打燃,跳下船去。
看着熊熊燃烧的小船,陈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老子终于松了口气了,还好这小子从小练武,身强体壮,武功高强,否则这事儿还要生一番变数。”陈廷在郊外把衣服换掉,将脸上的东西洗去,露出那还带着稚气的清秀脸庞,此刻的陈廷神情轻松不少,脸上露出点点笑意。
即便天空中的烈日,洒下的炙热阳光,陈廷此刻也是觉得那么的舒爽,虽然这舒爽让他有点昏昏欲睡,汗流浃背。
悄悄的溜进金府,陈廷来到金老爷子的书房中,大礼叩拜。
“爷爷,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文修,你来看看这几月的邸报,播州苗民不时启事,俘杀官民,这山东饥民造反,杀了县主簿,河南祥符朱家口黄河决堤,名不聊生,从几年前开始,这天下百姓一日过的不如一日,这是谁之过呢?”金老爷子叹息一声,有些担忧的说道。
陈廷不语,这难道说是那皇帝没用,只知道刮收银子,却不舍得拿出来一点点儿么?
而且这万历年间正处在小冰河时期,气候极为恶劣,旱情水灾连年,官员又不作为,张居正存下来的一些家底儿,基本上都被万历皇帝给败得差不多了,有的地方上粮仓中是颗粒皆无,简直就是令人震骇,谁之过呢?
陈廷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而他却知道,**哈赤那个野猪皮,已经建立后金,不停扣边,大明如今已经是内忧外患,国家兴亡的边缘了。
拍着扶手,金深老爷子拄着竹棍站了起来,陈廷急忙扶着这个老大人。
“文修,这天下,总归是要乱了呀!”
转着念珠,老爷子来到溪水边的亭子里,望着远处龟山那气势雄浑的越王楼,长长叹了一口气。
陈廷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一个身在朝堂之外的老者,都在关心着国家大事,而那衮衮诸公,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各自为政,至百姓于水火而不顾,如今的内阁大学士,首辅方从哲老大人也是个好好先生,万历的任何命令都是一丝不苟的执行,哪里有着首辅的模样。
朝堂上党争严重,各地都是起义的烽火,却是他们争官的筹码,简直可笑之极。
不过,这些却和陈廷这个小秀才,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也管不了。
“所以,爷爷,我要当官,当大官,无论文职或者武功,只要能够为国为民,我陈文修,哪怕得罪天下无数官僚,也要保我煌煌大明。”陈廷站立在金深的身旁,望着远处斜阳,轻轻的说道,语气中却是那么的坚定。
不过下一刻,这气氛就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大老爷,大老爷,刚才我去坊市中买菜,却听到苏家府邸里出了一场很大的凶案,死了三十多个人啊,原来那码头上的船帮老大甄训,竟然是锦衣卫的总旗,那里还有苗人,到处都血啊。”老管家跑了回来,给金老太爷说着在城里的见闻,有些唏嘘的感慨着。
“据说,那些苗人都是偷偷潜进城里来的,被锦衣卫的大人发现,那些苗人形迹败露,要杀人灭口,堂堂锦衣卫,就这么被那些蛮人杀了,真是可恨。”这管家对于苗人很是敌视,若当年不是杨应龙造反,他们还在播州好好生活,哪里会背井离乡。
带着小诺诺来到亭子中的胖子,却是呵呵的笑着,看着陈廷挤眉弄眼,被金老爷子敲着脑袋老实下来。
“好了,你去忙吧,我和胖墩他们说说话。”
管家施礼,带着下人去忙了,后天就是金老爷子的大寿,这可不能马虎了,州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都会来呢。
“爷爷,我想过几天前去播州,不知如何?”
“好!”
第八章 登越王楼
绵州出了人命案子,死去的还是锦衣卫总旗官儿,此事已经惊动了四川布政使司,布政使派遣刑案高手赶往绵州,调查此事,不过,这对于老百姓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离他们遥远得很。
九月正是秋老虎肆虐,天空碧蓝如洗,烈日灼灼,秋蝉的声音撕心裂肺,仿若要将心肝儿都叫了出来,几个青衣皂帽衙役捂着鼻子,将苏员外府邸里的尸体往外抬着,汗水将他们浑身打湿,有的却是面色苍白两股颤颤,哪里见到过这么可怕的一幕,即便是是从成都府过来的锦衣卫,也有人吐得稀里哗啦。
身为知州的李正芳,这个朝廷的从五品官员,面色凝重,他身穿绣着白鹇的青袍,头戴乌纱,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当他走进苏员外的宅邸中时,那扑鼻的血腥味让其眉头紧皱。
李正芳身后跟着的同知和通判,都是脸色铁青,在治下发生这么大一桩命案,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还好现在不像几十年前对官员考绩那么严格,也不怕丢了头上乌纱。
大院儿里,那花香烂漫,却夹杂着那浓的化不开的血腥气和恶臭,让这些官员典吏们,都忙不迭捂着口鼻,那同知王显成,见到开膛破肚,肢体分离的场面,更是吓得面色入土,差点瘫软在地上,被身后几个同样吓得心脏都要崩裂的快班衙役扶着走出这栋宅邸,接着大吐特吐,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
通判倒是好一点,身为掌管治安和刑名的官员,对于这些命案倒有了有些心理准备。
“李大人,这命案一看便是和锦衣卫有关,我们只需从旁协助便可。”通判陈祠兴看着从成都府赶来,一脸阴沉的锦衣卫千户,轻声说道。
有的衙役看见这些死人,吓得屎尿齐流,更有的直接晕了过去,除了几个老练的皂役还撑得住场面,若是办案的话,那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和那些正捂着口鼻在检查尸体的锦衣亲军相比,的确大有不如。
“是的,知州大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调查吧!”那锦衣卫千户是个面色白皙的中年汉子,双手骨节粗大,一双眼睛精光炯炯,抱拳说道。
李正芳也知道,绵州这些衙役办些小案子倒没问题,和这锦衣卫牵扯上,那简直要了他们的命,因此也没有太过死板,他勉强笑着对那锦衣卫千户说道:“千户大人,请多多费心了,若有需要,本官自会提供方便。”
“多谢知州大人!”
既然锦衣卫已经接手,李正芳倒也不用在这修罗屠场看着膈应,和通判大人,内班衙役,急匆匆的回到知州衙门中。
绵州的州衙所在,却是陈廷极为熟悉的地方,龟山之上,涪江之旁,风景秀丽如画,正是那中国四大名楼第一的越王楼所在。
数百年后重建的越王楼虽然恢宏壮观,却只是如今越王府的一半罢了,远远比不上如今风貌,上百层的石梯两侧,竹林飒飒,花香四溢,走上石梯,便有着惊堂鼓摆放在高墙大院之外,走进高墙大院,便是青石板铺就的广场,左侧便是州衙所在。
衙门外有穿着青衣红领的皂役站立府衙之前,显得很是威武,有游人士子从府衙外走过,越王楼,可是绵州休闲避暑的好地儿。
这两个衙役在此干了十几年了,都是本地人,对陈廷和金胖子也是极为熟悉,对于他们身旁的小诺诺,虽然有些好奇,毕竟是女眷,也不好相询。
“还请为我们通传一声,学生陈廷和金正蒽求见!”陈廷笑着对两衙役说道。
州衙乃是一州最高行政部门,一般人也不是能够随意能够进入的,其中一个衙役,四十几岁模样,朝着陈廷他们笑着说道:“两位公子稍等片刻,小的去通报一声。”
看着那衙役快步走了进去,另外一个中年汉子,却是笑着说道:“两位公子,绵州这两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儿,你们可知道?”
陈廷微微一笑,开口道:“陆大哥,金府管家昨日买菜回去,便将这件事给我们讲了,据说是苏员外府邸中进了贼人,锦衣卫和那些贼人搏杀,死了很多人的事情吧?”
“哈哈,陈小哥儿的消息真灵通,我们大老爷刚刚从那里回来,脸色难看得很,几个班头一说起来,都吐得昏天黑地,那里简直就是个屠宰场。”
这衙役大声说着,却没发现金胖子的眼神一直在陈廷的身上游移着。
小诺诺对于这里很是好奇,那瑰丽壮观的高楼令人神往,这小丫头拉着陈廷的手臂,摇晃着,娇声问道:“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好漂亮呢。”
“这里呀,是越王府,也是现在的州衙,越王府呢,是唐时越王李贞所修建,越王楼高三十三丈,乃是大明第一高楼,诗仙李白啊,诗圣杜甫啊,都在这里题过诗词呢。”陈廷对小诺诺讲道。
“哎呀,真不愧是秀才公。”那衙役咧嘴笑了起来,朝着陈廷竖着大拇指,他虽然知道这以前是王府,但是现在的越王府是十几年前重建而成,这些历史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涪江水中千帆竟过,不时听到从船上传来各种声音,这生动的一幕,让陈廷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活在当下,风吹树动,花草缤纷,好似身在世外桃源一般,心中宁静。
小诺诺眼睛瞅着那平地而起的高楼,眼神中有些渴望,陈廷看着这丫头那可爱的样子,笑着说道:“等会从衙门出来,哥哥便同你去登高望远。”
小丫头听到陈廷的保证,开心的抱着陈廷的手臂,使劲儿的点着小脑袋。
没等片刻,那衙役就请陈廷和胖子进入州衙之中,这越王府以前本来就是州衙,修建精美非常,在大明可谓是独一无二,即便是成都府的府衙,也没有绵州十之一二。
越王府是仿唐时建筑,廊檐飞角,大红的颜色,靛蓝的柱廊,显得色彩艳丽,天空中,不时有着沙鸥白鹭飞舞,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
来到知州的书房,陈廷便看到了这个素有声誉的绵州一把手。
“学生拜见知州大人。”陈廷和胖子都是作揖施礼,小诺诺却是双手搭在腰间,很是淑女的作福,娇俏的模样惹人怜爱。
“不必多礼了,坐吧,文修和正蒽前来,是有什么事么?”李正芳此刻面色还有些苍白,见到那么多死人,除非陈廷这种心理素质极为变态的家伙,正常人恐怕都会吓得半死。
对于陈廷和胖子,这个知州大人还是比较随意,让陈廷和胖子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人,我爷爷明日八十大寿,他嘱咐小子,一定要将请帖亲自送到大人手中。”胖子从怀里掏出大红请帖,上面有着烫金大字,请帖内容都是金深老爷子亲自动笔,笔走龙蛇,可谓一代大家。
李正芳笑着接过,打开请帖看了看,轻轻放在黄花梨的书桌上,开口道:“既然是金老大人相邀,明日必当前去,文修,你这月旬有余,可是到哪里去了?”
陈廷咧嘴一笑,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大人,学生去了永宁卫,将一至亲接回身旁。”
说着,他看着身旁正规规矩矩坐着的小诺诺。
小丫头却是朝着陈廷甜甜一笑。
“既然是家事,我也不去多问了,这几日绵州出了命案,若非必要,且不要出门为好。”李正芳抬手端着茶杯,轻轻的揭开杯盖,吹了吹茶水。
“学生谢谢大人提点,请帖我们已经送到,老爷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不再打扰大人了。”陈廷笑着作揖,带着小丫头和胖子一同退出了李正芳的书房。
小诺诺今天穿着金胖子娘亲为其裁剪的衣衫,淡蓝色的蜀锦制成,脚下是一双小皮靴,头上编着小辫子,上面有着扎有各色的丝线,看起来就像小小花仙子。
走过府衙,便是花园,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在阳光下泛着光,两旁是花台,各色花儿次第开放,五颜六色,缤纷如画。
通过花园,就来到了越王楼之下。
楼高百尺,巍峨壮观,楼顶压着红色屋脊,脊上饰有龙虎及神兽雕塑,脊下为绿色彩釉屋瓦,栏杆,立柱,板壁之上皆是大红色,绘有精美的图案,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小诺诺牵着陈廷的手,兴奋的朝着楼上而去,金胖子哭着脸跟在后面,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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