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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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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越是这样,刘邦就越是觉得有趣,“绾,话也不能这么说。今日不是一路人,难保他日也不是一路人?这刘阚啊,风头太劲了,长此以往下去,他一定会倒霉,不信走着瞧。”
    “呵呵,走着瞧就走着瞧,先狠狠的吃他一顿再说!”
    和刘邦说了一会儿的话,卢绾心里这股子憋屈,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
    一顿酒,直喝到了天将傍晚。刘邦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和卢绾勾肩搭背的走了。
    至于那些小喽们,自会散去,无需他去操心。
    安丘伯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招呼伙计收拾狼藉一片的杯盘,自忙去了。
    已进入了初夏时节。
    傍晚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刘邦和卢绾酒意涌上来,熏熏然哼着那俚俗的小调,嘻嘻哈哈的在街上走。
    虽然刘邦如今是吕家的姑爷,但并不在吕家住。甚至没什么事情的话,他根本不登吕家的门。在沛县,他自有他地住处。樊哙地家,没有吕家那般舒适,可住着很安走过街道拐角,再往前就是樊哙的家了。
    从路边的小巷中,突然走出了几个人。为首一个头裹黄帻,身高七尺,拦住了二人的路。
    此时,天还不算太黑。
    刘邦斜着醉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雍二,你有甚事?”
    来人是雍齿的仆人,行二,故人们叫他雍二。乃至于他的真名。已经没有人能记起来。
    别看对方地人多,刘邦还真就不害怕。
    樊哙说过:“谁敢动刘季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他全家。”
    没错,樊哙是个一文不名地狗屠之辈,可光脚的总是不会害怕穿鞋地人。雍齿家大业大,如果真的恼了樊哙,落得个全家死光光的下场。可不是太划算。再加上夏侯婴周勃这些人,还有满城的地痞流氓,全都是亡命之徒。伤了刘邦?除非雍齿不打算活了。
    果然,那雍二一脸的谀笑。丝毫没有为刘邦那不客气的呼喝而生气。
    “刘季,我家主人想请你喝酒,不知能否赏脸?”
    刘邦和卢绾相视一眼,忍不住笑了,“今儿个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这么多人要请我喝酒?去,为什么不去?既然有人请客,不去就是脑袋有问题……前面带路吧。活脱脱训斥狗一样,雍二丝毫不恼。
    转身在前面带路,刘邦和卢绾跟在后面,几个雍家的家人,默默随行。
    卢绾地酒醒了,“大哥,雍齿和我们一向不对付,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请我们喝酒?”
    “嘿。去了不就知道了?”
    刘邦冷笑一声,“正好,我还有一笔账要和他算算。去年他让吕泽那个笨蛋冒用我的名字,挑唆人找刘阚的是非。妈地,老子的名头是那么容易用的?正好和他清算一番。
    绾,你别是怕了吧。”
    “怕他个鸟!”卢绾脸通红,恶狠狠的说:“他敢动心眼儿。老子切了他的鸟塞他嘴里。”
    “这就对了嘛。区区雍齿,怕他个甚?”
    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南城雍齿地住处。在雍二的带引下,直接到了花园,登上一座凉亭。
    凉亭中摆放着两张食案,雍齿正自斟自饮。
    刘邦拉着卢绾,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雍齿对面的食案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老雍,找我来有什么事,痛快点说。”
    刘邦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大大咧咧的说:“老子很忙,屠子在家烹了一条狗,正等我呢。”
    言下之意:别惹我,否则樊哙不会饶你。
    雍齿微微一蹙眉,“刘季,大家乡里乡亲,请你喝酒而已,何必这么紧张?”
    刘邦嗤之以鼻,“紧张?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子紧张了?好了,废话少说,赶快说正事。”
    雍齿原本还打算掌控一下节奏,可是刘邦这一副疲沓的样子,让他顿时乱了方寸。
    沉吟了一下,摆手示意那些在亭子里伺候的家人们退出去,只留下雍二在旁边守候。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了!”
    雍齿心里这郁闷,为什么每次和刘邦说话,总是无法掌握主动?原本还想展示一下楚人贵族的风范,震慑一下刘邦。现在倒好,看见他那疲沓样儿,雍齿什么心情都没了。
    “中午的事情,我听说了!”
    雍齿说:“刘季,虽说咱们俩个不对付,可终归是这沛县土生土长的人,你说是不是?”
    刘邦眼皮子一翻,“我是,你不是!”
    一句话,把雍齿噎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心中隐隐有些怒气,可他还真地不敢对刘邦发作。只能强作笑脸,示意雍二过去倒酒。
    “说起来,你年纪比我大,也算是我雍齿地兄长。”
    刘邦突然冷笑,“兄长二字我可不敢当,这年月越是亲密,越容易上当。”接连堵雍齿的嘴,一旁雍二可就不乐意了,“刘季,你这是做什么?我家主人好心好意请你喝酒,你怎能如此说话?”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话!”刘邦一声冷笑,须发贲张,怒目而视,“雍齿,去年你挑唆吕泽冒我之名的事情,该怎么说?倒是好算计啊,我和刘阚火拼,你再从中渔利吗?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哥哥的?若是如此的话,老子可不敢当你这兄长二字!”
    雍齿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看着刘邦,不知该怎么说。
    其实从刘邦回到沛县后,他就等着刘邦来兴师问罪。可没想到,刘邦好像没事儿人一样,根本没有理他。一来二去,竟忘了这件事。如今刘邦提起来,雍齿有点不知所措了。
    妈的。明明是我的地盘,怎么让他抢了上风?
    雍齿深吸一口气,强作笑脸道:“刘季,那件事地确是小弟地不是。一直想登门道歉,可手头事情多,就未能顾得上。这样吧,小弟愿奉黄金十镒,权作是赔礼。行不行?”
    说着话,他一摆手,示意雍二去拿钱。
    区区小事,你只要收了我的钱,那可就由不得你指手画脚。
    不一会儿地功夫,雍二捧着十镒金饼走来,摆放在刘邦的面前。卢绾的眼睛,刷的亮了。
    刘邦扫了一眼,嘿嘿一笑。
    抬手拿起了一镒黄金,丢给了卢绾。
    “我刘季是什么人。自己清楚。值不值这么多黄金。我心里也有数。其余的你拿回去,说正事儿!”
    雍齿一怔,诧异的看着刘邦。
    刘邦不耐烦了,“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走了!”
    “刘兄,且慢!”
    这个兄字出口,雍齿原本该有的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刘兄,难道你想看着那刘阚。继续在沛县耀武扬威吗?”
    刘邦脸上那无所谓地笑容,渐渐消失了!
    雍齿说:“你我兄弟,早先不管有什么误会,可终归是自家的事情。我雍某虽然也是外来人,但自家父始,算起来在沛县落户也有不少年月了。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沛人吧。
    如今倒好,你我被一个外来小子压在头上。
    旁人提起沛县,必先说泗水花雕,而后就是那刘阚。刘兄,你难道愿意被个小子压着?”
    刘邦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那是人家有本事,与我何干?
    他卖他的泗水花雕,我做我地地头蛇。两者互不相干,我又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
    老雍,若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恕我没有兴趣。谢谢你今天这顿酒,他日我必回请!”
    说完,刘邦起身要走。
    雍齿急了,“刘季,这事情怎么和你没关系?你想想,当初那小子没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围着你转。可现在呢?周昌跑过去了,审食其唐厉跑过去了,曹无伤那傻小子也跟着他发达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任敖和曹参,现在也在犹豫,就连樊哙和夏侯婴……”
    这一句话,正中刘邦的要害。
    “樊哙和夏侯怎么了?”
    雍齿说:“樊哙和夏侯,也对他赞叹!还有,萧何先生,萧何先生不也时常夸奖他吗?
    长此以往下去,你身边还能剩下几个人?
    嘿嘿,说不定到了最后,连卢绾也会跑过去……刘兄,难不成就你一个人做地头蛇吗?”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会跟那混蛋!”
    卢绾勃然大怒,站起来指着雍齿骂道:“老雍,你休要挑拨我和大哥之间的关系,我和大哥同年同月同日生,此生绝不会背叛。你若再敢说这种挑拨地言语,我和你誓不罢休。”
    “哈哈,何必生气?卢绾,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当年那小子刚来的时候,谁能想到他有今日的成就?这人呐,总是喜欢往高处走,对不对?”
    刘邦死死的按住了卢绾,眯眼盯着雍齿。
    “大哥,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绾,你也说过的,咱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三十八年的交情,我不信你,还要信谁呢?”
    只这一句话,卢绾感动的眼圈发红。
    刘邦还真地被雍齿说动了!他能在沛县立足,靠地是这一群兄弟。虽然萧何并没有承认,但是当他对外宣称萧何是他的手下时,萧何不一样也没有站出来反驳吗?
    人脉,这才是他立足沛县的根本。
    没有了樊哙,没有了夏侯婴、周勃这些人,他什么都不是。
    刘邦对这一点很清楚,同时雍齿的话,也的确是触动了他心中的那一根弦。
    审食其曹无伤也就罢了……反正一直都不太对眼儿。可是唐厉和周昌却不一样,特别是唐厉,在刘阚没有来之前,和刘邦也有点头之交。但现在呢,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还有曹参、任敖……
    刘邦心中暗自吃惊,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许久,他猛然抬起头,“老雍,咱不说废话。要合作也可以,但是我要知道你地计划。”
    听了刘邦这一句话,雍齿地脸上,浮起了一抹畅快笑意。
    娘的,你这老小子终于还是上钩了!上架了……
    第一部 潜龙勿用 第八十四章 君欲何求
     更新时间:2009…3…17 9:57:12 本章字数:4377
    在回家的路上,审食其曹无伤兴高采烈。
    但是蒯彻却显得很沉默。
    趁着唐厉和灌婴说话的工夫,蒯彻突然快走了几步,到了刘阚的身边,“东主,您今天似乎有些莽撞!那刘季不是个易与之辈,您有何必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强自出头呢?
    这世上,小人难防。
    以彻之见,此人非但是小人,而且颇懂隐忍之道。冒然和他翻脸的话,只怕于您不利。”
    其实,刘阚何尝不知道今日之举会得罪那刘邦呢?
    只是他实在是受不了刘季那副嘴脸。好吧,就算是风俗如此,但你也太过于肆无忌惮了吧。
    追求精神自由,体味自然没错。
    可做到刘邦今日这般田地,就有些过了!
    不知为何,在那一刹那,刘阚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倔强的倩影。心里更憋了一口气。
    长出一口气,刘阚仿佛自言自语道:“蒯彻,我当然知道小人难防……其实,翻不翻脸又怎样?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难道,你认为有朝一日,我们能走到一起吗?”
    蒯彻闻听,愕然了!
    “其实,从阿阚酿造出泗水花雕,在沛县崭露头角那一刻开始,他和刘季之间,就注定无法共存。”
    不知何时,唐厉走了过来。
    他轻声道:“沛县就这么多人,难不成刘季甘做阿阚的手下吗?”
    是啊!
    其实仔细想想,刘邦也没什么可怕。没错,他会拉拢人,有长者之风……可哪有如何?
    我也不差啊!
    我白手起家,创出了如今的家业。他身边有樊哙夏侯婴,可我这里不一样有唐厉审食其吗?
    或许比不上樊哙那等人物,但至少说明,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大家同样是人。我起点比你高,我凭什么就要怕你,让你,躲避你?
    刘阚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因为他所认识的刘邦,和那个史书中记载的刘邦,差别太大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系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如今的刘邦,真的是那个做出《大风歌》的刘邦嘛?刘阚呢喃自语。神思不禁飘飞茫然。
    可他这呢喃,却让唐厉和蒯彻眼睛一亮。
    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几乎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不再和刘阚并肩而行。
    这怪异的举动。让灌婴、审食其和曹无伤三人都愣住了。疑惑的看着唐厉二人,审食其上前,低声的询问:“老唐,老蒯,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阿阚怎么了?”
    唐厉清癯而秀气的面颊。闪现出一抹红晕。
    他摇摇头,“回家再说!”
    唐厉如今有两个家,一个是他在沛县城里的祖宅,还有一座是靠着审食其旁边地新宅。
    房子都不是很大!
    祖宅如今已经租出去,变成了一个小酒肆。
    每个月能有四五百钱的收入,基本上够他生活。现如今,唐厉和家中唯一的一个老仆,住在新宅里。一来没有城市里的喧嚣,二来距离刘阚审食其地家很近,也方便往来。
    蒯彻和刘阚告了个假。说是找唐厉有事。
    刘阚也不疑有他。自然没有阻止。审食其几人也跟了过去,跑到了唐厉家中,关闭房门。
    刘阚回到家的时候,阚夫人正在午睡。
    这也是刘阚让阚夫人养成的习惯。年纪大了,精力上难免会时常不足。稍稍的午睡,能缓解疲劳。春季生气勃发,正是调养的好时节。久而久之。阚夫人也就习以为常了。
    王姬去了作坊。监督酿酒事宜。
    天井里,刘巨和王信正嬉闹。别看这刘巨失去了记忆。但身手还在,王信虽然也是天赋秉异,可是在刘巨地面前,全无还手之力。见刘阚进来,他撅着嘴就跑到刘阚跟前。“主人,大主人好厉害,信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是那天被刘阚打了一下的缘故,刘巨对刘阚怀有一分畏惧。见到刘阚的时候,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说话。听王信告状,刘巨也撅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个……大哥!”
    刘阚还真不习惯这个称呼。
    但是刘巨却很听话的走过来,有点畏惧的叫了一声:“弟弟!”
    刘阚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伸出了手。论个头,他比刘巨低小半个头,但是当他抓住刘巨胳膊的时候,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刘巨挣扎了一下。那是一种本能,因为恐惧而生出地本能。虽然不知道这巨汉曾经历过什么事情,但能想得出,那一定很可怕。
    “大哥,你和信玩耍,我不反对!”
    刘阚说着话,从王信手里接过一块湿巾,给刘巨擦了擦脸上地灰尘,温言道:“但你要知道,信今年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玩耍的时候,注意一下轻重,莫要伤了他才是。”
    “唔……我记下了!”
    也许是早先刘阚留给刘巨那凶狠的印象太深了,此刻刘阚的一番举动,让他这么一个老大的汉子,眼圈一红,居然滴答滴答的流下了眼泪,“弟弟,你以后不要再凶我,好不好?”
    刘阚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
    “来,我教你们打拳!”
    王信立刻高兴起来,而刘巨见刘阚笑了,也跟着笑了。
    三个人跑到了后院的练武场,施展开了拳脚。一开始地时候,王信还跑过去凑热闹,可是到了后来,刘阚和刘巨较量起来,他就插不上手了。干脆一个人练三宫步。旁边有一匹小马观战……那小马是吕地马。一晃半年过去了,小马长大了不少,和王信很要好。
    这刘巨,果然是天生的力士。
    记忆虽然不再了,可是那功夫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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