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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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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映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只有院长能治他的病,那就一定会入空岛。”
西门映雪没有说究竟是什么方法,夜寒蝉也没有问,如果真有办法让魏无病入空岛,那么自然极好,究竟什么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入了空岛。
西门映雪沉默片刻便又拿出画板和笔来,他的时间很紧迫,虽然破了地阶,但在唐霸道的手下,他依然一招都接不住。
他要画的是断水九刀的第五刀,醉清风。
他闭上了眼睛,凝神片刻,醉清风这一刀便在他的识海开始演绎。
他睁开了眼睛,提笔,落笔。
落于纸上的是那朦胧的月色。
有些灰白,有些飘渺,如梦如幻。
这是一处山巅,山并不高,也没有什么树,只是胡乱生长着一些野草。
山巅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一手提着一个灯笼,一手拧着一壶酒。
四下里荒无人烟,这山巅却亮着一盏灯笼,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人一直仰着头,看着那朦胧的月,不停的灌着酒。
有清风吹来,吹皱了朦胧的月光,吹散了飘荡的酒香,也吹乱了看似平静的心,于是,有些伤心。
烈酒入吼,想要忘忧,却又记起往昔。
那一夜,也有清风,也有美酒,也有你在身旁。
那一夜,以朦胧月光为被,以青青野草为床,他们缠绵到天明,他以为可以地老天荒。
那一夜红烛燃尽,露水湿了衣裳,泪水留在了心上,他便把她捧在了手上。
于是,那画中又出现了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就站在朦胧的月光里,站在淡淡的清风里。
他豁然站起,那灯笼便掉落在地上,然后开始燃烧起来,那女子便越来越明亮。
酒罐豁然坠地,便碎了,便有浓烈的酒香飘起。
然后就醉了清风,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
那女子似乎也醉了,又有两行清泪落下,却缓缓转身,欲乘那清风而去。
一刀如匹练般而来,断了朦胧月光,断了迷醉清风,也断了那女子离去的路。
这却是梦境的虚无,那女子没有回头,渐渐变得透明,然后越来越明,然后消失无影踪。
又一刀自清风中起,这一刀饮净清风,便醉,便飘忽不定,便渐渐透明,越来越明,白了月光,亮了荒野,却豁然消失无影踪。
仿佛已随她去……。
西门映雪收笔,大汗淋漓。
夜寒蝉还沉浸在画中,他在找那一刀,那消失的一刀。
西门映雪没有理他,独自去洗了一把脸,心神有些疲惫。
虽然他已经是地阶中境,虽然他的灵气极其充沛,虽然他的神魂非常强大,但这些刀意还是远超他现在的境界。
他坐在桌子前,靠着凉亭的柱子,脸上却没有那刀的悲伤,反而带着笑意。
他已经从画中出来,自然不愿意再沉浸在那画意里。
夜寒蝉抬起头来问道:“那一刀,去哪里了?”
西门映雪笑道:“这一刀真妙,如果是圣阶使出来,就算你躲到石头缝里,这一刀也会跟着把你劈出来。”
夜寒蝉有些闹不明白,他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一刀会追踪目标?”
西门映雪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的境界远远不够,但刀意应该不错,差的是魂,哎,这九刀是有魂的,可惜,我还是画不出来。”
“你说说看,这位前辈为什么又想将她留下呢?”夜寒蝉皱着眉头问道。
“人非圣贤,谁无过错,这位前辈已经看破,自然想要再次挽留。哎,情之一字,实在害人不浅啊。”
夜寒蝉还是没有闹明白,“既然已经离开了,又何必再去挽留呢?关键是这位前辈并不是真的去挽留他,他只是在一路回忆而已,那是梦境,他所见的不是真实的人啊。”
西门映雪拍了拍夜寒蝉的肩膀说道:“真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的谈一场恋爱,而不是胡乱的找一群女子塞在后宫。否则,你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什么叫儿女情长,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第57章 梨花泪发如雪
这一夜西门映雪依然在修炼,虽然没有灵石,但他吸纳灵气的速度远超常人。
只不过他有三个命轮,他的命轮极大,反而让他的境界提升没有别的修炼者来的快,除非吸收大量的灵石。
黎明时分下起了雨,也吹起了风,雨不是很大,风却有些大。
便有风将细雨吹入了凉亭,吹到了西门映雪的脸上。
他在雨中醒来,就看见池塘上烟雾空蒙,那荷花愈发的娇艳。
他忽然想到了芊芊,空岛上是不是也下着一场雨呢?应该是吧,毕竟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相隔并不遥远。
芊芊应该收到了那幅画了吧,她会不会喜欢呢?
芊芊自然是极喜欢的,这是他送给她的画,第一幅画。
芊芊此刻就站在烟雨亭外,这天上的细雨和万丈瀑布冲击而下的水雾混合在了一起,就有一些浓,也有一些粘。便湿了她的长发,湿了她的衣衫,她的容颜却愈发娇艳,就像那池中的荷花。
她依然赤着脚,缓步走入了烟雨亭,便隔绝了外面的雨。
她又拿出了那幅画来,在桌上展开,然后便笑了,笑得很甜。
那幅画画的自然就是芊芊,是那日在昙宫后院,她扶着白玉栏杆转过身来的画面。
画上的她栩栩如生,楚楚动人。
秀水河上泛着清波,渡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有万丈阳光洒在她的身后,她一身白衣胜雪,沐浴五彩阳光,无比圣洁。
她不知觉的摸了摸脸,看着那幅画,无比欢喜。
他并没有把她忘记,而是深深的刻在了心里,这就够了,他一定会来的,就像来赴一场数千年前的约定一般。
她们仅仅相见十数日,又何来数千年?
……
西门映雪收敛心神,又开始准备画画,这幅画是断水九刀的第六刀:梨花泪。
夜寒蝉踩着风雨走了进来,安静的坐在旁边,等着西门映雪画画。
他现在很喜欢看西门映雪画画,也很喜欢这些画所表达出的意思,只是他并不完全明白。
西门映雪提笔,然后下笔。
下笔便见一片梨园,和梨园间的一处小小的木屋。
阳春三月,无边细雨潇潇下,润了梨树,湿了木屋,染绿了梨园,也绿了人的眼。
春风拂过,细雨随风而舞,梨花在春风细雨中吐蕊,就见空濛绿色中有点点白花盛开。
他走出了小木屋,身披如雾烟雨,走入了梨树丛中,便又走进了往昔的回忆里。
他们共同种下了这些梨树,共同浇灌着这些梨树,他们在月色下看着梨树生长,在三月的细雨中笑看梨花吐蕊。
他静默的站在梨园里,静静的看着点点白花绽放,静静的看着那如丝细雨在那花蕊上歇脚。
那花蕊上的雨丝渐粗,渐浓,渐厚。
便成了一滴水。
水滴挂在了花蕊上,渐渐变大,变重,压弯了花蕊的细腰。
就像挂在眼角的泪。
又有细雨落下,落在了这一滴水上,这一滴水便掉落了下来,花蕊微微轻弹,又直起了腰。
这滴水无声的落在地上,便落在了他的心里。
平静的心湖,就起了淡淡的涟漪。
便有悲从心中起。
细雨细如愁,迷离了眼睛,就见那双略显空洞的眼中,泛起了一抹深情。
无数的花蕊上有雨滴落下,如帘,如弦,亦如泪。
梨花本无泪,只因心中有泪。
他伸手,便握住了如愁细雨,握住了梨花掉落的泪,握成了一把刀,一把带着淡淡梨花香,却偏偏极度苦涩的刀。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劈出了一刀。
刀起,风停,雨住,万籁俱寂。
刀落,便见朵朵梨花纷飞,白了梨园,白了阳春三月,白了迷离的眼。
梨花在空中绽放,虽然短暂,却无比灿烂。
就像这段情。
梨花在空中粉碎,便不再有泪。
情亦碎,梨花不再有泪,往昔的点点滴滴,却依然珍贵……。
西门映雪收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夜寒蝉的眼中却还见漫天的破碎梨花,如蝶一般在飞舞。
……
西门映雪稍事休息,然后凝神,又提起笔,再画发如雪。
群山环抱空谷,空谷间有一草庐。
天空是铅色的,没有风,却飘着鹅毛大雪。
朵朵雪花落在了群山上,落在了空谷里,也落在了那条小溪,还有这一处草庐上。
渐渐的,那山间原本斑驳的色彩变得统一。
这天地间,就成了白,洁白,雪白。
小溪开始冰封,溪畔的枯柳有枝条垂入水中,便与溪水一起冰封。
于是,空谷里那早已枯黄的野草就不见了,那些残枝败叶的树上,就穿上了白色的衣裳。
他穿着一身黑衣走出了草庐,踩出一行清晰的,孤独的脚印。
他在雪中站立,渐渐的,便站成了一座碑,一座漆黑的碑,碑的顶上却堆着厚厚的雪。
不知何时,雪住,晴空万里。
阳光很强,却没有多少温度。
阳光洒在了山腰,山腰上是茂密的针叶松,松树上的雪便开始缓慢融化,化成水,却没有滴下,而是凝聚在了那针叶松的枝尖,冻成了冰。
那无数的针叶松上渐渐的挂起一条一条的,散发出七彩光芒的长长的冰条。
偶尔有一滴两滴水落下,就在树下的雪地上砸出了一个两个的小小的坑。
溪畔的那颗枯柳上也开始挂起了冰条,冰条有些重,便有那么三两枝折断,掉落在了雪地里。
那处草庐的屋檐上也有水滴凝聚,也结成了冰,也变成了一条条的冰条。
整个山谷便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他依然站在那里,身后的脚印不知何时已被大雪掩盖,看起来就像没有回去的路。
天很冷,他的心更冷。
他仿佛又看见那个身影在雪地里欢唱,手里拿着那长长的冰条儿。
阳光洒在她欢笑的脸上,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媚动人。
在这冰雪的天地里,无比亮丽。
冰与雪是那么的纯洁,不带一丝尘埃。他以为他们的情也是如此,他以为他们本可以相伴白头。
却不料一曲便分了手,如今,却白了头。
雪,白了他的头,伤心白了他的头,相思,也白了他的头。
便见黑发转瞬变白,如雪一般的白。
发已如雪,却没有凄美分手离别。
心已成灰,却没有燃尽牵手岁月。
空谷无风,他如雪长发却无风而舞,一刀从冰天雪地中而来。
群山空谷间无数冰条飞起,空谷豁然明亮。
一股极寒之意瞬间从空谷升起,越过群山,直上苍穹。
一刀迅速变大,无数冰条尽皆融入刀身,顿时散射出万丈光芒。
刀极寒,万丈光芒也极寒,这处空谷仿若冰冻。
这极寒的灿烂一刀以他为圆心扫荡了出去,扫出了一个冰封的透着万丈寒光的圆。
西门映雪急速挥洒出了一个圆,那万丈寒光却欲透画而出。
他汗如雨下,他死死的咬着牙,却依然喷洒出一股血雾。
他手中笔急速飞舞,他的眉已凝成霜,夜寒蝉的眉,也凝成了霜。
他泼墨,生生将那不羁的万丈寒光封锁,他再次吐血,那万丈寒光才堪堪压入了那个圆中。
便见一副凄美的画,呈现在了眼前。
他丢笔,然后缓缓的靠在了柱子上,眉头的霜已化,便有水珠挂在眉尖。
夜寒蝉已经被西门映雪的画震惊多次,这次却依然震惊,更加震惊!
这是多么强大的一刀啊!
这是多么牛叉的画啊!
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啊!
画这画的人是多么的天才啊!
夜寒蝉心里惊叹了两息,赶紧又去给西门映雪拧了一把毛巾来,才开口说道:“表弟,你得赶紧修炼,我很想看看如果是天阶甚至圣阶来画这些画,会有何等的惊喜。”
西门映雪抹了一把脸,苦笑着说道:“我也很期待啊,说起来,如果不是唐霸道那厮给逼得,我还画不出这些画来,我是不是很贱啊?”
夜寒蝉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说道:“贱这个字用在你身上比较贴切,你果然能很清楚的认识自己。如果不是芊芊,不是唐霸道,我估摸着你还在玄阶下境爬着,哪里会有现在这些成就。”
西门映雪笑道:“这些,谈不上成就。不过你说的对,我这人天生就很懒,哪里曾想过会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勤奋的。”
天上还下着细雨,却已经快近黄昏。
这两幅画居然画了快一天的时间。
西门映雪不禁摇了摇头,这还是境界的问题,这些画虽然画出来了,却有些勉强。更关键的是,这些画并没有魂。
画魂,神画第五重天啊!
何时才可以破地阶上境呢?西门映雪心里默默的想着。
文采晨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进来,坐下便说道:“南山论剑唐钰去给你报了名,今儿一早我们便把新的宣言按你的意思去张贴了,想不想知道大家有什么反应?”
西门映雪笑嘻嘻的看着文采晨没有说话。
文采晨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又一次出名了,这次毁誉参半,有人认为你短短十几天破了地阶当得起天才二字,也有人认为你不知天高地厚,刚破地阶入下境,便想挑战那些早已入了地阶下境的少年,当得起狂妄二字。”
文采晨又接着说道:“还有个严重的问题,要灭了你嚣张气焰的少年很多,你只有三个名额,怎么办?”
西门映雪笑了起来,笑的无比奸诈。
第58章 竞标
翌日晨,两辆马车静静的驶出了西凉王府,向洗马广场而去。
洗马广场上的帷幔前些日子已经去除,看起来就开阔了许多,未至洗马广场,就可看见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人。
西门映雪失踪了十多天,这些天里上京关于他的流言早已传开。
据说大皇子唐霸道回了上京,据说唐霸道要找西门映雪麻烦,据说这些日子西门映雪躲了起来,肯定要唐霸道离开上京,他才敢出来。
这些据说慢慢变成了事实,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太师府外的大门和石狮子换了新的。
那处大门和石狮子破了那么久,太师府的人没有谁敢去换,哪怕李鸿志回来,也不敢去换。
前些日子那门和石狮子确实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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