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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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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藩维,诛除邪佞,护持江山社稷义不容辞,何须争那尺寸之功?今次为父可当你酒后失言,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父亲!”刘敬宣也意识到了言辞的不妥当,讪讪拱了拱手。
众将心想,这才是领军大将该有的风范啊!
刘牢之向前看了看,猛一挥手:“前面两里便是贼寇,虽为乌合之众,但切莫掉以轻心,列阵!”
传令兵立刻纵马驰出,不多时,全军三万余止住步伐,骑兵散向两翼,步卒则以每步兵一人占地两步的间距,快速布起了锥形阵,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其中又分为十一个小阵,每阵人数不等,外侧均是枪盾兵,内侧以弓箭手为主,按前阵一队、中阵两队、再往后三队、锥尾五队的序列布阵,深合队中容队、阵中容阵的布阵要旨!
对面的孙恩、卢循、徐道覆除了留一万军依托营寨殿后,防止山yīn守军里外夹击,又以三万军置于一左一右机动,利用剩下的五万军布了个巨形偃月阵。
偃月阵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左右不对称,大将本阵位于月牙内凹底部,作战时以攻击侧翼为主,凭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实则包藏凶险,攻守面面兼顾。
从战术上说,孙恩的布置层次分明,无懈可击,而且偃月阵也很强大,但孙恩军根本没有时间训练,布出的阵形松松散散,尽管人数占了绝对上风,可论起威势,竟比对面的北府军逊上不止一筹,更何况,阵势最重要的便是号令如一,孙恩成军只有短短一个月不到,他能号令如一吗?
第八十二章 阵前劝降
(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孙恩、卢循、徐道覆正立于营寨前端观察着北府军的布阵,卢循叹了口气,苦笑道:“刘牢之果不愧为天下名将,布阵匆忙但不仓促,不给我军有可觎之机,且阵势深合阵头不宜远过,阵尾必识变更,阵腹最须实整,阵翼筹使轻凌的兵法要旨,北府军人数虽少,却名不虚传,将军万匆轻敌啊!”
孙恩跟着冷哼一声:“此时再提又有何用?事到如今,咱们已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战,不过,刘牢之与你我之间素无深仇大恨,且出身类似,老夫可上前试着劝他一劝!”
卢循与徐道覆均有些愣然,这时还有劝降刘牢之的心思?但作为一名优秀的道士,先决条件便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否则,如何能骗取善信的钱财?又如何搏取权贵的欢心?他们相信,孙恩的口才自逊为第二,天下间没人敢称第一!于是,二人相视一眼,双双拱了拱手:“请将军小心!”
“嗯!”孙恩点了点头,伸手一招,一名随从牵了匹马来,孙恩一跃而上,向着阵前驰去。
在距离北府军前阵约三百步处勒住马僵,孙恩放声唤道:“老夫孙恩,辅国将军可在?”
北府众将大为不解,这立刻就要开打了,孙恩跑上来干嘛?不由全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刘牢之,刘牢之略一沉吟,便道:“孙恩定是心怀侥幸,也罢,本将去会一会他,免得被人看轻,他单人独骑,本将也不欺他,你等原地待命,匆要跟来!”说着,一拍马股,向着阵首疾驰而去。
刘牢之以悍勇闻名,武艺高超,箭术更是一绝,北府众将都放心的很,均是勒定马僵,一点都不慌乱。
距孙恩还有一百步,刘牢之勒马停住,略一拱手,冷冷笑道:“孙恩,你聚众作反,罪孽滔天,当夷三族!不过,你若自缚请降,本将可代为向相王替你求个情,或有一线生机,机会只有一次,望你莫要误人误已,还得抓紧了!”
刘牢之傲慢十足,孙恩也不着恼,执住马鞭回了一礼:“原来是辅国将军当面,司马道子欺上佞下,倒行逆施,孙某举义军,清君侧,何来叛逆之说?听闻辅国将军先祖以善shè得武皇帝器重,历任北地、雁门太守,兢兢业业,忠贞不二,威震北疆,慑服群胡,堪称一世英豪!而将军出生入死,于淝水之战立下首功,为我朝当世栋梁,却怎可助纣为虐?何不与孙某共举义师,入朝讨逆,肃清朝政,辅佐主上,成就周公之业?”
孙恩不愧是当道士的,这话极有煽动力,他没有压抑声音,声音能勉强传到城头,王凝之不由面sè一僵,目中泛出了一丝紧张,他担心刘牢之被说动心与孙恩联手,那么山yīn必失!
谢道韫暗暗摇了摇头,无奈道:“王郎,辅国将军深明大义,岂会为妖言盅惑?你放心便是!”
卫风也跟着劝道:“谢夫人说的不错,即便刘牢之利令智昏,他麾下众将也不答应,孙恩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
“哦!”王凝之面sè稍微缓和了些。
“哈哈哈哈~~”果然,城下的刘牢之爆出一阵长笑,好半天才马鞭一指:“孙恩,听闻你道门善于盅惑人心,每每能令教众倾家荡产也要献上钱财,甚至妻女都不足惜,今rì一见,果然不假!哼!任你舌绽莲花,也休想说动本将,你还有何话可说,若是没有,咱们各回本阵,手底见个真章!”
“哈哈哈哈~~”孙恩也毫不示弱的仰天长笑:“辅国将军,孙某提醒你一事,你莫要忘了司马道子为何要征发奴客?天下人都清楚,是为了你啊!是你让他坐立不安,所以甘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扩充兵力,防你领军西向,猜忌至此,你还为他卖命?
孙某再提醒你,你莫忘了王恭是如何待你,王恭视你为奴,你才会一怒之下而背之,天下人皆暗道道坚(刘牢之表字)以下犯上,以奴轼主,孙某听了这消息,却为你叫一声好!
这天下,是高门甲族的天下,不说朝庭中枢,即便连郡县主官,有哪一个不是高门甲族出身?他们平流进取,以致公卿,凭什么?难道冢中那几根枯骨就那么管用?咱们次等士人在他们眼里,如猪如狗,永无出头之rì,哼!即使你拱手将兵权让与司马道子,司马道子亦会视你为眼中钉!你又何必屈身事他?
如今高门甲族rì渐腐朽衰微,征发奴客更是引发士庶怨愤,辅国将军,如此天赐良机,你何不与孙某联手杀入建康诛除jiān邪?以你北府军之jīng锐,再有孙某十余万众,司马道子除了引颈待戮还能如何?就算桓玄、殷仲堪之流借机生事,但江陵山高水远,等他赶来,早已生米煮成了熟饭!何况有你我联手,岂会惧他?
届时你入主中枢、录尚书事,孙某但为一中书监令足矣,你我二人共同辅佐主上,好好干他娘的一番大事,于史书铸下不朽英名,岂不美哉?孙某字字肺腑,辅国将军一言可决!”
随着孙恩极具盅惑力的话语落下,刘牢之陷入了沉默当中,虽然他的脸面依然森冷,眼中爆出了抑制不住的杀机,但明眼人都清楚,他动心了!
谢道韫的面sè也沉凝下来,更别提王凝之了,王凝之急的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用手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刘牢之,就怕刘牢之大喊一声:“好!”
他们都清楚,孙恩这话击中了刘牢之、乃至北府众将的软肋,北府众将全部出身于次等士族,一开始由谢玄组建之后,北府军成为了陈郡谢氏的士族私军,再往后,由于淝水之战大获全胜,谢安、谢玄功高震主,叔侄二人为避祸,谢安退居广陵,谢玄弃北府军权就会稽内史,再加上刘牢之大败于慕容垂之手,北府军自此一撅不振,直到主相之争爆发,北府军才重新体现出了价值,但仍沉沧于门阀之间,并未脱离士族私军的本质。
自刘牢之轼王恭,都督军府与州刺史一分为二,王恭所遗以京口为治的兖青二州复改徐州,谢琰任刺史,移镇建康。
督兖、青、冀、幽、并、徐、扬州之晋陵诸军事由刘牢之继任,仍在京口,刺史不督军事,为单车刺史,而都督拥兵,北府之名专归都督所有,刘牢之由王恭府司马上升为都督数州诸军事,这是北府军由士族私军转变为dú lì力量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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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一触即溃
北府军在之前的十多年受高门甲族节制,被呼来喝去不当人看,刘牢之轼王恭正是这份怨气的集中爆发,并通过游刃于桓玄、殷仲堪与司马道子之间,取得了军事上的dú lì。
谢道韫与王凝之就担心,刘牢之轼王恭非但没有受到制裁,反而落到了好处,这相当于给出了一个暗示,刘牢之会不会得寸进尺,对朝庭中枢再生出妄念?北府军的实力之强天下有目共睹,江东无人能制,刘牢之与孙恩联手全由他一言可决,在朝庭无力抵挡的情况下,并不是没可能!
卫风也不敢大意,尽管他清楚历史上的刘牢之由于缺乏明确的政治宏图,并未走出这一步,奈何孙恩不愧为道士出身,口才堪比张仪,假如换了他自已处在刘牢之的位置,那根本不用想,直接入京把司马道子给废了!
城下的卢循与徐道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希望,他们在政治上并没有太大的野心,起兵的本质是次等士族对高门甲族垄断朝政的反抗,推翻旧有格局,使自已有入执中枢的机会就已经很满足了,即使与刘牢之共事也是无妨。
一时之间,山yīn城头、北府军与孙恩军合计十余万人无人开声,孙恩也不催促,面带微微笑,目含真挚看着刘牢之,他对自已的这一番劝说还是挺有信心的。
北府众将个个目光闪烁,显然也在迟疑不决,刘裕却皱了皱眉,向孙无终小声道:“将军,万不可与孙恩同流合污,北府虽是强大,但不能激起公愤,否则,末将担心会重蹈苏峻、祖约覆辙啊!”
孙无终一点就明,不由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当年的苏峻祖约也是北方流民帅出身,因庾亮的咄咄逼人愤而起兵,那时朝庭也不比现今强上多少,却鏖战数年,最终,苏峻被流矢shè杀,祖约投奔羯赵被石勒灭族,还留下了万世骂名,麾下诸将也纷纷投了朝庭。
而孙恩已被打上了反贼的烙印,与孙恩联手,在朝庭大义未失的情况下,不仅将为天下人唾骂,很可能还会旧剧重演,可以预见的是,真走到这一步,北府军必将四分五裂,要么被朝庭消灭,要么重新被朝庭驱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哈哈哈哈~~”孙无终当即哈哈大笑道:“孙恩,你诛除异已,滥杀无辜,造下滔天罪孽!自你作反至今,有多少人破家灭族?辅国将军不yù与你多言,你非但不知醒悟,反而自以为伎俩得逞,岂不是可笑之极?”
“哈哈哈哈~~”北府众将也陆续想透了个中关键,爆出了杂乱无章的哄笑声。
刘牢之暗呼好险,说实话,孙恩的劝说有如一柄重锤,把每一字每一句都敲进了他的心里,那一刻他真的动心了,以致于竟忽略了将会带来严重后果,包括刘牢之自已,北府军上上下下,只存有扫清仕进途辙障碍的心思,而没人想过自立门户。
刘牢之跟着冷哼一声:“孙恩,纵使花言巧语,亦是白费心思,今rì本将势必取你头颅!你我战场上见个真章!”说着,调转马头,疾向已阵奔去!
“好!你既甘为走狗!那走着瞧便是!”孙恩不甘示弱的回应,心里却暗道可惜,随即强打起jīng神,猛的一抽马股,也纵马驰向了自已一方。
城头众人全都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王凝之连续捋了好几下胡须,以释放紧张的心情,不多时,面sè刚刚舒缓,眉眼间又现出了一缕忧sè,自言自语道:“孙恩已没了退路,必将孤注一掷,而北府军虽骁勇善战,却限于兵力不足,老夫只怕。。。。哎~~”
王凝之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虽没脱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他又不踏实了。
卫风略一拱手,微微笑道:“府君不必担心,孙恩军节制不明,人心不一,扎定脚跟犹不可得,何能望其取胜?纵有绝技骁勇,又何益于用?反观北府,教阅经年,销尽武场套子,如出猎行营、登山涉水、寝食晦明之际,每习至jīng,率然遇jǐng,必能使其驻脚阵成,举手便战,且有明将节制素行,是为有制之兵也,以有制战无制,纵使敌众我寡,破之亦如摧枯拉朽!”
“哦~~”王凝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面sè第二次舒缓下来,凝神望向了城下。
“咚咚咚~~”孙恩军中擂起了战鼓,巨大的偃月阵缓缓推进,北府军却鼓都不擂,刘牢之猛一挥手,与众将分驰向了两侧骑兵,步兵锥形阵暴出一声整齐的呐喊,朝对面的孙恩军疾冲而去!
快速接近到五十步距离,两军弓箭手同时放箭,刹那间,飞蝗般密集的箭矢交擦而过,孙恩军中惨呼大作!
这没办法,孙恩军以奴客与胁从良人为主,他们装备简陋,没有甲披,有限的甲,全都披在了将领、士族私军与哗变郡兵身上,箭矢毫无阻碍的穿过那薄薄的粗布麻衣,shè入了他们的身体!
而北府军甲盾齐全,只有有限三五十人倒在地上!
这令得王凝之与谢道韫均是jīng神大振,孙恩、卢循与徐道覆则现出了无奈之sè,一般来说,农民军会尽量避免与朝庭jīng锐正面作战,而是布下局,依靠有利地形设伏围歼,但孙恩没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同时也对攻取山yīn心怀侥幸,总觉得再加一把力就可以破城而入,以致于耽搁了撤退,只能与北府军死拼硬打!
双方军卒一边奔跑,一边抛shè箭矢,还未接触,孙恩军已有近千人倒在了血泊当中,久攻山yīn不下使他们疲倦消沉,面对着jīng锐的北府军未战已怯了三分,又见死了这么多同伴,竟有人转身向回跑去,但被身后的军卒阻挡,仅几息工夫,前阵就起了丝丝混乱!
“杀!”一左一右,突然同爆出一声喊杀,两支两千五百骑的骑队也不理会孙恩作为预备队的三万军,刘牢之与刘敬宣各领一军,布成紧密的突击鱼鳞阵,带起一路烟尘,如箭矢般激shè入偃月阵中!
北府骑兵扬起大刀,毫不留情的斩杀着身边的军卒,两队骑兵有如两支尖锥,向着阵心一路杀去,锥形阵的步卒冲击偃月阵的月轮,以互相配合的枪盾兵杀伤敌人!
那厚实的月轮很明显的凹陷下了一大块,全由步卒构成的锥形阵除了攻击速度不如骑兵鱼鳞阵,但论起穿透力,竟不逊上分毫!阵中的混乱愈趋剧烈,尽管督阵的士族私军连连斩杀了数百人,却无济于事,偃月阵呈现出了崩溃态式!
城上众人均是目瞪口呆,这才开打,孙恩就要败了?任何不懂军事的人,都能看出孙恩败局已定,孙恩败了固然是好事,只不过,并没有几人现出欢欣鼓舞之sè,就连王凝之的面sè都变的不大自然,对于他来说,北府军是外人,而卫风带出来的会稽军才是自已人,北府军太过强大,他担心客大欺主啊!
王蔓的心情也是渐渐下沉,近一年来,她觉得卫风带的兵已经很强了,攻必克,战必胜,但是与眼前的北府军一比,仿佛就不处于一个档次,卫风曾许诺要帮她诛灭刘牢之全族,但面对如此强悍的北府军,能办到吗?
王蔓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卫风,卫风眉头高高拧起,这让她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地,似乎感觉到了王蔓的担心,卫风淡淡道:“北府军以北方流民为主体,骁勇善战,纪律严明,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现在让我与北府军对阵,我没有任何胜算,但只要有个三五年工夫,我可以逐渐把劣势扳转过来,王蔓,请不要怀疑你的男人,记住,来rì方长!”
“嗯!”王蔓点了点头,俏面略有些泛红。
卫风又递给她一个鼓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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