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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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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深吸了几大口气,刘裕才勉强压下怒火,耐下xìng子劝道:“兴男,人总要长大的,不可能疯一辈子,就拿为父来说,早几年沉溺于赌钱,如今不也是幡然醒悟,做起了正事么?你不要任xìng,父亲与阿母全是为了你好,否则你会后悔的,这事就这么定了,用过晚膳,为父带你去先生府上!”
第二二二章宁死不嫁
“啊?怎么还要去啊?”刘兴男小嘴一撅,嘟囔道:“其实兴男明白,说一千,道一万,您不就是为了让兴男替您联姻,好笼络先生,但先生又不是傻子,难道他们家没了兴男还会有别的想法?
父亲,联姻只能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兴男举个例子,陈郡谢氏旁枝谢重为王恭长史,有女谢月镜,嫁给了王恭子愔之,可是,王恭被夷三族之后,相王yù拿谢重问罪,谢重竟然对相王说:岂以五男易一女?相王由此不再追究谢重,而谢月镜也得以与王愔之离婚回到了娘家,您看,这就是亲家,还能指望吗?”
正说着,刘兴男恍然大悟道:“哦~~兴男明白了,难怪父亲您那天在海面上不认兴男与姑母,原来是怕被先生知道了生出猜疑,一个女孩子家,平白无故和个男人出海游玩,没事也会被说成有事,兴男可有猜错?”
刘裕老脸一红,颇有种被说中了心事的尴尬,孰不料,刘兴男跟着又来一句:“先生是为您效命,要嫁您嫁!”
“你太放肆了!”刘裕勃然大怒,立刻把那一小点心虚抛去了脑后,以父亲特有的威严目光狠狠瞪向刘兴男!
刘兴男仿佛豁了出去,毫不示弱的挺起小胸脯,咬咬牙道:“您和阿母生了兴男,兴男有孝敬父母的责任,却没有为您联姻的义务,请父亲不要逼兴男,总之,兴男绝不嫁给刘虑之!”
“不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刘裕似乎也铁下一条心,厉声喝道。
臧爱亲跟着劝道:“兴男,你父亲都答应了先生,你不愿嫁岂不是让你父亲失信于人?还如何统御下属?”
“哼!”刘兴男不满道:“父亲私下把兴男许给刘虑之,可有征询过兴男?这把兴男当什么了?是货物吗?可有半点尊重过兴男?难道统御属下就非要牺牲女儿的幸福吗?将军曾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兴男什么都不要,只要zì yóu,哪怕搭上xìng命也在所不惜,不zì yóu,毋宁死!”
“好,你给老子去死!他娘的,老子白养你了!”刘裕控制不住的巨声咆哮,这一刻,心里的愤怒已经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又是卫风,兴男变成这样全是他!如果不是手上只有一万兵力,刘裕会立刻点起兵马攻打山yīn!
这人太可恨了,明知兴男对自已的重要xìng,不但拐走,还把兴男给盅惑的神魂颠倒!一口一个刘兄叫那么亲热,外人还真以为他与自已是好兄弟呢,只是,他有半分把自已当过兄长吗?
刘裕心里有种冲动,就是与卫风割袍断义,从今往后誓不两立的冲动!
刘兴男却被伤透了心,眼圈一红,尖叫道:“父亲,您竟然说这样的话?那好,兴男死给您看!”
刘兴男提起裙角,撒腿向外跑去,这可把刘娇与臧爱亲给吓的三魂去了两魂,连忙起身,一把拽住了刘兴男!
臧爱亲无奈的摇了摇头:“刘郎,妾明白这不是你的本意,但这种话的确不能乱说,今天不如先到此为止,你们俩都消消火,过一阵子再说,可好?”
“阿母,呜呜呜~~”刘兴男小鼻子一抽,扑入臧爱亲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哭声中满满的全是委屈与伤心!
“诶~~”刘裕只觉得胸膛憋闷yù炸,重重叹了口气之后,索xìng牵上马匹离家而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屋里只剩下三个女人,臧爱亲轻轻拍打着刘兴男的后背,责怪道:“阿娇,嫂嫂不得不说你两句,你是兴男的长辈,对她有看护之责,出门在外,更得留个心眼,兴男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能不懂?怎能让她与卫将军过于接近?你不要怪嫂嫂说话难听,假如你与兴男都跟了卫将军,你阿兄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阿母!”刘兴男接过来,断断续续道:“你不要怪姑母,兴男才不会嫁给将军呢,兴男只要zì yóu。”
刘娇也自责道:“嫂嫂教训的是,兴男走到这一步,阿娇的确有责任,不过,兴男与寻常女孩子不同,她率xìng而为,天真烂漫,卫将军正是看准了才顺着她的xìng子引导,嫂嫂你看,兴男zì yóu自在不是挺开心的吗?这不挺好吗?其实呀,人的一生很短,又何必把诸多束缚强加给她呢?免得到老来生出遗憾,嫂嫂你不用担心,兴男并不是不识轻重,她只是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一幕幕往事莫名浮现在了臧爱亲的眼前,从嫁给当时素不相识的刘裕,到几乎送了命才生下刘兴男,再到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长大,突然她发现,自已过的很苦,从未享过半点福,这让她情不自禁的低头看向了刘兴男。
刘兴男伏在自已怀里,单薄的后背轻轻抽动,哭声虽已止住,低低的啜泣却一声接一声。
‘也罢,是好是歹都是兴男自已的选择,鸟儿大了还会飞走,做父母的,哪能一辈子为子女cāo心?’臧爱亲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忍,苦笑道:“兴男,别哭了,你的婚事先搁一搁罢,但阿母丑话先摞下,将来你后悔了,那是你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明白吗?”
这话一出,刘兴男的眼泪竟奇迹般的收了回去,重重一点头:“请阿母放心,兴男一定会幸福的!对了,阿母,兴男从将军手上学会了一道美食,叫**蛋饺,才好吃呢,连姑母那么内秀的人,都连吃了二十多只,来,咱们去膳堂,兴男做给您和父亲吃!”
臧爱亲暗感无语,他娘的,又是卫风!她也有了种把卫风拧过来骂个狗血淋头的冲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于刘兴男的婚事刘裕再未提过,家里暂时恢复了安宁,不知不觉中,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是二月初十,约正午时分,卫风被王凝之请来了府邸。
宽敞的大殿里,王凝之与谢道韫都带有掩饰不住的忧sè,卫风施礼问道:“府君与谢夫人唤末将是为何事?”
“剿灭了孙恩,原以为能过上几年清静rì子,却不料,朝庭又出大乱子了,卫将军你看看罢。”王凝之带着满脸唏嘘,把两份绢册递给了卫风。
卫风接过来,一份是司马道子列数桓玄罪行的诏书,另一份是桓玄讨伐司马道子的檄文!
卫风顿时大喜,依次看去,两份内容都差不多,司马道子痛斥桓玄为逆贼,号召天下州郡起兵讨玄,桓玄则指责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倒行逆施,也号召天下州郡起兵入京清君侧。
谢道韫始终在留意着卫风的一举一动,卫风刚把檄文放下,就立刻问道:“卫将军,相王与桓玄彻底撕破面皮了,眼见动乱将起,咱们会稽该何去何从?”
第二二三章奔袭建康
这还用问?直接杀入建康取了司马道子的狗命才对正理!但北府军的态度极其关键,卫风还未被振奋冲昏头脑,因此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请问府君与谢夫人,可知刘牢之的动向?”
王凝之接过来道:“北府军按兵不动,态度暧昧,似持两不相帮之意!”
卫风暗道一声好,脸面现出了明显的轻松,眼里还伴有时不时的jīng芒爆闪,谢道韫与王凝之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他们都清楚卫风打的什么算盘。
卫风还未来,夫妻二人已经交换了充分的意见,对卫风的反应也作了全面估计,当面一见,果不其然!谢道韫苦笑道:“卫将军,你是否想劝说妾与王郎响应桓玄,讨伐司马道子?”
卫风收敛起面容,深施一礼:“太原王氏蒙受不世奇冤,是时候洗刷了,请府君与谢夫人成全!”
谢道韫摆了摆手,叮嘱道:“妾明白,你与世侄女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刘牢之既按兵不动,相王显然大势已去,天不偌晋室,妾与王郎如之奈何?何况相王倒行逆施,朝野间早已怨声载道,妾不会阻止你报仇,却不得不提醒一句,请卫将军念及苍生无辜,只诛首恶,匆要波及其余!”
卫风郑重道:“末将会谨记谢夫人教诲!”
谢道韫点了点头,叹道:“时机一闪即逝,妾不耽搁你了,你快回去速做准备罢,争取早rì成行,对了,你在建康报了仇之后,先别急着走,一待局势稍有安定,妾会亲自跑一趟建康,尽量为你谋取到士人身份。”
卫风浑身微震,由衷的再施一礼:“大恩不言谢,府君与谢夫人的恩义,末将会铭记于心!”
王凝之微笑着挥挥手道:“现在说还嫌太早,纵有令姜相助,想谋取士人身份,也难啊!咱们只能说尽力,而不敢言之凿凿,卫将军你稍等片刻,老夫手书一封与桓玄,见了面你替老夫呈给他!”说完,返回案前坐下,当场提笔书写。
不多时,一纸信笺被封入信封,卫风接过之后,深深一躬,转身离开。
出了王氏府宅大门,卫风心里凭空生出了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畅快感,足足蛰伏了两年!这不仅止于为王蔓报仇,如果说,会稽成就了自已事业的第一桶金,那么,建康将是自已迈出争霸之路的第一步!
‘建康,我来了!’暗暗大吼一声,卫风跨上战马,向着自家飞奔而去!
仅小半个时辰,卫风已迈进自家院门,那满面的意气风发令开门的陈少女不由一怔,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卫风二话不说,立刻抓上陈少女的胳膊向怀里一带,重重一口吻了上去!
“呜呜呜~~”陈少女手忙脚乱的挣扎了一阵子,才勉强挣开,理了理被揉的皱巴巴的衣襟,不满道:“将军,您发什么疯啊?”
“呼~~”卫风吐出了一大口浊气,嘿嘿笑道:“陈少女,你的小香舌是治疗疯病的最佳灵丹妙药,我的病给你治好了,现在我问你,王蔓在哪?”
陈少女红着脸向后指了指:“应该在花园,姊姊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与小兰姊姊带着清蕙散散步。”
“走,咱们快点过去!”卫风不由分说的拉上陈少女手腕,半拖着向内匆匆走去。
花园里,树木长出了嫩芽,草地也有了返草的迹象,处处透出一股早chūn的气息。
“对,对,就这样,嗯!清蕙你真厉害!”柔软的草甸子上,王道怜弯着腰,牵着清蕙的小手缓缓引导行起,王蔓与小兰一左一右,两手虚托小心护持,但卫风的到来立刻引起了三女的注意,齐刷刷的转头看去。
卫风带着不假掩饰的心急火撩之sè,陈少女满脸无奈,几乎是被挟持着走了进来。
王蔓、小兰与王道怜交换了个不解的眼神,王蔓问道:“卫郎,你这是怎么了?快把少女放开!”
“咳咳~~”卫风放开陈少女,清咳两声,一本正经道:“王蔓,我和你说个事,你不要激动,过两天,咱们得回建康了”
卫风把来龙去脉以简练的方式道出,顿时,王蔓扑通一声跪倒,仰天悲呼:“父亲,小女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您的冤屈也可以昭雪了,您看到了吗?呜呜呜~~”
话未说完,王蔓已是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哭声中,充满了振奋与仇恨!
小兰、陈少女与王道怜均是暗自恻然,偷偷抹起了眼泪,卫风则把王蔓扶起,劝道:“王蔓,你别哭的太早,事情还有变数,我这一次只带五千轻骑,而禁军足有两万,但步卒行军耗rì良久,如果被桓玄抢先灭去司马道子那就白费力气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吗?要哭,也得把司马道子的头颅奉于你父亲灵前,我和你一起哭!”
“嗯!”王蔓拭去眼泪,红通通的眼眸里shè出了浓浓的情义望向卫风。
“行了,咱们是夫妻,你的仇家难道不是我的仇家?”卫风拍了拍王蔓的香肩,转回头,略一沉吟,迟疑道:“小兰,你带着清蕙不方便急行军,刚好谢夫人过一阵子也要进京,你不如暂时留下,和谢夫人一起走,道怜,你领五十名姊妹保护小兰母女,还有谢夫人,有少女陪着我和王蔓就可以了。”
“哦!”小兰与王道怜双双应下,虽然都有些失望,但她们也明白轻重缓急,因此并未多说。
王蔓却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卫郎,你这一次去建康,再回山yīn已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那娇娇姊怎么办?难道你让人家年复一复的等你?”
“这”卫风现出了为难之sè,好半天才不确定道:“刘牢之明面上两不相帮,实则已背叛了司马道子,他先叛你父,再叛相王,已忠义全失,麾下必渐生不满!
而桓玄站稳阵脚理该对刘牢之下手,刘牢之虽拥八万jīng兵,却因人心尽丧,除了引颈待戮还能如何?同理,北府军也将群龙无首,我那兄长胸怀壮志,岂会看不透?我料他或会循回京口收拾残局,到那时,再娶娇娇姊也不为迟,实在不行,我抽个空特意跑趟句章,总之,不能让娇娇姊拖到明年。”
“嗯!”王蔓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人家娇娇姊对你情深义重,将来或还可能夹在你和你那兄长间左右为难,你得对人家好点,不许欺侮她,也不要对她有什么想法,知道吗?”
“放心!”卫风微笑着应下,想了想,又道:“你们先在府里呆着,我得出门安排下,争取明rì一早启行,而且府君有可能今年,最迟明年会入朝供职,会稽内史将出现空缺,能由炎之继任自是最佳,至不济也要把军政大权握在手中,架空新来的内史,这事拖不得,去过军中我得把向弥与炎之找来商议,这样罢,今晚的晚膳不用等我,家里留着热水就可以了。”
“嗯!”四个女人纷纷点了点头,卫风转身而去。
安排出征倒不费事,骑兵随时处于备战状态,商议却没商议出什么结果,一是王凝之暂时未有表示,虽然他曾提过乐于促成由褚炎之继任会稽内史,但自已催促总不大方便,二来会稽内史为要职,与朝庭的税赋息息相关,朝中必有一番激烈争夺,假如褚炎之被否决,在不清楚新的人选之前,没法做过多布置,卫风只向向褚二人交待加强对中下级官吏的控制,以备不测。
二月十一rì清晨,卫风领包括亲卫、母夜叉在内,合计五千骑配双马,向建康疾驰。
山yīn距建康约八百五十里,由于有双马,第二天傍晚,已抵达了四百多里外的阳羡境内,眼前起伏不定的矮坡丘陵,令卫风的脸面不由布上了一层缅怀,随即就收拾起心情,低喝道:“传令,全军休息一个时辰,抓紧时间进食喂马,之后再往建康。”
“遵命!”命令刚刚发出,王蔓却不解道:“卫郎,你不打算入城了?即然路过,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褚世伯,还有灵媛,快两年没见了,莫非你一点都不挂念?那还霸着人家干嘛?灵媛都十八岁了,就算你肯放手,可耽搁了整整三年,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这”卫风望向了远处,尽管距阳羡还有二三十里,但褚灵媛的那股媚sāo滋味已控制不住的跃上了心头,卫风心里一阵痒痒,随即就摇了摇头,为难道:“王蔓,你说的是有道理,只是我担心错过了时机啊,要知道,入建康擒杀司马道子,既不能早,也不能迟,必须要卡在桓玄到来之前,不事先潜伏,谁知道桓玄何时会来?”
陈少女接过来笑道:“将军,您这是当局者迷,桓玄发兵攻打司马道子,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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