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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秘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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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慢慢地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谁。

  那人也慢慢地转过脸来。

  玉儿借着火光,看到那人正脸,不由得“啊”了一声。

第五章 情关总是寻常事
玉儿走上前去,那黑衣女人也正转过身来,玉儿借着火光,看到那人头上蒙着块黑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怪模怪样,令人生怖,不由得惊叫了一声。

  “莫怕!莫怕!”那女人轻轻说道,音调极为柔和。

  玉儿听这声音轻柔娓婉,便不害怕,反倒觉得有些亲切。不知为何他觉得面前这个黑衣怪人似曾相识,便说道:“我不怕,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乖啊,不怕哦。”那女人哄婴孩儿一般对玉儿说着。

  玉儿问道:“你是谁呀?”

  “你又是谁呢?”黑衣女人反问道。

  “我叫唐琛,你叫什么?”

  “我姓何。嗯,你小名是叫玉儿,对吗?”那女人轻轻说着。

  玉儿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是猜的。我还知道你父亲姓唐。”

  玉儿更加奇怪:“你居然知道我父亲姓唐?”转念一想方才明明告诉对方自己姓唐了,因此她能猜到自己父亲也姓唐也不算什么本事,便道:“我也猜到你父亲也姓何。”

  那黑衣女人笑了起来,笑声似乎愉悦,又似乎有说不出的伤感。

  “是你把我捉到这的吗?”玉儿问道。

  “不是。”那女子摇摇头,两眼关切地望着玉儿,似乎生怕他突然跑掉。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外面有不少坏人在打架,我带你到这里躲一躲。”

  玉儿一听有人打架,顿时有了兴致,便说道:“那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坏人会发现你的,会把你抓去喂蛇的。我们还是在这里玩吧。”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再有,我姑姑呢,她在哪?”

  “她躲到别的地方去了。”那女人生怕玉儿不耐烦,忙转移话题道:“你饿了没有?我弄点东西给你吃。”

  只见那女人从囊中取出块生肉,用木根挑了,在火上烤着。

  玉儿跑了这一晚早就饿了,那肉在火上很快烤出香味,他不禁流出了口水。

  那女人笑道:“不要急,这兔肉要烤得稍稍焦一些才好吃呢。”

  玉儿叫道:“这是兔子肉?你在哪弄的呀?是你自己捉的吗?我总想在山上捉个小兔子回去,可是父亲总是不让。”

  那女人问道:“你父亲管教得你很严吗?”

  玉儿嘟囔道:“当然了,成天让我背书写字。”

  那女人顿了顿,轻声问道:“你母亲呢?她……她也管你很严吗?”

  玉儿道:“我没见过我母亲。”

  那女人轻叹一声,手微微抖着,棍上的兔肉差点落入火中。

  玉儿接着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

  那女人噢了一声,看着玉儿出神。

  玉儿被看得奇怪,被这黑衣怪女人盯着看,倒不觉害怕,也不觉得尴尬,反倒有些亲近之感。

  “阿姨,你看我干什么?”玉儿问。

  那女人手又微微一抖:“你,你叫我什么?”

  玉儿道:“我叫你阿姨呀。莫非你很年轻,要我叫你姐姐?可是我姑姑跟也我差不多大呢,我还是得叫她姑姑。”

  那女人道:“你姑姑?唐文英?”

  玉儿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姑姑的名字呀?”自己想了想,方才好象并没透露别的信息出来,这人怎么知道姑姑名字。

  那女人笑道:“我路过庄子,听别人说的。”

  玉儿噢了一声。唐家堡方圆十几里的住户都知道唐家大院的情形,想来这阿姨在路上听说些唐家的情况也未可知。

  那女人望着玉儿,眼神中充满着慈爱,幽幽说道:“你八岁了,是不是?”

  玉儿道:“这个你也猜到了,想来还是听庄上人说的吧。我在唐家堡也是很有名的。”

  “当年英儿妹子也就你这么大……”

  那女人触动往事,尤自出神,兔肉的一面伸在火里已然快烤焦了。

  玉儿叫道:“阿姨!!肉要烤糊了!”

  那女人惊回神来,忙把兔肉翻了个面。

  “我来帮你烤吧?”玉儿本来是小孩子脾气,最喜欢弄这些点火淘气之类的勾当,偏偏父亲管得严从不让他在庄上玩这些,今见这阿姨烤肉似乎并不在行,便自告奋勇上前来拿兔肉。

  那女人便把挑着兔肉的木棍交给他,又帮他卷起衣襟,嘱咐他小心火苗不要烫着。

  玉儿自幼丧母,父亲严厉,爷爷溺爱,家丁拥蔟,虽然有小姑姑天天相伴,但那唐文英自己也是个孩子,对于玉儿更象是个大姐姐,是个打闹游玩的好伴,却少有长辈母性的慈祥关爱。常言道,严父慈母。盖因父亲大多对孩子既严格又严肃,孩子淘气犯错,总是由父亲承担惩罚者的角色,而母亲为儿哺乳教子走路时时刻刻都陪在孩子身边,在孩儿心中母亲自然是慈爱仁善。玉儿家有严父,却无慈母。此时这位蒙面怪阿姨却给他一种极为亲切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面对这阿姨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依赖情结,他还不知道原来这正是他所缺失的母爱。

  “你父亲可曾续弦?”那蒙面女人轻轻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倒真希望他再娶房太太,最好再多生几个小孩,那样他就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人背书了!”玉儿说道。

  “你都背了些什么书呢? 

  “我背的书可多了,现在《上孟》都背完了,已经开始读《下孟》了。”玉儿得意地说着。本来平日里他最讨厌说这些论语孟子的,不过此时在这位黑衣阿姨面前,他似乎有意要炫耀一番,这种感觉还从来没有过。

  “你背一段我听听。”那黑衣女人似乎也对玉儿背书很感兴趣。

  玉儿便开始背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那黑衣女人认真听着,也许她根本听不懂这些之乎者也说的是什么,也许她根本不在乎玉儿在背些什么,但似乎只要是玉儿说的,她都会认真地听着。

  玉儿认真地背着,比起他在父亲面前应付考核要认真许多,也要愉快许多。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心情舒畅地背书。

  那黑衣女人的眼神在火光映照中,闪出几滴泪花。

  
  重庆参将府衙院内,曾文龙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忽听门外车马喧哗,他忙跑了出去,却见是父亲带着卫队回府。

  曾国忠见儿子突然跑出来,便问:“何事如此慌张?”

  “没什么。”曾文龙失望地嗯了一声,转进门去。

  曾国忠跟了进了门,叫住曾文龙:“你且站住!”

  曾文龙只得站在一边。

  曾国忠说道:“看看你,这样神不守舍!那张献忠已经打过夔门,不日就要来攻重庆!国难当头之时,危急存亡之即,你却还在那里儿女情长,为了个小女子就如此不堪!”

  曾文龙道:“张献忠跟我有啥子关系!我只要英妹,能跟她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好!”

  原来这曾文龙与唐文英从小嬉玩本是无猜,近来两人年龄稍长渐通人事,那曾文龙心中便多了一层意思。因此对唐文英百依百顺极力讨好,可不知怎地那唐文英却对他不冷不淡,说不上几句就要训斥一番,那曾文龙本也愿意让英妹这样训斥,觉得这是一种小情人间特有的亲密,不曾想那日在唐家庄外碰上那李洪涛,眼见得英妹对那外乡蛮子的态度明显比自己好得多,曾文龙不由得醋意大发,待到被那李洪涛比剑夺马耍戏一番,曾文龙恨不得将那外乡蛮子当奸细抓进大牢去。回到家中,曾文龙思来想去,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英妹也过了十六岁的生日,倘若哪一天有人抢先跑到唐家去提亲,或是有人跑来在父亲那给自己乱说门亲事,那样岂不糟糕的紧。曾文龙虽然武艺平平,作起事来却也有些心计。他知道此时父亲心思全在渝城防务上面,这事如果跟他直接说了必会遭到一顿斥责,于是先把话有意无意地和母亲说了几次,母亲知道了他的意思,必然会跟父亲说起,父亲知道后如果觉得合适必然会主动提出这门亲事。没想到过了几日父亲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再问母亲,母亲说父亲想来无心过问此事,劝他再等上一阵。曾文龙哪里等得,他便又想出个主意,自己跑到四川巡抚陈士奇家去求陈德贤。那陈德贤是陈士奇的远房表侄,自幼在陈士奇家生长,几似螟蛉之子,如果他能出面,那是最好不过,他又是唐文茂的亲家哥哥,想来可以玉成此事。于是把自己的事同陈德贤说了,那陈德贤早与唐家有芥蒂之嫌,本不想管这事,架不住曾文龙几番相求,又想这小兄弟平日里也给自己帮了不少的忙,自己有时抢个戏子霸块地皮惹出祸事来总不敢回府跟老爷子说,自然要找曾文龙这样的小兄弟帮忙摆平,他老子又手握兵权,以后也少不得各种照应,于是便答应曾文龙,但他素知唐家的人脾气古怪,因此也只是说先去探看一番,回来再作商议。

  曾文龙在府中等了大半天,还不见陈德贤回来,自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听得外面车马响动,便以为陈德贤回来了,没想到撞上父亲,还惹了一顿训斥。

  曾国忠见儿子神不守舍,便知是为了唐文英的事。本来这也算是一门好亲,可是近来局势紧迫,大战似乎就要来临,想那献贼所到之处滥杀无度,这次又放出话来要杀尽蜀人,自己哪还有心思去张罗儿子的亲事。再看这曾文龙,平日里虽然不怎么走鸡摸狗的,可是白长了十七八岁,文不成文武不成武,曾国忠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可知我为什么叹气?”曾国忠问道。

  那曾文龙见父亲又要训斥,便想着如何尽早脱身,哪有心情猜测父亲为什么叹气。

  “我在想,若是我死了,你将要怎样?”曾国忠慢慢地说着。

  曾文龙一惊,道:“父亲……父亲何出此言?不吉利呀!”

  曾国忠道:“吉不吉利的都是那样!我刚接到急报,夔门已失,守将刘麟长战死。想来一个月后,战死疆场的便会是我了!”

  曾文龙道:“不会的……不会吧?”

  曾国忠道:“我死之后,你会怎样?”

  曾文龙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从小父亲就是他的庇护伞,是他的依赖,是他的天顶,如今这天却要塌下来了。

  “父亲,你……你不会有事的!”曾文龙喃喃地说着。

  曾国忠叹了口气道:“唉!你已经十八岁了!我十八岁那年已经当上江防营校尉了!”

  曾文龙嘀咕道:“你十八岁时已经娶了我娘了。”

  曾国忠被弄得哭笑不得,真想跳起来揍这混小子一顿,又一想反正战祸即将临头,死生已然未卜,不如成全这小子的心愿吧,想着有些悲凉之意,于是说道:“好。我便找人去唐家给你提亲!”

  曾文龙大喜:“真的?”

  曾国忠道:“我只有一句话,你要记得!”

  曾文龙喜道:“父亲快讲!”

  曾国忠道:“你是大明巴郡四品参军曾国忠之子,不管以后你落入谁手,都要记得!”

  曾文龙一时不知父亲说这句话是何意。

  曾国忠继续说道:“不管是献贼,还是摇黄,还是满清靼子,你若被俘,只记得你是大明巴郡四品参军曾国忠之子!你可明白?”

  曾文龙道:“父亲是要我坚守气节宁死不降!这个是自然的!”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不住嘀咕,那摇黄不过是些山贼土匪自己怎会被那帮人捉住?满清靼子远在关外一隅,哪会大老远打到四川来?

  曾国忠道:“好!如此方是我曾家之后!”

  正说着,门丁来报陈德贤车轿已在门外。

  父子二人忙迎了出去。

  陈德贤见曾国忠在门口相迎,忙上前施礼道:“怎么敢劳动曾世伯。”

  曾国忠道:“文龙这事我都听说了。本来也是门好亲,只是我忙于军务无暇顾及。现在有德贤世兄出面维持,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我这就叫人去准备聘礼。另外,那谢媒的花红世兄也一定要收下才是。”

  陈德贤客气几句,心中暗说此事颇有不妥,那唐家的意思还不明了这父子二人就想当然地张罗起聘娶之事了。

  进屋落座奉茶后,陈德贤便说道:“世伯有所不知,我此去并没见到唐家老爷子,只和我那妹夫略聊了几句。你也知道,我这个妹夫,嗯……”

  曾国忠道:“过去之事,世兄何必再提。”

  陈德贤道:“是的,我并不想提。可是我那妹夫脾气你们也是知道,怪里怪气的。跟他说了半天也没个准信,那唐老爷子和文英偏都病了。”

  “啊?英妹病了?什么病?不要紧吧?”曾文龙忙问道。他方才跟着父亲把陈德贤迎进屋来,见两人慢条斯理地走着客套,心中早已急得不行,此时听说唐文英病了,脱口便问,也不管那唐老爷子病得如何了。

  曾国忠脸色一沉,当着外人又不好再训斥儿子,心想,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就顺着这小子的意思让他痛快一下吧。

  陈德贤道:“唐老爷子据说是冒染风寒,文英嘛听说是在被蛇咬伤了。”

  曾文龙急道:“那可怎么办?她用药了没有?应该不要紧吧?”

  陈德贤笑道:“小兄弟如此深情,也真是文英妹子的造化了。唉,只可惜我妹子淑贤没这样的造化有这样的好夫婿。”

  曾国忠见他念念不忘旧事,怕他有所顾忌难成此事,便忙说道:“明儿还需世兄再跑一趟,带着聘礼正式的去提亲。”

  陈德贤道:“这,怕不妥吧?我看莫如等几天,等唐老爷子病好的。”

  曾国忠道:“前儿我还见到他,想来不是什么大病。你去便是了。”心想,你与唐家有隙,那唐老爷子定是不想见你才推说有病的。

  陈德贤还在犹豫,曾国忠便道:“世兄可知那张献忠已打过夔门?”

  陈德贤道:“日前也听得家叔的几个幕僚在议论此事。”

  曾国忠道:“我们都是世交,也不过多虚套。眼下川中即将战火四起,我身为重庆守将,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征战杀贼为国捐躯本是壮烈之事并无遗憾,只是文龙让我放心不下。文英这孩子又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如让他们趁眼下还太平早些成亲,果真战祸来时也好有个照应。所以,此时也不必拘泥那些俗礼缛节。唐老爷子也是通达洒脱之人,明儿你请你这位大媒去玉成此事,世兄以为如何?”

  陈德贤听他如此说着,也只好答应,心中却嘀咕,你难道不知道唐家人的古怪,倘若真抬了聘礼去让人顶了回来,看到时你下得下不得台。

  黄昏时分,唐家堡里早聚集了不少道士。唐顺之给唐文茂介绍着,哪个是师伯哪个是师弟哪个是师侄,唐文茂也也无去辨认谁是谁,只得应承着。

  唐顺之道:“师尊和我几位师兄已经在缙云山上侯着五毒教了。师尊让我等在此处守护,以防五毒魔众再来偷袭。”

  唐文茂点头称谢。

  那唐顺之便安排众人在庄内庄外各处守侯,不在话下。

  唐文茂自回书房,坐在案几拿着书本出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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