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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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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御前侍卫闻声走来,朱棣令道:“押他回驿馆,限明日午时前离开京师回朝鲜去!”
第十六章 朱棣VS赵光义
宫已经有好几天了,朱棣这几日倒真是忙。***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以前管理国事时,只觉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扰人心烦,巴不得全都甩给太子处理。可是离宫出巡一段时间后,却又觉得不紧紧地关注便不放心,因此将太子这段日子处理的奏折全都检查了个遍。
好不容易将那些奏折看完,朱棣总算有了空,于是一大清早又去找太孙玩。
朱瞻基和朱文圭也是好多天没见到朱棣了,因此情绪颇为亢奋。两个小人儿在眼前兴奋地嬉笑打闹,见朱文圭每次望向自己时总是带着仰慕亲近之情,朱棣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搞出一字并肩王来,无非是想用鱼效应使得整个官僚集团一直保持活力。将监察部的经费定得极低,又暗示他们可以通过侦破官员犯罪后抄家的途径弥补经费,其目的是让监察部狠狠地得罪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
朱棣的目的确实达到了,监察部无奈之下,甚至就连吏员也不放过,自然将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得罪得狠了。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古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中央一系的官僚集团,甚至包括吏员在内,恨监察部恨得牙痒的人不在少数。但一字并肩王一系却在民间获得了很好的名声……况且,朱文圭还有着建文皇帝的血脉,在法理上也能蛊惑人心。
其实朱棣自信至少自己在世时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他也并不在乎皇位是否一定是自己的后裔继承。按道理说,没有军队的支持,没有官僚集团的支持,再怎么也掀不起大风浪来。可天灾这种事儿防不住,**也未必能够避免,因此不可能彻底杜绝农民起义这回事。
一字并肩王在民间获得了很高的声望,而且可以预见,这种声望将越来越高。眼下虽然无事,对景儿时也许就是大事!不堪言之事!若将来扯旗造反拿一字并肩王做幌子,还怕不应云集?叛乱的规模越大,尸山血海地场景自然也就越多。何必呢?
朱毕竟是皇帝,先需要考虑的还是国家的安定。这种事情不处理好,万一将来闹出什么乱子,岂不是白白被后世笑话?既然如此,哪怕某人无辜倒霉,但至少一路哭不如一家哭!
穿越以来,朱棣的心肠已经越来越硬,诛戮杀伐时也脑海里也早已不闪现什么人权、道理地概念了。可每当朱棣不怀好意地望向朱文圭时,却总是被他那充满着孺慕之情的天真眼神所打败。
宋太宗赵光义其实也遇到过类似地情况。赵光义是宋太祖之弟。在继承了宋太祖地皇位时。宋太祖地子嗣不仅未绝。而且两个儿子均已成年。令朱忌妒地是。宋太祖一系地子孙在后世并没有叛乱尽管最后皇位又回到了太祖一系手中。但那却是太宗一系地皇帝自愿让出来地。若建文皇帝一系后裔也如宋太祖一系地子孙那样老实。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地呢?但朱棣地疑心已起。却是再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朱棣自失地一笑:就疑心病地严重程度而言。自己似乎不如宋太祖。
天人交战良久。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朱文圭还小。古代人哪怕是皇室宗亲。十岁之前夭折得也多。若朱文夭折了。那便什么事都没有。若朱文象历史中那样并不短命。那便寻个茬子让朱文圭重新成为建庶人……至于说一字并肩王这个位置。建文皇帝地三个弟弟是没有希望地。
据线报传来消息。广泽王和怀恩王在瘴行地吕宋已经先后患病。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都不好说在朱棣没起猜忌之心时。这不算什么好消息。但现在嘛。朱只能感叹自己确实是“天命所归”。剩下一个敷惠王。朱早已在“自愿”跟随而去地人当中掺了钉子。如果广泽王和怀恩王相继离世后敷惠王仍旧活蹦乱跳。那便暗中命令“钉子”帮敷惠王一把。送他与三位兄长团聚。
朱棣忍不住安慰自己:宋太祖没那么重地疑心。那是因为他没去民间微服私访。要不然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还指不定赵光义会做出什么事呢!自己如今改变当初地决定。主要是受其他人地影响?责任在他们!
一字并肩王这个制度朱舍不得放弃。但是这个并肩王地位置到底给谁呢?
给汉王或赵王?
不妥!汉王和赵王本就对皇位有觊觎之心。若是成了一字并肩王,岂不是火上添油?
从太祖地其他二十一房中选一个出来?
仍旧不妥!太祖其他二十一房的宗室也不见得就老实。
干脆便宜靖江王一系算了。
古人特别讲究名份。崇祯殉国后,群臣都知道朱常洵的儿子朱由不成器,但是按长幼的顺序却只能拥立他为皇帝。南京陷落,唐王朱聿键,鲁王朱翊还只敢称监国,不敢称帝。因为,这两人都是远支的宗室,只有桂王朱由榔是当时朱钧唯一活着地孙子,才有资格称帝。末代靖江王朱亨嘉不是朱元璋的子孙,也自称监国,结果被瞿式抓起来投入大狱幽死。
靖江王不是明太祖地后代,在朱元璋的后代死绝之前,根本没资格染指大明江山。
从靖江王一系中挑一个宗室担任一字并肩王也未必没有风险,但难道有风险就不做事了?将风险尽量减低也就够了。
做出这样地决定后,朱棣心里轻松了一大截。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朱棣便笑着过去摸摸朱瞻基和朱文圭的脑袋,准备去上朝。朱文着朱棣地大腿,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丢。”
朱棣笑着摇头,将朱文圭抱起来,往空中抛去又接住。在朱文的惊笑声中,朱棣问道:“怕不怕?”
朱文圭咯咯直笑,很认真地说:“怕!”
“还丢不丢?”
朱文圭用力点头。“丢!”
朱棣很怀疑朱文圭是不是因为年纪幼小的缘故理解成为“喜欢”的意思了。每次朱文说“怕”,但又非常喜欢和朱玩这种游戏。无奈之下,朱只得又将朱文了两把,然后把他放在地上,拍
圭的脑袋。
“去和基基哥哥玩。”
朱文圭这一点还好,不是很缠人。和朱玩过空中飞人的游戏后,朱文心满意足地凑到朱瞻基身旁去了。
朱正准备离开,却看见朱瞻基眼中流露出希冀之色。
朱棣暗自失笑。朱瞻基一直都皆力将自己表现成大人地样子,可他毕竟才四岁多,童心未泯。偏偏这种游戏也只有朱棣才能和朱瞻基玩太监宫女们谁敢把太孙抱起来往天上抛?别说于理不合,即便没人找麻烦,万一有个闪失不怕诛九族?朱高炽若是抛开封建社会的伦理约束,倒是可以和朱瞻其玩这种游戏。可朱高炽自己走路都不稳,把朱瞻其抛到空中去估计没问题,但是否能够稳稳接住却说不准。
看着朱瞻基一脸的渴望神情,朱棣问:“基基,你也‘丢’好不好?”
朱瞻基咬着嘴唇,扭捏着说:“那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基基是大人了……大人能玩吗?”
朱笑道:“朕考验一下太孙地勇气,看把你抛到天上会不会害怕好不好?”
朱瞻基顿时雀跃,一纵身便往朱棣的怀里跳。
朱棣如法炮制把朱瞻基往天上抛然后接住,问:“怕不怕?”
“不怕!”朱瞻基骄傲得象只小孔雀似的,得意洋洋洋地望着朱文朱文小心思少,只是吮吸着大拇指,羡慕地看着朱瞻基。
“那再考验你几次?”
朱瞻基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又考验了几次,朱棣宣布朱瞻基勇气勇气可嘉,已经通过考试。于是朱瞻基便趾高气扬地去向朱文圭炫耀。
……
昨天朱棣之所以限朝鲜使臣必须于午时前离开京师,就是怕走露了风声后言官来找他的麻烦,谁知这个麻烦终究没能逃掉。
早朝一开始,便有言官上奏说朝鲜是大明之属国,如今属国向大明求助,皇上不该如此对待,以免寒了属国之心。
朱棣耐着性子说道:“别说猛哥帖木耳是否侵扰过朝鲜还无法确认,即便确有其事,但一个是朕的直属封臣,另一个却是属国,亲疏有别,朕为何要胳膊肘向外拐?”
文官们谈起礼义廉耻来那是一套一套的,跟他们在这个问题上辩驳很是麻烦。言官们一拥而上,向朱大谈特谈为什么胳膊肘应该向外拐。
朱棣只得另辟蹊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分明已经颁布了有邑贵族制度,那朝鲜国王本该自觉成为加入有邑贵族体系……他不肯成为大明的有邑贵族,莫非朕的福德不足,不配成为真正的天下共主?”
这便是上纲上线了。朝堂之上冷了一会儿场,这时兵科给事中郭骥站出来说道:“皇上,河山之固在德不在险,并非普天之下都必须设置流官。朝鲜已经是我大明地属国,皇上又如何不是天下共主呢?”
“因风俗不同地理偏远等原因,一些地方不设置流官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朕颁布了有邑贵族体系,那朝鲜国王为何不肯成为朕的直属封臣?”
于是言官们又纷纷讲述是属国还是有邑贵族并无区别,还举出王莽登基后强令周围属国的国王降王为侯的例子,说什么名称的改变对明朝实际好处,反倒惹得周围属国反感,实属智而不为。
怎么会没有实际好处呢?!
根据贵族爵位继承法,未于藩学或国子监就读,无继承子爵以上爵位的资格,这便意味着明朝能够对朝鲜地控制力更强了。若朝鲜王世子入藩学就读后仍然不亲近大明,又由于生母、配偶拥有大明皇室血统各加三分之类的规定,明朝完全可以培养出一名更加听话的朝鲜国王。
除此之外,按照贵族法规定,有邑爵位还可以赎买。若朝鲜国王成为大明皇帝的直属封臣后,向明朝缴纳的赋税少了,别人将朝鲜国王的爵位赎买了也是符合法理地有了这个制度,明朝从朝鲜获得的好处就不会是区区那么一点贡品了。
洪武年间拥有五千多万人口,每年税粮收入也不过三千万石左右。朝鲜的人口不好统计,采用后世某份资料的说法,即朝鲜此时人口为一百万,那么理论上朝鲜每年税粮收入不可能超过六十万石。这笔税粮收入除了需要负担王室的开销外,还得承担百官地薪水并且养活一定数量的军队。因此,朝鲜国王每年能够向宗主缴纳十万石已经是不可思议之极了。
一方面,资本主义萌芽后会生资本原始积累地现象,以至于某些垄断资本家所掌握的资本会超出常人地想象。另一方面,朱棣又颁布了长子继承法,这一法律亦会导致巨富之家掌握的财富愈加膨胀。因此,一旦朝鲜国王成为大明有邑贵族体系中地一员后,那么某个中原的臣富赎买朝鲜国王的王位也就成了可能该巨富拥有了朝鲜国国王爵位后,是否能够控制住朝鲜则是另说。
但这些理论一时譬讲不清,而且朱棣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这些心思,免得别人误会了,反倒物议沸腾。
所以朱棣干脆以退为进。
“事情还没确定,你们就认定朕的直属封臣理亏,居心何在!”
方孝孺十族被诛后明朝官员的脊梁也没有全部被打断,何况如今朱并没有做那种令人恐怖的事。所以言官们并没有退让,而是顺水推舟纷纷要求朱查此事。
朱棣被缠得没法,只得冷着脸说道:“朝堂之上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认为应该彻查此事的官员都站出来!”
经历过李贯事件后,大臣们对于在朝堂之上站队非常敏感。
见此情景,大部分官员都不知道朱棣接下来又会出什么缺德招数,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噤声了。不过,还是有少数言官并不畏惧,勇敢地站了出来。
大臣们全都紧张地注视着皇上,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如何出招。
第十七章 儿与仆
棣的视线如同刀子一般在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好朱这才说道:“由兵科给事中傅安和郭骥组成调查小组,去辽东以及朝鲜调查此事的真相。(
傅安和郭骥闻得此言,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若是由他们去调查,结论岂不是铁定不利于猛哥帖木耳?
没想到朱的话还没说完。
“证据、证人证词都要准确翔实。若因你们调查不实而逼反了猛哥帖木耳,朕会将汝等之罪行昭彰天下然后明正典刑!”
此话一出,傅安和郭骥的脸上全都露出无比悲愤的神情。而朝堂上的大臣们,也是擦眼睛揉鼻子干咳嗽的什么怪相都出来了。
傅安和郭骥自以为明悉了皇上的想法:调查结果有利于猛哥帖木耳,他自然不会飙;若调查结果不利于猛哥帖木儿,那么他一造反,傅安、郭骥这哥俩就得担着逼反有邑贵族的罪名被处死。因此,皇上实际上是想逼迫他们做出有利于猛哥帖木耳的调查结论。
傅安和郭骥都曾担任过出使敌国而没坠了明朝威风的使,两人的胆气都没得说。傅安叩头抗声说道:“皇上,若小臣调查无误,而猛哥帖木耳畏罪造反,是否也将我等明正典刑?!”
看着傅安那满脸激愤的表情,朱棣先是不解,待想明白后,他恍然大笑。“你们以为朕想逼迫你们做出有利于猛哥帖木耳的调查结论?没那回事!”
朱略一默谋,说道:“朕申明一点:若有邑贵族造反,无论有何理由,皆要用派兵将之剿灭,主犯凌迟,诛九族;从犯处死;参与造反贬为奴隶!”
将惩罚定得那么严厉显然是有必要的。明朝统治下有很多土司、游牧部落,如果这个造反轻纵,那个造反赦免,失去了中央政府的权威后,弄不好最后会天子之令不出京师。当然,政治手段也不能一味的强硬。
朱棣想了想。补充道:“……不过。若因地形险要等原因而很难剿灭。却也不能让大明沉陷泥潭。朕在此规定:三年之内无法剿灭方可与对方谈和。而谈和之后若是再次爆战争。无论是哪一方挑起来。仍然要遵循之前地规定。必须打足三年方可再次谈和。”
软柿子若是不长眼。那自然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但如果花三年时间都无法剿灭。那么对方显然就不是什么软柿子。朱做出这样一个规定后。后世地皇帝在撑不住地时候便可以有台阶可下。而如果还撑得住。甚至是对方马上就撑不住了。那自然不用与对方谈和。
制定出这样地规定。是因为朱棣认为明朝地外交政策实在太过强硬了。强硬未必不好。至少从舆论角度看。主战派总是更受舆论欢迎。但韩信曾受过**之辱。唐太宗也曾签过城下之盟。可见某些情况下暂时地退让并非一无是处。
听出皇上并非一昧偏袒猛哥帖木儿。而自己却误会了。傅安大窘。窘迫之余。傅安也吓得不轻。刚才他出离愤怒。因此就这么直挺挺地跟皇上说话。其中地讽刺之意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想到这里。傅安地脸色已变得和刮过地骨头一样。他浑身扫了一个惊颤。连连叩头。一个劲地说“微臣万死。请皇上恕罪”。
傅安和郭骥都是朱棣所欣赏地人。因此朱棣便没有计较傅安刚才地态度。
大约是朱棣的态度表现得太好吧,太常寺少卿卢原质跳了出来。
“皇上,若调查结果是猛哥帖木耳确实抄掠了朝鲜,该如何处置呢?”
卢原质是方孝孺姑姑的儿子,在原来地历史时空中因朱棣诛方孝孺十族而受诛连。在这个时空里,卢原质却没有遭受牵连。在北平成立了监察部后,由于卢原质已经是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了,去了监察部也没有更好地位置,因此卢原质便仍然留在朝中。
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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