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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架空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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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愿意!小人愿意!再少些小人也愿意!”那人忙不迭地应着。
林海将视线投向围观的人群。
“五百贯即可购买良田三百零八亩,有意者可走上前来现场购买。放心,典史里正都已证实此人是该田产的主人,等会儿的买卖文书上他们也会签名担保。有了这份官府盖章的买卖文书,将来若有无赖地痞闹事,无论怎么打官司都不会输的。”
人群闹哄哄了交头接耳了半天,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突然举起手高喊道:“我买了,我买!”
得到林海的允许后,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在衙役的引导下来到林海面前跪下。
“小人愿意买下这份田产……只是小人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小人这就派人回家拿钱。”
“这有何妨?”林海眯着眼睛一笑。“你自派人回家取钱,这里先写好文书。待钱取来后,双方签字画押,再加上典史里正作为中人签字即。”
满脸横肉的家伙回过头打了一个手势,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立即飞快地挤出人群,象是房子着了火似的撒腿就跑。
一柱香的功夫,师爷当场写好文书,然后递给林海。
林海满意地舔舔嘴唇,拿起文书面向众人,待底下安静下来,便闲庭步似地照着文书读道:
“一都立契人刘应武,今缺少银两物用,自愿今将承祖父良田三百零八亩,坐落于徐东村村南,今自情愿愿将此三百零八亩并苗、竹、木尽行立契,出卖与常州府杨大富名下为业,三面议作时值价大明宝钞五百贯整。其银、契当日两相交付明白。所有税粮,听到册年到本户起割,前去认纳,本家即无阻当。
恐后无凭,立此卖契为照。”
“刘应武,你立下此契可是心甘情愿?”
那个挨过板子的人一开始还满脸迷糊,见林海盯着他并且又问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愿意,愿意,小人愿意,小人刘应武心甘情愿!”
林海又问满脸横肉:“杨大富,你对此契有无疑问?”
杨大富立即斩钉截铁地答道:“小人无疑问!”
这时,刚才那个回家取钱的伙计带着钱返回来了。林海满意地点点头,对“刘应武”说道:“你在立卖契人处签字画押……你不会写字?不要紧,按上手印画押即可。”
然后林海又对一旁脸色惨白、两腿不停发抖的典史里正说道:“待刘应武画完押,接下来就由你们俩就以中见人的身份……”
话音未落,场下已经响起了一声类似杀猪的惨叫声。
“青天大老爷啊!这个契立不得,立不得呀!小人才是刘应武……那个人是假的!”
见一个腰身有常人两倍的胖子连哭带嚎地想往衙门口冲过来,典史厉声吼道:“还不将这个疯子扯下去,别让他扰了县太爷办事!”
可林海却一摆手。“带他过来!”
大胖子随着衙役过来了。他大概从没有这样出众,万目睽睽下慌乱得脸色惨白,脚步踉跄,短短的十几步路居然好几次差点将自己拌倒。走到林海面前,大胖子似乎耗完了全身的力气,双腿一屈扑通跪下,连连磕头。
“青天大老爷呀,小人才是刘应武!”
林海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你是刘应武?刚才本官验明身份时,你也在场下,怎么不应声?况且,如果你是刘应武,为何典史里正都指认那人是刘应武?”
见大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两手急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林海便轻声说道:“既然你是假冒之辈,那么立契之事还是照常进行好了。”
听知县大人说准备继续立此契约,刘应武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将这件事当中所有的猫腻勾当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
酒楼上的雅间内,张辅喃喃说道:“此人能吏也。”
杨荣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怪不得能够帝心特简,果然非一般人物……”
杨荣这句话不似拍马屁,却拍得朱棣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浑身舒坦。朱乐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然后又赶紧将笑容敛住,一脸严肃地说:“别说话,看林海接下来怎么处理拖欠赋税。”
……
第九章 酷吏(上)
海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本官是从吏员升上来的,对于这类营私舞弊的手段一清二楚。此案之当事人都自己走出来!若是不出来……”林海恶狠狠地指着那些挨了板子的人说道:“本官就劝说他们卖掉田产补充欠税!别指望有什么侥幸。他们若是不肯配合,本官就让他们站笼子,补齐欠税之前不放出来。本官就不信,这些人宁愿站死在笼子里也不肯接受这场富贵!”
拖欠赋税的粮长们被林海的手段吓坏了,只得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验明正身后,林海冲着典史以及其他几名吏员冷笑数声,接下来的话骇得他们肝胆俱裂。
“之前本官说过,应该先补齐基本田赋后再收取浮动田赋,你们阻止本官,说基本田赋和浮动田赋两不相干,不应混为一谈;本官说县衙内没必要设立那么多吏卒,你们却一个劲地说服本官该设立。你们这些人长期营私舞弊,罪当死。将某某、某某拖下去,杖毙!某某、某某贪虐庸懦,斥退!”
场下静默片刻,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林青天!林青天!林青天!……”
其实这几名吏员倒不至于惹下太大的民怨。围观百姓之所以欢呼,是因为这些吏员并不为他们所喜,而且马上又有节目可看了。
在这欢呼声中,无论是被宣布杖毙还是斥退的吏员全都脸色发白,当然,被宣布杖毙的吏员脸色白得更厉害些。
其中一人厉声喊道:“青天白日之下,尔敢枉法杀人?!”
林海笑嘻嘻地看着此人。
“近千人目睹尔等营私舞弊地行为。你想否认?”
那人虽脸色惨白。却硬着头皮强辩道:“我为什么要否认?你想诱导我否认。不就是好让你以此为由用刑。借此将我刑毙吗?这营私舞弊罪我认了。认了供。即便是死罪。按大明律也要先申报到省。再到部。再奏万岁爷勾决。”
“看来你对大明律挺熟悉嘛……不过你不要忘了。本官也是从吏员升上来地。对于大明律同样熟悉。本官并不需要判你死刑。既然你已认了‘营私舞弊’之罪。本官自然有权当场宣判。”
“尔等小吏所犯地营私舞弊之罪。多半也判不了死罪。”林海嘿嘿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本官不仅不判死罪。连流刑、坐牢都不判。只判个杖刑……根据《大明律》规定。知县对应处以笞杖刑罚地案件。拥有审理和判决地全权管辖权。”
说到这里。林海却变了脸。厉声喝道:“将他拖下去。狠狠地打!”
等林海话音一落。自然有衙役过来将那几名吏员按倒在地。这时领头地衙役发问:“大人。打多少下?”
林海将那衙役头目盯了半天,冷笑一声。“看来你和那几人关系还不错?哪那么多废话,打就是了!”
衙役头目被林海瞧得胆颤心惊,听到林海这句话,再也不敢多嘴,连忙跑过去主持施刑。
一开始那几名吏员还扯着嗓子嚎叫,可林海却不紧不慢地踱过去,不丁不八地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正在挨打的吏员看见旁边那双脚,急怒攻心立时晕死过去。
林海那不丁不八的站立姿势是有讲究的。衙门里经常用杖刑,有时候需要打轻一点,有时候则需要打重一点,甚至必要的时候,还有可能借杖刑之机将受刑人杖毙。林海那站立的姿势,便是衙役头目往常收到不菲的贿赂后,满足特殊要求而将行贿者的仇人杖毙的暗号。
结果打到三十来下时,那几名吏员已是伏在毡上一动不动,鲜血渗透一大片,下半身几乎被打成一滩肉酱,整个人生死不明。一名行刑的衙役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这时硬着头皮嗫嚅说道:“大人,他们几个已经晕死过去了。”
林海嘿嘿冷笑几声,并不说话,转身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待林海走开了,衙役头目看昏死的吏员中已有悠悠醒来的,叹了口气,悄声说道:“不是兄弟手下不留情,实在是林知县打定主意要你的命,现在又没人能来救你。念在你我多年交情,我叫兄弟们下手利索一点,让你少受点活罪。”
那吏员惨然一笑。“多谢。”
衙役头目一挥手,施刑的衙役已举着红黑水火棍照着脑后狠狠一棒。此人一声怪叫,吐出一口鲜血,腿蹬了几蹬,便呜呼哀哉了。接着,施刑衙役又照此办理,将另外两名吏员了帐。
见解决了此事,林海的脸上浮现出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澄静的微笑。
听到不远处的惨叫先是变成呻吟,然后再无声息,跪在地上的粮长们象是打摆子一样不停地簌簌发抖。接下来,林海却并没有马上处理拖欠赋税之事,而是对腰身有常人两倍的刘应武说道:“因为你的欺骗行为,杨大富空欢喜一场不说,而派遣家人来回奔波取钱。这个损失,你是不是应该补偿?”
刘应武见识了林海的手段,虽说不情愿,却也毫不犹豫地答应给予杨大富十贯钱作为补偿。
若是平日白白获得十贯钱,那杨大富早就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可在此之前杨大富却抱着以五百贯购得三百亩良田的美好期望,于是便对这十贯钱不怎么看得上眼了。
看到杨大富满脸失望,林海摇摇头。
“按照太祖皇帝制定的《大诰》,洒派粮差,诡寄田粮者全家迁发化外,洒派诡寄之田赏给被害之民;揽纳粮物,隐匿入己,虚买实收者,处死,籍没其家;说事过钱者,处死。”
话音未落,一名粮长已经瘫软在地上,下身发出一阵恶臭。
“本官刚刚上任,之前大家所做所为,本官并不清楚。”林海缓缓说道:“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
粮长们象是摸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约而同地抬着眼巴巴发望着林海。
“只要诸位补齐历年所欠赋税,并且将洒派诡寄以及揽纳粮物等事抹平,本官就不再追究。”
底下参差不齐地发誓赌咒,表示一定会遵照知县大人的命令。
林海冷笑一声。“拖欠之
们愿意补齐就补齐,不愿意的话,本官也不强迫。T之时,会将你们所缴纳的浮动田赋先补齐所欠之基本田赋。”
围观的百姓之中,脑筋转得慢得还没明白,可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却为了显示自己而交头接耳起来。
“父母官大人这招可真是厉害!这样一弄,瞧以后谁还敢拖欠赋税。”
“怎么厉害了,我怎么没听明白?”
“这都不明白?父母官大人说了,先将基本田赋补齐才计算浮动田赋,而浮动田赋却是田主自行缴纳。田主若是小气,尽可以少缴纳浮动田赋……可你缴纳的浮动田赋少了,别人便可以只花极少的钱强制买田——我问你,谁愿意自家的良田被别人以贱价买走?”
……
酒楼的雅间里,朱棣象是刚刚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般,满脸轻松地命令道:“杨荣拟旨,‘各地征收赋税时,凡基本田赋未缴满者,其缴纳的浮动田赋一律按一个铜板计算!’”
……
县衙前,林海换上了一副和悦的表情,对如同惊弓之鸟的剩下那些吏员们说道:“本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第一,如果今年的赋税收入超过往年的平均纪录,那么本官就会获得朝廷的奖励。若是超过了历史纪录,那么本官更是会获得重奖。既然今天本官已经解决了拖欠赋税之事,那么今年本县的赋税收入会超过历史纪录也说不定。”
“本官今天就当着本县百姓向诸位承诺,这笔奖励,本官一文不取,全部按各位的功劳分给大伙们补贴家用。”
“第二,当今皇上规定,每个地方主官每个任期任满时,可按治下百姓户数一万比一的比例推荐表现优秀的吏员。本县有四万多户,往上算,本官共有五个推荐名额。你们可别小觑了这个推荐。只要连续三次或者积累五次被推荐,那便可以由吏员变为官身!”
“更妙之处在于:每三年吏部都会对各县的治理情况进行排名,排名前三十位的知县所推荐排在第一位的吏员,如果有秀才的身份,便可直接入京参加会试。这种情况下参加会试,若能凭借自身才学而金榜题名固然最好,但即便文采不佳,至不济也可以成为一名同进士!”
“如此一来,诸位若是求利呢,便好好协助我林某人将本县治理好,年底自然会有不菲的分红。诸位若是求名呢,只要表现优异,本官到时候自然会给予推荐,令之由吏员变为官员。总之,无论求名还是求利,诸位只要安分守己地好好干,都可达到目的。本官只希望诸位认真办事,不再勒索百姓,使不使得?”
吏员们纷纷兴奋地点头承诺。
这时,围观百姓们又开始欢呼“林青天”的口号了。
林海双手虚抬,抚琴一般往下一压,待安静后便说道:“官府中营私舞弊的害群之马本官已经进行了处置,”林海又指着那群跪在一旁的粮长以及代替挨打的人,“但刁民尚未处置。”
见底下开始骚动起来,林海说道:“本官决定先处置那些替人挨打的刁民。至于拖欠赋税的粮长,由于还有几个并未到场,所以等剩下的到齐了再一并处置。先把那些替人挨打的刁民关进站笼。”
在百姓们迷惑的议论中,站笼被抬上场,然后衙役们便将那些替人挨打者依次关进笼子里。
围观的百姓紧紧地盯着那笼子,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有人卖弄地说道:不就是枷号吗?你们看那木笼上面卡住犯人的脖子的不就是枷吗?”
又有人反驳道:“哪里是枷号那么简单?那些犯人脚下都垫着砖,偏偏所垫的砖又不够高,结果只能踮着脚,身体的重量大都由脖子和手臂承担。这种事时间长了,不就成了酷刑?弄不好还会死人呢!”
“诸位父老乡亲还有没有事?若是没有事,那便散去吧。若是还想看热闹,下午再来吧。那时拖欠赋税的粮长们应该已经到齐了,本官会再继续审理此案。”
只有少数百姓依言散去,更多的百姓却围在县衙门口看着那一排站笼指指点点。这时,一名家仆打扮的锦衣卫走到林海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家大人有请。”
“你家大人?”林海见那名锦衣卫说着一口流利的官话,虽说是家仆打扮,但衣物用的却是上好的布料,不象普通的下人。更奇怪的是,此人还隐约带点傲气,因此林海不由迟疑地问道:“请问贵上是……”
“我家大人乃是佥都御史毕公讳夏大人,”
“……请问贵府在何处?”
锦衣卫不耐烦地了林海一眼。昨天皇上与那个叫陈小锋的家伙交谈甚欢,后来还打算赏给陈小锋一百贯钱的,只是皇上唯恐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才决定“有缘遇上再说”。结果今天在县衙门前又见到了陈小锋,皇上生怕又忘了赏赐陈小锋的事,便特意叮嘱旁人记住——眼见即将获得皇上赏赐的有福之人,如今却被关进了那特制的站笼之中,瞧这事情闹得!
陈小锋被关进站笼后,虽说面色如常,但旁边的人个个都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显见站笼这种刑罚非常残酷。这名锦衣卫正在猜测这事会怎么解决,接下来便是楼上传下话,说是请林知县进去——这难道会有什么好事?
跟红顶白本就是人之常情,自认为知道内情的锦衣卫自然不会给这位林知县什么好脸色。
“恁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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