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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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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不可能,可谁也不敢再继续向前,做这被打的倒霉出头鸟。
为首之人冷哼道:“装神弄鬼!上,杀了他!”
众人刚要提气而上,楚雄飞也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庙内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蓦得,死寂的庙内传来一个长长的哈欠声,接着是熟睡初醒之人咂巴嘴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声音循去:在佛龛侧背面月光照不到的墙角处,一块与地面同色的“土堆”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竖”了起来。
“土堆”坐起之后。定定地愣了愣神,又伸手探入破破烂烂的衣襟内,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两臂向上伸直,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说道:“你们这些后生,真是不懂事!我老人家本就睡眠差,这才好不容易睡着,你们就来吵吵、吵吵,硬是把我老人家又给吵醒了!”
为首黑衣人微微眯眼,当那人坐起身时。他已经发现那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乞丐。自己武功本已佼佼,却连这个睡在眯的老头儿都没有发觉。如果不是那人刻意掩藏气息,就是此人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见没人理会自己。老乞丐又说话了。他“啧”的一叹道:“这深更半夜的,做什么来啦?”
依旧没有人说话。
老乞丐顿时有些怒了,气哼哼说道:“难道来得是一群哑巴不成?”
“老人家,小子……”楚雄飞眼睛盯着黑衣人。微微侧脸就欲解释。
“我问你了吗?啊?!”老乞丐声音洪亮、气势汹汹地打断了楚雄飞的话。没见他如何动作,已经冲到了楚雄飞面前,唾沫星子乱飞地用手指“梆梆”敲着楚雄飞的额头训斥道:“老人家没问,就抢着回答,没礼貌,没礼貌!”
楚雄飞被敲得一阵发懵,不由自主心虚道:“是,前辈教训的是。小子以后记住了。”
老乞丐满意地“嗯”了一声,背负双手缓缓向那些黑衣人走去。
他每逼近一步。那些黑衣人的心跳便加快一分。一股强大到让人无法抗衡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除了为首的黑衣人尚且能勉力支撑,其余几人已经两股颤颤,几欲夺路而逃了。
老乞丐走到面无人色的为首黑衣人面前,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那股强大的威压突然消失,黑衣人浑身一松,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接着听老乞丐叹息道:“你们这些孩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杀个人是这么好玩的吗?啊?”
“问你们话,你们也不回答。我老人家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容易吗?你们爹娘是怎么教的?不能前面教,后面忘,要牢记于心。不光要牢记于心,还要身体力行。”
“这拜师学艺,不止要修身,更要修心!修好了心,还要跟个好的主子,走条光明正大的路。至少,你得活在太阳底下,是不是?”
“咱们是人,不是老鼠。你以为穿上这黑衣裳,就可以当贼了吗?错!当贼也有当贼的道道,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为首黑衣人听得嘴角直抽抽,额角青筋突突乱跳,脑子里嗡嗡直响,烦躁的想要杀人。可他努力了半天,发现除了嘴巴还属于自己,身体早已僵立当场,失去了控制,根本就动弹不得!
老乞丐似乎发现了此人的异样,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年青人,不然你可以考虑跟着我老人家去行乞好了,总比你给别人作杀手来得有前途,你觉得呢?”
为首黑衣人目光呆滞地看着老乞丐,脖子青筋胀得老高,脸已成了猪肝色。
他“噗”地吐出一口血,吃力地吐出一个字:“你……”接着便倒在地上,很快气绝身亡。
见此人一死,余下的黑衣人一脸死灰,纷纷咬破口中暗藏的毒囊,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老乞丐转头四下里看看,手足无措地对楚雄飞一脸无辜道:“这,这可不能怪我老人家,我可什么都没做。”
楚雄飞如果再不明白,他就痴长这么多年了。他丢下手中的刀,几步跨到老乞丐面前,郑重磕下头去。
老乞丐“啊”地一声大叫,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道:“你干嘛?你是想拜我老人家为师吗?我可没同意啊!”
楚雄飞磕过三个响头,直起腰郑重抱拳行礼道:“小子楚雄飞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说罢,又磕了三个响头。
老乞丐长长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我老人家一跳。”
他伸手相扶,未见使力,楚雄飞已经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楚雄飞刚要开口,突见老乞丐朝庙外说道:“那个谁。你既然来了,我老人家也已经完成任务,可以走了啊!”
最后一字。声音已是极远,只能隐隐听到一丝余音。
楚雄飞一怔,转头朝庙门外看去。
月色下,一身月白色剑袖袍服的年轻男子长身玉立,见楚雄飞走出庙门,遂拱手一礼道:“六公子,久违了。”
一个时辰之后。先后有两批人出现在破庙内,却只见到了服毒自尽的几个黑衣人。
得知此消息,不管是楚府还是南宫旸。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洛无涯被昭入宫,与南宫越在长乐宫长谈近一个时辰,方才出宫。
他一出宫门。便下意识看向荷塘水榭的方向:尤记得皇上未登基之前。他曾看到的,小小水边垂钓的样子。
洛无涯忍不住展颜一笑,脚步情不自禁向水榭走去。
直至走到水榭旁,洛无涯才想起小小现在搬去了凤仪宫。他失望地叹了口气,又对自己莫名出现的惆怅失笑不已。
跟着师父入宫的大墩见状,不解问道:“师父,您来这里干什么?”
洛无涯回过神,笑道:“无事。只是想起小小。为师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大墩低下头,嘟嘟囔囔说道:“那是皇后娘娘好不好?您惦记个什么劲儿?”
洛无涯抬手敲了大墩的肥脑门。笑骂道:“再敢胡说八道,小心师父扣你三个月荤菜钱。”他到底长叹一声,忍不住说道:“为师总觉得与小小姑娘投缘,好象她就是自己的亲闺女一般。”
“咦,师父!”大墩摸着后脑勺,大声道:“大墩也觉得,皇后娘娘与师父您有些相似之处。”
洛无涯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突地顿住脚步急声道:“大墩,你也觉得,小小眉目间,依稀有些像为师?”
大墩摇摇头道:“相貌,没觉得,就是有些习惯啊,尤其是皱眉的时候,还真是像。”
洛无涯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回走,忽又觉得自己一个外男,冒然求见当朝皇后有些不妥。
再说,他记得当初小小曾说过,她母亲姓童。这个童氏,到底是不是小小生母?
可是,若不能向南宫越或小小求证此事,他又感觉像百爪挠心那样难受。
洛无涯心一横,一跺脚转身往长乐宫方向走去。
南宫越见师父去而复返,诧异问道:“师父可还有事?”
洛无涯轻咳一声,待南宫越挥退殿内侍从之后,凑到南宫越面前低声问道:“越儿,那小小,她娘,那个……”
南宫越呵呵一笑道:“师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洛无涯眼睛一红道:“越儿有所不知。其实为师,当年曾经有过一个孩儿。”
接着,洛无涯将当年自己爱妻身怀六甲,被人追杀。而自己当时因外出未归,回到家时已经惨遭巨变。
又说起了悬崖下那块带血的襁褓,和那未曾谋面便消失无踪的婴儿。
洛无涯呜呜咽咽哭得像个孩子,南宫越目瞪口呆神魂分离。
直到洛无涯渐渐平静下来,南宫越方问道:“师父,师母名讳,可是叫青鸾?”
洛无涯眼泪又流了下来,哀声叹气道:“是。是我,对不起青鸾。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却没能在她身边,让她惨遭杀僧祸。”
南宫越喃喃道:“可您,从未曾跟我说过。”
洛无涯一脸悲色,当年青鸾遇难,他历尽艰难调查真相,得知是拂风和乾庆帝暗中勾结,为谋圣女之位联手杀了青鸾。
他接受上官玉珩的请求,收南宫越为徒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此生无力为青鸾报仇,而自己这个徒儿,却可以!
如果他说了,那授业之恩,便成了有目的利用。
南宫越接着道:“这便是师父一直未再娶妻的原因吗?”
杀妻之仇未报,他怎么可能再娶?更何况,洛无涯悲声道:“世上万千女子,再无一人是她。”
洛无涯抬起头,疑惑问道:“你怎知你师母名讳便是青鸾?”
南宫越古怪一笑道:“因为当年我在落桐镇时,曾调查过小小的身世。而恰恰,调查结果中显示,小小应该是那个被杀的神女国圣女、青鸾之女。”(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趁火打劫
洛无涯惊诧道:“小小是在落桐镇长大?!”
见南宫越点头,洛无涯气哼哼道:“你怎么不早说?”
“您也没问呐。”南宫越笑眯眯地将身子往后一靠道:“师父,要不要我把小小叫过来啊?”
洛无涯急惶惶站起来说道:“好好好。”南宫越刚要唤人,他又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还是为师亲自过去一趟比较好,别再吓着了她。”
洛无涯现在恨不得立刻一步迈到小小面前与她相认,哪能等得及南宫越派人去唤。
再说这样也可以更快地见到小小。
南宫越心下暗笑,不紧不慢刚站起身,就被洛无涯一把拖了出去。
一行人到了凤仪宫,当小小闻讯迎出来时,洛无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几步超过南宫越,走到小小面前,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道:“小小,我的好女儿,我是你爹,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看着洛无涯满脸泪水,神情激动到几近扭曲的样子,小小不由地转头看了看南宫越,见他正微笑鼓励地看着自己。
小小身形一动,摆脱掉洛无涯的手,淡淡问道:“洛先生,您这话,是几个意思?”
洛无涯怔忡地看了看南宫越,又回头对小小说道:“难道小小生母,不是青鸾?”
小小扯扯嘴角,勉强一笑道:“我记得上次,好象跟先生提起过。我娘本姓童?而且,我也有爹,他叫仇豹。难道先生已经忘了吗?”
洛无涯手足无措道:“可是,我听说……”
“听说什么?”小小冷冷打断了他的话道:“听说我本是我娘的养女?还是听说我生母是青鸾?那又有什么关系?从我睁开眼那一天起,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娘,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娘。是我娘和我爹倾尽心血,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护着我不受外人欺负,舍不得我受一点点委屈。洛先生说是小小的亲生父亲。那么,这些年,洛先生在哪儿呢?”
洛无涯凄然低下头。哽咽道:“我曾经以为,青鸾和孩子,都已经不在了。”
小小微微一笑道:“先生说得对,她们两个。的确已经不在了。”
而自己。不过是占用了别人皮囊的外来客罢了。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么痛?这么委屈?这种感觉,到底应该属于自己的灵魂,还是属于与这个男人有着割舍不断的血脉躯体?
洛无涯脸色一白,待要再解释,南宫越看着小小冷凝的脸色,伸手阻住他道:“师父,小小她。或谢是有些不太适应,您给她一点时间。”
洛无涯感激地看了南宫越一眼。眨眨眼笑道:“好好,是我太心急了,吓着了小小。”
小小垂着眼睛,对南宫越的解释不置可否。
南宫越偷偷捅了捅洛无涯,眼神朝殿门外一示意。洛无涯会意,讪笑道:“要不,我改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见小小依旧不理他,洛无涯无奈又伤感地叹息一声,一步三回头向殿外蹭去。
洛无涯一出门,小小冷哼一声,独自走到一旁坐下。南宫越挨着她坐定问道:“小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小小气呼呼道:“他认我做什么?他不是有那个楚玉吗?千方百计为她着想,挖空心思替她打掩护,还为了她,还,还……”
小小越说越气,呼地一下站起身大声说道:“反正我不管,让他认她当女儿好了!”
她待要去别处,又发现南宫越一并站起后正好挡在自己身前,蓦然想起楚玉入宫还有他的份,遂用力推了他一下大声喝道:“杵在这里干什么?让开!”
南宫越略一趔趄,抚着胸口转头看着她甩着袍袖气冲冲转入偏殿,这样任性肆意的小小,他有多久未见了?
他学着小小平日里的样子,捏捏下巴美滋滋地想道:“其实小小生气,是因为在意吧?可喜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嗯,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等安抚过小小,南宫越又往长乐宫走去。
如热锅蚂蚁般的洛无涯一见南宫越,连忙拉住他问道:“怎样?小小她说什么了?她可肯认我了?”
南宫越沉吟一番,皱着眉头问道:“师父,您是不是哪儿得罪过她了?”
洛无涯心里咯噔一下,疑惑道:“没有……吧?”
正说着,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间想起上次在水榭旁小小曾对他说过的话:“洛先生,您有女儿吗?”
老天,原来小小早就知道自己身世,而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看着洛无涯的表情,南宫越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道:“小小她,很记仇。”
“那怎么办?!”洛无涯心中一急,嗓门顿时高了上去。
南宫越抬手微微下压,道:“师父莫急,不是还有我嘛。我说话,小小总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洛无涯刚要满口答应,突然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南宫越:他怎么感觉好象又回到在师门时,被南宫越骗去那柄青羽软剑时的感觉?而且现在,那柄软剑还在南宫越身上藏着。
洛无涯的目光落到南宫越腰间,肉疼地皱了皱眉。
南宫越呵呵一笑道:“或者师父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我也觉得,小小她通情达理,如果师父……”
“一件!”洛无涯没好气地打断南宫越的话。
南宫越“啧啧”叹道:“师父怎能如此看待徒儿,徒儿是那种趁火打劫之人吗?好歹徒儿现在也是一国之君,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师父这样为难。到底做了多少对不起小小的事儿?”
“两件,不能再多了!”洛无涯别着头,伸出手指敲了敲案几。
南宫越暗暗一笑道:“多谢师父。那徒儿就却之不恭了。”他微微倾身望着目露警惕之色的洛无涯,笑眯眯说道:“凤梧琴、十坛东风醉。”
凤梧琴:天下第一琴,相传为数千年前天下第一乐师千凤梧所制。
东风醉:两百年前一柯姓酒将所酿,他的酒方已经失传,留下的这批东风醉为他最为得意的酒。现在洛府中也不过还有二十多坛,真正是喝一坛少一坛,平日里洛无涯根本就舍不得喝。
洛无涯脸色发青。哆嗦着手指指向南宫越:“你,你这是敲诈!”
“师父!”南宫越将洛无涯伸出的手指按住,温言软语道:“您怎能这样说呢?难道自家亲生女儿还不如这几样凡俗之物重要?再说了。小小是您的女儿,我可是小小的夫君,岳父大人,女儿出嫁。难道您不该送几样象样的嫁妆?东西太差。您拿得出来吗?”
洛无涯顿时哑然,他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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