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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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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竹哭着磕下头去。蝶舞凄然说道:“宫主,请节哀。小小她,掉下了落步崖,至今……”
“不可能!”上官灏越一声暴喝打断了蝶舞的话,血红着双眼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狠声说道:“你去,去听竹苑,把小小叫来。就说,本座回来了,让她火速来见本座!”
“禀宫主!”匆匆追过来的云陌扯开上官灏越的手,将脸色已被勒得发紫的蝶舞解救出来,沉声说道:“宫主,童夫人求见!”
上官灏越颓然垂下手,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脸色灰白,半晌方如梦呓般低喃道:“童夫人,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
童妈妈由若水搀扶着进门,云陌发现不过月余未见,曾经明艳照人的童妈妈竟已头发花白,皮肤松驰、脸色灰暗,如同病入膏肓的五十老妪一般,只一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眼睛里闪烁着逼人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一般。
云陌见状,令左未将室内其他人都带了下去。
上官灏越垂着眼睛,僵直着背沉默不语。童妈妈轻轻推开若水,“扑通”一下跪到他面前,一字一句说道:“小小,她不是失足落崖,她是被人害死的!”
童妈妈话音刚落,上官灏越身子猛地一晃,艰难说道:“小小她不会死的,她是灵魅……”
“宫主,落步崖是什么样子,宫主心知肚明。小小,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从这种地方掉下去,哪还有生还的余地!”童妈妈哽咽着,呜呜哭出声来:“小小她死了,她被人害死了!”
上官灏越脸上浮现一种瑰丽的红色,两眼发直,他用力捂住胸口,闷哼一声,神情狰狞而痛苦,接着,他“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向地上栽去。
第六十二章 抵死不认
见上官灏越吐血昏迷,云陌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个抢步上前扶住上官灏越,大声喝道:“来人!去请叶先生过来,快!”
良久之后,叶朴东将手从上官灏越腕上拿开,放入锦被中,长叹一声道:“急痛攻心,一时气血不畅。只要给宫主施几针,醒来就没事了。”
他张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官灏越一直陷在噩梦里:
他似乎看到毒辣的阳光下,从玄国皇宫中缓步走出的官员,浑身冒着蒸腾的雾气,带着他一步步走进噬人的宫门。
眼前景致一变,那奢华却寂静的大房子里,哭得两眼红肿的母亲对着他殷殷嘱咐:你是男孩子,不要轻易哭泣。要坚强,要懂得保护自己!
接着是一片血色,满地的残肢碎尸、血流成河,他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剑,杀死一个又一个的人。身上的衣衫已经硬挺,透着浓浓的血腥。一个男子举着剑,癫狂般向自己杀来,他心如止水、面无表情地将剑递进他的心口,然后毫不迟疑地抽出剑,很快又夺去另一人的性命……
小小一身粉色窄袖襦裙,蹦蹦跳跳地走来,带着大片的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她眉眼弯弯地唤着“越”,拉着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是灵魅。
她一脸狡黠道:“我打坏了你的东西,你不能找我要赔偿。”
然后又是小小泪流满面的样子:“越,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
突然,无数的人狰狞笑着,撕扯着小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口;他们狂笑着,拼命吸食着小小的血液,那腥红的大嘴,毫不留情地咀嚼吞咽着小小的血肉……
小小挣扎着,痛苦的大叫道:“越,救我,我好痛!好痛!我要死了,救我,越!越!越!”
倏忽之间,小小不见,只留下天地间无数的回音:“越,救我……”
上官灏越额头上汗如雨下,不停地摇着头,嘴里不住嘟囔着什么。突然他睁开眼睛,猛地坐起痛呼一声:“小小!”
眼前一片金光乱闪,上官灏越只觉得胸口闷得好象要炸裂开来,再次吐出一口瘀血,方才觉得气顺了许多。
他缓缓转动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离阁东次间的卧房里,云陌几人都在,听到他的声音纷纷起身向床边围了过来。
云陌赶忙将一床锦被倚到上官灏越身后,扶着他躺好后方叹息道:“你终于醒了!”
“嗯,我睡了很久吗?”上官灏越声音沙哑得厉害,见叶朴东上前示意为他诊脉,上官灏越摇摇头道:“我没事了。”他顿了顿又问道:“小小她,还是没有消息吗?”
云陌轻轻摇了摇头,开口劝道:“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野狼谷,甚至连悬崖上也仔细看过。在悬崖中间的位置,有棵被重力砸断的树。宫主,小小姑娘她,或许,真得已经不在了。”
上官灏越知道云陌的意思,仅仅下坠途中那棵被砸断的树,也会要了小小的命,更何况还有那万丈悬崖!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问道:“仲霖,岚音姐怎样了?”
莫仲霖忙上前回道:“岚音她没事,叶先生开了安神的方子,已经睡了。”
正在这里,若水碎步走进来,低低回道:“宫主,童夫人请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宫主禀报。”
上官灏越微微点头,若水刚出门,童妈妈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云陌见状,连忙带着人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听到内室传出童妈妈压抑的哭泣声,等哭声渐息,接着又是一阵极低的语声。两刻钟的时间过后,童妈妈方才离开。
再次进入内室的几人发现宫主眼睛亮如朗星,脸色却阴沉得厉害。上官灏越沉声吩咐道:“把墨竹带进来。”
墨竹听到宫主传唤,心中突然之间沉静下来。她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从从容容地进了门,在宫主面前五步处跪了下来。
上官灏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淡淡说道:“给她看座!”
墨竹不解诧异抬头,只看到了宫主眼中的淡漠。墨竹也不推辞,便在一旁刚刚置放的锦凳上坐了下来。
上宫灏越死死盯着墨竹的眼睛,冷声说道:“你把蝶舞回谷那日到小小坠崖所发生的事、每个人说过的话,给本座细说一遍,记住,不得有任何遗漏!”
墨竹一怔,随即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将当日蝶舞去拜访岚姨娘,却因为小小在岚姨娘处,遂以身服热孝不便进门为由返回,一直讲到那天莫名出现在自己肩头的扒甲子和小小的突然坠崖。
上官灏越闭着眼睛不置可否。
墨竹心里挣扎了半晌,终是开口说道:“宫主,之前宫主欲送蝶舞去祖什山庄,奴婢曾去帮忙收拾行装。奴婢在蝶舞的竹箱里,曾发现过一只布偶。”
上官灏越蓦得睁开眼睛,接着又微微眯了起来。一只布偶,能被墨竹刻意提及,他自然会想到那种古老的巫蛊之术。蝶舞,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布偶,这个布偶,诅咒得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室内一片死寂,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上官灏越面沉如水,一直闭目养神,只是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手,一直都在不停地颤抖!
沙漏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漫过一道又一道刻度。遥遥传来几声鸡鸣,天快要亮了!
上官灏越睁开眼睛,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淡淡说道:“去将蝶舞带过来。”他环视一周,补充道:“叶先生和墨竹留下,其他的人都退下!”
云陌等人互视一眼,拱手应是退了下去。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蝶舞款款走了进来,温柔地看了上官灏越一眼,盈盈福了一礼道:“妾给爷请安!爷是要起身吗?现在时辰尚早,不如爷再歇一会儿?”
说着,蝶舞就要上前伸手服侍上官灏越。上官灏越微微一抬手,制止了蝶舞的靠近,冷声说道:“跪下!”
蝶舞似是没有听懂,诧异抬头看向上官灏越。见他脸上不似玩笑,遂嗫嚅道:“爷,妾,可是……”
“跪下!”上官灏越厉喝一声,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杀气。蝶舞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良久,上官灏越淡淡问道:“蝶舞没有话要对本座说吗?”
蝶舞进门时便发现墨竹也在。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间泪流满面磕头道:“妾知罪,妾不该做那种阴损之事。之前,妾确是嫉妒小小妹妹得宫主宠‘爱,心怀不忿。妾,只是太爱您,所以才会一时糊涂。
姨母遇害后,妾忽觉人世无常,更觉自己所做之事大错特错。妾也愿诚心与小小妹妹和好如初,共同侍奉宫主。可谁知道,小小妹妹竟会遭此大难!”
她转头看了看墨竹,泣声说道:“虽墨竹犯下如此大错,但妾可以证明,她真得不是故意的。若非妾被虫儿蛰到了手,小小妹妹又怎会……都是妾的错,请宫主责罚!”
上官灏越缓缓走到蝶舞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高高仰起,讥讽道:“蝶舞觉得,本座是那种愚昧可欺之人吗?”
蝶舞直直看着上官灏越,诧异道:“宫主的意思,难道是妾害死得小小吗?”
上官灏越甩开她的下巴,负手站立,却并未否认。蝶舞颓然伏到地上,泣不成声道:“蝶舞一片心,宫主,怎可如此辜负?!姨母已去,便是蝶舞有万般委屈,又能说与谁听?”
见蝶舞如此知迷不悟,上官灏越终是失了耐心。他转过身背对着蝶舞淡淡说道:“蝶舞,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与不说,在于你!”
蝶舞瞪大了眼睛,凄声喊道:“宫主怎可受小人蒙蔽,听信谗言,冤枉妾?妾亦是回落月谷不久,且姨母刚逝,妾正服重孝,心力交瘁,何来精力和时间去陷害小小?当日若非童夫人她们诚心相邀,妾根本就不会与她们同行;就算在落步崖,妾也不曾在小小身边。小小落崖时,妾脚踝扭伤跌倒在地,又怎么去推小小下崖?”
她双手捂住脸,呜咽道:“难道仅仅因为妾曾做过那个布偶,宫主便一口咬定是妾害死小小的吗?如果宫主是想要蝶舞为小小抵命,若宫主让蝶舞去死,蝶舞也会甘愿赴死!只求宫主不要这样对妾,妾觉得,心里好痛!”
上官灏越大步跨到蝶舞面前,蹲下‘身,单手用力扼住她的脖子,冰冷说道:“也好,既然你不肯说,那本座便来告诉你!”
“你的确对小小怀恨在心,但这并不是你杀死小小的主要原因。蝶舞,本座很是怀疑,苏姆妈,究竟是怎么死的?!”
上官灏越死死盯着蝶舞的眼睛,看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甩开蝶舞,起身用雪白的缎帕擦了擦手唤道:“东伯!”
叶朴东上前,从束腰中取出一物,双手奉到上官灏越面前。上官灏越以目示意,叶朴东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蝶舞。
第六十三章 残忍的惩罚
蝶舞一看叶朴东手中拿着的东西,脸上顿无人色,冷汗也流了下来。她强撑着吞了吞口水,声音艰涩地说道:“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绣花针。妾不知宫主这是何意?”
上官灏越嘴角一挑,冷冷说道:“这是一枚普通的绣花针。但这枚绣花针,却是自苏姆妈颅内取出,这才是致苏姆妈于死地的真凶!”
他不屑地瞥了蝶舞一眼,继续说道:“苏姆妈必是应你所求,伤重之时请求本座给你一个名份。
本座记得很清楚,苏姆妈说得是:她死后请本座给你一个依靠。而本座却说小小手中有起死回生的良药,这让你很是慌乱,若苏姆妈不死,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
所以,当小小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转头之际,你借机将这枚绣花针打入苏姆妈要穴,以致苏姆妈死亡。这也是当初你最先发现苏姆妈已死的原因。”
上官灏越看着蝶舞,轻声说道:“而这一切,却不巧被小小看到,是吗?所以你在门外出言相激试探,并借此诬蔑小小,让祖什山庄众仆妇皆知小小无德。
你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打乱小小的心,让她对本座心生怨怼,必定不会将此事对本座提及;再者,就算小小说出实情,众人也会以为小小对你怀恨在心,诬蔑报复。
启程离庄之日,你出现在门外自称为妾,惺惺作态,便是为了杜绝小小在临行前与本座告别之时将真相说出。
这一切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罪行,给你足够的时间找机会除去小小,彻底消除隐患。
很快,机会来了。你回到落月谷,在岚音处听闻小小嫌闷无处可去,遂借岚音给你送去的果子提及碎星潭。
小小果然如你所愿前往碎星潭,你假意推辞不去,童夫人却邀你同往。因为你知道,童夫人为了小小着想,也会想方设法让你们两人关系有所缓和,而同游碎星潭,是最好的机会。
此前你三番五次提及本座最喜欢吃落步崖的枣子,到了落步崖,你下车摘枣子,便是为了引小小前往。
你只摘了少量枣儿便故意被虫儿蛰伤,将若风唤离崖边,留墨竹一人保护小小。
你知道墨竹最怕虫儿,便在墨竹未曾留意之时将一只虫儿弹至墨竹肩上。接着,你假意摔倒发出惊呼,墨竹回头见到肩头的虫儿惊慌失措之下松手。
而你,则借摔倒之际扯了若风一把,并趁她捡枣之时用暗器击中小小的腰间穴位,让她下肢失去知觉,所以才会失足落崖。”
上官灏越看了看已经彻底瘫软在地的蝶舞,淡淡说道:“这本是一个天衣无缝、一箭三雕的周密计划。只要小小一死,苏姆妈的死任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而墨竹则会因为护卫不力,必定难辞其咎。你不止消除了那个天大的隐患,还除去了小小这个眼中钉,更让发现你施巫蛊之术的墨竹替你担下杀人的罪名,也借此除掉她。
可惜蝶舞,你千算万算,却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东伯不仅仅是名扬天下的‘蛊父’,他还是江湖中人称的‘鬼手神医’。”
至此,蝶舞彻底崩溃。她涕泪横流,失声痛哭道:“是,这些都是我做的,我也不想!谁让那个贱人得了您的心!她一个出身卑贱的青‘楼女子,如何有资格站在宫主身边,得到宫主如此看重。
我在宫主身边十年了,十年啊!宫主何尝正眼瞧过我?!我那么爱您,却不曾得到您半点怜惜。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样好命?她该死!”
蝶舞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不顾一切地抱住上官灏越的腿,仰脸看着他道:“宫主,我知道我错了,我被爱冲昏了头脑,我不该害死姨母。
难道宫主也相信那个女人的鬼话?这世上哪来的起死回生的良药?姨母伤重,本也不治,我,也不忍见姨母残喘受罪。
宫主,难道我们十年同生死、共患难的情份,还不如一个相识不足一年的卑微女子重要吗?”
上官灏越听了蝶舞的话,不由地气笑了。他蹲下‘身,捏住蝶舞的下巴道:“卑微?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拿什么跟小小比?你觉得她卑微,可你知道吗?你甚至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不!在本座眼里,你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凑到蝶舞耳边,用极轻极轻地声音说道:“你知道吗?小小她是灵魅!她是全天下人皆在寻找的灵魅!你说她卑微,可在她面前,你却是一只卑微到泥地里的爬虫。蝶舞,你口口声声说爱本座,可你,却将本座唾手可得的一切,给硬生生毁掉了!”
上官灏越鄙夷地甩开蝶舞,无视她震惊骇然的目光,站起身来缓缓拿起炕桌剑架上的剑,轻轻抽出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会,厌弃地看了抖若筛糠的蝶舞一眼,又将剑放置回剑架上。
在蝶舞缓缓松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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