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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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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楚姑娘啊,她不是你喜欢的人吗?如果她知道你这样……你不担心她会难过吗?”
听了小小的话,上官灏越忍不住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喜欢楚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楚姑娘?!”
看着他越来越冷凝的脸色,小小心里渐渐充满了悲凉,又酸又痛。她僵直着背,干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上官灏越长叹一声,拥紧小小道:“不是!”他挑起小小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没有你说得这回事。她是我师妹,一个被我师父宠坏了的小姑娘,我怎么可能……”接着又冷声问道:“究竟是谁跟你说得?”
小小躲闪着他的视线,扭着手指干笑道:“没有就没有,这么凶干嘛?”
上官灏越冷笑一声,这阌月宫里的人还有谁能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根本就不需刻意去查他也知道,这件事除了刚才陪着小小去听竹苑的蝶舞,没有别人。这个蝶舞,心是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仲霖便来离阁向宫主辞行,带人前去接应那批货物。
上官灏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沉声唤道:“蝶舞!”
蝶舞一怔,忙忙应是侍立阶下等候吩咐。
上官灏越淡淡说道:“听闻苏姆妈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本座命你随仲霖一同前往祖什山庄,照顾苏姆妈。她是你唯一的亲人,想来你也一定很是担忧挂念。日后,便留在她身边服侍吧。”
蝶舞的脸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不已。她狠狠地咬着嘴唇,用力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微微笑道:“多谢宫主体谅蝶舞。只是蝶舞来之前,苏姆妈曾再三嘱咐蝶舞要好好服侍宫主,万事以宫主为先……”
“蝶舞,你想抗命不遵吗?!”上官灏越没有给她继续辩驳的机会,冷冷地阻止她。
蝶舞诚惶诚恐地跪下去,将头深深伏在地上,颤声回道:“奴婢不敢!”她知道定是小小对宫主提及昨日之事,宫主才会打发她离开,宫主真得就那么看重她吗?她有什么好?!
心中的嫉恨如同毒蛇,一寸寸将她吞噬。蝶舞含泪起身,恭恭敬敬曲膝一礼,无声退下去收拾行装。
墨竹看着蝶舞无限寂寥的背影心生同情,不由地看向宫主。上官灏越微微一点头,墨竹便躬身退下,小跑几步追上蝶舞,小声安慰道:“蝶舞姐姐莫气馁,平日姐姐是宫主身边最得力的,等过些日子苏姆妈身子好些了,宫主自会让姐姐回来的……”
“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蝶舞冷冷地打断了墨竹的话。平日里两人也是极要好的,蝶舞这一句倒将墨竹呛了个倒仰,她知道蝶舞被遣出离阁心情不好,也不与之计较,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向蝶舞居处走去。
蝶舞嘴边拧起一个小小的讥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其实我走了,最高兴的应该是你吧。平日里我阻了你的路,心里不定怎么恨我呢,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了!”
墨竹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蝶舞也知自己这几句重了,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蝶舞平日里性子极是孤傲,嘴又毒,没少责罚了那些小丫头们。如今落魄离谷,便也只有墨竹一人肯来帮她的忙。
墨竹将蝶舞整理好的衣衫一件件放入木箱,又随手拿起旁边的竹箱准备一并放进去。衣衫却被箱子上的一根木刺勾住,手下一滑,没有拿稳的竹箱便被她掉到了地上,一只全身扎满银针的布偶滚了出来。
墨竹随手捡起,还不曾细看,便被蝶舞劈手夺了过去。蝶舞脸色惶然,将布偶藏至身后,厉声喝斥道:“你怎么可以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墨竹瞬间明白过来,不由心惊胆颤地说道:“这是什么?!蝶舞,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果被宫主知道了,你应该知道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那又怎样?这关你何事?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蝶舞面无表情的将布偶放进箱子,重重地合上锁好。
墨竹连忙拉住蝶舞的手道:“蝶舞,你要想清楚,宫主对小小姑娘的重视,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你要快些将这脏物儿毁掉,不然,一旦被宫主知道,恐怕苏姆妈也救不了你!”
蝶舞一下将墨竹的手挥开,讥诮道:“哦,那你可以去告发我呀?说不准你还可能借此机会一飞冲天,成为宫主最信任的身边人。”
墨竹无奈地说道:“蝶舞,我不会去告发你,但希望你能快些将这东西处理掉,否则,终有一日会给你招来大祸的!”看着蝶舞倔强的样子,墨竹不无担忧地深深叹了口气。
莫仲霖等人见蝶舞的马车赶到,轻叱一声打马启程。
出了落月谷,蝶舞坐在马车里,双手捧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滴落。她浑身扼制不住地颤抖着,咬牙切齿、目光狠戾的无声说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第四十九章 心思
莫仲霖一行人一路向北与押车南行的阌月宫车队汇合后,再转头向祖什山庄方向缓缓行去,终于在八天之后到达祖什山庄。
莫仲霖安排马车停放、防卫事宜,蝶舞则去了后院。
苏姆妈见蝶舞到来,自是欣喜不已。蝶舞是苏姆妈胞妹的女儿,原是一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却不想妹夫携家人在赴任路上遇到劫匪,除了蝶舞当初留在祖母身边幸免于难,其余家人皆不幸罹难。
苏姆妈可怜蝶舞小小年纪便失双亲,虽有叔伯却担心甥女儿无倚仗受委屈,在祖母去逝之后,便求了主子将她带在身边,后来又得上官灏越恩准留在身边做了贴身侍女,直到如今。
蝶舞微微一曲膝,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苏姆妈心下一咯噔,挥退了室内的小丫头,将蝶舞拉进内室小声问道:“怎哭得这般厉害?可是宫主他……”
“姨母!”蝶舞凄声打断了苏姆妈的询问,抽噎着恨声说道:“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根本就是个狐媚子,迷得宫主晕头转向,是非不分了……”
正说着,苏姆妈抢上前,一把捂住了蝶舞的嘴,小声斥道:“这是说得什么话?!宫主是主子,哪有做奴才的敢数落主子的不是!宫主宽厚不与你计较,你也不能如此尊卑不分、失了礼数!”
她顿了顿又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蝶舞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只略去了讥讽小小可以给楚姑娘敬茶这一段。若是被姨母知道自己这样说,恐怕也是饶不得自己。
苏姆妈看着蝶舞长大,如何不知她的心事,遂长叹一声道:“姨母早已看出宫主待那小姑娘不同,你若有心,只管与她交好便是。介时她若为你说句好话,你或许也能趁了心思。你倒好,平日里你也是个懂事的,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甥女,苏姆妈也不忍再苛责,她亲自拧了帕子,递到蝶舞手中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宫主这几天也会来山庄,莫不如我便替你求个恩典,给你许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也不失是一桩好事。”
“不!”蝶舞将帕子丢到一旁,双手拉住苏姆妈的手,泪如雨下哭道:“姨母,我喜欢了宫主十年!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我心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姨母,若让我嫁给别的男人,我宁愿去死!”
看着苏姆妈犹豫的样子,蝶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扶在苏姆妈膝上哀求道:“姨母,宫主是您自幼看着长大,只要您能替甥女儿求求情,宫主他看在文恭哥哥的份上,也不会拒绝您的。”
文恭,是上官灏越的奶兄,也是苏姆妈唯一的儿子,曾与上官灏越一起习武。上官灏越当年带着莫仲霖、文恭几人偷溜上山打猎被狼群包围,文恭为了保护上官灏越被狼咬死。上官灏越愧悔万分,对苏姆妈一直视为亲生长辈般,这也是他一直厚待蝶舞的原因。
提起儿子,苏姆妈眼中忍不住流下眼泪。可苏姆妈却不愿借此向上官灏越提要求,好象有种用自己儿子性命恃功邀赏的感觉。
蝶舞看着苏姆妈的表情,自然知她在犹豫什么。她垂下眼睛,掩去眼中一抹复杂,将脸埋在苏姆妈膝上,抽泣道:“姨母,蝶舞如今只有姨母可以倚仗,姨母又何尝不是只有蝶舞。若蝶舞能如愿以偿,日后才能更好的孝敬姨母啊。若姨母觉得为难,蝶舞也不强求,不如就留蝶舞在姨母身边,终生服侍孝敬姨母,再不要提为蝶舞许亲之事!”
苏姆妈知道蝶舞的性子,思虑半晌终是长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也罢,姨母便舍上这老脸试试看。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宫主的意思。”
蝶舞大喜过望,抬起脸含着泪感激笑道:“谢姨母!舞儿就知道,姨母对舞儿最好了。”只要有苏姆妈为自己求情,这件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边莫仲霖安排人分组巡夜之后便回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从怀中掏出珍藏的帕子,仿佛又看到小小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大力敲响,属下杜枫急促的声音随之响起:“堂主,有情况!”
莫仲霖一听,匆匆将帕子往怀里一塞,一跃而起跳下床,几步便走到了门口。
等打开门,杜枫进门禀道:“堂主,据报有几十个高手正向祖什山庄方向赶来,应该是冲我们这批货而来。”
莫仲霖眼神一厉,接着吩咐道:“再探、示警、防卫!另:火速派人从地道回谷禀报宫主。走,带本座去看看!”
有人应是迅速离开。莫仲霖大步流星跟在杜枫身后,向存放货物的场地走去。
今夜月色不明,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一辆辆马车载着满满的货物,如一只只庞然大物静卧于地。马车之间是来来往往的人影,忙而有序、快而不噪。不多时,人影如魅,渐渐消失,整个山庄再次沉入一片死寂。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衣袂声,一条条黑影如深夜幽灵悄然落入山庄,又迅速散了开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潜入祖什山庄的黑衣人中有人喊道:“不好,他们有防备。”
接着,一只火油箭“啾”的一声划空而过,落到一处茅草屋上,熊熊大火顿时冲天而起,将整个山庄照得亮如白昼!
隐于暗处的阌月宫众人只好纷纷现身,与来侵的敌人战在一起。只是,敌人似乎并不简单,人人都是绝对一顶一的高手,阌月宫众人渐渐不支,死伤越来越多。
莫仲霖也在与人激战中,他挽个剑花耍了个花招,一剑挑下来人面巾,笑道:“兄台既然来了,还蒙着块尿布作甚,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借着火光,莫仲霖看清来人之后,眼睛微微一眯,讥讽道:“我道是谁行事这么鬼鬼祟祟,原来竟是雪鹰门的人。怎么,倒金钟今儿没来吗?若来了,爷爷给他削削脸,让他好歹也能见见人。”
莫仲霖话音刚落,顿觉后背一阵发麻,只来得及就地一滚,一个瘦小的身影便如夜枭般一闪而至。
第五十章 遇袭
莫仲霖话音刚落,顿觉后背一阵发麻,只来得及就地一滚,一个瘦小的身影便如夜枭般一闪而至。
只见他灵敏如猴,手如利刃,微勾成爪样,一招一式快如闪电,招招袭向莫仲霖要害,并发出如同撕裂空气般的“咝咝”之声。
瘦小男子正是莫仲霖口中的“倒金钟”屠千悔。他平生最恨别人戳他缺点,听莫仲霖如此一说,便如癫狂般杀了过来。
他一边攻击莫仲霖,一边桀桀怪笑道:“本座倒要瞧瞧,究竟是你的嘴巴快,还是手中的剑快。”
莫仲霖心中暗暗着急,既然屠千悔来了,龙玦未必不到。若两人联手,恐怕宫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知道,此次两派突然袭击祖什山庄,怕是存了借此机会一并杀死宫主的心思。
想到此,莫仲霖才恍然明白,自己怕是中了他们的计:两派来人皆是高手,若非有意让自己引宫主前来,又怎会提前暴露了行踪!
一分神之下,莫仲霖右肩被屠千悔一爪击中,“咝”地撕下一块血肉。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莫仲霖身形一顿,又连连中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也渐渐爬满了汗。
屠千悔阴阴笑着,双手连连在莫仲霖身上轻拍,每一掌落下都会响起一阵骨碎之声。
莫仲霖只觉得全身骨骼尽碎,内力再提不起半点,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跌跌撞撞后退几步,连连吐出几口血,眼神渐渐迷离,终是不支倒了下去。
陷入黑暗之前,莫仲霖无声唤道:“小小……”
屠千悔恨恨唾了一口,轻蔑道:“黄口小儿,料有你多大的本事胆敢侮辱你家爷爷,却不想这么不扛打。记得下辈子投胎作个哑巴,好歹能保得了这区区性命!”
他微微转目,发现阌月宫之人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剩下的也不过在垂死挣扎罢了。
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到屠千悔身边,皱了皱眉头说道:“依屠兄所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上官灏越直到现在都不曾现身,我们人手毕竟有限,若是被他集中了大部分人手从外围冲杀进来,恐会对我们不利。”
屠千悔不屑地轻嗤一声道:“龙兄怕什么?就算整个阌月宫的人都来,也不过一些蝼蚁而已。此次是灭掉上官灏越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以后恐怕我们只有被他宰割的份儿。”
中年男子也就是龙玦点头道:“也好,既如此,在下便依屠兄的意思,在等等。”他提着一把沾满血的大刀,向别处巡视而去。
夜已深,兴奋过头的蝶舞依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仿佛看到宫主向自己走来,温柔将她拥入怀中,那温润的唇,轻轻印在自己的樱唇之上。
蝶舞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如云般轻盈,一种陌生的、令人颤栗的、如触电般的感觉漫延全身,让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轻哼出声。
突然,一阵噪杂伴随着惨叫声传来,窗外火光漫天。蝶舞猛得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仍躺在祖什山庄的床上,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而已!
但是,那刀剑相碰之声、惨叫声,甚至刀剑入肉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扑扑”声都清晰可闻。蝶舞愣了半晌,终于一个激零回过神来:山庄遇袭!
她轻盈翻身下床,随手抽出放在床边小几上的剑,摸到门口悄然打开一条缝向外看去,此刻门外已经变成人间炼狱,无数同门兄弟肢体不全倒在血泊里,也有敌人的尸体四处横陈,不远处仍有人在激战。
蝶舞轻轻关上门,来到后窗处。她所居的屋子后面是一片桃树林,窗下不远便是一道深沟,所以蝶舞判断后面一定不会有敌人在。她用剑悄悄拨开窗子,一跃而出向苏姆妈房内跑去。
远远的,蝶舞看到有人提刀从苏姆妈房内走出,知道姨母定然难以幸免,不由地心急如焚,她的事,全凭姨母为自己作主,姨母可千万不能有事!
蝶舞一路贴着墙角,躲着来犯的敌人,从后窗跳入苏姆妈房内。
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蝶舞骇然发现苏姆妈已经倒在血泊中!她连忙扑过去,见苏姆妈腹部似有大片血渍。
蝶舞伸手一试,只觉得温热的血液仍在不断往外喷涌,连忙急点几处大穴,待血止住之后,又探向苏姆妈颈项,发现尚有微弱跳动,蝶舞心下才略略一松。
房门大开着,外面来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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