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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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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倾绝静静的躺了一会,感觉到已经可以适应这种呼吸的疼痛之后。便闭着眼慢慢开口:“我们,回来了?”这里是王府东怀阁,他刚才一睁眼的时候,什么也看不清,但空气里静檀的味道实在熟悉。
“是,小破把你先带回来了。他们伤的好厉害,过几天才能回来。”小白哑着嗓子低语,手里拿着绞干的巾子,一点点给他额上泌出的细汗。他一出声,她更是心如刀绞,这声音简直不像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
“我躺了多久了?”他轻声问着。
“两天。”小白看着他,眼泪又止不住的落。
他没再开口,闭着眼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很疼痛,但他必须要在短时间适应。东怀阁,昭平。这里与雪影山是个大对角。之前催血狂飙,才可以让速度达到那样地地步。两天?凌破伤到主灵。返回如果没有小白不停继血,他别说带两个人,就算自己裹风也难。小白,听到她的声音,他马上可以安静下来。但是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他就要让她活活给气死。
他从不是一个胡来地人,他了解自己身体的耐受程度。他更是深刻地明白,现在这一个月的缓冲,是对他身体极限的全新挑战。小白替他争取了最好的先机,让他回到这个极为良好的疗伤之所。他现在所要做地事,就是不停的饮水,再疼痛也罢,用饮水让自己重新可以流血。然后强行引脉,利用半灵的体质。逼迫自己化形。这样外伤在最短时间得到恢复,他便可以行走,再借助良药调补。现在这个条件。比起当初在聚云岭不知好了多少倍。这种强行催化破败身体的行为,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他现在就是没办法集中精神。他心里头闹得慌。闹得他甚至把一个月之后的事都要甩在脑后。他现在甚至产生了极为幼稚的情绪,他想呕气!
对。没有她当初继血,凌破根本不可能再聚风抑制金彩,星言没有机会碎她的罩。他更不可能接近去封血。在当初那种情况之下,虽然他已经被搅得半疯,还是抓住时机做了正确的决定,以此收伏了云光。没有她后来继血帮凌破聚风,催血让凌破极快的回来,他无法躺在这里,借助更良好地外部条件帮自己恢复。而且现在云光已经归魂,她会不会暴露已经不重要。汲风丹隔绝她的法脉,她也没有受到严重的外创。这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值得他快慰地事了不是吗?
但是他为什么还是不能集中精力?他的心还是疼得要死,这种疼痛是超出他地底限地。是他不能控制更无法忍耐的。他地脑子里总是晃着她的动作,她的眼神。让他又一次尝到那种滋味,又心痛,又心安。又快慰,又悲伤。
“上来,在我边上睡一会。”他心里搅了半天,终是只吐了这么一句话出来。这两天,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如何过的。
她蹭到他的身边躺下,小心的不去碰触他。瞧见他醒了,她心里安生了好些,她想去叫人让大夫再来看看,他们都守在东怀阁外头的。但是她还是听了他的话,这个时间再发表意见又要引得他费力讲话,她不想让他再费力了。
他听着她细小的呼吸声,感觉她所传递过来的温度。他终是静了下来,算了,还呕什么气啊?再把她吓得跟个炸毛鸭一样,最后还不是照样他心里难过?这般想着,他便静了,唇角甚至微微飞扬起来。然后很快便睡了过去,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小白自己也不见得好多少,这两天,她也几乎榨干了自己所有法血。云光归魂之后,碎蓝的死灵之力也渐渐弱散,汲风丹的罩气也渐稳不住,只是随脉淡转。她知道碎蓝一直在最后都在帮她,不然小宝早就随着她的法血,变成一团乌有。她瞪着一对眸子盯着床顶上方的帐幔,两个大黑眼圈像是让人猛揍了两拳一样。轻轻抚着肚子,就这么发了一会子呆,然后侧眼看他又睡了。她像是受了他的影响般,也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不一会也睡着了。
这一觉她都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都没一个的。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她本是躺在他外侧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给挪到里头去了。但她惊诧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面前的怀抱。没有伤了,一丝一毫都没有了。他身体上包裹的布条不知道去哪了,那些穿透身体的孔洞一个都不见了。他此时套上了小衣,衣扣半散着,肤色是极不正常的惨白,但是,一点伤都没有了!
她盯着他的胸口看,越看心里就越难过。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做这件事的。但她知道他化形时候的痛苦,就算他是完好无损的,化形也是一件痛苦地事。更是何况。他那时的身体已经破败成那样。他一向对自己的身体狠毒,身体对他而言也是工具。他不断地挤压自己的精神意志,现在甚至连一声都可以不出。她知道他一定没离开她地身边。他那副身子骨,当时要想到别的屋去。定是要找人来抬。人一多,脚步再轻,也必有动静声响,她不可能一点无觉。她现在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掩住骨骼突变时候的声响的。她也想不到那么详细。因为只是眼前的一切,已经足已经让她心痛地要死!
她挣扎着没出声,胸口里却一阵阵的突翻。他突然一把将她搂近过来,让她贴上他冰冷的肌肤:“你要是再吐血,我就把大夫全喂狗!”她僵着强忍,生生压下那翻腾的血气,眼泪却簌落下来:“你,你怎么都不听话的呀!”她脑子一冲,脱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不也没听我话么?咱两谁也别说谁。”他的声音依旧气若游丝。却是闲定安适的。他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他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慢慢等伤口愈合。留下或深或浅的疤痕,那是他曾经受到伤害地证据。但是不行。时间不给他机会。他必须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让自己的身体最快地好起来,哪怕是。看起来好了也行。因为至少他可以行动,可以不用支着断碎的骨头蹒跚。
他昨天用一整夜做这件事,为了不弄出声音,他把化形地速度放慢了数倍,疼痛随之延长了数倍。但这并非没有好处,至少,他知道了自己身体地耐受力又再增加。她是个孕妇,法血一尽,碎蓝死灵之力一散。她孕妇的体质就凸显出来了,睡得很沉。因为以孕妇而言,她地体质太孱弱,回来的时候,估计底下人又劝着吃了补药。再这么两下一折腾,睡得更死。这种沉沉的睡相,于他也是一种心灵上的慰籍,为他延长了耐受的底限。
“我睡了一天一夜啊?”小白也不敢动,更不敢推他。这会子推他不是要他的命吗?她闷了一会,开口说着。
“是两天一夜,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可真能睡啊,搞得我也超困的。”他轻笑,一笑胸口就疼得很,但偏就忍不住想笑。
听得厢阁里有声响,外头守着的明霜轻步走到厢外:“王爷,王妃。要吃点东西么?”东西早准备齐全,看里头一直静静,也没敢打扰。但王爷回来伤重的吓人,整个府里的大夫全堆过来了。十二个时辰都守在阁子外头,明霜在这府里呆了十来年,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简直傻了。平海和刘波倒是慎醒的紧,所以王府里还是有条不紊,两天以后,王爷便醒了。今天早上更骇人了,王爷身上的伤就全没了。这下明霜简直要抓狂,脑子里呼呼窜得都是以前关于王爷的传闻,更是小心惧慎了起来。
“让人进来吧。”倾绝轻哼了一声,松了手让小白可以坐起来。小白支起身,他此时看起来伤好了,她却更是心痛。怔怔的瞧着他就又想掉眼泪,之前就哭了两天,也没睡觉。这一觉醒来,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眼肿得像桃儿一样,又顶着一头乱发,看得倾绝又忍不住牵出笑意来。
小白看他那样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是心疼还是生气。倾绝所说的那种感觉,狠狠的让她体会了一把。
正说着,明霜与烟雨已经带着人鱼贯而入。捧着簇新的衣衫袍带,净水盆,一应漱具,还有矮炕桌,上面是一些细软好入口的清粥小点。
“大夫在外头呢,现在传吗?”明霜伸手去搀小白,把她扶下来。这边烟雨帮倾绝更衣。倾绝看一眼小白的面色,低语着:“先用不着,吃了东西再瞧吧。一会把刘波叫书房来。”
“你就歇一会行不行?”小白这边明霜正给她结衣绊子,突然听她开口,而且声音极度不爽。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唬得一屋子人一下傻了,不由得停了动作。
倾绝愣了一下,突然看小白往他而前一跨,指着他的衣带子:“雨姐姐,别给他穿衣服。”她自己衣服才穿了一半,散着衣襟,乱带飘摇。头发简直是一丛乱草,眼睛挤着,样子极为滑稽可笑。她也不管,伸手就把烟雨给他套了一半的袍子给扯下来了,烟雨也不敢跟她抢,她低头看着坐在床边的倾绝:“你,躺回去!”
明霜算是反应快,小白在叫板,他们两口子闹起来,火定然是直窜到她们身上。她眼神一睨,烟雨会意,忙示意小丫头跟着一溜烟全闪了。倾绝一时都没回过闷来,小白这边已经弯腰去搬他的腿:“我不让你下去,你就在这躺着。”
倾绝怔怔的看她动作,她现在就像是只河东狮,泼妇!
最终卷 第十五章 宁扬的情怀
把他重新给弄回去躺着,倾绝半支着肘看着她:“你全吓跑了。”他轻声说着:“我招你了?燎着毛一样就窜起来?”
小白是刚听他要叫刘波,知道他又要忙叨。一股无名火窜起来,脑瓜子一空,什么也没想。这会子听他一出声,她一下回过闷来。刚才好像太不给他脸,当着一堆人冲他发飙让他下不来台。她鼻子一酸,还没怎么着,自己先哭了:“我就不想让你去,昨天晚上你都不睡觉的。”她一哭,倾绝有点受不住了,伸手把她揽过来:“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倒哭起来,不去就不去,再哭两眼糊死了。”
小白扶着他躺下去,微噎着轻语:“你漱漱,然后吃点东西。把药吃了再睡一会罢。”他看着她,这些年来,没人管他,以前没人管,后来没人敢管。他有他固定的思维模式,皆是凭此而为。生活起居,自有奴才替他打点,但皆凭他心意。他想什么吃饭,想何时安置,想宿在何地,皆是他自己所愿。再体贴周全,他也感觉不到关怀。这世上没人关怀他,只有怕而已。所以他连自己也不关怀,身体只是工具,成就他所愿的工具而已。
但这近两年来,让他满溢了许许多多的关怀。从他们心越离越近开始,她对他的关怀,点点滴滴的渗入,她不仅好的尽是给他,体贴周全,更会纠正她所认为不合理的环节。她可以不考虑环境,不思虑状况,因为她有一个最重要的中心点。那便是她的相公,无论是在府里,应有尽有,还是在府外。物资溃乏,她总是尽最大可能,为他营造一个温暖安全的范围。她会在该吃饭的时候嘱他吃饭,会在干燥地时候劝他喝汤,会在他伤的时候不许他饮酒。更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安眠。很细小的事情,却很温暖。
他看着她的身影在屋里,接过她递来的小漱钟。他吃一点粥,然后乖乖躺下,她搬了个小绣墩坐在床边,托了腮看他:“你想问刘大伯什么?我给你问去罢?”她了解他,虽然她无法帮他分解公事上地繁杂。但至少她是一个最值得信任的信差。
他不语,轻轻摇头,伸手去抚她的乱发。她握着他的手指:“相公,你别怕。那些人来了,我能帮你挡。我没受伤,我有汲风丹。小宝也不会有事!”这话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是她说得很有底气。他轻笑,反手去握她,她接着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大不了就是死嘛。不是说驭者不能投胎吗?那不要紧,咱们下去了,照样过日子。”她笑着,眼泪却掉下来:“到时让菊姐姐他们帮着多烧点元宝。咱们还能是有钱鬼!”
他侧身搂过她来,听了她的话,让他也想掉眼泪。他的唇贴着她的颈窝。什么也没说,不用再说了。
倾绝其实经过上次强行化形,外伤已经好了。但他依旧乖乖地让小白摁在床上当了七天的药罐子,凌破当日把他们送回来就又回了雪影山。一方面他去那里汲风巩固灵力。另一方面,小白也不太放心那些人。七天之后,他把南宫修带了回来,修胸口受大创,血几乎让金彩收尽,绞静瑶更是身体已经缩回到最初没成灵时的模样,一只一尺来长的小狐般。
然后其他人也都陆续回来了,星言恢复的情况最好,血骊异化之后恢复力惊人,两人互相融血,回来的时候,星言腰腹地伤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灿菊和金池也一并让他带回来了,这两个经过这一场,都像大变一个人一样。灿菊更是端稳不惊起来,金池也不再是一副极度受惊的瑟摆相。老鬼也带了夜哥回来了,夜哥情况比老鬼更差,他贴的太近,差点让人分尸,而且倾绝把血用尽了。两人皆无法再化人形,只能慢养。夕月也跟着过来了,他已经妖化,身体的恢复力也很强,但也正是因为他已经妖化,兽体与人体已经不用分错,所以化成人形之后,伤患依旧明显。但也开始半愈,并且恢复速度比人强了许多。
比起这些人来,宁扬就最糟糕了,而且他不肯治伤,属于极度不配合治疗地一型。那些人也没力气再去跟他较劲,第十天才勉强跟他挣巴着把他给弄回来。
小白得知众人皆活着,心下便大宽起来,加之倾绝天天气色渐好。所以也不再管他,由得他往衙府去安置众人,外带整理公务。自己便开始在家过保胎日子,从他们凌破回来当天开始,便吃了睡,睡了吃。
星言把宁扬带回来的,星言把他留在衙府,这边倾绝已经得了信赶过来了。宁扬在他
东屋里,歪在平时里常躺的大椅上半死不活,他这些治,但他也不让自己死。不停的催蛇丹地力量维持,身上刚换的衣裳又都透着碧血,已经不能算是血了,泛着绿光,很淡。他现在也没力气跟别人强挣,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把他给弄死。但他就是咬着牙关不肯行药,伤裹上他马上又乱动,搞得别人不知如何是好。
倾绝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汁:“这九冥草,现在小白不吃了。府里还有一些,估计还有个十来天的量。”他看着宁扬,面上阵阵泛绿气,忽蛇忽人地样子。
“我在做你想做的事,何必还来。”宁扬微微一笑,声音轻似化无。
“于此之前,我的确想这样做。”倾绝也笑起来:“云宁扬,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猜错了!”
“哦?”他半睁着眼看他,四目交汇之间,言语汇心而出,我猜错了吗?怎么可能,我是伦的灵物,虽然妖化,但依旧与他有主仆之谊。如果我身死,那么不到二十天后,伦的死灵出现,我便因他重生,体内蛇丹,八蛇齐出。但如果我伤愈,伦照样可以催血控我六脉,强逼我的力量,即使我不想,也会成为你的敌人。你为了保住小白的性命,必然在所不惜。将我弄到不死不生,才是最好的办法。我的力量全溃,即使伦催血,我也不可能全展。灵物之一受到损伤,八蛇之中,最强的是云宁扬,最佳的机会与办法!
倾绝垂眼看着药汁:“你许我家族七件事,第一件,助我祖父突破驭关。第二件,助我父亲,以药蛊暂痹我母亲的狂血。让他们得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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