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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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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可能是人为的。”她话锋一转,指了指浅浅和聂浅歌:“他们俩说有可能是某人不想让我记得这些事,所以用特殊的方法让我忘了这些事。”
她把当初聂浅歌和浅浅的话重复了一遍。
宫少陵的脸色凝重起来,蹙着眉沉思。
聂浅歌忽然缓缓地道:“卿卿,你能把那个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以及你小时候的样子绘出来吗?也许有了画像,查起来会方便一点。”
顾还卿努力想了想,却道:“画我小时候可以,纵然未看清楚脸,但大致的样子我还是看清了的。但那一男一女却有点难度,感觉像两团模糊的墨水,我知道是他们两个,心里也明白,可真要我形容或者……”
她苦恼地揉额:“或者绘出大致样貌,却模糊不清,一点也不具体,就觉得无处下手,无处着墨……”
宫少陵闻言,陡然问道:“看不清楚脸?如果是这一点,倒与那个什么……江湖上传言的神秘教派……叫什么教的……”他望着简陋的屋顶寻思。
聂浅歌眼尾微挑,不易觉察地瞥了冷奕一眼,冷奕不慌不忙地接口:“昆山**教。”
“对,昆山**教!”宫少陵赞赏地看了冷奕一眼,对顾还卿道:“这个教派据说非常的神秘,亦正亦邪,净修练一些奇奇怪怪、旁门左道的东西,有些可以帮人治病;有些却让人误入歧途,传言见过这个教派的人极少,也无人认识此教的教众,因为纵然见过,但过后你无论如何也记不住那些教众的脸。因为你也提到记不住脸,我才突然想起来。”
“昆山**教?”顾还卿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莫怪她想多,一提起**玉女什么的,她就会想起《**经》和《玉女经》中的性学女神……
她赶紧扫去脑中那些邪恶的思想,一本正经地问:“那里面的教众全是女子吗?”
“女子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宫少陵抚着下巴沉思:“这个教只是个传说,要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才知道。”
冷奕淡淡地道:“是有这个教,不过昆山**教是后来改的名,原名凤凰教,居昆山,教中并不局限于女子,男女都可,但圣女必须是女子。”
“还有圣女?”宫少陵讶异地道:“我倒觉得凤凰教这名字气派多了,为什么改名呢?”
顾还卿也有同感。
冷奕对这个教好像没什么好感,谈起来兴致缺缺:“这教虽称不上邪教,但行事作风为许多江湖人士所不喜,他们虽自称凤凰教,江湖却不买帐,直接给他们改了教名。”
“……”顾还卿也很无语,这教也够窝囊的——被迫改了教名,居然无力为自己正名!不过宫少陵的话提醒了她,既然传言中这个教能让人记不住他们的脸,跟她这件事也许有点关系也说不定。
想出了点眉头,她的精神又到了极限,眼睛一闭,脑袋往旁边一歪……
“她这是?”她说的好好的,忽然就没了声息,宫少陵倒给她吓了一跳。
聂浅歌泰然自若,语气轻淡如风:“睡着了。”说着自顾自地去扶顾还卿躺好,并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还替她将垂至脸上的发丝拨开,照顾的无微不至。
“……”宫少陵。
※※※※※※
京城
夜深人静之际,陶贵妃不早点安寝,却在自己的昭阳宫里大发雷霆:“什么?派出那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被她杀了一个片甲不留,这是要气死本宫么?”
殿内富奢豪华,薰香袅袅,曲公公却额沁冷汗,在一旁躬身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顾还卿的身手娘娘早已见识过,她是有几分本事,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老奴倒不认为是她一个人所为,只是传回来的消息也不细致,具体是咋样犹待调查。”
“不是还有一个冷奕么?”陶贵妃阴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保护聂家呆子的那个冷面侍卫,他肯定帮着顾还卿那贱人!”
曲公公会武,不像陶贵妃只会想当然耳,不过他也拿不出什么实质证据来驳陶贵妃,毕竟当时的人都死光了,只有去酒楼投毒的死士有幸存者。
陶贵妃气的又砸了一个精致的茶盅,恨恨地道:“这次损失这么多人手,父亲一定气的暴跳如雷,那宫家也是可恨,竟让我们损了好几个死士!得想个法子对付宫家才好,没了宫家的帮衬,她顾还卿孤立无援,独木难支,本宫看她能嚣张到哪儿去!”
“宫家只怕……”曲公公悄悄伸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低声道:“娘娘忘了那位么?她可是宫家的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对付宫家,给她知道了,只怕……”
“啪!”
陶贵妃保养得宜的纤掌拍在紫檀方几上,打断了曲公公的话,声色俱厉地道:“本宫难道会怕她么?治个宫家还须得看她的眼色行事,未免把本宫想的太不济了!”
“娘娘,奴才并非这个意思!”
曲公公急忙道:“娘娘稍安毋噪,奴才是说西边那位虽然手段狠毒,但她一向以贵妃马首是瞻,向来是贵妃指哪她打哪,利用的好,不失为贵妃手中的一把好刀!如今贵妃娘娘正值用人之际,若果因宫家与她反目,那岂不是给了皇后可趁之机?”
话点到为止,曲公公相信陶贵妃能明白其中的关键,不会意气用事。
果然,陶贵妃沉着脸考虑了片刻,眼中的阴霾之色才稍稍散了些。
曲公公这才再次进言:“娘娘只需用言语点化她一二,她自然知道怎么做,宫家纵然不是她的靠山,但她可没少花宫家的银钱。易地而处,设若有人动娘娘的金库,娘娘会怎么做呢?”
“好了,按你说的办就是了。”曲公公足智多谋,陶贵妃还是能听进他的话的,挥了挥手道:“宫家本宫可以不动,但顾还卿却不得不除,还是要想个法子永绝后患才好!”
“娘娘英明!”
※※※※※※
陶贵妃那厢在心心念念的设毒计,顾还卿这厢也没有闲着,撇开她自己身上的事不谈,她也在寻思着陶贵妃的事。
她不知道陶贵妃还有没有后续动作,但目前他们证据不足,想扳倒陶贵妃和陶家绝非易事。而且自宫少陵走后,她一直再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和宫少陵拆伙?
坦白说,宫少陵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合作伙伴,但此次已累得他受伤,顾还卿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
旁的不说,宫少陵可是他父母的独苗苗,若因她之故有个什么闪失,宫震儒夫妇只怕吃了她的心都有。
再则,她委实不愿意把别人牵连在里面,陶贵妃有多么丧心病狂,她深有体会,这女人根本不可能以常理论断,谁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
她琢磨,还是找个时间和宫少陵谈一谈散伙的事。
但就在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一乘普通的青油马车不显山不露水的进了牛家村,然后停在了聂家的院门口。
院门虚掩着。
马车上先下来一位穿着水红裙子,圆盘脸,柳眉杏眼,身姿玲珑的俏丫鬟,她看了看聂家简陋的院门和篱笆墙,一双漂亮的杏眼立刻漾满了不屑与轻蔑,先吩咐车夫:“你去看看有没有人。”
随后回头对马车里的人恭敬地道:“夫人,到了,奴婢扶您下来。”
福婶在院子里择菜,差不多要做中午饭了,听到动静,便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碎步小跑去拉开院门,问了声:“谁呀?”
看到刚下马车之人,倒是怔了怔:“请问,你们找谁?”
浅浅正好拿药草出来晒,一眼看到院门口的宝笙,立刻惊讶地道:“怎么是你?”
宫廖氏三十四五的年纪,因养尊处忧,生活安逸富足,看起来不足三十的样子,相貌温柔秀气,肤色白腻,风姿绰约,穿一件紫缎绣花交领长锦袄,下着淡蓝花裙,外罩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披风,华贵又不失典雅。
很和气的一位妇人,见到顾还卿便和颜悦色的一笑,一开口,嗓音柔细如潺潺的小溪水:“顾姑娘,冒昧前来,还望姑娘莫怪。”
不说她是嘉陵首富之妻,单说她是宫少陵他妈,顾还卿也不能怠慢她,忙客气的请她在堂屋坐下。
浅浅去泡茶,顾还卿嘱咐她:“就泡你晒制的美容养颜的花茶吧。”
浅浅正欲去,宝笙却要笑不笑地道:“顾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们夫人身份矜贵着呢,平日吃的喝的都不敢马虎,外面的东西哪敢随便用啊,真要出了什么纰漏,老爷会揭了我们的皮。”
这是说自己配的东西不干净咯!浅浅立刻反问:“会出什么纰漏?什么叫外面的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夫人忙说不碍事,想打圆场,但宝笙却撇了撇涂着鲜红口脂的红唇,状似没有看到浅浅生气的面容,只对顾还卿道:“顾姑娘,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们夫人时间宝贵,不比寻常人。”
顾还卿给她气笑了,索性连花茶也省了,只对廖夫人说:“贵府调教奴才有方,做奴才的竟然可以爬到主子头上发号施令,比主子还威风,也是世间少有。”
她本不欲与人为难,也没有那么鲜明的主仆之分,但宝笙几次对浅浅出言不逊,对自己也傲慢无礼,那就休怪她不讲情面。
一句话把廖夫人说的脸色都变了,不悦地瞪了宝笙一眼,宝笙也吓白了脸,张嘴欲解释,顾还卿却淡淡地道:“到底是你有事找我,还是你们夫人有事找我?没事的话就闭嘴,杵在这里当根柱子我也忍了。”
竟比廖夫人有架子还大?!宝笙白着的脸气的迅速红了起来,但廖夫人沉着脸,挥手让她下去,她哪敢像之前那样多嘴。
浅浅凑到她耳边落井下石,顺便报一箭之仇:“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嫌弃我的花茶?原来你只是个做奴婢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小姐呢。”说完就得意洋洋的走了……
宝笙气的直跺脚,只觉浅浅和顾还卿一样令人憎恶。
因着自己身份的缘故,顾还卿一直未去拜见过宫震儒夫妇,年节日皆是让聂浅歌和福伯去,即便那次去看宫少陵,也只是直接被引到宫少陵的院子,所以今天算是第一次与廖夫人正式会面,她本想给对方留个好印像,但显然失败了。
不过她大致猜到了廖夫人的来意,无外乎是为宫少陵而来,再无其它了。
没了闲杂人等,双方寒喧了几句,廖夫人便笑着道:“顾姑娘,早闻你大名,只是无缘得以一见。”
廖夫人并非那种盛气凌人的贵妇人,而是那种典型的以夫为天的女子,便是再不待见的人,她也不会说多狠的话,只会斟字酌句的表明自己的意图:“我早想见见姑娘了,但少陵他一直极力阻止,是以拖到如今。”
顾还卿连忙说是自己的不是,本该她去拜访的,只是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原因,因此未去成,望夫人谅解什么的。
廖夫人便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难处,怎么会怪你呢!想当初少陵冷不丁提出想开酒楼,倒把我跟老爷吓了一跳,再也想不到他会对经商有兴趣。随后我和老爷喜之不禁,便什么都依他,也听他的不过问此事。只是,我们都未料到,他竟是与聂家合作。”
“后来知道了,酒楼已上了正轨,生意也越来越景气,知道姑娘并未插手个中事,一切皆交予聂家二爷等人在打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便听之任之。”
“是我考虑不周,当初的决定太草率。”顾还卿检讨自己的错误。
“却也不怪姑娘。”廖夫人却道:“若非出现少陵遇刺的事,我是不会来找姑娘说这些话的。我们老爷常言聂大将军是个令人敬仰的英雄人物,他的后人,我们都有应该多加照拂才是,怎能干那乘人之危的事!谁料……”
她低垂螓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到八仙过海的方桌上,再慢慢推到顾还卿面前,分外艰涩地道:“顾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只有少陵一个儿子,当年怀他不易,后来我自个又不争气,一直不曾再生养……害我们老爷子嗣单薄,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沉甸甸的。而这次的事,姑娘心里也清楚……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望着那几张价值不菲的银票,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万两,顾还卿默默无语,心里却在想:敢情要拆伙了,还有一笔意外之财!
“若是寻常人指使,又伤了少陵,我们老爷纵使倾家荡产也要把对方拉下马!但……”廖夫人轻轻拉着顾还卿的手,把几张银票塞到她手上,神色殷切:“银子不多,补补姑娘的损失,我和他爹心里内疚的不行,也难受,在商言商,讲究的是一个信誉。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这个理。”
“如今错在我们,望姑娘别嫌弃,也别责怪少陵不仗义,他并不知情,都是我这个蠢妇人的主意,姑娘要怨就怨我吧。”
廖夫人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弄的顾还卿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到底是她拖累了宫少陵。
※※※※※※
回去的时候,宝笙因在顾还卿那里受了气,心里憋了满肚子的委屈,见夫人脸上并无怪她之意,眼珠一转,假装非常关心地询问廖夫人,顾还卿答应了没有。
廖夫人依旧嗓音细细:“她答应不答应没区别,我就是照老爷的意思来走个过场,省得人家说我们不厚道。”
“夫人,您对她够仁至义尽了!”
宝笙不满地道:“还要怎样?不过是个死钱串子,区区几个钱就打发了,装那么清高也不知给谁看!再说了,明明是她不该撺掇少爷合伙开酒楼,而后又带累少爷受伤,依奴婢的,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对她那么客气,直接把她赶出嘉陵就得了,留在这里早晚是个祸害!”
廖夫人睇了她一眼:“她可是聂家的人,做的那么绝,你不怕人戳你的脊梁骨吗?我记得她没得罪你吧?”
“……没……”宝笙心虚,话都有些说不连贯了:“奴婢这不是……不是怕有朝一日,少爷会毁在她手里吗,所以说话过激了点。”
廖夫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样最好,银子的事,你可别在你们少爷面前泄了口风,我当舍财消灾,以后休要再提。”
“知了夫人。”宝笙挺了挺胸,尽量让声线平稳下来:“夫人您不觉得她是个灾星下凡吗?您看,她嫁到护国将军府,护国将军府就完了,聂灏也完了。她自个开饭馆,第二天钣馆就让人砸了,弄的开不下去,若非我们少爷帮她,我看她什么也干不了。后来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酿成如今这么大的灾祸,甚至祸及我们少爷。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她越说越紧张,凑近廖夫人神神秘秘地道:“哪有这么多巧合,夫人您不觉得渗得慌吗?这简直就是一个大灾星啊!”
她的话固然有些夸张,却不无道理,廖夫人蹙起细细的眉头。
宝笙见自己的话有效,眼神闪了闪,马上再压低声音:“夫人,俗话说红颜祸水,这顾姑娘生得妖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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