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燕归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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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佐佐木小次郎相遇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无能的，本能的去接受小次郎。理所当然的觉得和他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事情，被那份理所当然所吸引。然而少数人却发现了这一点，然后无比恐惧，无比jǐng惕。

　　　　如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如蓝染惣右介和市丸银。

　　　　为何jǐng惕？因为对于这样的存在，你无法知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更不用说有着毁灭一界力量的佐佐木小次郎了。身边永远有着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原子弹，就是这样的感觉了。

　　　　蓝染露出了优雅的笑容，端起由市丸银泡好的红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银，无需担忧，无需恐惧。只要与我同行，那么我等前方，便绝无敌手。”

　　　　蓝染惣右介放下jīng致的茶杯，轻松的说出了平淡却又无比自信的话语，他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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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追月】………

　　　　（）　　　　“这里是……”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一片灰蒙蒙的世界，一片混沌的世界。

　　　　这里有万象，这里有全能，这里的一切都引领人沉醉，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男人理所当然的在这片世界之中迷失，然而……他终究不是会沉迷于这等层次之物中的凡人，短暂的迷失之后……

　　　　佐佐木小次郎睁开了犀利的眸子，有紫sè的闪电在其眸子之中一闪而过。这片无限的世界在瞬间崩塌了……

　　　　然而佐佐木小次郎依旧没有脱身，周围没有任何事物，乃是身处于名为的世界。

　　　　“幻术？还是什么……是何人……”

　　　　佐佐木小次郎面sè温和的自语着，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都是虚无，既然是如此的世界……看着自己一念之间聚现出的纯白sè的剑，小次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处境。因为这把剑在很久以前便已经被毁了，这世间不可能会出现第二把。甚至连仿造都是不可能，因为那是，任何仿造之物都不被所认同的事情。

　　　　佐佐木小次郎握着这把如同自己臂膀般熟悉的剑，对着身前的就那么轻轻一挥~

　　　　虚无被斩碎！宛若玻璃被敲碎般层层剥落！

　　　　“呲……居然还来，愚不可及，不论你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呢。”

　　　　望着周围再次出现在的景sè，佐佐木小次郎不满的轻语道。

　　　　————————————

　　　　“啊，原来您在这里啊，队长！居然又偷懒！”

　　　　如同翠玲一般的声音使佐佐木小次郎微微眯了眯双眼，浮现在眼帘之中的，是留着江户古发髻，梳有身材娇小的可爱少女。

　　　　少女总是尝试着皱着眉头，使自己看起来比较有符合五番队副队长的威严，可是殊不知，那样的表情更加惹人怜爱。

　　　　话说回来，这段时间入队的新人越来越多了，其他几个番队的家伙对自己是好一番的抱怨。看着眼前这尸魂界少有的美少女资源……马萨卡！

　　　　“……碎蜂么。”

　　　　自一颗古树下乘凉的小次郎露出了微笑，在小次郎眼中，这位少女便像一只蜜蜂那样，可爱之余又会叮你一下，令你领教她的厉害，不要轻视她。而那个继承自己曾祖母之名号的小姑娘，则是一只小蜜蜂~真是是十分的相像呢……

　　　　嗯？小蜜蜂？

　　　　看着突然陷入沉思的小次郎，碎蜂不满的嘟起了嘴，她的年龄相对而言还十分幼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

　　　　“快点起来啦，队长~！快点回去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算什么样子……”碎蜂急切的伸出了修长白哲的小手，准备将这个抛下工作而去偷懒的无良队长拉起来。

　　　　噗嗤！

　　　　“诶？”

　　　　碎蜂疑惑的低下了头，映入那双明亮的眸子中的，是一柄将自己身躯贯穿的白sè利刃，还有止不住滴落的鲜血。而利刃的主人，则是自己无比信任的男人，佐佐木小次郎。

　　　　碎蜂的小脸瞬时变得煞白，她无力的小手按在那冰冷的利刃上，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队，队长……为，为什，么……”

　　　　佐佐木小次郎露出优雅的笑容，不顾碎蜂凄惨的悲鸣，将那柄纯白的长剑抽了回来，长剑在空中荡起美丽的血花，而纯白的剑身却又不染一丝血迹，即使不去刻意催动，这柄剑本身的凛冽之气便不是区区血液可以沾污的。

　　　　“队，队长……”

　　　　倒在血泊中的碎蜂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温和的好好先生，佐佐木小次郎会对她出手。少女不甘心的对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伸出了满是鲜血的小手。

　　　　佐佐木小次郎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现在应该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我一击吧，就像蜜蜂那样去蜇人。绝非是这样无能的祈求，所以你不是那个孩子。”

　　　　在那温和的话语结束之际，少女睁大了双眼，便那么了无生息的逝去。

　　　　佐佐木小次郎望着那死去的少女，不经皱了皱眉。方才若非察觉到一丝违和之感，恐怕即便是他也会深陷其中的吧。竟然能够屏蔽掉他的一段意识，让他以为自己身处于数千年前的尸魂界。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

　　　　佐佐木小次郎抬头望着无边宽广的天际露出轻蔑的笑容，纯白sè的长剑直指天穹！

　　　　“愚蠢的东西啊，说到底，你也终究只是……”

　　　　“啊！碎蜂副队长！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佐佐木队长！”

　　　　猛然间响起的话语打断了小次郎的独白，衣着黑sè死霸装的瘦小男子出现在了视线之中，对方满脸惊恐的看着场中的这一幕。

　　　　“难，难道是佐佐木队长您……”

　　　　场中所示的图景，小次郎手中的长剑，生死不知倒下的碎蜂。这一切联系起来便是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了，男子惊恐的向后退去，完全无法直视平rì里无比尊敬的队长，然而刚想要大声呼的他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惊叫，瘦小的男子绝望的捂住了奔涌鲜血的脖颈，然而气绝而死。

　　　　佐佐木小次郎收回了夺走他人xìng命的长剑，以剑尖垂地，微微思量着什么。

　　　　不知何时，数十个身穿黑衣，黑布蒙面的人影无声无息的将小次郎团团围住。

　　　　“啊呀呀，这下可真是……刑军么？那么……”

　　　　佐佐木小次郎微笑着，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就那么慢悠悠的自远处走来。邢军是军团长的直属部队，其出现的地方，必定伴随着首领而动。

　　　　一头jīng干的深紫sè碎发，一双犀利的琥珀sè双眸，黝黑的皮肤如同那紫发一般是这一族的象征。

　　　　四枫院家第十九代当主，四枫院苍紫。

　　　　佐佐木小次郎抿嘴轻笑，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不但看到了早已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熟人，而且对方还是以最年轻，最强壮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如何令他不开心？哪怕这只是幻象。

　　　　周围的人影开始慢慢逼近，越来越多的熟面孔开始出现在小次郎的眼帘。

　　　　除却印有五番字样的人外，身穿白sè队长羽织的死神已经到齐了。佐佐木小次郎此刻的心情越发开朗，他看到了年轻力壮的朽木银铃，他看到了冷酷依旧的卯之花八千流，他看到了一腔热血的山本元柳斋重国。

　　　　他看到了很多人，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都处在人生战力的最强巅峰！

　　　　这片虚假世界的创造者恐怕也意识到了吧，想要将佐佐木小次郎同化在这片虚假的世界是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所以‘他’（它）决定用最大限度的力量将小次郎困在这片世界之中，不再追求这片世界的真实xìng，将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那些‘人’身上，让他们热情的‘挽留’佐佐木小次郎。

　　　　佐佐木小次郎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怎么样也无法收回去，哼笑声自小而大，最终在其最终演变为了狂热意味的大笑！此等豪迈的笑容十分罕见的发生在了小次郎的身上！

　　　　他挥动纯白sè的长剑，这片大地为之颤抖！强大的灵压震慑着这片大地，连天空之上的云彩都被一瞬间吹散了。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总算是做了回有趣的事情呢！”

　　　　即使是在放声大笑着，佐佐木小次郎的眸子始终是那么的平淡温和，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而这显然是极为诡异的一件事。可惜现在并没有人会去在意这家事情……

　　　　“那么……虽说是伪物，但是只要能够发挥出本尊一半实力我便满足了。呵呵呵，来吧，小鬼头们，来次久违的厮杀吧！”

　　　　因为生死大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

　　　　这片虚无的世界里，究竟过去了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

　　　　这里是虚幻的世界，那么自然不存在体力消耗这种东西，所以佐佐木小次郎一直在杀，杀死每一个胆敢向他拔剑之人。

　　　　他杀光了护庭十三队的所有死神，他杀光了所有的虚，他杀光了尸魂界所有的灵魂。

　　　　杀杀杀！

　　　　血雾蒸腾，遮蔽了天穹。尸骨成山，堆起一座座雄伟的残酷。

　　　　佐佐木小次郎的心没有半丝感触，所有对他出手的存在，都被手中长剑所毁灭，说到底这里只是虚幻的世界，所有的存在都是假象。

　　　　他毫不留情的杀死了碎蜂，杀死了年轻的山本重国，杀死了青年的朽木银铃，杀死了……自己的认知。

　　　　佐佐木小次郎终于发现了，所有向自己出手的人，都是自己漫长的生命之中，曾经遇到过的人。若是这样杀下去，恐怕便会将自己所有的过去抹杀掉吧，抹杀自己所接触的所有人，等同于抹杀自己的存在。

　　　　然而小次郎会停手么？答案当然是否，他重新经历了自己一生当中所有的强者，与他们再度厮杀，那份战斗的快感和喜悦，那份血液四溅的淋漓之感。比起存在这种玩意来说，真是令人yù罢不能啊！！

　　　　他丝毫不觉厌倦的战斗着，厮杀着，宛若一头噬人的疯兽，但是心却始终清明如一。

　　　　与死神战斗

　　　　与虚战斗

　　　　与岁月战斗

　　　　与万妖战斗

　　　　与人类战斗

　　　　战！战！战！

　　　　＇＇他所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少，他自身的存在也被自己抹杀的越来越多。这样不留半丝余地的抹杀，到最后究竟是梦醒，还是存在本身归于虚无呢？嘛，不论怎么，对于小次郎来说，都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

　　　　说起来，我的人生还真是除了战斗就一无所有了呢~

　　　　体会着自己曾经的敌人，朋友，一一倒在自己脚下，佐佐木小次郎这样自嘲道。

　　　　在杀光了所有的魑魅魍魉之后，望着新出现在眼前的农家小村落，佐佐木小次郎微微有些发愣，这里他有些熟悉。要知道存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还能够记忆起从前的事，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在现世的浦原商店里，佐佐木小次郎曾用来打发时间而去看了很多的热血漫画。比如说囧斗士星矢啊，囧斗士星矢啊，囧斗士星矢什么的，也有其他的种类，而这些漫画里，总会出现这样的桥段。

　　　　敌人使用了某某某幻术啊，使得主人公见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或者最亲的亲人等等，然后明知道那是敌人幻化的，可就是下不了手，再然后就是被一顿虐。虽然最后总是因为种种开挂的理由而解决了敌人，但是小次郎还是无法理解，明明知道那是伪物，可为何会下不了手呢？

　　　　最后的人们总会将这种行为规划为主人公是个有感情的人，无法对那些人下手等等。而小次郎则将之归咎于人类天xìng的懦弱和无能。

　　　　是的，无法理解。

　　　　那个一个平凡的中年人，提着一柄合鞘的长刀自田地里走来。

　　　　就像现在这样，小次郎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将剑放下了，不在履行杀戮。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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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无界】………

　　　　（）　　　　那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平凡的长相，平凡的衣着。毫无半丝出彩之处，是的，就像大多数的人类那样。

　　　　男人生活在一个虽然很小，但是却衣食无忧的小村落里。

　　　　当时的国家被地方诸侯大名所掌控，而出于某些大人的原因，各地诸侯对自己的领民下令，所有的青壮年必须进入军队服役！

　　　　甚至是只要还活着，能动弹的，就都会发配一把小刀……

　　　　那个时期可谓是全民皆兵。

　　　　身处于那个小村落的男人，自然也无法抵抗。

　　　　男人的半生都在军队之中，他一直在作战，与非人之外道作战。和众多的战友，堵上人族生存这一目的奋战着。

　　　　曾经将一只混入城堡里想要谋取大名xìng命的妖怪斩杀从而得到赏识，常伴大名左右。更是得到了大名赏赐的佩刀，那柄与其被当做装饰品的刀，在男人的手中终于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价值。

　　　　然后……

　　　　人族败了，城堡毁了，被自己奉若君主的人死了。君主在临死之前，将自己的子嗣，自己唯一的希望交付给了男人。

　　　　君主希望自己的子嗣报仇，将名为仇恨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然而男人却第一次违背了自己君主的意志，他将孩子带回了村庄，希望那个婴孩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孩子渐渐的长大了，但是，不知是不是自己主君的诅咒呢，这个孩子自出生以来不会哭也不会笑，jīng致的小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如同完美的人偶一般。为此村里的人们将他视为异类，当做妖怪的孩子，被孤立。

　　　　然而男人却一直对那个孩子始终如一，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一次又一次的讲着完全不好笑的笑话，做出了很多惹人发笑的蠢事，为的，就是那个孩子的笑颜。

　　　　终于在那个孩子十四岁那年，那个孩子露出了笑容，并且附赠了一个看笨蛋一样的眼神。

　　　　“笨蛋老爹……”

　　　　也是在这一年，妖怪们统一了整片大陆，人族完全沦为了食物与苦力。村子也被波及，所有人都死了，那个男人也死了，唯有被他藏在地窖里的孩子活了下来。

　　　　————

　　　　殷红的血液自小次郎额角滑落，自被困入这片虚假的世界之后，至今为止的战斗，小次郎未曾受一次伤，流一滴血。

　　　　然而现在却……

　　　　中年男子的实力完全不值一提，且剑术平平。所有的攻击都只是剑术基础的几个动作而已，毫无任何新奇的变化。然而小次郎却被这丝毫不出奇的剑术压制住了，小次郎可不是漫画里的主人公，会下不了手什么的。此刻的他真真正正的被压制了。

　　　　在这片虚假的世界里，所有的事物均是小次郎心中所想所念之物聚现而出的。

　　　　小次郎的剑术是全靠着自己摸索的，可是剑术这一基础，则是由这个男人传授的。无疑，在当时年幼的小次郎心中，这个可以打败妖怪的男人是最强大的。

　　　　在小次郎的记忆之中，自己还未变强之前，这个最强大的男人便死了，所以那份强大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间，自己无法战胜的一瞬间。而此刻出现在小次郎面前的，便是那个最强大的男人！

　　　　小次郎看着那目光平静的中年男子，微微摇头。

　　　　“笨蛋老爹……”

　　　　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因为时间令人畏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