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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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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送死的事那只有傻瓜才会做。
此时，二舰之间的距离不到二海里。
威廉少校见对方转向，先是轻蔑地笑了一下，对手下的人道：“哼，海盗毕竟是海盗，偷袭不成就想逃。追……”但他随即又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最后出人意料地说道，“算了，我们也尽到了义务，让他们逃吧。延伸射击！”
新来的参谋怀自己听错了，脱口问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威廉少校很自信地说道：“马丁参谋，你是否忘记了那些胆小的比利时商人所说的？他们有二艘军舰！二艘，知道不？我告诉你，他们玩的是常见的诱敌之计。我敢肯定他们另一艘军舰肯定就埋伏在前方。消灭这艘军舰，我有十足把握。但让我们同时对付二艘就难说了，即使能消灭他们，我们自己也必受重创，除非我们再派来另一艘军舰。”
马丁很是不爽，但因为他是新来的，威廉又是老舰长，他只好闭嘴。
航海长心里同样很不爽：堂堂的西班牙皇家海军哪里有被别人揍一顿却不打回来的道理？眼前这条军舰火力明显不如自己的，年老的舰长太小心翼翼了吧？生怕出一点麻烦。就算真有什么埋伏我们完全可以打了再跑。或许可以在另一艘军舰到来之前就可以打沉它。
他举起望远镜朝四周再看了一遍，说道：“舰长，我认为他们没有埋伏。除了在我舰的东北方有一些礁石可以躲藏军舰外，其他地方不可能突然出现其他船只。”
威廉看着眼前视野开阔的海域和飞翔的海鸟，心里也认同航海长的话，可他不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道：“也许他们就埋伏在那片礁石区也说不定。”
马丁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很肯定地说道：“不会！那里没有军舰锅炉的烟雾冒出，礁石上的海鸟也悠闲自得，不可能有船只在那一带。”
军舰锅炉燃烧的都是优质煤炭，虽然如此军舰的烟k里还是有白色的烟雾和淡淡的紫烟冒出来，只要注意，肯定能看到。而且军舰埋伏不象人埋伏在山里，它们必须时刻保持锅炉的汽压充足，必须保证军舰随时能冲出来战斗。如果不让锅炉燃烧煤炭，那就是一艘死船，是敌舰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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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126章 【生死之战3】
１26章【生死之战3】
说话间，裴恒亲王号军舰射的一炮弹又落在了四川号军舰的舰？附近，弹片横扫了后面的副炮炮塔，二个搬运炮弹的士兵一下被打成了二堆烂肉。
“打得好！”荷兰航海长激动地说道，“威廉舰长，我们追上去，打沉它！”
威廉还在犹豫，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啸声，一炮弹正巧不巧地落在了舰桥顶上，悬挂信号灯的桅杆和露天观测台被完全打烂，信号旗连带望兵一起摔进了汹涌的大海里。炮弹弹片还将指挥室前面的挡风玻璃击得粉碎，一块飞起的碎玻璃正好击中了威廉的额头。他不由自主地出一声痛嚎，人连退几步，额头上的鲜血一下涌了出来。
气急败坏地威廉顾不上自己的面子不面子，他斜靠在墙壁上，扯开嗓子大叫道：“追！全速！追上去！”
其他几个军官或捂着被玻璃击出的伤口，或清理着身上的玻璃碎块，脸上都是一脸的愤慨。
身躯庞大的裴恒亲王号灵巧地转了一个大的右转弯，二舰很快就成了一路纵队一前一后地逃跑和追击着。
薛兴华等人都在为刚才那炮弹击中了敌舰的舰桥而欢呼。看着敌舰矮了一截还冒着浓烟，他们的心里就如夏天吃了冰镇的西瓜一样舒服。
殊不知正是因为这炮弹使犹豫和有点担心埋伏的威廉疯狂了，也使四川号陷入了被追击的危险境地。
测量室很快报出了一个令大家恐怖的数字：裴恒亲王号现在的航速竟然高达十九节！比四川号的最高航速整整高出一节。如果这么追下去，即使四川号不顾传动轴、锅炉地寿命而将速度开到最高航速，也仅仅只需二个小时二艘军舰就会靠在一起！
林华大惊。不相信地问道：“十九节？他们刚才不是十四节吗？”
谁会回答他如此幼稚地问题。难道别人就不能用“慢”速度巡航？不过也怪不得林华惊讶。毕竟四川号所拥有地十八节地速度在婆罗洲算是高速了。被兴华军缴获前。这艘名字叫剑鱼号地巡洋舰可是荷兰人地主力舰。
林华很快命令道。“全速前进！”
应该是全速逃命！
四川号在前面逃。裴恒亲王号在后面追。受火炮安置位置地限制。四川号能用来对射地火炮只有舰地一门１52毫米主炮和舰地二门１20毫米副炮。还有二门75毫米速射炮。而敌舰却有二门１52毫米主炮、三门１20毫米副炮和六门75毫米速射炮。四川号地火力几乎只是对方火力地一半。
林华信心不足地看着薛兴华。
薛兴华看着后面追来的军舰，语气轻松地说道：“别担心，偷袭不偷袭反正是被追击。你思考一下，看我们能不能集中轰击敌舰前面的主炮。只要将它前面的主炮打哑一门，我们双方的火力就差不多，他们也不敢全速追击。”
林华苦笑了一下，但还是安排枪炮长执行命令。但他心里清楚，打掉敌的一门主炮谈何容易。而且你打人家地主炮，人家一样可以打你的主炮。
薛兴华也知道打中敌舰的主炮实在是有点要求太高，实际上炮手在执行这个命令的时候也未必会把这条命令当一回事，除非敌舰地侧面面对自己的炮口。象目前地情况，士兵们也只能按大致方向射，对准的目标只是敌舰整体能打中敌舰就算烧高香了，还想击中他们的主炮？
对方的主炮还没有打掉，敌舰上的炮弹嗖地飞过来正中四川号舰的部副炮，笨重厚实地副炮基座和副炮以及炮位上战斗的士兵一起抛向了半空，落在海里砸出二丈多高地水柱。
副炮飞了，它原来的留下一个狰狞地大洞，海浪冲上舰身，海水从这个洞口哗啦哗啦地流进去，出一阵阵令人害怕的声响。
薛兴华脸上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心里却紧张得要命。敌舰射来的每一炮弹，都让他的手把望远镜抓得更紧，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现他的手指有点白。
但他这一副“镇定”的样子让林华、霍斯特等老鸟佩服不已，更不用说刘冠通这个人了。林华心里道：“到底是做大事的，年纪轻轻就如此有担当。”
薛兴华举着望远镜四处扫描着，双腿站的很稳。但镜头扫得毫无目的，他只是为了打难捱的时间而已。他只想听到令他惊喜的消息传来，可惜下面迟迟没有高兴的消息
，反而是自己的军舰又挨了一１52毫米的近失弹，冲击波撕开了一块装甲。
现在的四川号可以说是遍体鳞伤了。
薛兴华的望远镜先看了一眼军舰的新伤口，轻轻地偷偷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道：幸亏没有伤到动力系统。
他将望远镜举高，看着右前方那块礁石区，然后将焦距调到礁石区中间那块大礁石上。看了一会，薛兴华心里一动，放在望远镜，转头对一脸凝重的林华道：“林舰长，把军舰开到礁石区那里去。”
林华也早已看到了那片礁石区，对于这种区域，一般都是军舰努力避开的地方。那里的礁石毫无规律，周围水域的下面肯定也是乱石林立，不知道水情的他们冒然冲进去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搁浅、撞坏船底、冲撞露出水面的石头。
林华还没有令，航海长刘冠通马上质道：“师长，我们不知道那里的地形呢，万一军舰触礁了怎么办？只能被他们当活靶子打。”
霍斯特也急忙说道：“如果他们顺着我们的航迹追上来，即使不触礁，我们也躲不了啊。”
薛兴华笑道：“触礁比在这里挨打好，即使我们被敌人炮火打中，我们的军舰也只会搁浅，我们用不着全部喂鱼虾。呵呵，大不了举手当俘虏。霍斯特副舰长，你说敌舰会不会顺着我们的航线追上来？”
“当然。他们总不会放任我们躲在这里。”霍斯特突然明白了似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围着礁石转？敌舰就是跑的最快也无可奈何？我们可以……”
明显地，处于内层的军舰转弯半径小，距离短，而外层的军舰转弯半径大，距离远，如果对方不敢闯进礁石阵而在外面转，那么行走的距离可以抵消双方在航速上的差距。
如果敌舰完全跟在四川号屁股后面追，面对如此复杂的地形，它也不敢采取高速，除非大家同归于尽。
霍斯特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薛兴华的办法有点儿戏。荷兰军舰在开始的时候有可能因为气愤跟着四川号的屁股追一段时间，泄一下怒火。一旦不能置四川号于死地，他们很可能将军舰摆在外面，边休息边监视，四川号总不能一直藏在礁石区里不出来。
林华则想到薛兴华可能是想利用假投降的办法，等上了敌舰之后再难，趁机夺舰：可敌人会上当吗？
薛兴华没有理他们的反应，而是再次问霍斯特道：“如果你是敌人的舰长，你会不会命令军舰顺我们的航迹追过来。”
霍斯特耸了一下肩，说道：“现在也许会，他们很愤怒的样子。但他们也可能在很远的地方绕圈子监视我们。”
航海长刘冠通则肯定地说道：“一定会顺着我们的航迹追过来，因为他们不甘心。虽然他们也担心触礁，但有我们在前面趟路，他们触礁的可能性很小。而且……而且胆小的指挥官会被部下耻笑。
”
薛兴华看了后面全速追击的敌舰一眼，对林华道：“试一试，你下令吧！”
还在犹豫的林华看到前面溅起的水柱，咬了一下嘴唇，很坚决地命令道：“右舵八！全速！火炮继续射击！”
因为向右转，四川号的右侧面一下露在了敌舰的面前，加上转弯时相对速度必然下降，久经训练的西班牙士兵一下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一炮弹再次落在舰，就在第一次被炸坏的１2C毫米副炮位置不远的地方，炮弹击穿上层甲板落入下层的燃煤位置，爆炸不但将船的右舷水线以下炸出了一个大洞，而且还引燃了里面的燃煤。燃煤舱下面海水快速涌入，舱的上面则冒出滚滚浓烟，火势向四处蔓延。
不少人的脸都白了，因为不远处就是成堆的炮弹，如果殉爆，那……
士兵们紧张地排水、灭火、修补……
因为海水的大量涌入，四川号的航速越来越慢。
薛兴华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他没有理慌作一团的林华他们，而是将目光放在前面的礁石区，在那里的中间位置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堆：礁石大约有五六百米长，四五十米高，宽度因为看不到而不知。在它四周散落着不少小一点的礁石，有的十几米高、有的半人高，更有不少礁石才露出水面。
如果是平时，肯定没人敢把船开进这么一块海域的进去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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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127章 【生死之战4】
礁石全身都是黑黝黝的，在那块大礁石上面落了它们悠闲地看着二艘越来越近的军舰，只当火炮射的时候，它们才有点慌乱动一动，但很快就站稳，继续打量着这些不速之客。
相对于四川号上的紧张、慌乱，裴恒亲王号上的人则从容得多。开炮打中敌舰的士兵在下面开怀大笑，没有挡风玻璃的指挥室里也是轻松、热烈的样子，就是额头受伤的威廉少校也笑呵呵的。
只有当他确认四川号真的转向礁石区时，他的笑容才有点凝固，不由自主地说道：“他们真的朝那里去了！”
旁边的马丁参谋连忙说道：“舰长，那么绝对没有埋伏！我一直在注意那里，那里的海鸟依然在飞翔起落，没有现任何烟雾的痕迹。”
威廉少校有点不满地看了自作聪明的马丁一眼，然后摸了摸额头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装着很开心地笑道：“愚蠢的海盗，那块光秃秃的石头能躲下他们？呵呵，我之前之所以说埋伏，只是提醒各位一下，提醒你们考虑问题要全面。……，其实，你们想想，海盗们又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找他们，他们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埋伏军舰。”
众人心里一阵鄙视：说有埋伏的是你，说没有的也是你。
但众人没有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航海长问道：“舰长，他们是不是吓破胆了？那里怪石众多、地形复杂，这么大的军舰能进去吗？”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他们会不会是想带着我们绕圈子？”
舰长威廉笑道：“绕圈子？他们以为是小孩子玩迷藏？我们在外面跑他们在里面转？呵呵，他们越来越慢的速度，我们只要顺着他们的航迹跑一个小时，他们的舰就会被我们的船头给顶破了。他们的军舰能在前面冲，难道我们的军舰跟在后面的还担心触礁？哈哈哈哈……”
指挥室里的几个军官都大笑起来，就在这时，趴在指挥室顶上地新望兵兴奋地喊道：“又打中了！”
薛兴华弯腰抱住脑袋。耳边是一阵噼啪咣当地声响。刚才一炮弹就在舰桥前面爆炸。横飞地弹片打坏了玻璃飞进了指挥室。那个为霍斯特翻译青年因为躲闪不及。一块弹片将他地左耳朵削出了一大块。痛得嘴巴都咧到了一边。嘴里嗖嗖地哼着。下面却是不少临死地士兵在痛苦地呻咛。
四川号能射炮弹地舰炮一直没有停止射击。但炮弹一直没有给西班牙军舰再造成致命地伤害。只收割了裴恒亲王号甲板上几个倒霉水兵地生命。
显然是兴华军水兵训练时间太短。经验不足。心里素质也不稳。打顺风仗也许能超水平挥。但这种凄惨地战斗却大失水准。
四川号已经进入了礁石区。散在各处地礁石让它地航速想快也快不起来。林华双眼紧紧盯着前面。在舰艏已经有几个经验丰富地士兵在查看情况。不时对着指挥室地方向挥手示意。按照他们地指点。林华不断出口令：“左舵三！半速！右舵五！全速！左舵七！……”
军舰如喝醉了酒地醉汉。一时摇摆到左边。一时摇摆到右边。军舰上地士兵如土豆一般滚来滚去。一个个鼻青脸肿。即使如此。军舰还是有几次撞到了下面地礁石。从船底传来一阵阵人地声响。幸亏情况不严重。
炮弹不时在军舰四周落下。几近失弹不是啃下一块钢板就是夺走几个人地生命。
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了嗓门口，担心的不但是敌人的炮弹，更多的是担心海底见不到地礁石什么时候突然来一下猛的。
很快裴恒亲王号也进入了礁石区，他们已经把四川号当成了自己手里的猎物，加上对海底情况不了解，不敢玩命地他们自动把追击速度降了下来，炮弹也没有刚才的猛烈，都是尽量争取瞄准了再打。
林华、霍斯特、刘冠通等人并没有因为敌舰地速度降下来而高兴，心还悬在嗓子眼上，祈祷着炮兵能突然雄起给敌舰致命一击。
突然，军舰前面的士兵都欢呼起来，很多人大叫道：“出来了！出了礁石区了！”
很快，薛兴华就看见军舰转到了礁石后面，他也随之嘘了一口气，对军舰四周地水柱视而不见。
到了礁石后面，海水一下深了很多，水里也没有了那令人恐怖的小礁石，大家的心一下放松了，很多人都在大喊：“快，快！”似乎转进礁石后，军舰就安全了似的。
薛兴华转身朝后面看了一眼，见西班牙的军舰远远地跟在后面，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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