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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伏诡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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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你、你们别忘了,还、还有个人也经经经常在、在背后捣鬼,阿…冰!”小进从来就没看阿冰顺眼过,打不过就暗地里动手脚,是流氓中的败类,人渣中的渣滓。
“不可能,咱俩还没真掰,就算散了也好歹做过兄弟。”大元完全没怀疑到阿冰头上,他这人横归横,心眼还挺实。
小四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站在大元这边,“应该不会,那家伙没多大胆子。”
“嘿、嘿……”小进冷笑,有胆子会想到要套麻袋吗?不过他口头表达能力不好,索性不发表意见。
驼子义愤填膺嚷着要报仇,大元一拍板:“现在就走!找姓张的小比样去,在地道里跟我大元作对的,要么服软要么滚蛋!”
“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小四看他一身绷带,真怕打着打着血会迸出来。
这点小进和驼子都没意见,迟算早算总是要把这笔账算清楚。
隔了三天,四人帮各持器械直冲防空洞,这时在洞里的就三人,老板张良、勤杂工李安民和闲着没事帮忙理货的叶卫军,四人帮从洞口走进来的时候,叶卫军正好送李安民往外走,双方迎头碰上。
驼子二话不说举刀就砍,李安民站的比叶卫军近些,看到刀来直觉地双手抱头后退,叶卫军抢上前徒手抓住刀刃,血从虎口溅出来。
李安民见状掉脸往回跑,那边小四要追过去,被叶卫军横出一脚拦腰踢退数步。
“她是女孩儿,谁敢碰她一下我宰了谁!”说这话时另一只手往驼子握刀的手腕上一捣一推。
驼子只觉得手臂一阵软麻,眨眼间刀就被夺了去。
“好!”大元暴吼一声,手持枪刺冲上来,驼子又从屁股后面拔出一把匕首,小进和小四都各拿铁棍紧跟着涌上,端的是一股不怕死的狠劲。
张良得到李安民的通报,从房里窜出来,防空洞的洞道很窄,两人并排就挤得满满的,叶卫军和张良一前一后,动作施展不开,尤其是张良,他怕伤到叶卫军,干脆不用武器徒手肉搏。
叶卫军也索性把砍刀朝后远远抛开,狭窄的空间内用长武器反而发挥不了作用,李安民机灵地把砍刀拾回房间,扒在门边继续观战。
张良偷了个空档钻到四人帮的背后,飞出一脚踢上驼子的后颈,他可不像叶卫军那么仁慈,下脚极重,一下就把驼子给踹倒在地。
小进举着铁棍朝张良头上砸,张良根本懒得躲,站着一动不动,在铁棍砸上头顶之前一把握住,往回一扯,把小进拽到面前,起脚朝他膝盖上猛蹬,小进轰然倒地,张良又在他背上狠踩了两脚。
叶卫军也抢过小四的铁棍,横过来往墙上一捣,竟然把棍头给插进了墙里,小四呆住了,叶卫军还对他笑了笑,单手按住铁棍,膝盖往上猛地一顶,哐的一声,竟然把铁棍折成了两段,大元也愣住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赫,并且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叶卫军把断掉的棍子往后随手一抛,客气地问:“还要再打下去吗?”
大元瞪起眼睛,刚吼了声“打”,张良就按住小四的后脑往墙上摁去,屈起膝盖抵住他的腰部,把两条胳膊扭到身后,扳起拇指往后一拉,小四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大元刚一动,张良立刻扣住小四的手腕,“要不要兄弟的手了?”
叶卫军又问了一遍:“还要再继续吗?”
“你们……他妈的卑鄙!”大元不敢动了,张良的眼神是认真的,他真的会卸了小四的胳膊。
就算不制住小四,以叶卫军和张良的身手,这场架是稳赢不输,可下次他们会再找上门,说不准还要去车行、武馆闹事,必须要从心理上压迫,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失败。
“我打你兄弟叫卑鄙,你打我兄弟算什么?半路劫道暗算就不卑鄙?”叶卫军对张良抬了抬下巴。
张良立即把小四的手往后上方轻轻一扳,喀喇,是骨头脱节的声音,小四又发出刺耳的惨嚎。大元脸色白了,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把手中的枪刺往地上一丢,“行!我服了,我他妈服了你们!先放开我兄弟!”
“阿良,放了他吧。”叶卫军觉着也差不多起到效果了。
“等等,我问几个问题。”张良眼神阴暗,隐隐泛着血红色的幽光,“砍伤车行老板的是哪个?”
“是我!”大元回得毫不迟疑。
“你用哪只手砍的就自己把那只手废了!否则我下你兄弟两条胳膊。”张良作势那小四另一条手臂往下拽,这回小四憋着不喊疼了。
“阿良……”
“油子,你什么都别说,他找我麻烦可以,动我兄弟就不行,这个仇我要帮炮筒讨回来!”张良拉紧小四的手,狠狠瞪向大元,“快动手!”
大元被他震住了,这哪是人的眼神?根本是随时准备撕扯猎物的野兽,凶狠暴戾,并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当初怎么会把这种人当做是百无一用的懦弱小白脸?他咬咬牙,拾起地上的枪刺猛地刺向右手手掌,从手心直透手背,他低吼了一声,抬起多了个血窟窿的手给张良看;“可以了吧!放开他。”
“好,你是条汉子,我再问你,刺伤王家兄弟的人是不是你们?”张良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褪却。
“够了!”叶卫军走上去一把拽开张良,小四捂着胳膊瘫倒在地上。
“油子……”
“我说够了就是他妈的够了。”叶卫军难得说话带脏字,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很重,眼神里带着警告地看向张良。
趴在地上的小进结结巴巴地说:“王、王家兄弟跟、跟我们没关系,是、是阿冰那伙人干、干干的。”
“你们不是一伙?现在想撇清也太迟了。”叶卫军冷笑。
“撇不撇清都给你们报复过了,这次我认栽,以后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大元一手驾着小四一手拽起驼子,叶卫军下手比较轻,小进还能自己行走。
四人豪气干云地找上来门来,被打得如落水狗般狼狈,一点报复心也给驱散了,这两个人,他们惹不起。
大元他们走了以后,叶卫军和张良又回到房间里,李安民拿出绷带和消毒水给叶卫军处理伤口。
“阿良,你太较劲了,赚钱要紧,如果他们三天两头来闹一场,生意也别做了。”叶卫军不是怕打,他是怕张良吃亏,那些混子要么游手好闲要么吃家里面的,顶多受点皮肉伤,张良为了进货可是砸下不少本钱,经不住这么瞎折腾。
“放心,油子,听说大元跟阿冰最近正在闹分家,我就打算一拨子一拨子地把他们整服帖。”张良拿起李安民捡回来的砍刀往蛇皮口袋里一丢,发出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估计袋子里面还有其他家伙。
“我看那个大元还算上道。”
依叶卫军来评判,大元就有点像水浒里面的李逵,而且他还比李逵好一点,李逵对无辜的小衙内也忍心下毒手,叶卫军一说李安民是女孩儿,大元那帮人就不追了,而且他对兄弟是没话说,同是流氓,如果说阿冰是流氓中的小人,那大元就是流氓中的汉子。
“上的是流氓的道,所以解决他就要用横手段,只有比他强他才会服。”张良也不是白摆摊子的,跟周围一些小贩混熟了,自然能从他们嘴里面知道207地道的生存法则。
叶卫军不跟他辩,看看时间不早,拿了外套送李安民回家,防空洞离公寓大约是两站路的距离,两人不骑车、不坐车,通常都是徒步来回。每天放学后李安民会把车骑回住处,然后坐公车去207地道,只要没什么特殊情况,不论刮风下雨她都这么坚持。
至于为什么,李安民也说不上来,也许跟油子哥一起散步谈心是她一天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候。
“最近学习怎么样?没耽误吧?”叶卫军最关心的就是李安民的学习生活。
“没有,我都在学校把作业写完,回去复习预习就成了。”李安民是个很刻苦的学生,如果她成绩下滑,别人可能会认为是她交上不良朋友的关系,她经常跟几个大哥出去吃饭,被认识的人看见了少不了要说闲话,所以她比其他学生抓得更紧,下课也好,午休也好,只要有时间她就会拼命做作业。
“就好,你油子哥没上过高中,半文盲一个,你可得给我争口气。”叶卫军知道李安民成绩很好,每次看她的试卷都会深感欣慰。
“学那些东西不实用,混社会靠的是经验和手段,你今天跟良哥两人不就把大元给制伏了吗?”李安民还沉浸在两哥们儿的英武神姿当中。
“你懂什么叫混社会?将来是文化人的天下,我跟阿良就是亏在没好好读书上面,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你可别跟我们学。”叶卫军拿下她的帽子搓脑袋。
“我想学也学不来,顶多跟在后面看热闹。”说起这个,李安民不无惋惜。
“你还看热闹?今儿差点就被砍倒,算了,以后由我把磁带送到公寓给你,你弄好了我再拿回去。”
“这叫重复劳动,油子哥,我已经很老实了,你要是连我这点乐趣都剥夺掉,我就自己去找乐子。”
叶卫军瞠目,这丫头竟然敢威胁他,“你倒说说在你眼里什么才算是乐趣?”
“看你们打架和开作战会咯,还有听音乐弹吉他。”李安民跟着学了几天吉他,已经会拨和弦了,没事儿就梆梆梆的扫来扫去,乐和得很。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叶卫军又好气又好笑,她就不能来点正常女孩会有的乐趣?
“热血沸腾。”李安民简单的以四个字来概括。
“还热血沸腾?等血沫横飞起来就不沸了,仗着有点小本事去欺负别人这不是好事。”
李安民微微一笑,“我知道,欺负人当然不好,但你们不会主动欺负人,都是别人先来找碴,以牙还牙没有错。”
叶卫军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小妹,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感兴趣的事儿吗?比如买几条裙子打扮打扮。”
“我才不穿裙子,我们班有男生专门瞅机会掀女生裙子。”安民露出嫌恶的表情,又低头想了想,“其他兴趣,看书呗。”
工高校门口开了个书摊,对于看场电影都嫌奢侈的无产阶级来说,各色小人书就成了打发时间的不二选择,李安民喜欢看的书基本上跟战争斗殴脱不了干系,比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连环画,当时流行的故事大王也深受她的喜爱,不过班里其他女孩子似乎更喜欢看童话大王。
阅读不仅能够增加见识还能修身养性,李安民从书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她不仅看故事,还总是喜欢琢磨故事里的情节和内容,为什么会是这种发展?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中有什么道理,她都会仔细推敲。
她也喜欢观察身边人的行为举止,就拿对大元一伙人的态度来说,叶卫军比张良要宽容多了,前者是给过教训就好,后者则非要一笔账一笔账的算清楚,叶卫军打架时还能保持理智,力道收放自如,张良出手极重,对弱者和伤者一视同仁,只要被他当作敌人,他就不会留丝毫情面。
不过这两人又有一个共通点,绝对不会没事找事,只不过叶卫军的引爆点比张良高出许多,想事情的方向也比较发散,张良看大元,只看到他是个来踢场子的流氓,是必须击败的敌人,叶卫军看大元那是全方位多视角,这可能跟他带过兵有关,就算是在武馆培训学员也少不了要先进行一番评估。
令李安民叹服的是,叶卫军虽然发狠时用铁管在墙面上扎了个洞,但是他很快就弄来水泥把洞给修补好了,还用剩下的水泥把其他破损的地方也填上了。
“这墙又脏又破,反正没人看到,就算不管它也没什么。”张良如是说。
“没人看见我心里有数,每天来回经过都能瞧见自己的扎出来的洞多难受。”叶卫军半开玩笑的说。
他就是这种人,住在哪里就会把哪里当成自己的家来爱护,生活习惯那真不是普通的好,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李安民也去别的洞观摩过,里面蛛丝成网,蟑螂满地爬,叶卫军和张良住的房间整洁干净得完全不像两个单身汉住的地方。
张良跟叶卫军一个连队出来,也差不了多少,成堆的打口带都一盒盒码在箱子里,修理过的装一个箱子,新货装一个箱子,没有一盘散乱的,李安民跟他们处久了,也养成了随手收拾东西的良好习惯。
跟大元冲突后没多久学校就放寒假,为了抵御寒冷健康过冬,李安民开始实行晨跑计划,天刚朦朦亮就爬起来,穿上深蓝色的运动服,在剔骨的寒风中慢跑,这年的冬天异常寒冷,街道两边从早到晚都结着厚厚的霜冻,每家住户的房檐下都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锥子,李安民一路跑一路朝两边观望。
经过胡同口的垃圾场时,她瞧见一个巨大的麻袋在地上蠕动,看那形状大小,不是装了头猪就是装了个人,麻袋上还有一块块污紫的血斑,李安民走近了些,果然听见麻袋里传出人声,还在骂脏话呢。她赶紧蹲过去把袋口的麻绳解开,一团浑身是血的硕大身躯从里面滚了出来,李安民认出了那头标志性的方便面发型,翻过来一看,不正是恶霸大元吗?
他身上少说被捅了十几刀,出了麻袋后只能躺在地上喘气骂人,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正巧那头过来一个蹬三轮车的,李安民当即拦下车把大元送进了工人医院。听医生说,这十几刀虽然没有扎到内脏,但是伤口很深,如果再迟点,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如此一来,李安民竟然成了大元的救命恩人。
“小兄弟,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被绷带缠成木乃伊的大元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只有头能动。
李安民走到床头前嘻嘻一笑:“你不记得我啦,前几天才在防空洞照过面。”
听出是女孩的声音后大元愣了愣,猛然回想起来:“你是张良那边的……干嘛要帮我?”他瞪起双眼。
“噢……张良哥说你大元是条汉子,虽然你找过咱们的麻烦,但见死不救这事我尖子做不出来。”李安民揉了揉鼻子,说的很有江湖气。
这效果好,大棒加糖放到哪个年代都适用,尤其是对大元这种浑不怕的大老粗,说他是条汉子比什么都受用。
“嘿!我大元头一回对人服气,那两哥们儿够牛逼。”大元的口气登时缓了下来。
“说起来,你怎么会被人塞进麻袋里?”李安民好奇地问。
“妈的!遭人暗算了!”大元脸色刷的涨红,在同一个地方连着被人套了两次布袋,说出去怕会笑掉人家大牙。
“伤这么重,我劝你最好去报案。”
“报了案我就甭在道上混了。”大元拍了下床板,不小心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过了会儿,他抬眼看向李安民,“小……妹子,帮我个忙。”
“你说。”
“找我几个兄弟过来。”大元报了结巴小进家的电话号码,李安民借医院的电话打了过去,把大致的情况简单告之。
首先到场的人是驼子,他没工作,在家门口摆了两桌台球赚钱,平常跟老子两人轮流看顾,时间最充裕。
“元哥,是谁干的?”他看到大元的惨状眼睛登时就红了。
“天太晚,没看清,跟上次放黑刀子的估计是同一伙人。”大元见到兄弟以后明显放松了许多。
“那个,你兄弟既然来了,我就先走了。”李安民早饭还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不是张良那边的吗?她怎么在这儿?”那天下手砍李安民的就是驼子,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从上桶到下的干瘪豆苗。
“是这小妹送我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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