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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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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而是年年如此,那海商还作个什么劲?早早关门是正经。所以无论这船有多贵,他们也只能买,那怕咬着牙也得来买,就是这个道理!“
巩凡猛的一拍大腿。老天,光想着成本了,就偏偏忘记了这榜样效应!
“这个话很有道理!”泰迪下了决心,“巩,必须造,再贵也要造!那位任公子不是也跑海路的么,完全可以考虑同他再紧密合作,联系借用他的商路,把贸易量作上去。那怕把盐田押出去,也得先把船造起来!张东主,我定了,先来上三艘!说个定金吧。”
张东主真是呆了。“这个……巩公子,这般大的事,贵仆也可以作主么?”
巩凡失笑,而泰迪则是无奈至极的叹息。“张,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谁的仆人。巩和我,只是一种合作,懂么?就像我们请你造船,付钱给你,我们是老板,而你是帮我们干活的。但这里面不存在我们会比你高贵,你也不是我们的仆人,就是这样,明白?”
“啊呀呀……”张东主一下大惊失色,这以貌取人,可是把人得罪大了,这这可是大事不好,“啊呀,这位黑壮士,千万莫怪,在下实是不知,实是不知!不若……”
“算了算了。”泰迪没那力气去计较这事,“他算是我老板吧,不过我们真的很平等,至少在钱财上是如此。巩,这个国家我基本很满意,可是有一样,她对我们黑人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就不能是我是老板,而你是打工的呢?我明明比你大,也比你干得多啊。”
“哈哈。因为这是在我的国家里啊。”每次泰迪被人误会,巩凡就觉得开心,没别的,就是因为这个时代就是亚洲人的时代,一个任意的华夏人就可以在国外畅通无阻的时代,一个外国人并不会是高人几等的超国民的时代。
“三艘……”张东主盘算了一下,“须是交得一万贯定银。不过,三艘船却是吃不下……坊子太小是其一,另外我除了定金,还得向内投入不下三万贯,张某万万投不起的。”
“如果你一次连三艘同时开造都造不了,那么以后如果会来八艘,十艘,你怎么办呢?”巩凡笑了,“我可以出钱,让你扩大地方,再建上几个船坞——莫急拒绝,如果这钱不干扰你的经营,只是如干股一般,只能吃红利,你愿要么?”
“另外,这钱一旦投入,就不能再抽回,也就是说,除非你是自愿从我这里购买,或者我把它卖给别人,否则,这钱就一直在船厂周转,这样,你总不用再怕了吧?”
“这般……”怎么算,也算不出有对自己不利的地方,张东主第一次不知所措了。“这般时,却是张某占尽了便宜……可是公子,丑话说在前面,张某只是个工头而已,须帮不得公子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般作呢?”
巩凡哈哈大笑,“没别的。我只是希望,所有醉痴心于一项技艺的人,都能得到他们该有的报酬。也只有你们这些人得到了名声,财富,社会地位,才会有人愿意用心去学习,研究这些有用的东西,而不是把一生的力气,都用去翻那几本陈旧了上千年,又破又旧的书!”
张东主茫然的拱手,却是听不得懂。巩凡也没指望他懂,在正常的时空,他们这样的人那怕劳作了终生,到了致死的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
没别的,只有一个原因,所有的上升通道都把握在士大夫之手,而这些干活的,真正是在为一个社会创造着财富的人,对那些十指恨不能不沾阳春水的儒家来说,估计也就基本上是跟猪狗一个地位——多看一眼都会嫌脏了眼睛。
这年头,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社会通道只有这么一条,想出人头地,唯一办法就是拿起那已经发霉变烂的四书五经,苦苦啃读。
千年中华,又有着多少惊才绝艳,才智过人之辈,不得不全都葬送到了这些旧纸堆里!
三年一考,任你如何的能力惊人,智慧绝高,在那海一样的人潮中,又能显得如何?几千万近乎一亿多人,你又得惊艳到何种程度,才能从几百万学子中争得那最多只是几十个人的名额?
那种付出和得到是何等的不等值!
而这中间,宝贵的灵光一闪,思想迸出的火花,也许就意味着一个伟大的发现,一个新的定理,一种新的科技会出现,如果它们真的实现了,那会是何等可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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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找人
可是事实上来说,这些宝贵的灵光是绝无可能的成活下去的。在这样的社会,产生思想火花的人,会第一个赶紧在第一时间把它死死的掐灭,如果不灭,那就再倒上几盘子水下去,呛也要呛死了它才罢休。
因为这是最大的不务正业!是向着奇技淫巧在滑去,是向着下层的下里巴人在学习,是不求上进,是自甘堕落,自寻下贱的最下等之行为。
读书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那几个官位。一切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无用功,都绝对不需考虑。
这样的社会,就算上天开眼,一下降生十个爱因斯坦,也没一丝一毫的作用。无论他们发明什么,迎来的不是欢迎,而是无尽的冷眼和嘲笑。
那些引导着舆论的儒生们会带头反对他们,把他们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整个社会会被带得看他们时也会深深的不屑,再加上对子弟当成反面榜样,作出教育。到了最后,什么样的发明也不会卖得出去,他们非但不会因为发明而得利,招来的只是一片戳着脊梁骨的骂声,这就是不务正业的下场!
怎么办?到最后,他们只能自己蒙了脸,把发明的东西几脚下去踏得粉碎,只能唯愿自己从没干过这种蠢事,只能赶紧去悔过自新,从头再来!
然后儒生们大度了,接纳他们了——知错就改,可以原谅嘛,夫子云,……到了最后,无论这些爱迪生还是爱因斯坦们,只会感激无地,如果有人提起先前种种,不是怒目而视,就是羞愧至摇头叹息,那时怎么的就鬼迷了心窍,作下那般事来——
种种看不清道不明的黑幕,自觉不自觉的,联起手来扼杀了中华气运,成功的把这里变成一片科学上的荒漠,连文明的种子也长不出一颗!
只须想想就让人厌恶得无法形容。而偏偏,受害千年的人却全然不知,仍是乐在其中,拼尽全力要把这祖宗精髓,再千秋万世传下去。
巩凡能作的,也只是深深的叹息。但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步步作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这笼罩了华夏数千年的黑幕扯个洞来,让有心的人能得个透气的地方都好。
中华文明,不能再走老路,华夏大地,也再不该去让愚昧占领,一次次再被野蛮摧毁。
张亦风看到巩凡陷入了沉思,不再打扰,默默直至巩凡自己醒来。
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失了神,赶紧道歉。“张东主,在下却是失礼了,抱歉……敢问一声,这造船之法仍是先作船模,再将出来放大而成的么?”
“没错没错。巩公子真是深得其中三味啊。这自古造船,最重师傅,原因就在于此——一艘船之下料几何,薄厚几何,他都在心里装着。这秘诀就是船模了,从祖上就传下,用时只须将尺寸按一定程度放大就是了,再也不会错的。”
张亦风是完全把他们当成了行内人,再无戒心的把行里的秘密也说了出来,当然他也明白这点点所谓的秘密对两人而言也是全无价值。
今天收获极大,让他心情极好,于是说道:“两位可有兴趣观赏一下张某船模所制之法?张某所作,并非平常一般去用木头,而是用了泥范,却是很可以一观。”
船模见得多了,可是用泥来作,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巩凡很有兴趣,诘问时张亦风也不隐瞒,一一告知。原来这作泥模却是他的独门之技,对没有把握的新船,他们就会用泥来先作出样子,问题再大也不必怕——这东西很容易修改。
这比起直接用木头作高明得多,也省时间。初次去作,木头削得长了短了那是极平常的,若是要换却又得花费时间,一来二去的,浪费的时间就很是惊人了。而用泥,愿削就削,愿加就加,何等之简单。作这么一个外模,也就是几个十个小时的事就能完工。
“泥模既成,上面再刻出细线,这样就有了木料的数字。木料要下那里,多长多宽,就成了定的,如此一来,这下料的速度又是快了无数,别人叫我张快手,其实原因就在于此。”
巩凡有点奇怪,“泥作的船模,这可是实心的吧?如此一来,那么船内的东西又要怎么办呢?泥模可作不出里面,会不会又造成翻工现象?”
“哈哈,公子到底是年轻。有些细节却就是有所不知了。”张亦风终于抓到了巩凡一个无知的地方,一下开心得大笑不已。
“这船内之物却是不再那么要求严格。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错,影响了别的,一个舱室是大些还是小了些,并不要紧。当然,这种错误对船匠来说也不会犯,外壳一成,则内部也就定了型,水密舱,水手舱,货舱,几下一分就再也不得错了。所以最重仍是外型,外形一成,则船基本就已经算是成型,最大头就算去了。”
“哦。是这样。这样罢,张东主,泥模呢,听你说过也就算是见识过了,这会我还有点私事想请你帮忙,是否可抽出少许时间?”
张亦风自是答应。这会其实也没他什么事,几个亲传弟子在一边和着胶泥,这是个细发活,和几个小时还要晾好才可使用,却是一时完不了事,都是熟手,也不需他一直盯着的。
巩凡想作几个荷兰的那种大风车。海边风资源丰富,作上这么几个放在那里,起码可以帮着提升一下海水或者是晾好的囟水,就不需要人去拼命踏水车了。
那东西原理很简单,但是在这个没有钢材,或者说是钢材太过稀缺的地方,用什么样的材料才能支撑起一个五六米高,单边风叶就得有两米来长的庞然大物,那就得讲究了。
这料子得又轻,又结实,起码也不能让自身的份量把它自己压垮掉吧。至于轴承,巩凡打算就用个铜套子上面钻个眼,把油加进得去将就用用就成。
四九年刚解放的时候,那时实在没工业,很多地方就是用了这种简易轴承在干。铜有着自润滑性能,只要不缺油,在要求不高的地方还是满管用的。而风车,那般大的风车,巩凡肯定是不会指望它转得多么快,只指望力气够大就很好了。
谁知给张亦风一说,他又是呆掉了。过得良久,才深深吐气,一把抓住巩凡的手。“公子可还有甚奇思妙想,一并说出可好?此物乍听之下,有如玩具,可是深一思之,竟是让张某流汗——亏张某名字中还有个风字,却从来未想到会有这般轻松简易的省力之物!”
越是想,张亦风越激动,头都摇摆个不住。“妙,妙!不要钱的风用起来,却是比养牛之类又好又省,强过甚多!再穷的人家却也是用得起。只消有此一物,却是用来磨面,打铁,省得多少工夫!太有用了!只消需用力的地方都用上它,那就妙极,极妙!”
“开工,开工,立即作起来!”越想越兴奋的张亦风比巩凡还积极,“先给我在院子里作上两只放起,那怕不用,当成个风景那也是让人瞪得眼睛来看的!”
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巩凡也就留下跟着他一块儿去作风车。而泰迪则是对泥模船很感兴趣,打算全程参与到船模的制作上,争取早日让自己的飞剪船下水。
这般过得几日,突然门房却进来告诉巩凡,有个小厮说是找了他好几天,终于寻来这里,要他赶紧去任公子家里去一趟。
“这倒是奇怪了,”巩凡有点惊讶这位的办事能力,这般偏远,这小厮找得倒是奇准。“快请他进来,可能真是有甚重要之事。”
事情不大,却是很急。原来他请任若海帮他去找好些的能修炼钢小高炉的老师傅,眼下有了眉目。有宋一代,钢铁算是发达,处处都有着一些小的高炉来炼铁,而这时也有着“铁到莞湖自成钢”的一说,那一带算是中国最大的钢铁基地了。
小厮为了找他,却已是花了好几天时间。能去的地方都找了,谁也不清楚他两人的去向,偏生主家又是追得紧,一天三遍的骂,只是催着找人。这下真是脚也要跑得断,才从水军嘴里打听到可能会在这里,方找上门来。
十三四的小家伙,说着眼泪就挂起了,巩凡很不好意思,赶紧一把银角儿塞过去,果然,金钱魅力无穷,小家伙立即再不觉得跑得冤枉路多了。
“听我家公子说,这位可是了不得呢!原来说是还是个什么大官,不作了,来了这里隐居,俺家公子急得跳脚,只是请巩公子快些去,已是约好的时间,怕失了信,这不小的们已经分兵不知跑过了多少,巩公子还是快些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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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软钢
再顾不上别的,和泰迪说了一声,立即就撒腿向了广州跑。铁矿的事他一直挂在心上,只是没有个合适人没办法进行下去,这时一听有人,当真恨不能生出三条腿出来。
任若海那也是看来真急了。还没到府门,他就已经带了马车迎了出来,一见面就是一迭声的上车,有话车上再去说。
“小弟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去拜访一下老大人,是不是太过失礼了?”巩凡还觉得不大好,任若海却已是一把拉他上了车。
“以后有得是时间去看我家老大人。这会时间太紧,咱们自己人,不去闹那些虚文,这次找来的人有些来历,家父吩咐要认真对待,万万不可当成等闲。”
“这人却是上头将作监下来的。”任若海说得很慢,“将作监的来头大,这人来头也小不到那里——就算在将作监也是个头儿,专管技术一类。你应该明白这个份量。”
巩凡一下就明白了。说到钱,任家的钱绝对不少,但说到地位,说破天去,也就一豪商而已。一个从京城流动过来的京官,还是从将作监出身。那相对而言绝对算个大人物。
那是大宋首屈一指,国家级的兵工厂,在那里作一任技术头儿,相当于现代国家兵器研究院里的总工这一级别,难怪任若海一脸的凝重,把这次见面看得极是重要。
“听说就是脾性不好,屡屡顶撞上官,实在是惹到上官再见不得他,就被贬来了此地。来也就来了,但一气之下,他却是干脆去辞了官身,在此定居了下来。”
巩凡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清高,很有点孤傲的老头儿。搞技术的人,多半都有些犟,在别人眼中就是成了太过较真儿,不好相处的形象。这样的人,要怎样才打得动?
“能高明到什么程度,打听得出来么?莫要只是个玩权的,手上没真活儿,脾气还大,咱们去那就是弄了个祖宗敬在头上,气都要气死了。”
后世的砖家实在是太多,对此巩凡绝对那是心有余悸,弄来这种人那真的是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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