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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缭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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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前脚回到潞州,后脚就传来了父亲染病的消息。还不等焦急万分的他设法运作,朝廷的圣旨就追了过来。
那圣旨别无他意,竟是解除了他潞州别驾的职务,召他回长安侍奉父亲。早知道如此,他那一趟长安城根本就是白跑,现在他人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亲自处置?
“十七娘,这回我可是又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低声感慨了一句,他轻轻一夹马腹,飞也似地朝城门疾驰而去,后头几个护卫慌忙打马跟上。
落在最后的陈珞望着前头那个人影,心中百感交集。外头皆传李隆基风流倜傥拥美无数,但他跟着这位临淄郡王已经一年多了,看到更多的却是他和一众心腹商量大事,所议内容从朝堂到民间到军事无所不包。即便是他昔日在李重俊身边时,也不曾看到那个太子想得如此深远。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生出了一种念头。
若这位李三郎是大唐太子……甚至是大唐天子,这大唐天下必定不是如此光景!
再一次踏入相王第。李隆基不期然地回头,却看见门口巷子中那些奉命护卫地羽林军将士中很有几个生面孔,眉头顿时一皱。二月的天依旧寒冷。相王第中庭的那棵大槐树上光秃秃地全无半点绿色,再加上那些仆役地身上都穿着褐色的衣袍,于是更显出一种沉郁的格调来。踏入父亲的寝室前,他仰头望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推开了门。
“是三郎回来了?”
才进门槛就听到了这个略显疲倦的声音,他连忙反手关上了门,疾步来到床榻前。拉开帷帐。他就看到李旦正半坐在那里,目光中流露着一种藏不住的欣慰,慌忙后退一步倒身下拜,语带哽咽地说:“父王,儿不孝,直到现在才赶回来……”
“好了好了,三郎你什么时候也学起这小儿女一套!”李旦轻轻拍了拍床板,语气平静地说,“你能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你看看你。我*看不过是一年多不见,你就瘦了一圈,这做戏也不能像你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算什么!”
李隆基闻言大惊,猛地抬起头便撞上了李旦责怪地目光,登时讷讷难言。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却只听父亲又叹息了一声。“我当初被母后逼上了皇位,却苦了你们几个。你一直都是个有志气的,却为了我这个父亲只能韬光养晦流连花丛,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往家里带。只能夜夜纵情日日笙歌……唉,三郎,已经够了,只要我不管世事。别人未必一定要除我而后快,你也不必作出那幅样子来。你那个媳妇是晓事能干的,你也别让她面子上太难看了。”
听到最后,李隆基方才舒了一口气。原来,父亲只是知道他那些风流行径是做给别人看的,并不知道他在纵情声色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谋划。这样就最好了,他并不愿意让性子恬淡的父亲知道那些背后的阴暗勾当,并不愿意让父亲知道某些事情为他担心。更不愿意因为父亲的谨慎懦弱而毁了他苦心的计划。
他宁可让父亲最终坐享其成!
“父王教诲。我记下了。”他轻轻握住了李旦地手,重重点了点头。“家和万事兴,我回去之后自然会对王宁说清楚。”
“那就好!”李旦这才释然,他一向喜爱这个能干早慧的儿子,但既然生在帝王家,他希望的不是李隆基能成才,而是希望其太太平平过完这一辈子,“待会裴郎会送药过来,你服侍我喝完药就先回去吧!对了,这些天多亏了裴郎在内照应,十七娘在外奔走,我这才能够安然在家养病,你得好好谢谢他们才是!”
话音刚落,就只听大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李隆基回头一看,那赫然是端着木盘药碗的裴愿,旁边则是凌波。前者在这里他自是毫不意外,而对于凌波的动作迅捷,他却觉得叹为观止。
“我这才刚刚回来,十七娘你可真是耳目灵通。”
“你从潞州出发,从晋州蒲州一直到长安城,一举一动人家都有记录,你一进春明门我就得到消息了。”
凌波戏谑地反讽了一句,见相王李旦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她方才发觉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竟是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不能忽视的人物。此时,她也顾不上和李隆基多说什么,用眼神暗示裴愿上去奉药,谁知裴愿刚刚上前,李旦却摇了摇手。
“这几天已经让裴郎忙坏了,三郎既然回来,这些事情自然该由他这个儿子做。十七娘,如今我这个相王只能在这个大宅子里头做主,外头的事情就只有拜托你了。我也没什么谢礼,指不定你还要受人责难……”
“舅舅这是说哪里话呢!”凌波赶紧在床头坐下,软言安慰道,“舅舅当初为了裴家出了那么大的力,裴愿把你当父亲看待侍奉汤药也是应当地。至于我早就收了成器表哥的大笔谢礼,在别人看来我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哪里会受什么责难!”
“成器?”
李旦顿时更糊涂了。见凌波越说纰漏越多,李隆基只好上前打圆场,三两下编圆了一通谎话,又接过裴愿手中的药碗,一匙一匙地喂李旦喝药。没事情干的裴愿只能袖手旁观,看见凌波和李隆基趁李旦不注意时不时彼此一瞪眼一挑眉,仿佛是眉来眼去,但更像是吵架,他不禁心里很有些纳闷。
等到李旦合眼睡下,用眼神吵架吵得不亦乐乎地两人双双站起身来,这时才看见裴愿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凌波想到刚刚那些举动,面上顿时微微一红,李隆基就更尴尬了。好在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把裴愿拖出去后便双双拿乱七八糟的话题岔开…………李隆基一面叙兄弟别情,感谢裴愿代他照顾父亲;凌波则是拉着裴愿的手说之前送的那匹野马终于产下了小崽子。总而言之,不消一会儿功夫,裴愿就忘记了刚才心中的疑惑。紧跟着,他想起前头尚有太医留下的医案,遂忙着说要去取,匆匆走了。
他这一走,凌波顿时恢复了那横眉冷对地表情:“当初你离开长安地时候只不过带了两个侍妾十几个护卫,这回来的时候居然美貌女子装满了五辆马车!你这么一走,潞州刺史地弹劾就到了!你可别和我说什么这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可不信。如今你回了长安收敛些,我和小裴带回来的那三个人已经进了万骑,正在忠心耿耿地替你收拢人心,到时候你这好色名声一传开,谁还信你一心为国?”
这年头皇族子弟姬妾成群美女环绕原本就是最平常的事,就是驸马都尉也免不了寻花问柳,怎么到了她口中就成了了不得的罪过?什么时候,这风流成了恶名而不是善名?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对于这样的诘难,李隆基哪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惟有苦笑以对。
凌波话一出口就感到自己多事,见李隆基不辩白,她赶紧站起身道:“我是奉了皇后之命来打探消息的,消息既然到手不便多留。据说宗楚客已经把手插进了羽林军飞骑,你让你那些人小心些,别让人抓到了把柄。”
裴愿拿着医案匆匆回来,正好看到凌波起身要走,连忙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小凌,李三哥刚刚回来,你不是说还有好些事情要大家一起商量,怎么这么快就走?你……”
不等这愣小子把话说完,凌波便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医案扔给了李隆基,旋即拉着裴愿便往外头走,口中还不忘提高了声音教训道:“人家刚刚到长安,不回家去会会自己的娇妻美妾,反而和我们两个耗费时间?要商量事情什么时候不好商量,非得选在这个节骨眼上?以后说话的时候学会看眼色,别那么冒冒失失的。你啊,究竟要我说多久你才会明白……”
听着外头传来的那些声音,李隆基哪里还有心思看医案,脸上的苦笑就更重了。他喜欢的应该是那些柔情似水百依百顺的女人,应该是贤惠持家任劳任怨的女人,应该是那些婉转承欢妩媚天成的女人……可是,那隔墙传来的“悍妻训夫”似乎也别有一番情趣。
而此时此刻,兴庆坊临淄郡王第,面对丈夫从潞州带回来的十几个莺莺燕燕,纵使王宁从来以贤内助自居,也不禁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恼色…………三郎究竟想干什么,不论什么出身的女人都不分青红皂白往家里带!
第一百八十二章难以做出的选择
韦后、宗楚客将为逆乱。我 看&;这样一个流言忽然如瘟疫一般在长安城蔓延了开来。
第一个说这话的人被李显下令乱棍杖杀。然而,这天下自有悍不畏死的人,仅仅是半个月后,许州司兵参军燕钦融就再次上书,洋洋洒洒一大篇,矛头直指韦后安乐公主武延秀和宗楚客。李显一怒之下把人召来当面盘诘,谁知却被人反驳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宗楚客却不是那种能藏下心中气性的善茬,在奉命将人带下关押的时候,他干脆矫诏命羽林军飞骑将燕钦融扑杀,这才得意洋洋地回报天子。然而,素来对韦后维护备至的李显闻听此事,却露出了极其不悦的表情,二话不说拂袖而去。
“宗楚客目无天子,竟是第二个武三思!”
西市永嘉楼上,谈起这件事,高力士便是满脸冷笑:“陛下虽说对皇后言行举止不闻不问,可那是惦记昔日情份,那是感激皇后的坚忍让他得以安然继承皇位,所以才能容得下那许多事情。陛下昔日既号英王,李重俊暴乱的那一日能够在城楼上临机应变说出那样的话,自然还没有昏庸到那种地步。如今既然拂袖而去,对宗楚客之流只怕是有些警觉了。”
凌波默然不语,心中却想起了昨日入宫时,韦后在含凉殿中大发脾气的情景,就连柴淑贤和贺娄闰娘都丝毫不敢劝。她就更不用说了。后来安乐公主匆匆而来,母女俩在内殿嘀嘀咕咕了小半个时辰,韦后出来地时候心情才好了些。而她离开含凉殿的时候。恰逢又有两个官员前来谒见,均是相貌堂堂三十出头的男子,出入此地地目的不言而喻。
高力士最近在宫中也不甚得意,由于他是昔日武后身边旧人,难免遭新人嫉妒诋毁,因此这宫闱丞虽说堪堪保住,却不像以前那样在韦后上官婉儿面前说得上话。这事情原本可由凌波从中设法,但她瞧着如今的光景似乎越来越不对。也不愿意求一时富贵而把自己好端端的性命搭了进去。
“小凌,要我我实话实说,皇后实在是太心急了,不及昔日则天大圣皇后远矣。”他一面说一面在两人的酒盏中斟满了酒,毫不避讳地继续往下说,“昔日高宗皇帝在时,则天大圣皇后虽一手遮天,但还顾忌着高宗,至少那时候从无入幕之宾。因此,尽管则天大圣皇后杀了魏国夫人。幽闭了章怀太子,甚至连孝敬皇帝的死都与其有关,但高宗皇帝临死时,终究没有废黜则天大圣皇后。则天大圣皇后虽说是为了夺权揽权,但在用人之上却深有手腕,可如今皇后用的都是什么人?”
“别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凌波没好气地丢过去一个白眼,举杯一饮而尽,随即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高力士:“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你那么聪明,我也没什么好说地。”高力士晒然一笑。想起面前这个也是和自己一样脚踏几只船的人,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害,“我只是白嘱咐一声……我总觉得含凉殿那边进进出出的人太多,总有些不那么好的苗头。”
苗头?凌波心中一紧。正想追问两句,紧闭的包厢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她顿时吃了一惊。瞧见那闯进来的人是李隆基,她这才如释重负,但转瞬间就懊悔了起来…………自从得到她可以随意使用这地方的允诺,她但凡有什么不方便在家干的机密事就都选择在这里商谈,结果倒好,今儿个撞见了正主。
“掌柜说是十七娘你带了个陌生男子来。我想想不是外人。就索性过来看看。”
李隆基笑着和凌波打了个招呼,又熟络地向高力士点了点头:“力士你虽说司职宫闱丞。可以随意出入宫闱,但如今非比寻常,还得小心些。听说皇后借口政务繁忙,已经把上官昭容从群贤坊的宅第召入了长安殿,你是皇祖母身边的旧人,务必小心谨慎。”
看到高力士恭谨地起身答应,凌波顿时心中了然…………上次她对高力士提过李隆基雄才大略,看来这两位已经完全搭上线了。怪不得人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个家伙虽说身份地位天差地别,但野心勃勃这一点倒是一样地。看到李隆基坐下,高力士在他身后站了,她虽然心中觉得别扭,但也不好说别的。正寻思李隆基的来意,对方却主动开口了。
“羽林军飞骑多半为宗楚客所笼络,他们虽不曾将手伸到万骑,但那也是迟早的事。而且……”他略略顿了一顿,这才面露迟疑地开口说道,“陛下昨日带人去探望了父王,屏退随从在房间中很是说了一番话,我事后尽力打探,父王却不肯透露毫分。倘若和之前宗楚客矫诏杀人的事情联系起来,陛下此来多半乃是为了诉心中不满。”
听了这话,凌波再想起昨日韦后的气急败坏,这一切的缘由自然是一清二楚。韦后不满的不但是李显居然会相信燕钦融一个妄人,更是因为李显居然会巴巴地跑去探望相王李旦。
“十七娘,如今宫内时局瞬息万变,力士毕竟不便常常出宫,有些事情就得靠你了。”
揣着这么一个重任离开永嘉楼,再加上另外一个让她震撼的消息,凌波回到家里的时候浑身无力,那种疲倦欲死地感觉就仿佛是打了一场大仗似的。那托付也就算了,反正这种刺探消息的事她干得多了,但问题是……裴愿这小子居然隐姓埋名跑到了万骑中担任了一个校尉!而且,那个李三郎信誓旦旦地说这并非是他的撺掇,而是裴愿自己地主意,但她还是感到心中一阵阵不舒服。
先头她从庭州带回来的那三个羽林旧将都得过裴家不少照应,裴愿进了万骑,那三个人必定会以裴愿为主,听候李隆基的调遣。毕竟,陈玄礼等人固然可信,但关键时刻总得提防一二。然而,既然已经使出了这一招,难道又一场政变为期不远?
“这天下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下?”
然而,才拐进自家门前那条巷子,她便看到了一驾熟悉的厌翟车。想到那个肆意张扬毫无顾忌的金枝玉叶,她很没有敷衍的兴致,但踏进大门的一刹那却不得不打叠出一张巧笑嫣然的面孔。穿过前庭和一段长廊,她就远远看见了那个站在厅堂前头地人影。安乐公主依旧是那样光彩夺目,周身上下依旧是锦绣华缎,眉目之间依旧流露出傲然地神采,那光芒仿佛永远都不会黯淡下去。
“十七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见到凌波上前要行礼,安乐公主一把就把人拉了起来,拽着她的手回身走进了厅堂。用眼神示意闲杂人等统统退避,她便看着凌波,用一种极其兴奋地语气说:“十七娘,母后答应让我当皇太女了!”
凌波本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原想随意附和些什么,但下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安乐公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骇得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使劲定了定神,她才装作满面惊讶地问道:“公主,皇后对此事不是并没有异议么?皇后答应了,那陛下……”
“别提我父皇!”安乐公主的面上一下子布满了阴霾,随即咬牙切齿地说,“说什么最喜爱我这个女儿,都是假的!他居然宁可册立李重俊那样的贱奴,也不肯册立我为皇太女!母后对他那么好,他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迁怒于母后!他也不想想,是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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