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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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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更纱的双眼没有对视柳生,她心虚,她怕被他看穿。
“二木先生曾经救过我,为了报恩,即使没有感情,我觉得也有义务娶你。”柳生的眼镜在灯光下呈现反逆:“到二十岁,如果我们双方还是对彼此没有感情,那么这婚约就会自动取消。”
“那……”更纱悄悄的打量柳生:“柳生君是怎么想的呢?”
“很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柳生回答得干脆。
闻言,更纱不禁情愫稍带激动的紧抓着柳生的袖管:“没关系,婚约维持到二十岁也好,柳生君对我没有感情也罢,这些都无所谓。”在二十岁之前,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二木亚槿身边逃离,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见状,柳生将更纱往自己的怀里轻轻带过,吻落在离她唇边不远的地域:“谢谢你的谅解。”人,总在互相利用,互相欺骗,他恨做这种方式,却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行事作风,真是讽刺。
这一刻,终于对视,她看清了他深藏在眼镜后的深邃绿瞳。
在场的不少记者都拿出照相机对着相拥的两人拍个不停。
那夜,柳生比吕士用行为证明了他和二木更纱的关系。
他们是相爱的,几乎所有人都如此相信。
*
手中力道逐渐加深,他面部表情冰冷的抿了口高脚杯中的葡萄酒,液体鲜艳如红,投射进二木亚槿越发冷峻的眼底。
“槿。”望见无声的亚槿,晴子又往他身旁挨了挨。
伸手拂过晴子娇美脸庞,亚槿轻轻出声:“……很冷?”
“嗯?”总是对他略微的低声呢喃无法抗拒,晴子视线涣散,眸子披上一瞬流光溢彩:“嗯!”
右手食指抵开晴子微微开启的樱唇,随即一个吻毫无征兆的盘旋落下,从浅到深,唇舌带着葡萄酒的味道彼此缠绕,让人欲罢不能。
受宠若惊的晴子情不自禁的勾住亚槿脖子,肆意加深,她爱这个人,无比的爱,为了他,她甚至可以将自己所有毫无保留的全部献给他。
在肺部氧气即将抽空之时,亚槿松开了对晴子热烈索取,晴子轻喘着气倚在他的怀里,手暧昧的勾搭在他腰际。
亚槿冰冷表情不改,看着远处的更纱与柳生两人间青涩拥吻,心间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再看看怀中的人,方才剧烈热吻中,他寻求不到所想情愫,果真,他不爱现在如小鸟依人般腻在怀中的女人,一点都不爱。
推开晴子,亚槿跨步朝更纱走去,借着舅舅名义将她从柳生身边带至宴会偌大的阳台上,晴子刚想跟过去,却被铃木司阻止。
四月末,晚风习习,更纱盯着眼前的男人,浑身冒着冷汗:“……”
亚槿掠住了更纱纤细的手臂:“我真想砍掉那个人的手。”那声音怒不抑,大声在咆哮。
“亚槿,冷静点。”不知何时,千鸟羽端着盛有清水的玻璃杯,愣在那边。
“给我。”亚槿抢过千鸟羽手里的杯子,朝更纱逼过去,左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了不起,我的更纱,你竟和当年的亚树一模一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他怎么就没想到:“用身体诱惑柳生家次子,好趁机逃离我的掌控?”他竟然荒谬的觉得把更纱给柳生家也许是委屈了她!
撞见柳生拥吻更纱时,他不但觉得一股怒火席卷全身,抑制不住,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玷污了,更纱是他的,是他看上与注意到的,比亚树更特别的,比亚树更在意的,却被以这样的形似送掉又被柳生次子如此污染。
亚槿忽而一震,黑眸眯得更深,原来他对她竟是这样的感觉。
“你放开我。”更纱企图扭开他的手:“放开我。”
他稍稍施压,掐得更为深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15BAct。014溶解/B
千鸟羽忽而抬眼看着亚槿:“……”
亚槿贴近更纱,又加深了几分力:“你真应该好好学学亚树当初逆来顺受的个性。”
更纱呼吸困难,抬起无力的双手捶打亚槿掐住她脖子的手。
看着她因氧气稀少从而变得涨红的小脸时,他焉得放开手,更纱徒然跪倒在地上咳了数声。
如同王者居高临下俯视咳嗽不止的更纱:“当初亚树来求过我,我并没有助一臂之力帮她离开二木家去和那个穷小子厮守,她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亚槿嘴角竟泛起丝丝愉悦的笑意。
“哼,即使没有你的协助,我妈妈依然离开这个让人唾弃压抑的地方。”缓过气但脸还未褪去绯红的更纱捂着胸口搅心的疼,冷冷仰脸瞪着亚槿。
闻言,亚槿俯□,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狠狠用拇指按住,迫使她的脸与他面对面正向直视。
“你知道帮助过亚树背叛二木家的那个人是什么下场吗?”他语速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符合儒雅气质的微冷狰狞:“他被肢解投放到神奈川海里喂鲨鱼了。”
更纱推开亚槿,用手捂着嘴,忍不住的干呕:“……二木亚槿,你这个恶魔。”
“恶魔?”他笑了,仿佛在笑她的单纯与天真:“我现在该怎么做呢?砍掉柳生比吕士的一只手?或者……”
“不准你这样做!”更纱猛然抬起头,她只是利用柳生来逃离二木亚槿的掌控,她无意害柳生变得如此狼狈:“求你……”屈尊央求。
亚槿扬手松开系在喉结处的领带:“我二木亚槿向来说一便是一。”对他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势有钱,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
“给我起来!”亚槿拽着更纱纤细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拎起,将方才从千鸟羽手中夺过的那杯清水扑浇在她脸上:“给我好好清洗干净,你是我二木亚槿的东西。”说罢,亚槿抓着更纱脖子提到自己面前:“你给我听清楚,再敢在我面前或者利用一切自身条件诱惑别的男人,我就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的放过你!”
面对亚槿狂妄的话语,更纱泛起寒颤,哆嗦不止,她频频向站在旁边的千鸟羽求救,可惜千鸟羽此时很配合的将头撇向旁侧,无动于衷。
不满的亚槿显然还没发泄完他心中的怒火,他将她甩到不远处的浅水池中。
“二木亚槿,你在干什么。”更纱本能的叫喊,想阻止自己跌入水中:“住手。”可终究不能幸免,湿漉的小礼服紧贴着她单薄瘦小身段,让她甚感难受,夜里温度很冷,令她很不舒服,更纱忍不住低声怒吼:“二木亚槿,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亚槿重复更纱的低吼,是的,他是疯了:“我要你现在就全部给我洗干净!”他钳制着更纱臂膀,骨关节嘎吱作响,眼底蓄着狂气。
从开始到现在,千鸟羽都冷淡的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有那么一两次,他的嘴唇微微牵动了几番,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二木亚槿身旁,对亚槿的性格千鸟羽了如指掌,只要二木亚槿想要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惊叫的女声乍然闯入三人之间。
更纱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黑色发丝因方才的纠缠显得无比凌乱,她绿瞳轻微收紧了一下,带着疑惑颤音:“舅妈……”
晴子碎步跑到水池边将更纱扶起,她愤然面对亚槿:“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亚槿的做法是欺压虐待:“更纱才十五岁,你这样做将来会带给她多少阴影?你不知道?”晴子瞪大双眸质问着他。
亚槿侧身,嫣冷的将视线扫向站在晴子身后的铃木司。
铃木司向二木亚槿呈九十度欠身:“先生,是我的疏忽,十分抱歉。”
“舅妈,我没事。”更纱垂着眼睑,表情无波澜。
他修长的手插入西裤口袋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雪茄含在唇边:“晴子,这件事与你无关。”二木家的事情从不需要旁人插手,对于现当家的亚槿所有决定,就连他的父亲二木俊都得礼让几分。
水落晴子将更纱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槿,看来你并不适合照顾孩子。”方才那一幕,她看的触目惊心。
“更纱是二木家的人。”亚槿的鹰眼直接越过挡在更纱前面的晴子,直击目标物。
晴子难以置信的摇头:“我不能把更纱交给你,你会伤害她的。”她不会忘记前一秒眼前这个男人还凶神恶煞的掐着自己外甥女脖子。
“晴子。”原本紧绷的脸微微放柔:“放开更纱。”语气缓和,带着丝商量。
“……不!”说着,晴子转身拉着更纱欲往宴会大厅里的人群中奔跑。
“司!”亚槿阴冷的眼落到铃木司的身上。
铃木司立刻了然领命,他快速冲到了晴子面前将她拦下:“夫人,请您放开更纱小姐。”
“我拒绝。”晴子想都没想就回绝了铃木的请求。
“……对不起了,夫人。”铃木司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人,二话不说便一拳落在了晴子的小腹上。
晴子因铃木的这一拳而当场昏倒在地。
更纱有些惊恐的看着铃木,身子不由的往后退,在撞进一堵结实的胸膛后,她全身下意识的冒着冷汗,颜容如被漂白水刷洗过:“……”毫无血色。
丢掉已经烧到一半的雪茄,亚槿抬手掠住更纱,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你在逃什么?”
“你不要碰我。”更纱奋力挣扎,他脏,她嫌他脏,二木亚槿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舅舅,他甚至丧心病狂,看着晕在地上的水落晴子,更纱在心中又对亚槿的厌恶多了几分:“我恨你,二木亚槿。”
当初,二木亚槿完全可以无视她的存在与否,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他不但通过正当的法律途径取得了更纱的抚养权,甚至就连向来孤寂漂泊的他也开始变得频繁恋家:“你恨我?”
她的身高,她的背影,她的声音,完完全全就是二木亚树的再版。
“亚树……”亚槿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宛如晨曦微暖。
更纱诧异转身看着目光深邃的亚槿:“……”他居然在叫她妈妈的名字,为什么?
“恨我吧!”亚槿左手单臂一收,将更纱锢在自己的怀里,右手轻松扯开了更纱胸口简单的布料,吻如暴雷落下,沿着她的颈项一直来到锁骨。
更纱全身无力的仰着天看着一片墨黑,今夜无半点星辰。
“恨我……”最终,亚槿的吻锁定在了更纱左胸白皙皮肤上:“这样,你就不会再忘记我了。”说罢,在那里烙了下一个深紫色的印记。
月色下,亚槿身后池水中倒映着彼此纠缠不清的两道身影。
画面,惨淡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
16BAct。015平坦/B
深夜。
没有开灯的屋内,烟雾弥漫。
借着月光,千鸟羽渡到亚槿身边替他推开窗户。
“干什么?”亚槿掐灭了手中的雪茄。
他勾勾嘴角淡笑,片刻才说:“亚槿,还要照原计划和柳生家联姻吗?”
亚槿深深的看了千鸟羽一眼,没有回答。
捕获到了亚槿眼色深沉,那样一个眼神就够了,千鸟羽已经全部了然:“亚槿,你真不诚实。”
*
她双眼无神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褪去小礼服,白皙皮肤上那块深紫色的印记让更纱霎时觉得羞愧恶心。
更纱扭开淋浴蓬头,紧咬着牙关拼命想要擦掉亚槿在她左侧胸口留下的深紫色痕迹,随着力道加深,白皙皮肤泛出淡红。
手抵着左胸口,稍稍用力,指尖掐进了肌肤中,狠狠的一拉,皮开肉绽的血糊透过镜子映射进更纱墨绿的深瞳中。
她一次次重复着让自己身体神经感应到无比疼痛的事情。
隐隐听到绝望哭声的尚子下意识的朝浴室方向望了眼:“……”最终有丝良心发现,起身走近浴室门前轻轻叩门:“更纱小姐?”橙黄色灯光照射出一道单薄的身影投放到磨砂玻璃上,让人觉得孤单无助。
更纱徒然往后退,倚靠着白瓷墙壁顺势滑座在地上,用沾满斑驳血迹的双手捂着自己脸,透过指缝,可以看出那双布满恐惧彷徨的双瞳:“不要……”浑身轻颤,体内产生一股热流直冲脑部,滚烫的液体从眼眶疯狂渗出:“不要!”撕心裂肺的恐惧让她感到不安。
尚子站在离门一步远的距离,叹了口气:“更纱小姐,我听说您的双亲都死于车祸,先生是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更纱抓起身边因慌乱而从盥洗台上碰落的肥皂盒朝门那里扔去:“他不是,二木亚槿他不是!”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亲人,他不认,她不从,他甚至为了泄愤可以随意触发人类的道德底线。
“不管更纱小姐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尚子语速缓慢冷静。
“我身体里竟然和那个人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更纱费力的扬起头看着刺眼的灯光:“呵呵。”她竟然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笑的清冷而讽刺。
“先生对您已经很好了。”尚子有那么几次想抬起手移开浴室的门,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也许是更纱平生听过的最大一个笑话!?
二木亚槿将她软禁不说,还时时刻刻控制她的行动自由,完全不把她当个人看,不尊重她的人格和意愿。
“其实,更纱小姐只要对先生顺从一些,先生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待您。”末了,尚子伸出手移开浴室门,落入她眼中是更纱狼狈瘫坐在地上的场景:“您何必这样自我摧残呢?”转身跑到储藏室拿了家用医药箱后又快速回到原地替更纱上药。
“我该对他顺从吗?”碘酒碰到伤口,疼痛仿佛如尖针扎进她的心里。
“这样的话……”尚子细细的为更纱处理伤口:“这样的话,您和先生都会好过些的吧!”
“……”闻言,更纱闷声转过头,没有看向尚子,她重重哼了声,极为不屑。
“当年,亚树小姐也是这样的命运……”尚子焉得瞪大双眸,似乎说了什么不该提的话。
更纱抓着尚子的双臂,询问着:“我妈妈当年怎么了?”
“曾经也利用过柳生家……”尚子浅锁眉间,对于更纱,她实在是说太多了,再说下去恐怕会为自己惹麻烦的。
更纱顿然哑然失笑,不仅暗自摇头:“……”她和亚树是母女,她们竟然同样利用了柳生家。
“先生不太在本家居住。”尚子顿了顿:“先生其实很护着您的,只是更纱小姐不知道而已。”据尚子所知,这次二木亚槿在本家住的时间比以往要长很多,而且在更纱来之前,他就敬告过本家在职的各位佣人,不然更纱不可能会平静安稳的待在这座院落里,不受到外界的一丝干扰。
“现在,我已经被二木亚槿做为交换物品卖给柳生家了。”更纱试着起身,但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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