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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川之叹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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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笛声的好奇开始超越三途河水的眷恋,辰汐调转了身子,朝光源迈步。身后无明的牵扯仍在,却在脚下逐渐流逝。眼前的光圈越变越大,原本觉得是难以抵达的光明,瞬间变得简单起来。
当光芒取代了黑暗的瞬息,笑意浮现在唇角,这笛声,她明了了……
☆、NO 136
当辰汐自船舱里苏醒的时候,天际已经破晓,乌云褪去,阳光主宰了世界,温暖的橙色丝线顺着窗户照映在面颊上,暖烘烘的。
她像是睡了好长好长的一觉,浑身疲乏,困顿不已。当唇边溢出满足的呻吟声时,一只湿漉漉的小舌头,开始对她的脸颊进攻起来,一时间口水攻城掠地朝脖颈去时,被人即使的止住,拎起扔了出去。
忽闻猫儿的惨叫,睁眼对上一双充满血丝的紫眸。
“醒了?”
紫眸的主人青洛不敢确定地询问,疲劳过度令他看起来憔悴不已。那双闪烁着期待却又隐隐夹杂着恐慌的眼,死命地盯住辰汐,深怕一不留神,她会再次闭上眼睛一般。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喉咙处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宛如多年未经敲打的铜钟。想要撑起却又因浑身虚弱无力,跌了回去。
听到回话,青洛眉宇间宽慰,俨然松一口气,几天来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端起手边的水,喂她咽下。口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说着气话:
“是,睡到我恨不得把你丢到鸿水江里去喂鱼。最近正好闹饥荒,我看鱼儿也颇难填饱肚子,正好捡个现成。”
“就我这几两肉怕不够给您那一干鱼虾塞牙缝的吧?!”
水温润了喉咙,辰汐也舒服许多。习惯性地回嘴,亦如过往。前一时刻的紧张就这样化解在斗嘴当中,紫眸里的忧虑烟消云散,笑意浮现。面对辰汐婉约却又香甜的笑颜,虽然仍旧带着病态的苍白,却比什么都来得舒心,不由得迷幻了双眸,深陷其中。
被青洛的紫眸锁住的容颜,一时间红燥浮现于脸颊。那双眼,摄魂夺魄,令她的心跳快得几乎夺出胸膛。
清风撩起了鬓角的发丝,扫过娇小的鼻翼,在眼与唇边画出绮丽的弧度。令她难以看清他。懊恼地皱眉,才要拂开顽皮的长发,却被另一只大掌快了一步。温暖的触感贴服过面颊的肌肤,灼烧温度隐隐传来,分不清是他的掌还是她的颊。
“头发……”
她的视线总算偏离了诱惑的源泉,眼光接触发丝的瞬息,困扰地皱眉。
长发已由银白变为最初的墨黑,身体中竟然感觉不到半点力量,就连守护心肺的大神宗卷的能量也一并消失。懵然忆起梦境中的情景,诧异浮现于眼底。由于抗拒新融入的能量,竟然连带着其它也一并掩埋、消散。
☆、NO 137
“哪里不舒服?”
辰汐呆滞的表情,引来青洛的局促,慌忙探寻脉象,试图运用内力探查她的身体状况。还未进入,输入她身体的能量就被反弹了回来。诧异挂上了俊颜,辰汐苦笑:
“看来,我又恢复到人的存在了……”
她将自己如何吸收上古兵器的能力详细描述给青洛听。
根据她的推断,最近一次的能量融合,由于她的抗拒,光音的那一部分吞噬了她身体内的其它气息,一并跟着消失。造成现在她一点气息都没能剩下。
“光音的能量?!”青洛的英眉蹙起,团膝冥思,“如你所说,你先在池底看到的是光音的尸体,而后能量进入身体,尸体的幻象消失。紧跟着遇到翔玠,根据他的反应和之前对于上古神器的吸收能力,很有可能你遇见的不是光音,而是消失已久、翔玠一直想要得到的仲裁权杖——”
原以为光音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池幻影,没想到是封印了的仲裁权杖。力量能够进入身体,她皆不奇怪了。至于自己是否是对方的转世,她不那么在意,别人说是便让他们去判定;而自己,她也只不过是辰汐。
翔玠要查仲裁权杖,她可连半个影子都掏不出来了。那暴君现在一定气得恨不能把她从人堆里揪出来,剁了痛快。只是这一举动,却无辜连累了青洛。
“看来,我不仅仅退回了人类状态,也成了全大陆通缉的对象了……”
沮丧流淌过黑眸。小船里的空气刹那低迷,辰汐抚摸豹猫的手指僵硬几许,缩成幼态的白雪绒球不甚满意地拱了拱,换了个姿势。
“那又怎样?!某个丫头好像从未脱离过血与纷争呢!没有了气息而已,你还有我——”笑意带着宠溺,安慰性的语气。青洛倾身贴近,手臂自背后搂紧她的腰身。“那个狂妄的、企图用小秘密要挟我的小丫头哪里去了?!爪子这么快就被磨平了么?”
他与她倚靠的如此近,近得她几欲能听到对方胸膛里的心跳,以及泄露自己内心的震动。暧昧的气息随波荡漾,浮现在小船上。坐在船沿边的女孩反射性地背部前倾,差一点划下水里。好在,那双臂膀拥得这般用力,潮湿的呼吸自耳际传遍全身,守护的味道十足,令她心安且踏实。仿佛有他在,她皆不再畏惧这片大陆带个她的任何威胁。
“可是,我这副人类模样,太容易连累到你——”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他。那个讲交换条件的幼稚小丫头已不在。最初的无知被现实一次次的打磨棱角,如今光滑亦如美玉,坚韧亦如此。
“人类?!”青洛笑得唏嘘,“丫头,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如若你这幅皮相还能称作是人类,怕是这片大陆上多数的女神都要自形惭愧了……”
江水清澈如镜,波光映出的女子,纯净的面颊带着点苍白的味道,眼眸如水,半开半阖间似如朝雾。一如既往的容颜却在眉宇间多添了几分妩媚,与倔强微微抿起的唇相呼应交汇出氤氲的光圈。靡丽的星眸宛若夜空,时而璀璨炫目时而深邃难懂。黝黑的长发被风撩起,仿佛死划过水面的燕子,留下潋滟微波。
短短的几年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平凡人类女孩不见了,不知不觉间,长成一位星芒初绽的女神。
水里倒影的女孩是她,那张脸没有变,只是有些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原本以为是气息的作用改变了发与瞳的颜色,只是当一切恢复如初,心境与思想却如何也回归不了开始的单纯无知。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美好不是么?至少她眼底的世界是干净的……”
她低声呢喃自语,流入身后的人儿耳中,调侃她的多愁感伤:
“是啊!一辈子只活在自我悲怜的世界当中,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就闹自杀,的确纯净美好——”
被说破过往幼稚举动的辰汐,双颊染上绯红,不再言语,眼神放空,眺望远方。
破晓时分,天与水的接缝被朝霞染成静谧的紫,褪尽了浮华,不染尘烟。辰汐抱着融雪窝在青洛怀里,悠悠地问:
“我们……要去哪里?”
“漂到哪里就去哪里——”
他随意地答。竹笛小心地收入腰间。有她相伴,江面的寂寥再难影响到他。去哪里又有谁在意……
☆、NO 138
鸿水江面气温适中,阳光散射在江水上,发出斑斓缤纷的色彩。小舟顺流而下,在商旅的港湾稍作歇息又继续前行。越往龙海方向,人烟越发稀少起来。原本这一带曾是繁荣几代人的肥沃疆土,现如今被战火吞蚀,几近荒凉。逃亡的流民逆水而上,纷纷奔往平静稍许的内陆。
这却有利于辰汐与青洛的旅程。身旁来往皆是匆匆地商旅,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在做生意,没有人注意到这对俊美霏凡的璧人。他们并不需要过多的掩饰,任由小船漂浮在水面上,走走停停,悠哉惬意。
舱内的酒香浓郁,百无聊赖的辰汐昏昏欲睡。忽闻天空中鸟儿啼鸣,迷糊间怀里的豹猫电光一般跃起,眨眼间钳住了白鸽的咽喉。
“死猫,你敢把信鸽咬死试试——”
盛怒中地咒骂跟着自船头传来,一猫一人开始为鸽子进行新的一轮交战。
舱内的女子抬了抬杏眼打了个哈欠,对这一切习已为然,凉凉地递来一句:
“融雪不许把纸条吃了。”
“鸽子也不许吃——”舱外自猫嘴里抢鸽子的男子,愤愤地回瞪她。辰汐只好会以“歉意”的微笑:
“好吧,雪儿,今天放了那只倒霉的鸽子,明天它还是会飞回来的——”
接到命令的豹猫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口,收纳了羽翼退回幼态,踱回主人怀里舔毛。
猫嘴下获救的信鸽惊恐地在青洛手上扑腾,待他拆下信件后,迅速地掠上天空,摇摇欲坠地逃命去了。
青洛怨忿的美目扫过没有半分负罪感的女子跟她的宠物,颇为无奈地打开纸卷。
“又是血阑的?!这一回,翔玠要搜察哪里?夜叉族还是自己的腹地?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就在他眼皮地下晃悠呢?”
天族大军挺入摩呼罗迦族,而他们的船一路沿着鸿水江穿行,整整跨越了摩呼罗迦的半壁山川,可以说是最接近翔玠的地段。只要他稍加动用人力,揪出他们是不成问题。可惜,天族的情报网络今昔已被弑冢楼垄断,想要掩藏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血阑的野心被掩饰的太好,掩埋在低垂的头颅下,以及连她都不曾怀疑的爱情幻影中。好在这些过往,对她来说已随风拭去,牵绊的线仍在,依旧在意,依旧想念,却也只是纠结,不疼不痒。
好半晌,听不到看信的人儿半点回应,仰首却见几日来,青洛醺然旖旎的眉,难得地凝结。
“怎么了?血阑那边有事?”
辰汐诧异地起身,寻到跟前。
“不是。”紫眸揽上别样的情愫,复杂地凝视她,“信是来自龙族王储梨雪——”
“哦?”秀眉微挑,等待下文。
青洛地声音片刻停顿,似有难言之隐。她却不急,睁着大眼睛无声地等待。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亦不需要欲言又止。
“她托付魅堂寻流光眼——”
☆、NO 139
“她托付魅堂寻流光眼——”
“流光眼乃摩呼罗迦族的瑰宝,八大上古兵器之一。是翔玠这次攻打摩呼罗迦的理由。”黑瞳充满了困惑,“现如今弑冢楼已归属天族,委托魅堂去寻,这不是挑明了跟天族交恶。她傻了不成?!”
“不,这是梨雪的私人委托,直接交由血阑手上,没有族长的印记,也没有正式的铭文。”
“梨雪跟阑的交情有好到这般吗?”
如若真有这般紧密的关系,弑冢楼危机时刻,血阑为何不投靠龙族这个后盾?!她更加弄不明白了。纤长的蝶影睫毛呼扇呼扇,等待解惑。
紫晶眼瞳深了几许,暗如幽湖,一字一句读给她听:
“吾梨雪,悉知友人辰汐现已脱困,甚觉安心几许。承蒙楼主对友人的照顾,梨雪感激不尽。现却仍有一事困扰,惶惶不能成眠。劳烦阁下助吾寻觅流光眼,此物涉及大陆的安危,皆不是为图吾一己之私。故人辰汐如若得悉,必不会袖手旁观,还望楼主成全——”
“她这分明是委托给我的任务——”
明晰地眼神流淌于玄色的瞳孔间,了然浮于字面上。龙族的情报网络定是已经获知血阑掩埋他们行踪的事情,一方面出于对辰汐的信任,一方面作为遮口费要挟对方接受她的条件。梨雪铺设了一场赌局,赌辰汐在血阑心目中的位置,赌她的良知。
“血阑真是直接啊!未作修饰直接把原本送了过来——”
青洛晃荡着手间的书信,颇为不屑地嘲弄。
“当然,这种烫手山芋扔给我们,自是比压下不处理的好。”
辰汐的语气冰冷,没有半点温度。她太了解血阑,他不会婉约地回绝,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勉强接受对于他才刚建立起来的势力又是一种看不见的巨大威胁,他不会这么傻的。推给她这个大闲人,将是保险又稳妥的方法。她辰汐是不会推拒的,因为压根找不到推拒的理由。何况她有恩必报,翔玠生日时,她还欠了梨雪一笔。
女子低垂的头看不到表情,唯有颤抖的睫毛隐隐地透露着心绪波动。青洛有些担心地触上她头顶的发丝:
“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不去。就当信鸽给融雪吃了——”
“噗——”荒唐的借口惹得情绪低落的辰汐讶然失笑,“谁相信啊!鸽子你都给放回去了。毁灭证据为时已晚——”
一向孤傲的青洛在安慰人方面总不是很成功,笨拙地好似个大男孩,却又如孩童般可爱。
“那么,要去吗?”
“要,当然要。这个人情我一定要还——”
☆、NO 140
青色的凤尾花在烛火通明的大厅里恣意绽放,被一身红衣秉着酒壶的女子撩搔、摇曳几下,紧跟醉倒在酒香当中……
这里叫沉香阁,是摩呼罗迦族境内最热闹的酒楼。
沉香,顾名思义是卖酒的地方。不仅仅是摩呼罗迦族,更有各地的名窖。远至湿地夜叉族的美酒,近到水底的龙族佳酿,只要是名酒,就一定能在这里找到。
当然,沉香阁之所以生意兴隆,光有酒是不够的,还要有吸引宾客的手段——斗酒。
注意,在沉香阁里,拼的不仅仅是谁喝得多,而是品味。能够品出酒的香味、产地、以及名号,才能算是优胜。尝的越多,舌头自会因酒精的作用变得麻木,失去能力。最后,还能清醒的那一位,才是最终的赢家。而输家,就要负担双人的酒钱,这可不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能够在沉香阁里斗酒的宾客,自当都是大富大贵之士。
不过,今日沉香阁倒是出了个有趣的打擂者,一位黑发墨眸、脸色苍白的小姑娘。清丽的一身蓝衣,怀抱一只胜雪白猫,笑眯眯的出现在擂台前。当她扬言要踢下轮座了擂主宝座半年之久的城中首富的少公子倪琼时,人们都只当她在说笑。
一个时辰后,几寻浊酒下肚,擂主却已露微醺的醉意。反观少女眼睛通亮,粉白的双唇被佳酿醺出淡淡的红,脸色也好看许多,却似正在兴头。 酒桌上,倪琼的身子向前探去,试图给对方造就压迫感,好让她知难而退:
“哈哈,哪家的丫头好酒量—— 可这里不是小孩家玩耍的地方,天色不早,还是快快归家才好。斗酒的钱,小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女孩抚摸猫儿的手指一顿,即刻笑了,眼睛眯成弯月:
“那怎么成?!我要是就这么走了,回去着实要被家人笑话的!”
对方的面子这下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嗽两声:
“呵!小姑娘毕竟岁数小,这样拼下去,再过上几个时辰,怕是你要被抬着出去了。小爷我可不知该往哪里送你,你看直接送到我府上可好?!可不要说小爷我欺负你……”
公子哥皮笑肉不笑,眼神缠绕上女孩白皙的脖颈,色心顿起。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看客们也一阵喧沸,嚷嚷着起哄。女孩面不改色,正襟危坐,轻轻地抖了抖衣摆上的灰尘。声音宛如清泉,缓缓地从薄唇中吐出:
“富甲一方的权贵公子输给我一介体弱的女流确是面子有些过不去啊!不如,这酒钱还是我来吧!”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钱袋,随手扔给了掌柜,袋子的麻绳松了几分露出里面金灿灿的一点。秉持算盘的男子愉悦的笑开了怀。饷是那一包东西,支付这“二两”酒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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